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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们……”为首那猎户的眼睛滴溜溜地转,但还是什么都没有说出来。
“门主,这不是全哥的错,是……是……”他旁边一个人也开口,但说了一半又开始吞吞吐吐。阳关忍不住皱眉,刚想开口说什么,就见李异走到他身边,拉着他往后退了一步。
阳关疑惑地抬头看他,却听一个阴恻恻的声音传来:“有口吃就去好好治,我这里不养连话都说不清楚的人。”
“再让我听见一句除了真相以外的废话,那就通通给我去死!”随着一阵风过,阳关就看到刚才还走美艳高冷路线的徐凤冕突然提起拳头,直接将刚才吞吞吐吐的那个男人揍飞了出去!是真的揍飞了,那人在半空中飞了好久才重重地摔在了地上,滑出了老远去。随后徐凤冕将那只看起来白白嫩嫩的拳头放在嘴边吹了一口气。
天字高手,恐怖如斯。
“不管我们的事!是刘树!他发现了带着火鬃白龙的火麒麟,本来火麒麟也是不得多得的好马,但是那个火麒麟年龄大了而且还有点瘸了,所以……所以刘树自作主张,杀死了那匹火麒麟,并且把那个火麒麟的头砍了下来然后……吊在了树上,用来引诱……火鬃白龙。”
阳关就听身边的陆霁倒抽了一口冷气,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只见从陆霁身后窜出两个人影,一人一脚直接将那人踹飞了出去!
那猎户当场一口血喷了出来,倒在地上捂着胸口,一白一绿两个人影上前一步,穿着绿色衣服绿巾蒙面的影卫揪住他的衣领打算接着再来一拳,却被阳关一把抓住手臂。
阳关也不看暴怒的两个影卫,神色淡漠,冷冷道:“先别急着揍,让他接着说完再打也不迟。”
“……接着说。”名为绿的影卫放下拳头,但还是死死地盯着这个猎户。
“咳……火鬃白龙……很快就被吸引来了,我们……打算趁着它把它妈妈的头弄下来的时候……围捕它,可是没想到……这匹马那么聪明,它一下子就发现了它的母亲已经被杀害,并且凭借着刘树身上的血腥味……咳咳……”
“它一口咬住了刘树的衣服,并且将他甩下了山崖。”
“但是……但是这毕竟是一匹幼马,我们……我们觉得这么把它放掉就太可惜了,于是我们跟着它追了出去……”
“真是太可惜了,它怎么就没把你们全员甩下去呢。”陆霁冷笑一声,随手打了个响指,随即“刷”一声响,陆霁身后落下了一排五彩斑斓的蒙面人,阳关都认识,正是陆霁赤橙黄绿蓝靛紫黑白灰十个影卫,除去已经跟在阳关身边的韦舟,还剩九个,个个内力看不出深浅,杀气腾腾的。
“把这几个猎户都从山上推下去,如果有运气好没缺胳膊断腿的,就揪上来再扔一遍。”陆霁的声音带着浓浓的寒意,九个人应了一声,上前就抓住了那些猎户的胳膊,在那些猎户的哀嚎声中把他们拖走了。
“啊……真是麻烦了,原本还想送阿荷一份礼物的,结果居然是这样的礼物,送不出手了啊……”徐凤冕被陆霁的命令震了一下,随后有些苦恼地扶了扶额头。苏阖倒是转头看了一眼徐凤冕。
“算了,众凤阳门弟子听令,立即进山找寻那匹火麒麟的尸身,将其好好安葬。在我退位之前,所有人,不得再打这匹火鬃白龙的主意,违者,逐出师门。”
“是!”整齐划一的应答声,随后又是几十个转瞬即逝的身影消失在远处,陆霁回过头看徐凤冕,徐凤冕朝他挑了挑眉。
幼马望着几个人被拖走的身影久久地愣神,突然低下头,蹭了蹭阳关的肩膀,阳关倒是愣了一下,抬手小心翼翼地摸了摸火鬃白龙的耳朵。
火鬃白龙耳朵抖了抖,却是没有反抗,阳关乐了,抬手就搂住了火鬃白龙的脖子。
陆霁在一边怪叫:“喂喂,帮他报仇的是我好吧,为什么反而他跟你那么亲?不公平!”
