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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得不错。”
受到父皇夸奖,萧承玉心底压着的负累一下子轻了很多,他毕竟是行监国之责,一些事情如果处理不好,难免会给父皇留下无用的印象。
“父皇——”
他的声音被打断了,帝王銮驾没有停下,径直从他身边路过。
侍卫和宫人目不斜视。
萧承玉的神色错愕交加,怔愣地望着远去的帝王车驾,銮驾上的銮铃叮当作响,搅乱了萧承玉的思绪。
车驾缓缓路过,萧承玉孤伶伶站在侧方。
他后退几步,退出了车夫目光所及的范围。
贵人们端坐在马车里,也看不到,而虞粥则脑袋探出马车,点评一番京城和他们去的行宫的不同,发现了萧承玉,顿时扬起笑容,使劲朝萧承玉挥手。
他的动作太过显眼,萧承玉想要看不到也不行。
“太子哥哥,你怎么在这呀?”
好歹是一国储君,萧承玉调整好了心态,至少面上没有表现出来旁的。
见到虞粥,萧承玉的心被软软戳了一下,“我来迎父皇回京。”
哦,原来不是特意来等他的,想要借此装一波的虞粥失败了。
小郡王的懊丧摆在脸上。
萧承玉的眼中泛起了点点笑意波澜:“福儿在行宫可好?我瞧着似乎瘦了点。”
萧承玉石经过一番认真打量,虞粥压根没怎么怀疑便信了他的话。
满脸洋溢着兴奋。
“我是吃不胖的,我吃不胖。”
果然,娘亲就是故意骗他的,瞧见他的人都说他是瘦了。
他还是吃的太少了,应该吃的多一些,才能长胖。
马车放缓了速度,萧承玉跟在一侧走了几步,和虞粥又说了几句,小郡王被哄得眉开眼笑,满面春风。
“你上来马车,我们再说话。”
虞粥拄着探出头,这个姿势不一会儿他便累了,手臂酸酸的。
他正和萧承玉说到兴头上,大度让出了一个位子。
虞家总共有两驾马车,马车宽敞,可以坐下四五个人,仍有空闲,可虞粥的小秘密多,有时候要偷吃,还要让下人给他讲一些八卦,还要逞威风,怕被阮玉柔说,于是央着分了两驾马车,他自己单独一架。
在虞粥想来,他主动邀请萧承玉,那是手到擒来的事。
结果——
萧承玉摇了摇头,拒绝了,他的神色温和,声音透出歉意:“我有事要回东宫,不能继续陪福儿了。”
虞府的方向和皇宫不同。
“这么急?”虞粥嘟囔,“你去吧。”
回到东宫。
萧承玉先换下了身上隆重的太子冠服,换上平日里穿的衣袍,便立刻去了养心殿拜见崇明帝。
萧承玉和虞粥分开以后,刻意加快速度回宫,来到殿外后却吃了一个闭门羹。
小太监面对太子,毕恭毕敬,但他说出的话语内容却让萧承玉眉头皱了又皱。
字字都在请他离开,言陛下舟车劳顿,正在修整,不方便接见下臣。
一个挑不出错的理由,委婉拒绝了太子觐见,天气虽不复之前炎热,可还是带着透暖的温度,萧承玉却莫名心底发寒。
“父皇不肯见孤?”
得到小太监的确定,萧承玉深深看了眼殿门,转身离开。
“太子回去了。”朱公公在崇明帝耳边轻声道。
“罢了。”崇明帝阖上眼,放下手里奏折,脸色露出一抹疲惫。
..............
萧承玉风雨无阻,日日都会来拜见崇明帝。
他的行为没有特意遮掩,加上崇明帝不明的态度,结合起銮驾回宫那天崇明帝表露出来的冷淡,宫廷内外议论不休,纷纷猜测太子是否惹怒了崇明帝,父子之间出现了隔阂。
嗅觉灵敏的闻到了其下不同寻常的信号,但他们还是不敢确定。
太子,幼年上位,十多年过去依旧牢牢坐在储君位子上,大家默认了太子未来大概率就是下一任的皇帝。
几日后。
御书房。
萧承玉站在御书房外,这些天吃了好几个软钉子,他没有再着人去通报,而是独自一人站在角落,不出意外,大概又是孤站一日。
父皇的心里想的是什么?萧承玉的心里渐渐生出了这样一个疑问。
今日似乎有所不同。
“太子殿下,陛下召您进去,跟着奴才来吧。”
第399章 皇子们的小伴读64
萧承玉抿了下干燥的唇瓣,脸色露出几分复杂,跟在太监身后进入御书房。
“儿臣参见父皇。”
萧承玉端正地行了大礼。
一丝不苟,没有丝毫错处。
“起来吧。”萧承玉起身后张嘴欲言。
“看看这些。”
崇明帝好似看透了他的心中想法,让太监搬来椅子后,几封折子被放到了萧承玉面前。
折子?
