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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铁匠的俏夫郎 第78章

晚上吃饭的时候,赵炎给青木儿夹了好几次肉,一块儿比一块儿肥,粉包肉吃的就是这一口肥,越是肥软越是好吃。

青木儿羞窘地捧着碗,顶着爹爹阿爹疑惑的目光,拉了拉赵炎的衣摆,小声说:“我够了……”

“再来一块儿。”赵炎又夹了一块儿放到小夫郎碗里。

粉包肉买得多,多吃几块都够吃,只是青木儿饭量不大,今晚吃的比之前都多,吃完之后,肚子撑得不行,打嗝都是粉包肉的味儿。

乃至于柳条漱了口,他还觉着有粉包肉的味儿。

吃这么撑,晚上得消消食,不然夜里不好睡觉。

青木儿在镇上卖了一天的东西,腿脚本就累了,现下还得为了消食在院子里慢走,一想到这个,青木儿就瞪了赵炎一眼。

赵炎偏头干咳了一声,笑说:“那以后午饭多吃些。”

青木儿没搭理他,自顾自慢走去了。

翌日不用卖簪花,青木儿醒来时还愣了一会儿,他心想着不用早起,打算再眯一会儿,听到院外传来赵炎和周竹的说话声,眯一会儿的念头就被他丢了,立即翻身起床。

卖簪花这么久以来,他很久没送过赵炎去上工了,往常这个时候要么赵炎已经出门要么他已经去山上采花,各有各的事儿忙活儿,这点子惦念就不得不放下。

周竹在扫院子,见他出来,笑道:“去洗漱吃早饭,今早煮了鸡蛋呢。”

青木儿点了点头,往灶房走去:“阿爹吃过了么?”

“都吃了,你爹爹去地里看油菜花了,再过不久就能收了。”周竹说。

收了油菜花,就得紧着育苗插秧种稻子,种稻子可是一年最重要的活计,家家户户无论手头上有什么活儿,只要到了种稻子的时候,就都得放下,一定得抢着时间把稻子种下。

若是哪家懒汉不种,怕是这一年都没得吃了。

靠着土地过活的人,相比别的活计,心里还是种田最踏实,只要田地里的稻子种好了,就什么都不担心了。

青木儿进了灶房,见到赵炎正皱着眉头在往竹筒里装水。

他笑了一下,心想这汉子怕是又挨阿爹说了才不得不装水。

“吃过早饭了?”青木儿问他。

“吃了。”赵炎装好了水,盖上竹盖,凑到小夫郎面前低声说:“今早阿爹煮了鸡蛋,一人一个。”

这可难得,一人一个鸡蛋,足足六个呢。

“我放到碗里晾着了,一会儿记得吃。”赵炎说。

青木儿回道:“知道了。”

赵炎收拾好竹筒,回房拿上钱袋准备出门,青木儿亦步亦趋跟在他后头:“晚上早些回,阿爹说今日去河里捞虾,晚上做炸小虾。”

“好。”赵炎看了一眼院子,院子周竹背对着他们,他抬脚掩了一下门,快速拉过小夫郎亲了一口。

青木儿吓了一跳,连忙看向房外,没等他看清阿爹在做什么,就被赵炎揽到门口亲了好几下。

“我、我没漱口……”他躲了几下没躲开。

赵炎逮着人就不舍得放开,咬着小夫郎的唇瓣就不松开,直到小夫郎给了他回应。

两人偷摸亲了一会儿,要不是一会儿上工怕晚了,赵炎都不舍得松开。

“我去上工了。”

“嗯……早点回。”

“好。”赵炎一脸松泛,笑道:“我走了。”说完了人还是不走。

青木儿轻轻推了他一把,捻着那汉子的衣摆,羞赧道:“知道了,快去吧。”

赵炎这才松开手出门,他脚步轻快,走到院子的桂花树前,不知想了什么,突然跳起,打了一下桂花树新长出的嫩芽。

桂花树叶沙沙作响。

“作甚么呢?”周竹刚扫干净的院子,又掉了一茬叶子下来:“这么大人了,还拍叶子玩呢,恁的不稳重!”

