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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关道 第103章

“可是……”苏阖还是犹豫,阳关却拉了拉他的手:“爹你别怕,你还有我呢,姑姑要是不愿意原谅你,我来替你请罪,父债子偿天经地义么!”

“就是,苏先生,还有我们呢,别怕。”众人七嘴八舌地说道,陆朝风看着胳膊肘完全往外拐,一口一个“苏先生”叫得格外热切的周澄澄陆霁还有燕禹歌三人组,“啧”了一声,这俩父子似乎都是不容小觑的主儿啊。

苏阖环顾了一下四周,微微地笑起来:“那行,既然你们叫我一声苏先生,那我自然也要传授点知识给你们,赶明儿我就教你们怎么跪得既轻松又标准,到时候我姐怪罪下来你们就替我负荆请罪,大概跪足三个时辰我姐大概就不生气了,我就不出席了。”

“哇苏先生你这么狠心的吗……”众人假装一片哀嚎,场面甚是壮烈。

在马车上,苏阖给大家讲了自己的事情。他是当今左相苏瑾麟的幼子,也是唯一一个庶子。左相和左相夫人伉俪情深,但有一次苏瑾麟喝醉了酒,强迫了一个侍女,那个侍女后来怀了孕,生下来的孩子就是苏阖。

“左相夫人,也就是我的嫡母算不得一个坏人,虽然自己的丈夫从某种角度上背叛了她,她也没有怪罪到我母亲或者我身上来。我的母亲没有失足没有流产,生产时也没有血崩,还被顺利地抬了姨娘。反倒是我的母亲天生性子懦弱,总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事情,她身体本就不好,生产后时常觉得我嫡母想要害我,所以日夜担惊受怕,在我五岁的时候就去世了。”

“但事实上,我的两个哥哥一个比我大了十五岁,一个比我大了十三岁,在我出生的时候我大哥就已经在军中任职了,二哥两年后也中了探花,仕途顺利,两人平日里也极少回家。尤其是二哥,成了亲之后我几乎连他的影子都见不到,对我这个庶弟虽然不甚亲厚,但也从未想过要害我。我的嫡母三十来岁的时候已经是双重诰命了,地位稳固,我的到来对于她来说仅仅只是多了副碗筷而已,最起码,她从未在吃穿用度上面苛待过我。”

“但是我爹……我不知道他是过于爱我的嫡母,还是别的什么原因,他总觉得我的到来是夹在他和我嫡母之间的一根刺,只要看到我,他就觉得看到了他不忠的这个事实,在我母亲死之前,他从来没有看过我一眼。我母亲死之后,我被我嫡母养着,他才开始跟我说话。”

“要说恶待吧,倒是也没有,或者说我从小到大,都是被‘无视’了,没有人需要我,没有人在乎我,所以在我真正遇到事情的时候,也不会有人顾及我。”

“但是有一个人,那就是我三姐,她是我嫡母生的,只比我大了几天。作为家中唯一的嫡女,她自然是被千娇万宠,但是她却愿意和我一起玩,比起她的亲生兄长,倒是我陪伴在她身边的时间最长。”苏阖的眼中透露出几分怀念。

“我出事的那一年,所有人都对我避之不及,唯恐与我交往会引来那位大人的不满,我爹更是直接当做没有我这个儿子,只有白姐姐……她拼了命地求我父亲,为了让父亲救我一命,她被迫嫁给了之前宁死不嫁的七皇子,我这几年也在打听她的消息,只知道她……过得并不好……”

“等等。”陆朝风抬手挥散了苏阖周身的阴郁气息,“我记得苏瑾麟,哪怕是在十五年前,他也是个翰林,他的儿子,还是那一年的状元,就算不受宠,怎么就随随便便这么被流放了?你说的那位大人究竟是谁?”