阳关用脸蹭了蹭火鬃白龙柔软的皮毛,一边抬眼看着陆霁,笑了笑:“可能是因为我,没有让它再回忆一遍那种痛苦的经历吧。”
从始至终,他只是护着它罢了。
“走吧,我们去你家。”阳关拍了拍火鬃白龙的脖子,往城外树林的方向走去。
然而火鬃白龙并没有动,反而拽着阳关的衣领朝阳关的亲友们方向拽了拽。
“你……要跟我回去吗?”阳关眨了眨眼睛。
火鬃白龙看着他。
阳关不禁摸了摸鼻子:“哎呀现在的马都那么主动的嘛……哎哟!”话没说完,阳关就被火鬃白龙咬住了头发。火鬃白龙望向阳关的眼神满是嫌弃,但在阳关带着他往李异方向去的时候却是没有拒绝。
李异看着向自己走来的阳关,抄着手摇了摇头:“打了个架,收了匹马回来,你小子运气还是那么好。”
阳关嘿嘿地笑了笑,李异摸了摸他的头:“给你的小伙伴起个名字吧?火鬃白龙这个名字虽然气派,但是并不是独特的那一个。”
“又要起名字啊……之前斥候小队的名字还没定下来呢……”阳关苦恼地揉了揉头发。之前他们为了给阳关的斥候小队起名字已经争论很久了。因为陆霁的突袭小分队名为灵狐,所以陆霁提议干脆叫火狐算了,遭到众人的一致反对,苏阖表示灵狐是因为陆霁小队突袭方式智多如妖所以名为“狐”,但就阳关这个傻孩子怎么可能那么有脑子。结果下一刻就被阳关挠了。
李异倒是很喜欢“火瞳”这个名字,但是被阳关反对了,小队里还有一半是跟赤瞳鬼毫无关系的普通人,这样起名字对他们不公平。
阳关一开始想叫“鬼面”,自觉很霸气,但是被苏阖、陆霁、€€眉、李异、阎玉等人一起慈爱地摸了摸头,乖,其实你长得很可爱的,不用自卑,随后那些人一起被阳关挠了。
经过上次的教训,在场谁也没没有开口给阳关提建议,阳关皱了皱鼻子,双手捧起火鬃白龙的脑袋揉揉搓搓:“乖,告诉我,你自己想叫什么名字?”
火鬃白龙喷了一口响鼻,摆了摆脑袋,一抖身体,浑身的毛都炸了起来,艳丽的阳光模糊了它身上渐变的粉色,使得它毛发最后的那一点鲜红如同火星一般在空中飘扬。
“有了!”阳关盯着这幅景象看了一会,一拍巴掌,“就叫‘星火’吧!”
“星火……好名字啊!”苏阖琢磨了一下,不禁击掌叫绝,“顺便,你那个斥候小分队的名字也就可以叫……”
“‘燎原’!”父子俩异口同声,随后笑开。
“星火燎原啊……的确是个好名字。”徐凤冕用手指撑着下巴,风情万种地点了点头,突然笑了一声,“可是你想烧的是什么呢?”
