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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有人对着萧承玉作揖行礼:“还请殿下早做打算,陛下这是对殿下起了疑心。”
殿内也安静了下来,望向说话者的眼神里,充满了惊讶,不解,质疑,以及思索。
大逆不道的话令萧承玉微微侧目,却没有打断。
他想否认,可话到嘴边,难道父皇真的还信任他吗?
“殿下曾说陛下回京那日,銮驾路过时,不曾停留,恐怕在那时候,陛下便生了猜忌。”
疑心,猜忌,每一样只要放大,等待他的便是万劫不复。
萧承玉质疑道:“诸位想的是否过于杞人忧天,行刺一事,一看便是有心人陷害下的手笔,父皇应该知晓,孤不会做出这等事。”
“孤是太子,未来的储君,何必再去行差踏错,将自己陷入不利的境地。”
萧承玉说的话字字在理,也有人点头。
可幕僚中,那位率先说出大逆不道之言的中年男子抚了抚胡须,冷不丁道:
“曾经的陛下不会,可如今的陛下,不再是曾经了。”
“陛下老了,而殿下您正是年轻之际。”
他的语气意味深长。
第400章 皇子们的小伴读65
乍一听,全是在离间崇明帝和太子之间的父子之情。
可萧承玉却还是忍不住细细将这几句话在心头重复了好几遍。
陛下老了,不再是当初那个初登皇位的皇帝,太子也不再年幼,入了朝堂,做出了一番功绩。
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
萧承玉不去想,不代表不懂。
崇明帝大权在握,太子之位他坐了十多年,这十多年未曾逾矩,可最重要的还是崇明帝的心意。
“早做打算吗......”
萧承玉的眼底出现了一丝恍惚,仿佛真的被说动了。
下一刻——
他的眼神消去迷茫,重新变得清醒,冷冷望着幕僚。
“君是君,臣是臣,孤虽为太子,父皇永远是父皇,幕后将行刺一事诬陷给孤的真凶,恐怕最希望看到的,便是父子反目。”
“这些话,尔等以后切莫再说了。”
他顿了下,语气有点晦涩,眼神也暗了下来,喃喃道:“孤相信父皇。”
即使父皇真的疑心他,可他相信父皇不会对他如何,他这个储君之位,是父皇亲自定的,他自幼接受的便是最正统的教育,父皇是君和父,只是些许隔阂,让萧承玉生出大逆不道的心思,为时尚早。
“殿下——”
萧承玉没有听幕僚的未尽之语,转身离开了议事殿。
离开议事殿,萧承玉没有忘记把从崇明帝处取来的证据交给心腹。
“仔细去查一查,把所有势力都用上,务必要查清楚,行宫行刺一事到底是谁的手笔。”
......