苏阖叹了口气:“那个人姓徐,叫徐懿,职位是……帝师。”

第173章 失踪案

当一个小孩子降生到世上,他就会面对许多长辈,有最亲的父母,隔代亲的爷爷奶奶外公外婆,以及各种叔婶伯爷,还有没有什么血缘关系的师长。所以,不仅大人会把所有的晚辈按照亲厚程度排个序,孩子也会把那些长辈按照亲近顺序逐一排好€€€€当然,两者之间的排序并不是对等的,否则也就不会有类似于“我明明对他这么好这小孩子却跟我不亲”这种抱怨出现了。但是总的来说,小孩子最为敬重或者畏惧的,一般都是教他最多道理的人。

要说当今圣上最为疼爱信任的人是谁?无疑是太子李晰。但若要问当今圣上最不敢反驳的人是谁?那个人不是太上皇,而是帝师徐懿。

徐懿,字达宣,淮州温县人。李全(太上皇)在位时曾任左相,少年天才,十岁中秀才,十六岁中状元,三年时间从翰林爬进了门下省,成了天子近臣。二十五岁时临危受命,太上皇年轻时对辽、西夏等几场战役全部是由此人主持的,等到四十三岁的时候才渐渐将军权移交到梁国公李振艾手里,四十五岁的时候被十二岁的李君仁拜为帝师,左右朝堂局势。

可以说,徐懿是整个南唐史上手握文武权柄时间最久的一个人,他对这个国家的掌控程度,甚至比三十五岁后就沉迷酒色昏庸无道的太上皇要多得多,就连陆朝风都不得不承认,如果不是徐懿,南唐早就亡国了。

李晰叹了口气:“这些年我也算收拢了不少势力,但之所以迟迟不敢动太上皇,就是因为这位的存在,这位可是比那个糟老头子更高一层的存在,而且对老头忠心耿耿。”

“之前……舞弊案的时候……让太上皇改主意让他把我流放的也是他,他当初为了得到我,先是各种威逼利诱……一计不成,于是便下狠手,让我失去了一切,打算趁我心灰意冷的时候再把我带到他身边,好让我对他死心塌地。”苏阖闭了闭眼,叹气。

“当初……想让我做小妾的人也是这个名字……”阎玉捂脸。

“老婆?抱抱?”苏阖对阎玉张开双臂。阳关无语地看着夸张地依偎在一起的两个人,这俩简直……天生一对啊。

“所以,其实这次陆朝风能不能活下来,只要就是要对付这个人。然后这个人其实还有一重身份。”说到这里,李晰看了一眼李异,“额……你要不要回避一下?”

李异捞起阳关鬓边的一缕白发,闻言翻了个白眼:“说吧,还有什么你觉得我是接受不了的?”

“嗯……其实徐懿,就是你母亲的那个……情人。”李晰摸了摸鼻子,有点尴尬。

“嗯,猜到了。”李异点了点头,伸手把阳关的发髻拆了,将手掌伸到阳关的脑门后感受发丝穿过指尖的奇妙触感,良久还是叹了口气。

李晰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自己这个悲催的好友,只能跳到下一个环节:“要对付徐懿,很难,但并不是没有突破口。当今朝堂上有三方大势力,一个是太上皇、徐懿、九王爷那一派,属于前朝的势力,基本掌握了朝廷一半的命脉;一个是六王爷、左右相等文臣势力,在重文轻武的情况下,另一半命脉也被他们收割了,现在一些命令的颁布实施别说我了,父皇有时候都介入不到;还有一个就是父皇、陆家等武官和江湖人的抱团集合,当然,其中也包含我区区不才一点小小的势力。”

“无论怎么听,你这个太子也当得一点存在感都没有啊……”阳关忍不住吐槽。

“嘛……事实就是这样。”李晰耸了耸肩。

“在这种三方鼎立的情况下,拉一个打一个才是唯一出路吧?”陆朝风托着下巴,神色有点懒散,“你打算拉六王爷?”

“我反对。”苏阖立刻反驳,“当初我爹就是为了稳固同盟关系才让我姐姐嫁给他的胞弟七王爷的,若是你们要拉拢六王爷,那我姐岂不是一辈子不能离开老七?”

“苏阖啊……你以为你是谁,在跟谁说话?”李晰靠在车壁上眯着眼望着苏阖,“当初你姐姐和我七叔的婚事是太上皇亲手赐婚的,就算我对太上皇有诸多不满,但他毕竟是我亲爷爷,你觉得我会因为一个女人来破坏我精心策划的计谋吗?”