“星火可以燎原,是因为遍地枯草,把那些枯草烧掉之后,新的草就会长出来了。”阳关望着站在眼前的第一剑客,笑得没心没肺。
徐凤冕“呵”了一声,随后摆了摆手:“小朋友想要改朝换代,还早了些,不过,看到江湖后辈有这样的志向,作为前辈我还是很乐见其成的。”
随后她一招手:“来荆州怎么能不去凤阳门,来吧蠢男人们,让你们见识见识天下第五大门派,究竟是什么样子的。”
提到荆州,似乎永远绕不过一个三国,关公镇守荆州十年,其“忠、义、仁、勇”的精神品质千古流芳,成为世人崇拜的“武圣”“财神”。但在这个时代,在荆州这个地方,最出名的,却是一个由女人建立、以女性武者出名,门下弟子也大多是女人的门派€€€€凤阳门。
荆州多水,凤阳镇更是一个江河交错、湖泊密布的地方,大小河流有百条,其中有一片湖泊名为“镜湖”,虽然全国似乎都不少叫这个名字的湖泊,但每次人们看到这种平静如镜的湖面都会忍不住驻足观赏。而凤阳门,就建立在这片美丽的湖泊上。
众人坐在凤阳门宽敞的会客厅里,手中端着香气扑鼻的明前龙井,环视四周,整个会客厅的装饰风格都是相对素白淡雅的,厅堂最边缘挂的是极为通透的水色纱绫,湖风一吹,那些纱绫高高扬起又缓缓落下,委实令人心旷神怡。
徐凤冕原本是打算雇一些猎户,捉一匹宝马良驹送人的。钱给的够够的,若是能找到真正的宝马良驹更是有重赏。只是过程中无论如何不能伤了无辜生灵。但那帮贪心不足的猎户为了那点赏金,竟然做出了杀死母亲引诱孩子这种灭绝人性的事情,这匹马就算再好,她也不能要了。
尽管有些遗憾,但是徐凤冕依旧极为大方,开口就说要送阳关一套马具,二话不说就让人把星火牵走了。随后把众人留在了前厅喝茶,就自己跑去换衣服了。
“对了,李异,你究竟什么时候跟徐门主认识的啊?”阳关喝了一口明前龙井,问道。
李异抿了一口茶水:“不是我认识,是小姑姑认识,你没发现从刚才起我小姑姑就不见人影了吗?这俩人老交情了。”
“果然,我刚刚就看到小姑姑很激动的样子。难怪了,我之前一直在,想小姑姑没有武功,到底是怎么一个人带着两个孩子平安无事的生活到现在,原来认识这么大一个靠山呢。”
“不止,小姑姑的人脉远比你想象的要多的多,她敢做很多大夫根本不敢做的手术,就给了本来没有生机的人一次活命的机会。救命之恩千金难报,小姑姑虽然只有一个人,但是如果想让她号领一下武林,起码有一半人她还是使唤得动的。”
“那你又是怎么认识她的呢?”阳关努力将偏掉的话题扯回来。
李异的表情稍稍不自然了一下,犹豫了一会,还是开口:“我小的时候有一段时间,师父有事要出远门,小姑姑也要去临县治一个不能挪动身体的病人,我一个人带着秋生秋绫,别说那俩小孩儿了,我自己都会把自己饿死,于是小姑姑没办法,就把我送到了她的老朋友徐凤冕那里。”
“徐凤冕那家伙长得美,但下手也是真的黑,我在他那里住了半个月,被揍了十四天半,虽然那段时间我的武功也算是突飞猛进了,但那个女人的心狠手黑,我算是记住了。”
“就这么一会不见,你就开始朝你的小情人说我的坏话了吗?明明小时候那么乖还会叫我‘凤姨’的。”徐凤冕华丽丽的声音传过来,众人就见她换了一身碧青色的裙装,头上戴着枚碧玉的簪子,手中牵着星火,正款款走来。
看到穿上新衣服的星火第一眼,阳关就明白,就算凤阳门不是最牛逼的门派,但绝对是极为有钱的一个门派,那马鞍马龙头马鞭上面镶的,可都是亮闪闪的红宝石啊!
“自从那些猎户告诉我他们发现了一匹火鬃白龙之后,我就着人打造了这套马具,现在也用不上了,就算我赔你的药钱吧。”徐凤冕指了指阳关手臂上已经结痂的伤口,把阳关拒绝的话语堵回了嘴里。
撂下跟新的小伙伴交流感情的阳关不提,徐凤冕坐在主位上,端起茶杯抿了一口,刚想开口,众人就听见一声响亮的婴儿啼哭声,以及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第172章 女总裁赛高!
