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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粥先是震惊原来竹华楼不是青柳的,下一刻,立马摇头拒绝:
“不见,我是郡王,不是谁都能随便见我的。”
“更何况只是一个竹华楼的老板。”
恐怕又是一个想要讨好他的人,虞粥的心底十分自得,这种事他遇到的次数不少,每一次,虞粥嘴上不说,心底特别享受。
白清许应当是被特意嘱咐过,温言细语劝了虞粥好几次。
处处都是挠虞粥的痒处说。
譬如福郡王聪慧过人,又没有门第之见,东家早对福郡王敬仰已久。
譬如自从福郡王第一次到竹华楼后,东家每旬都会来到竹华楼等候,希望能和福郡王见一面,难得遇到这样一个机会,听闻福郡王过来了,东家喜不自胜,怕惊扰了虞粥,才选择让白清许作为传话人。
原来他有那么多优点,原来竹华楼的东家那么仰慕他。
虞粥听得眼睛越发亮,要不是为了维持自己的姿态,叫白清许知道他不是那么好说服的人,恐怕虞粥下一秒便会点头。
白清许又说起别的。
“东家有许多产业,马场,赌场,茶楼,酒楼,画舫......”
马场?
他可以试试骑一匹大马,换掉之前的小马。
赌场?
他的运气那么好,假如到赌场去,岂不是随手一赌,便惊艳众人,即使虞粥连赌场里的赌博方式都没有了解,并不妨碍他心里的幻想,他这么聪明,这些东西难道不是一看就会,一学便知道。
画舫?
那是什么?他好像从没去过,好玩吗?
“那我见见好了,毕竟我来竹华楼那么多次,也算是照顾了他的生意。”
虞粥本来想等人过来拜见他,可是,想到白清许还要先过去,再回来,虞粥有些急性子,等不及,站起身,指了指白清许,由他带路。
他带上来喜跟着白清许到了顶层。
哼,他的雅间在下一层,这个所谓的东家居然在最顶层,压了他一头,真讨厌。
最顶层的雅间围着纱幔,要比虞粥在的那个大了一半,摆设家具样样上乘。
虞粥见到了竹华楼的所谓东家,大失所望。
一个年轻公子,平平无奇的脸,苍白的面色,时不时还会咳嗽几声。
和他想象中的不一样。
唯一说得上是优点的便是即便这人身体单薄,但脊背挺得笔直。
他以为能经营那么多娱乐产业的人,即使是个商人,也应该要么是穿金戴银的形象,要么风流不羁、纵情声色,而不是一个病秧子。
“明渊见过福郡王。”
萧裕起身对虞粥作揖,从容的模样,宛若没有看见虞粥眼中的嫌弃。
“久仰福郡王大名,今日一见,才知福郡王风姿比传言更甚,明渊心向往之,咳咳。”他说完话便忍不住轻咳了两声。
真会说话,竹华楼东家就应该是这样的病秧子!
虞粥马上推翻了在心里吐槽对方的话,越看对方越觉得顺眼。
很好脾气地等萧裕咳完。
“你叫明渊?”
“明渊是长辈取的表字。”
虞粥:“......”
他好像都没有表字。
虞粥平白觉得自己比别人弱了一头,他不服气地扯了扯嘴角:“你一个商人,又不是读书人,表字也没什么作用。”
“长者赐,不可辞。”萧裕轻声回应。
他改变主意了,这个病秧子一点都不顺眼,真讨厌,讨厌死了!
虞粥最不喜欢的就是别人文邹邹说话,他自己不爱读书,别人会读书能读书的在他面前说几句,他便认为是对方在装。
竹华楼东家就是个商人,连读书人都不是,在他面前讲文邹邹的话,故意显摆。
虞粥板着脸,气呼呼瞪他:“不过是个表字而已,用不着反复提!”
萧裕愣了下,不理解虞粥之前还好好的,为什么忽然间情绪会有那么大的转变,萧裕在别的方面算无遗策,是一等一的聪慧,可在揣摩小少年心思的方面,他弱上一筹,特别是这不是普通少年,是一位又娇气又霸道又自我的小郡王!
萧裕没弄明白虞粥因为什么生气,可他在哄人一方面似乎无师自通。
虞粥的生气与别扭被包容进了一汪水里,因为病弱的缘故,萧裕的声音不是很大,却足够传到耳边,如清水拂过。
“郡王不喜欢我这样讲话,那我给郡王讲讲赌场和画舫吧,郡王想听吗?”
......