苏阖倒是气定神闲:“比起先用苏家来拉拢六王爷,太子殿下您不觉得直接把苏家拉拢过来更加方便些吗?苏白可不是普通的女人,她是苏家唯一一个嫡女,是被我的两个兄长娇宠着长大的,那份量不是一般小门小户的女孩儿家可以比的。您不觉得比起我爹,我的两个哥哥更能代表苏家吗?若是您真的能让白姐姐脱离苦海,我苏阖自此也给您卖命,这笔买卖,不亏。”

“再说回六王爷和右相,这两这本就是同气连枝,拉拢一个庞然大物无异于天方夜谭。依我拙见,太子殿下您就算要拉一个打一个,只要确保六王爷和九王爷不会合作就可以了。”

李晰听着苏阖侃侃而谈,良久笑了,笑声越来越大,几乎掀翻车顶。过了好久,李晰才缓过劲儿来,直视着苏阖,一字一句:“若我登基为帝,必定拜你为相。”

“多谢殿下厚爱。”苏阖微微点了点头,表情依旧是不卑不亢,仿佛刚刚什么都没有发生。

李晰深吸了一口气:“要帮你姐姐并不是太难,这个到京城再说。但是要让六叔和九叔反目,却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尤其是我六叔,他是个极度识大体的人,为了自己的大事,他可是什么事情都能忍的。早年我九叔狂成那样,对六叔就差当面指着鼻子骂娘了,结果都被太上皇训斥了,六叔依旧跟他是哥俩好的样子,可见心机深沉。”

“那岂不是非常不好对付?”阳关皱眉。

“不过很巧,我知道一件案子,可能会作为两者之间关系的一个突破口,到时候你们可以去查一查。”说着,李晰从背后拿出了一卷泛黄的卷宗出来。

“……失踪案?”李异伸手接过,看了一眼,有点诧异地挑起眉头,原本以为这样能挑动几方关系的案子最少也应该是个凶杀案,没想到只是有人失踪了?

“林夜心……名字倒是挺好听的,碧海青天夜夜心吗?”阳关凑过去看了一眼。

“她失踪了,然后呢?”周澄澄也摸了摸下巴。

“没然后,她就是个普通女人,之前失踪了,想请你们找一找。做好事需要顾及她的身份吗?”李晰笑了笑。

“自然是不需要的,但是失踪和被杀不一样,只有知道了她的身份才有可能探知她可能去的地方。贫民丫头和公侯小姐行动路线完全是不一样的。”阳关耸了耸肩。

“林夜心……我好像有点印象。”阎玉突然出声,修长的手指抵着下巴,眉头皱着,似乎有些苦恼地在回忆。

“姓林的话,会不会跟你的母亲有关系?”苏阖一拍手,突然想到了什么,提醒道。

“啊我想起来了!我有个小姨就叫这个名字!”阎玉也很快想起来了。

“阎先生的小姨……年龄应该不小了吧。”燕禹歌摸了摸鼻子。

“也没有,她是我外公的老来女,就比我大几岁而已,我们没怎么见过,只是听过这个名字而已,所以我也只是觉得名字耳熟而已。”阎玉摇了摇头,从李异手中拿过卷宗仔细查阅,但最终也只是摇了摇头,“看不出来究竟是不是我的小姨,不能排除有同名同姓同年龄的人。她最后失踪是在什么时候?什么地点?”

“十六年前,京城。”李晰一句话就让整个马车的人炸了:“十六年前在京城失踪的一个女人你让我们现在去找???”

“可别小看这个女人啊,只要能找出这个女人在哪里,别说六王爷和九王爷,说不定整个朝堂的平衡都会被打破哦~”李晰笑眯眯,阳关看着一头汗,您老人家真的是当朝的太子殿下吗,为什么连自己这个江湖人都比他还要担心朝廷的稳固啊!

