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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自称ER3系统研究所•纽约支局支局长,因原嘉泽尔(因原ガゼル,因原gazelle,罗马音Inbara gazeru)——好像是日系三世什么的,看上去完全是美国人。从集中治疗室出来瀞美再次引导到的警备更加森严的接待室里见到的这个女人,和瀞美一样是初次见面,但是好像从谁那里听到过这个奇妙的全名——顺带一提,我会记得并不是因为名字很奇妙。没记错的话,她应该是最近成为了那令人怀念的七愚人之一的聪明人?不过,这时候嘉泽尔没有报上那个称号——可能是我记错了,也可能是那个称号对我来说印象会变坏。嘛,确实是在考虑很多事的家伙就是了。虽然接待室里面很豪华,但似乎是想要强调“这些话只能在这里说”的感觉,现在里面只有我和嘉泽尔,还有在门附近待机的长瀞瀞美。瀞美还是戴着手铐,虽然种类不同,嘉泽尔也同样用拘束具束缚着手脚(与其说是手铐更像是皮革的拘束具)——搞得我好像是喜欢拘束女人的变态一样啊。表示不抵抗、无力,确实会是对我的抑制力,但是如果再有一个这种装束的人出现,我暗自决心那时候就歇斯底里大展身手。尽管这么说,我现在对那个“宇宙人”啥的兴趣更胜一筹。该说是兴趣还是好奇心。所以,我对对方的自报家门慎重地、有礼貌地报回了名号。哀川润。是人类最强的承包人。
“嗯,早已悉知。”
那也是当然的啦。因为在排除我的绅士协定里,这个ER3系统也明确地,不如说以担当核心的形式参加了啊——没可能不知道我。而且,即使除去那种事情,这些人也不可能不知道我。因为这里——和所想的一样是ER3系统的一部分——对我来讲可以说是出身地的之一。虽然本来与我萝莉时代因缘较深的不是纽约支局这种都市,而是弗洛里达州的沙漠中心的本部。尽管我完全没有回到故乡的感觉,但反正要和ER3系统扯上关系的话,还是首先希望去趟本部啊。那样的话向七愚人打招呼或许还有认识的。虽然不知道那个怪人是不是还在干着七愚人。
“请包涵。您现在所处的立场非常微妙——本来您这种等级的重要之人应该接待到本部去的,但是……”
嘉泽尔的脸上浮现出事务性微笑—— “这家伙是否被真的被选为七愚人之一了”这事,只要没忘记的话之后还能够加以确认。不过,什么是“所处的立场”啊。不是你们擅自放置的吗。别说得像被欺负的一方更坏啊。向PTA抗议哦。教育委员会之类的。……虽然因为没有上过学所以不清楚,不过教育委员会还真是个恐怖的读音啊。教育的委员会。和忍受义务([日]受忍义务,土地的所有者或者占有者为了国家/城市等保安措施相关的事业/土木事业需要进入土地或暂时使用土地,对此不能拒绝/妨碍的义务)并列的恐怖。总之,好像原因是“把决定了要‘排除’的我招待到本部是不可能的”这种大人的理由。虽然基本上也都是小孩子的理由一般的原因——那么为什么是纽约?能给我观光吗?尽管这么想,可根据把我从由于“宇宙人”的落下而变成荒野的东京运输过来这一点,大概,只要是有些人口的土地,哪里都好吧。也就是为了在我脱线暴走时的保险,或者人质……人墙。真能考虑这么无聊的事啊。头脑不错。
“需要来点什么吃的吗?不要。那么饮料呢?”