“小凤,救命啊!”会客厅的门被猛地推开,一个二十来岁的年轻女人怀里抱着一个嚎啕大哭的婴儿冲进了会客厅,门被撞出“咣当”一声响。
“阿荷,你冷静一点……”徐凤冕扶额,也许是因为被门的声音惊了一下,那个小婴儿哭得更大声了。
“呜哇哇怎么办啊,她哭了她哭了呜呜呜……”那个叫阿荷的女人手忙脚乱地捧着婴儿,感觉快要和婴儿一起哭了。
“给我吧。”一个年轻的男声传来,阿荷还没来得及做出答复,随即,一双有力的手臂抢过了他怀中的婴儿。
阿荷一惊,然而却见一个十几岁的年轻男人双手以一个极度标准的姿势抱着那个小小的女婴,那只手上遍布伤痕和老茧,但是哄拍婴儿的动作却是温柔,不一会儿,那个女婴就含着手指睡着了。
燕禹歌松了口气,将婴儿还给阿荷:“这个年龄的孩子哭是正常的,如果下次她再哭,先看看她有没有尿了,然后看看她要不要吃奶,两个都不是的话就只能耐心的哄了,你不是她的母亲吧?”
阿荷脸微微红:“不是,只是我把她借出来玩一会,没想到她哭的那么厉害……”
“别看小孩子除了吃就是睡,他们对于周围环境的变化是很敏感的,在她两岁之前,尽量不要把她带离她熟悉的环境。如果你不会照顾孩子的话,就更不能因为一时好玩所以随便折腾她,小孩子是很脆弱的,一旦有什么闪失,极有可能会夭折。”燕禹歌表情严肃,就见那阿荷的头都快低到地里面去了,讷讷地应了一声,抱着孩子就跑了。
“没想到啊,燕将军居然会照顾孩子?”徐凤冕托着下巴朝着燕禹歌挑眉。
“是啊,毕竟某个元帅带了孩子回家之后就没空管,可怜我啊小小年纪,是又当爹又当妈。”燕禹歌望着陆霁笑,陆霁翻了个白眼。
“所以,刚才那位就是传说中的那一位吗?完全没有神秘的感觉啊。”阳关摸了摸下巴。对于徐凤冕这个人,江湖中流传最广的一条不是她的武功,也不是她的美貌,反而是她是一个磨镜,而凤阳门当家做主的另一位,也是个女人。阳关一直以为能当天下第一女剑客的伴侣一定也是十分有本事的,结果没想到反而有点咋咋呼呼冒冒失失的。
“本来就没什么可神秘的,只是个普通女人而已,和我普通地相识,普通地相知,最后普通地相恋,走到现在也快有十年了。”徐凤冕望着阿荷离去的背影笑得甜蜜。
“不过燕将军你也别怪她,她虽然没有当过母亲不会照顾孩子,但是她却十分喜爱小孩,刚才你看到的那个女婴,包括在凤阳门里长大的一千六百多个孩子,都是在她的主持下收养的。”
“啊,我听说过这件事,除了乌岩堡堡主喜欢捡孩子之外,中原也有一个门派喜欢捡孩子,没想到就是凤阳门啊。”阎秋绫恍然大悟。
徐凤冕耸了耸肩:“一开始是我们出门的时候,无意间捡到了一个被遗弃的女婴,就把她带回来养了,过了几年我们带着孩子去她被捡到的地方过生日,没想到那边又有一个被遗弃的婴儿,于是我们就有了收养所有被遗弃的孩子的想法。”
“不过我只是提供了一个想法,真正把这件事情做下去的还是阿荷。从一开始的找亲生父母,再到找养父母,实在没人要就带回门派,怎么安置,要不要请人照顾,请多少人,什么时候开始教他们读书写字,等等等等。那个时候凤阳门虽然规模还不是很大,但很多弟子出门游历修行有时候也会带一些被抛弃的孩子回来,全部都是由阿荷接收然后登记造册的。而这些孩子能够平安长大,都是阿荷的功劳。可以说,没有他她,这一千六百多个孩子根本活不下去。”
燕禹歌不禁肃然起敬:“这可当真是人不可貌相……阿荷姑娘看着纯稚善良,没想到竟是成了一番伟业的人物,倒是我唐突了。”
徐凤冕竖起大拇指:“是吧,我家阿荷很厉害的!比我厉害多了!”