“嘛,事情就是这样……你们加油~”说完,李晰掀开马车帘子,直接跳了下去。

众人一惊,陆朝风一拽马的缰绳,马儿嘶鸣一声,车停了下来。众人都把头探出马车。却见李晰早已轻轻松松落了地,而在面前,则是列着整整齐齐百来个士兵,为首一人银枪银甲,跟陆霁的一身行头差不多,皮肤却是黝黑,然而并不难看,剑眉星目的,身材高挑,面容却是严肃。不知道为什么,众人就觉得李晰堂堂的太子殿下,在银甲男人面前竟有几分畏缩。

“咦,你不是那个吗?那个来监视嘲风军的那个将军……”澹台瑾突然开口。

“哈?还真有这样一个将军?我还以为是编的……”毕竟李晰是太子殿下不是?谁还能越得过他去?

就见李晰轻咳了一声:“这位是龙武军将军,何午。何午,这些都是我的朋友,李异,你认识的。”

“幸会。”何午朝众人抱了抱拳,众人赶紧回礼。

“东西带了吗?”李晰问道。

将目光在众人身上扫过一圈,最终将眼神停留在陆朝风身上,何午点点头,从手中掏出一个袋子,里面厚厚的放了一些像是文书一样的东西,抛给陆朝风:“废话我就不多说了,最近京中戒严,陆将军怕是连城门都难进,我这里有一些身份文牒,烦请几位乔装改办一下,等到查清楚那个案子之后再恢复原身。”

“啊……多谢。”陆朝风怔了一下,将东西接了过来。何午也不看他,转过身恭恭敬敬地将李晰“请”进车里,然后自己也麻溜地上马,想了一下,何午还是从怀中掏出了一块金色的牌子,纯金的,但是看上去要比正规的令牌小上那么一点,正面有“龙武军”三个字,却见他抬手一抛,令牌正落到了阳关手中。

随后何午一甩缰绳,载着李晰的马队随即疾驰而去,滚滚烟尘中只留下何午粗犷却又爽朗的声音:“这是龙武军的亲友印信,世界上仅此一枚,到时候你在京中要是被人追杀了,就来找我们吧!”

阳关愣了良久,手里捧着令牌转过头问陆朝风:“他为什么把令牌给我?”

陆朝风无语地睨了他一眼,转身上车,众人也纷纷回到车里,留下阳关一个人原地挠头。李异上车前回头看了一眼,就见阳关还是一脸茫然,不禁摇头笑了笑。他的宝贝啊,怎么能傻得那么可爱呢?

不过好在,这个世界对于傻孩子还是有几分宽容的。就算阳关已经完全没印象了,但他记得,他们还记得。

这毕竟是他的朋友、某位不靠谱的太子殿下的€€€€

救命恩人啊。

第174章 不要让富二代买东西

“京里现在怎么样?”李晰靠在车厢的软榻上,闭着眼睛问道。

“太上皇刚生了一场大病,不少人都说是被陆朝风气的,皇上也一直没有表态。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京中隐隐流传着一种说法,说是太子殿下您跟陆朝风交好,是意图篡位,太上皇似乎想要为宗室教训您这个不肖子孙。而且传言很明确地说,太上皇想要出手,皇上是制止不住的之类……”

“真是一步死局啊……”李晰歪过头喃喃自语,“你说我现在去跟那个老爷子自首,痛哭流涕痛改前非然后把陆朝风供出去,他会原谅我吗?反正陆朝风必死无疑了。”

“……我觉得不会。”何午顿了一下,“因为您把九王爷扔在了陆朝风那边忘了带回来……”

李晰死目状看何午:“我死了对你有什么好处?”

何午倒是认真地思考了一下:“可能,我跟您死一块就是最大的好处吧?”

李晰继续死目:“我们已经熟到了可以殉情的地步了吗?”

“在我心中,殿下是我的至亲之人。”何午的声音属于比较糙汉子的那种,但声调一旦放柔和,竟有一种独特的魅力。隔着车帘子晃晃悠悠地,钻进了李晰耳中。

“算了,死就死吧……”李晰突然伸出脚踹了一下车帘子,“快点!老子爹不定在那糟老头子底下吃什么苦头,赶紧回去给我爹撑场子去!”