云烟巷。
虞粥下了马车,走向竹华楼,身后跟着来喜。
竹华楼最上层的雅间,此刻却坐了一位不速之客。
透过半开雕窗,萧裕的视线淡淡垂下,从他的角度,正好看见了少年雪白的侧脸,单是侧脸,便挂着张扬的笑。
旁人视线总会忍不住看向他,停留在他身上。
“那位便是福郡王。”白清许恭敬地站在萧裕身后,同样看了一眼,立马便收回视线。
除了几个萧裕的心腹,京城少有人知,竹华楼的背后是梁王。
青柳是梁王的势力招揽过来的,外地府城里的南风馆经营得绘声绘色,十分有手段。
风月场所上不得台面,可也无法否认它在某些方面的独到之处,更容易探得知晓一些达官贵人的隐秘。
“原来是这么个人儿。”
萧裕笑了笑,轻抚指尖。
视线却没有从虞粥身上收回,认真地盯着虞粥每一个步子,直到身影隐没,应当是进了竹华楼。
他的手指倏尔顿了顿,拿起一旁的茶盏抿了口。
萧裕看向白清许,轻淡的嗓音透出不容许忤逆的意味:“等会带他来见我。”
虞粥跟着人来了一回,俨然成了竹华楼的常客。
青柳笑容满面地把他迎了进去。
“我让清许过来,记得小公子喜欢听他的弹琴。”
虞粥虽然早已成了福郡王,偶尔也会让旁人喊自己几声郡王爷过过嘴瘾,可真的让他一直听,他感觉怪怪的,不如小公子来的舒服,他是堂堂郡王,提出的要求自然没有不应的。
白清许?虞粥歪着脑袋想了想。
“你让他过来吧,再找几个人来给我跳舞,我要看不一样的舞,嗯......本王要看西域传来的舞。”
虞粥最后一句才拿出王爷姿态,昂着头,故作威严。
等青柳认同转过头,嘴角立马往上翘了下。
不愧是他,说话都和别人不一样,随便说一句,都能展露出他作为王爷不一样的气场。
虞粥进入竹华楼,宛如进了自己家那么自在,活脱脱一个的纵情风月的公子哥。
这段时间,竹华楼出了新花样,客人如云,虞粥还认出了几张熟面孔,随意打一声招呼,心满意足听到了对方的讨好声。
虞粥路过别的雅间时,偶尔能听到一些自里面传来的低低泣音。
来喜听得脸红。
拉着虞粥的袖子,想要快点把自家公子拉走。
“你脸红做什么?”虞粥纳闷。
“公子,那是,那是,做那种事的。”来喜犹犹豫豫道。
“那种事?”
来喜不答。
“你快说,再不说,你以后别跟在我身边了,把你调去厨房烧火。”
虞粥的威胁幼稚却十分有用,来喜只好结巴地说了。
他说得面红耳赤,将话说完,整个人低着头,恨不得埋到地下去。
“真讨厌,一听就不好玩。”
虞粥哼了声,没有当回事。
来喜真是坏,天天就会想这些东西,一点都不单纯,一点都不老实。
“公子,那不是好玩的,那是......会亏身子的。”
京城纨绔公子流连青楼,身子亏空,妻妾不和,来喜听说过好几件类似的事。
也曾将一些事情当成听来的八卦,讲给虞粥听,逗虞粥开心。
“不要你说,我心中有数。”
对来喜把自己当小孩哄的态度,虞粥特别不满意。
他又不是不知道,他知道的可多了。
更别说,他那么老实,才不会想这些。
老实的小郡王虞粥和来喜一路到了雅间。
坐下没一会儿,相貌不同各有千秋的小倌进入雅间。
青柳找的小倌一个比一个会哄人,虞粥被哄笑了好多次。
不过,小郡王的性子喜怒来得都很快,也许,上一刻他还在笑着,下一刻,他觉得不高兴,便立马生气了。
白清许抚琴,虞粥欣赏不来曲子,也听不出曲子里蕴含的含义。
单纯觉得听得很舒服,而且白清许的手指长长的,拨动琴弦的样子让虞粥很欣赏。
对,就是欣赏。
听着耳边悠扬的琴音,虞粥觉得自己的品味都变高了。
直到负责跳舞的小倌进来以后,虞粥立即把视线移到了他们身上,虞粥想要看西域舞,进来的几人穿着不是大周的传统服饰,带有西域风格,要暴露很多。
他吃着果盘,竹华楼的一位小厮匆匆过来,对白清许耳语几句。
“公子,有人找奴......”
小郡王精神力集中在跳舞的几人上,随意挥挥手:
“去吧去吧,快点回来,跳舞要有配乐才好看呢。”
虞粥以为白清许立马便会回来,一舞结束,即将开始下一场舞的时候,白清许还没回来。
直到果盘吃完,虞粥等的不耐烦时,白清许终于回来了,却不是为了回来给他弹琴。
“小公子,我家东家想要与你一见。”
第401章 皇子们的小伴读66
“不是青老板。”白清许加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