“哎,师父莫要妄自菲薄,为了能让那些弃婴也能好好地活下去不被人欺侮,师父在武学方面也下过一番工夫,让资质平平的人也能学会,这也算是凤阳门能发扬壮大的原因吧。”一个温润清朗的男声传来,众人转过头一看,却见是一个穿着湖蓝色长袍,腰间佩着宝剑的男人撩起门帘走了进来,阳关和周澄澄看见男人的瞬间眉毛就是一挑,异口同声地喊出了一个名字:“江明轩!”
“哟,好久不见。”江明轩一抬手打了个招呼。
“你妹子呢?”阳关左右看看也没看到那个傲娇的小姑娘。
江明轩朝他们眨了眨眼:“绣嫁衣呢!”
“咦?她不是觉得所有男人都不好看吗?当时嫌弃我嫌弃成那样,居然这么快就打算嫁人了?”阳关惊讶。
“那她就是喜欢,我有什么办法,那人的师父是我的旧识,我们也谈过了,过几天那人就要上门来提亲了,到时候我可得好好刁难刁难他。”口中虽然这么说着,但是江明轩的眼中是抑制不住的高兴。
“男方是京城的人,所以我就打算让他俩和你们一起前往京城,双方也好有个照应,不麻烦吧?”徐凤冕看起来对江映容这个自己最小的亲传徒弟的婚姻大事很是上心。
“不麻烦不麻烦。”众人连连点头。因为本就有要事在身,所以又喝了杯茶,众人就打算起身告辞。
临走的时候,一直没怎么说话的苏阖突然转过头问徐凤冕:“徐门主……请问你作为一个姐姐,你是……怎么看你的弟弟的?”
众人纷纷停下脚步,回头看苏阖,在他们的印象中,苏阖是一个谨慎知礼的人,因为极有分寸,所以对外人谨言慎行到有些沉默。但是这个问题提出来,已经近乎是在揭别人的伤疤了。
徐凤冕沉默了一下,但是却并没有生气:“我弟弟啊……就是那么回事吧,稀里糊涂长大,平白无故丢命,没什么可说的。”
“如果他因为自己的事情伤害过你呢?”苏阖继续看着她,神情很是认真。
“你知道多少?”徐凤冕佯装不满地看了一眼苏阖旁的阎玉,阎玉挠下巴。
“大概……都知道吧。”苏阖毫不犹豫地把自己心爱的玉娘给卖了,阎玉皱了皱鼻子,敲了一下苏阖的胳膊。
苏阖却似乎毫无所觉,继续盯着徐凤冕:“所以我真的很想知道,当一个姐姐因为弟弟而使自己变得不幸,她会怎么看待她的弟弟?会觉得……弟弟这种东西还是不要出现比较好吗?”
“怎么说呢……像我弟弟这种从小被父母偏爱到大,还妄图对于姐姐的人生指手画脚,斥责我败坏门风,结果自己娶媳妇还想让姐姐出彩礼的人,我确实希望他永远不要出现在我的面前,哪怕他现在死而复生了,我也不想多看他一眼。”徐凤冕喝了一口茶,淡淡道。
“但是有的时候,我也会想到小的时候他软软地叫我姐姐,把路边采的脏兮兮的野花送给我,什么都不明白却在我跟母亲吵架的时候站在我这一边,我拜师后自己一个人跑了几千里路来看我的情景。我不想再看到他,却也决不允许有人从我在的这个世界夺走他,只可惜……”徐凤冕摇了摇头。
“家人就是这样,明明互相怨恨,却又互相珍惜。你是在担心你的姐姐不愿意见你吗?”
“是……为了我,她赔上了自己一辈子的幸福……”苏阖的声音低沉,阳关心下一动,抓住了他的手。
“一辈子的幸福什么的……说的太绝对了,只要人还是活着的,总有办法去追求自己的幸福,如果她为了自己的幸福需要你的帮助,你愿意帮她吗?”徐凤冕笑了笑。
“自然是愿意的!”苏阖精神一振,朗声说道。
“那就可以了,勇敢地走到你姐姐面前,告诉她,你有什么困难,跟弟弟说,我会帮助你的。这样就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