“是,殿下!”何午嘴角一勾,一甩马鞭,车队加快速度,绝尘而去。

一个月后。

因为老圣人病重而人心惶惶了半个多月的京城终于恢复了往日的生机,百姓们在那种白色恐怖的氛围中缓过了劲儿来,开始出门继续过自己往常的生活。

“哎老板娘,您这招牌是不是该改了?”一道有些尖刻的女声传来。

头上包着青黑色头巾,穿着一条脏兮兮的围裙的三十来岁的女人闻言回头看了一眼自家包子铺的招牌,接着转过头抱起高高一摞冒着热气的笼屉,语气淡然:“我这招牌怎么了么?”

一块小小的木板上写着“风来包子铺”五个潦草的字,值得注意的是,最前面的“风来”两个字跟后面“包子铺”三个字略显不搭,很明显是后来改的。晨风略微有点大,吹着这块破牌匾“嘎吱嘎吱”地响。

“就是这个风来啊,您这还是当初那个人凯旋的时候改的吧,可今时不同往日了,那人已经必死无疑了,您还巴着您年轻时那点怀春心思不放呢?”

“您老人家这消息可灵通,皇上还没下令如何处置陆将军,您倒是知道了。”女人将手中的笼屉放下,挑了挑细长的眉毛,语气平静。

“你……哼,敬酒不吃吃罚酒,到时候太上皇怪罪下来,你这张漂亮的小脸蛋怕是会直接落地。”尖刻的女声不依不饶,仿佛不把女人说动誓不罢休。

“无妨,当年我们一家的命都是他救的,若他真是必死无疑,我去下面陪他也算是一桩幸事,也算是还了他一条命。虽说吉人自有天相,但若他真的敌不过帝王心术,不管是这辈子还是下辈子,我都愿意等他。”女人抱了一笼生包子放在炉灶上,不一会笼屉周围就冒起了烟,把她的脸庞晕染的朦朦胧胧。

“你……”尖锐的女声还想说些什么,却被一个有点低沉的男声打断:“您好,做生意吗?”

两个女人抬头一看,就见一个身材魁梧,面庞黝黑,穿着青黑色€€褐的中年汉子走到包子铺前。女人愣了一下,连忙点头:“做生意的,您要什么馅儿的包子?”

“肉包,要两百个。”

女人的手顿了一下:“两百个包子……倒是有,只不过蒸需要时间,要不您给个地址给我,我到时候全蒸好了给您送去?”

“无妨,我等你便是。”男人朝她点了点头,嘴角微微勾起,虽然是一张平淡至极的脸庞,但笑起来却有几分英俊,女人脸红了红,低头做包子。

偏偏那老鸦似的声音又响了起来,男人转头看了一眼,就见是个五十来岁的干瘪的女人,眼睛狭长,有几分浑浊,又有几分精明,就见她自来熟地攀谈道:“小哥这体格,怕是会武的吧。”

男人点点头:“我是军人。”

“哎哟,军人啊,这行现在可不兴啊,尤其是跟着那个姓陆的将军的,稍不留神就要掉脑袋呢,还是老老实实种地赚钱为好。”女人摆了摆手,一脸晦气。

“梅姨!”女子有些不高兴的叫了一声中年女人,那中年女人却并不打算停嘴,反而更往前走了一步凑近那男人,用手戳了戳女子:“我跟你说哦,就这个姑娘,小春啊,现在都三十多了,还没成亲生子,就是因为当年那个陆朝风救了他一命,到现在还念念不忘呢。你说这士兵不就是来救人的么,值得这么感恩戴德吗?我看哪,那陆朝风不像个将军,反而是个男狐狸精!你看把太上皇气的!”

女子气得脸通红,手指指着中年女人一句话说不出来。男人沉默了一会,突然挑眉看那梅姨,憨厚的脸庞突然显出几分傲慢来:“陆朝风的确不值一提,可你又算什么?有什么资格说陆朝风?”

“我……”梅姨张了张嘴,男人往前跨了一步,走到她身前,居高临下地望着她:“知道陆朝风为什么能救那么多人吗?”

“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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