秦王府。
虞粥不需要通报,便进来了主院。
恰好和另一边听到消息急着赶来的萧景和遇上。
“福儿不去找你的太子哥哥,来找我做什么?”语气听上去有点酸溜溜的。
距离崇明帝被行刺的事,过去了两年。
这两年时间,诸位封王的皇子纷纷站稳了脚跟。
朝堂之上,亦是风起云涌。
崇明帝和太子之间的矛盾日渐凸显,尤其在崇明帝露出了扶持其他皇子,打压太子的苗头后,绝大部分大臣们噤默不语,不敢加入这场皇家父子之间的争端。
萧景和和萧珏以及其他几位郡王,进入朝堂认领官职后,皆有所建树,做出了不菲的成绩。
太子只是一个人,面对几位皇子,还真有了被隐隐压制的趋势,不过几位皇子互相有所嫌隙,不能真的联手。
“哼,我想找谁就找谁,不许你管。”
虞粥叉着腰,凶神恶煞地回他,小表情凶巴巴的。
萧景和好笑:“你来找我,还不许我管,哪有这样的事。”
“就有,我就是这样的,就是有。”
虞粥听不出萧景和的弦外之音,一心只想压萧景和一头,把萧景和说得哑口无言,于是各种手段齐齐上阵,一个比一个无赖。
第402章 皇子们的小伴读67
萧景和一旦不依着他,反驳他一句,虞粥立刻对着萧景和又打又掐。
萧景和还不能还手,不能抵抗,不然,虞粥就哭,可怜兮兮地开始抹眼泪,说萧景和仗着比他高,仗着比他大几岁,故意欺负他。
“到底是谁欺负谁?”
在虞粥有意下,萧景和的侧脸下颌处红了一块。
“我不是故意的,是你故意不躲的。”掐在萧景和身上的没有留下证据,不小心打在萧景和脸上,明晃晃写了证据两个字。
虞粥只好装可怜,长而翘的睫毛垂着,粉白小脸耷拉下来,唇珠小小一个。
明知道他大概是装的,萧景和也没办法视而不见。
意识到自己的想法,萧景和叹息,他是被拿捏死死的了。
“你说了算,福儿说的都是对的,行了吧,别生气了。”
小郡王顿时像是一个战斗胜利的小将军,高高抬着头,在察觉到抬起头,还是只能仰视萧景和,萧景和比他高那么多后,虞粥不开心地撇撇嘴,立马拉着萧景和往台阶处走了几步,站在台阶上,俯视站在平地的萧景和,手掌压着萧景和的肩膀,不许萧景和也站到台阶上。
“满意了?”萧景和全程像是木偶一般任由虞粥摆弄,除了手臂以外。
虞粥太过专心,忽略了萧景和扶在他腰间的手。
男人的手掌压在虞粥的腰侧,掌骨劲痩有力,只要一收紧,便能把虞粥抱到怀里,是一个侵略性极强的姿势。
小郡王没有意识到危险,没有任何危机感,仍在洋洋得意俯视了萧景和一回。
两人说着说着,虞粥连什么时候靠在萧景和身上的都忘了,正好累了,虞粥索性没动弹,傻乎乎被人占去了便宜。
他是不是太好说话了,居然那么快就和萧景和和好了?
虞粥脑海蓦然闪过这个念头。
他为什么要靠装可怜来反抗萧景和。
越想越气,继续想,继续气。
恶上心头,虞粥故意提起了萧承玉,用萧承玉来对比萧景和,当着萧景和的面,说萧景和的坏话。
别的萧景和都能忍,可一听虞粥说他更喜欢萧承玉,萧景和浑身血液一下子冲上了头颅。
他死死克制,仍没办法阻止内心激烈的情绪翻滚。
“哼,你最讨厌了,还是太子哥哥好。”
这一句话成为了压垮萧景和心情的最后一根稻草。
“福儿到底是喜欢太子,还是喜欢太子的身份?”
萧景和能感觉到虞粥对自己的亲近,在萧承玉面前,福儿其实没有像对他那样什么都来,毕竟,他任由虞粥打任由虞粥骂,把虞粥当成心肝肉疼,太子举止端方,一言一行都代表着储君的脸面,注定没办法和他一样,纵容虞粥胡闹。
可虞粥每次选择的人是太子,往日的不甘一次次积攒,变得愈发深重。
萧景和原本只是忍不住提出的疑问。
可当他话说出口,虞粥的反应却特别大,像是一只被踩到尾巴的小猫。
两颊生起薄红,使劲推开萧景和,被气坏了的模样。
“你胡说,我是喜欢和太子哥哥玩,我是觉得太子哥哥人好,才不是你说的那样!”
他那么老实,对待朋友对待兄弟都是平等相待,即使成为了郡王,依旧和以前的那群纨绔子弟当朋友,甚至允许别人叫自己的小名福儿,他明明是一个不慕名利,讲义气的人。
虞粥选择性忽视了把别人当成自己小弟手下吩咐的事,做虞粥的朋友,不比做虞粥的下人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