按捺住心中纷乱的猜测,萧承玉抬手拿起一封。
他的脸色逐渐变得苍白,手指翻动的速度也越来越快,一封折子被放下以后,立刻又拿了下一封。
萧承玉手指轻轻颤了颤。
折子上,赫然写着的是“他”两次谋划刺杀的证据。
萧承玉哪怕远在京城,也听过父皇遭遇的刺杀,一次是在猎场行宫,一次是在回京的路上。
两场刺杀全部没有成功,萧承玉也会想是谁胆子那么大,会去刺杀崇明帝,是父皇夺嫡时其他皇子没有被清扫干净的残余势力,还是......
崇明帝派暗卫去查,局外人根本不知道暗卫到底有没有查到,或是查到了些什么东西。
没成想,原来证据指向的都是“他”。
难道父皇这几日的冷淡是因为查到刺客的来源与他有关......
莫名被扣上一个行刺的帽子,拢在袍袖指骨捏得青白,萧承玉咬牙,立刻起身跪在地上,话语恳切:
“父皇,儿臣绝不可能派刺客刺杀您,折子所言俱是凶手的虚假构陷。”乍然一听这事,萧承玉解释时语气急促了几分。
“您要相信儿臣,儿臣从未做过,这定是有人蓄意陷害!”
从看到折子时的错愕震惊,到解释时字字真切。
崇明帝垂着眸子,从给了萧承玉证据后,宛如事不关己一般,老神在在的。
他静静听完了萧承玉的话,抬起头,注视着这位被寄予厚望的太子:“起来吧,不用再跪了,朕知道不是你。”
崇明帝对子女感情不深,一部分来源于父子血脉相连的羁绊,另一部分,作为皇帝,崇明帝自然要为大周选一位谋略、性情、才能样样俱佳的君王。
他为萧承玉付出心血,请太傅教导,教他国家大事,教他处事治国之道,萧承玉没有让他失望,成为了优秀的储君,处理起事情进退得度,甚至有时候,还能超出他的期望,让他觉得惊喜。
可崇明帝眼下却希望太子不用那么聪明,学得太快,教无可教。
萧承玉却没有起身,他跪在地上,嗓音微哑,语气格外坚定:
“父皇,请把此事交给儿臣,儿臣必定会查出真相,找出背后蓄意构陷的离间之人。”
“难为你有这个心。”崇明帝似笑非笑,“朕准了。”
说完这件事,萧承玉便待在御书房,往日御书房里,崇明帝会偶尔教导他,随手拿起奏折便能询问处理方法。
可今日,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看了那几封折子的原因,萧承玉浑身都不自在。
崇明帝对他的态度好似也不同以往,明明解释清楚了,父皇应当也认同他不会连续留下那么大的把柄。
萧承玉隐隐有所感觉,他和父皇之间,似乎生出了一层淡淡的隔膜,将两人隔开,他渐渐读不透崇明帝的心思。
崇明帝是一位很好的教导者,在萧承玉心里,这是他的父亲,也是他的老师,即使两人平日相处起来,和普通人家的父子不同,没有太多温情,但至少那时候是可以敞开心扉的,他可以诉说自己的疑惑,从崇明帝的口中得到解答,只需要做好一位太子,成为诸皇子中的表率,将学到的东西转化成自己的见识和认知。
真的......不一样了。
墨水在纸上渐渐晕开,萧承玉默默注视着父皇的字,脑海不禁回忆起了从前,从前的父皇,锐意不可当,字体锋芒劲透,字还是那个字,看上去并没有多么不同,可父皇和他早已不似从前。
萧承玉失魂落魄回了东宫。
他自幼便是太子,幕僚众多。
好几位幕僚来到议事殿内。
等萧承玉沉着声音将勤政殿发生的事复述一遍,幕僚面面相觑,俱感觉到了平静下的风雨欲来。
“刺杀?好大的手笔,是先朝几位参与夺嫡皇子的残余势力?不,陛下的几位皇子也有可能。”
“殿下这是被硬生生泼了两盆脏水,背后人好算计,将刺杀之事嫁祸给殿下。”
“依下官看,先朝残党自陛下上位以后,早已被清剿得七七八八,翻不起水花,这件事明为刺杀,实则是为了构陷殿下,而构陷殿下,无非是为了储君之位,大抵是几位王爷所为。”
议事殿内争论不休,说什么的都有,光刺客是谁派来的,便有好几种猜测。
萧承玉不禁陷入思索,难道,真是他的几位兄弟做的,陷害他倘若他真的遭遇父皇厌弃,得利者确实是几位有能力争夺储君之位的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