都说了不要。食用ER3系统拿出来的东西就和少量摄取标签是白纸的药品一样啊——虽然这样子想,但是一周时间里殷勤地治疗了我,这种担心也是马后炮了吧。我改变想法,要了一套完整的餐饮。我挺容易马上改变想法的。当然,谈话是从饭后开始——如此不迷失本题。主食是根据“宇宙人”来交流。对方有想问我的事,我也有想问对方的事。
“宇宙人。”
因原嘉泽尔首先提出。故弄玄虚地。
“虽然这么说好像是SF……只是,实际上不管‘他’的原形是什么,那种问题只是第二位而已——因为对我们来说重要的,是‘他’所持有的特质。”
特质啊。开玩笑的事——虽这么想,但对于这句话里面的意思的重要性,这个时候的我还没能理解一半。ER3系统现在摆在目标里的东西是什么——在这个时间点我理解错了。虽然大意了,但那也是没办法吧。因为本来,只是“宇宙人”就足够让ER3出动了。不过既然肯定地说出了“第二位”,就应当好好勘察它的意义了——话说,我被放在第三位时这就已经是奇怪的事了。但是我愚钝地,普通地提问了,特质是指不能被机器显示的隐形性吗。能够逃离四处布满摄像头的监视社会的隐形性——是ER3会想得到的特性。
“嗯。那自然……只不过,不仅仅是那样。”
嘉泽尔故弄玄虚地说。这里面也包含有感受到了那种自己知道我所不知道的事情的优越感。也就是令人恼火的态度。没法有好感啊,揍飞她吧。好像是敏感地感受到了我身边不稳定的空气,她说:
“总之,对‘他’的研究是现在ER3系统……该说,是全世界都在注目的一个课题啊——哀川小姐。您能够协力的话,是帮了大忙呢。”
工作的委托?我试着问。“不是”,嘉泽尔对此摇头。顽固的态度啊。不这样的话没法在组织里面发迹吗。ER3系统的所属者们虽然头大无脑,但是意外地这个叫因原嘉泽尔的女人感觉是知识与政治力两立的家伙——也就是我觉得麻烦的类型。我一边吃着瀞美准备好的食物(好吃),一边慎重地考虑。但是用不适合慎重的态度思考也并没有想到什么,总之作为头绪,就先从眼前的疑问入手。刚才就听到很多“他”的称呼,那个“宇宙人”是“男人”吗?
“啊,不……只是代名词而已。”
看来是语言上的方便。顺带一提现在我们是在用英语会话。当地的语言。一开始嘉泽尔聪明地问,英语和日语用哪种来对话?为了戏弄她我试着用俄语来说,但被普通地流畅回答了,于是我马上就换成了英语。虽然感觉是被换回来的。总之也就是说,“他”只有“HE”啊“MAN”啊这种程度的意义而已——哼嗯。
“而且,不仅是非‘人类’,‘他’是不是我们所说的‘生物’都还不能清楚。”
确实。像是生物一样,这只是瀞美的见解,还不是结论吧。尽管在集中治疗室里面被对待成重伤患者——绷带缠绕着,从角度上也看不到清晰的形态,但也是有人类的样子。不过就算那么说,普通来讲很难把从宇宙而来的飞来物、持有那种程度破坏力直击了我的物体考虑成生物吧。考虑成是人类形状的陨石还更妥当。
“要那么说的话,接下那种东西的直击还生存的你更加……”
在门附近重新待机的瀞美像是自言自语一样说。我都听到了哦你这家伙。
“只是,对待成宇宙人更加浪漫呢。比起‘这个’啊‘那个’啊之类不舒服的表现,说成‘他’也更能激发我们ER3系统的研究欲。”
浪漫。你们是会追求那种东西的家伙们吗。虽然这么想,但是也不能一概否定ER3、研究者这种东西意外地就是拥有那种侧面吗。我和真心,要是溯源的话确实就是根据那种想法产生的存在。话说那方面的研究课题现在怎么样了呢?因为我是最强而真心是最终,已经到达极点,已经研究尽了,指不定研究结束了?会说那里已经没有浪漫了。
“称呼作‘她’的人在支局里面也存在着——嘛,人与人之间没有统一的见解啊。”
唉?统一的话不是更加轻松。虽然我这样想,但可能是从发现到现在才一周,还没有进行到那个阶段。ER3还有四神一镜都还是混乱状态吗——“杀之名”和“咒之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