赵炎讨嫌挨了骂也不管,他回头看了一眼小夫郎,笑着快走了。

第73章 娃娃

赵炎惦记着昨日小夫郎说的事儿, 想着怎么去打听一番许家,他在镇上没什么认识的人,若要问, 也只能问问铺子里的师傅伙计。

“赵师傅早。”二万挪着长桌出来, 正巧见到赵炎上工, 打了个招呼:“可吃过了?”

“早, 在家吃过了。”赵炎走过去把长桌搬到外头, 又帮忙把铁器全部拎上桌。

“辛苦了赵师傅,这东西真是重, 没有你, 我得搬好几趟。”二万说。

“无妨。”赵炎说:“正好,我想向你打听个事儿。”

“哎?”二万来了兴趣, 立即停下手里的活儿说:“赵师傅您想打听什么事儿, 尽管问。”

“你可知镇南街有一户人家姓‘许’?”赵炎问他。

“这,我想想啊……”二万回想了一下,说:“镇南街姓许的人家可不少, 我知道的, 就有五户, 多是挣了钱从村里搬到镇上住的。”

“家中有兄弟的呢?”赵有又问。

“这我倒是想起一家, 那三兄弟各自建了三处宅子,且都连在了一块儿,听闻那家的二哥三弟都是外出走商的,唯有大哥留在镇上守家业。”二万说。

赵炎心想小夫郎口中所说的“许老爷”,应当就是这户的大哥了。

“这许家,做的什么买卖?”

二万想了想,指着前头的木楼道:“听闻前边那座酒楼是许家开的,不过我见那生意也不怎么好, 我猜啊,还得是走商挣钱。”

赵炎顺着二万指的方向看了一眼,那家酒楼有两层,牌匾看着还有点气派,之前路过几次,进去吃饭的人不多。

不过这样的酒楼不便宜,多是镇上的人家去吃,住村里头的哪里舍得花这么多钱吃一顿饭。

“这许家,可曾有过什么传闻?”

“倒是少,听闻常去三凤庙施粥,€€,施粥这事儿镇上有钱的人家都会做,他家也不例外。”二万说:“赵师傅打听这个做什么?”

赵炎收回目光,说:“没什么,今早听村里人说起镇南街的‘许家三兄弟’,想起来便问问。”

二万不疑有他,笑道:“像他们家这般挣了钱兄弟还住一块儿的,确实少见,大多有了钱,不争得头破血流不罢休呢。”

赵炎随口应了一声。

光凭一个姓氏,能打听出来的东西也多是别人都知道的,许家敢做这样的腌€€事儿,就笃定了别人探听不到,光是问,确实问不到。

这事儿一时也没个头绪,赵炎压下疑虑,进铺子里上工去了。

青木儿拿着丝瓜络在灶房拾掇,灶台上的油盐罐得时常擦洗,炒菜时沾上的油若是不及时擦,很快就会裹一层油,到时再洗,就只能用竹片一点点刮掉,用热水泡着搓,才能洗掉了。

周竹爱干净,用完了都会顺手擦一擦,因此青木儿擦的时候不费什么功夫,沾了水的无患子搓一下,再用丝瓜络绕着瓦罐擦一圈就可以了。

他摆好了瓦罐,又把一旁的竹篮子一一挂到房梁的麻绳上去,挂好后,拿起屋角的扫帚把散落的木条棍子扫回角落的木柴堆里去。

赵湛儿探头进来:“哥夫郎,阿爹说要去河边捞虾了。”

“好,就来。”青木儿放好扫帚拍了拍手,转身出了灶房。

一旁的小花见了青木儿,嗷嗷叫了两声。

青木儿蹲下摸了摸:“一会儿给你捞小虾吃,在家好好呆着,别总跑出窝。”

小花哀怨地哼唧了两声,委屈巴巴的,惹得青木儿又拍了拍它的脑袋。

“小木儿!”田柳挎着竹篮,站在篱笆外喊了一声。

青木儿有些意外,起身走过去:“你今日不去铺子?”

他打开篱笆门,田柳走进来笑嘻嘻地说:“不去,我有点事儿找周小嬷呢。”

“哎?”周竹刚好从堂屋出来听到,问道:“找我什么事儿?今天不用去铺子了?”

“不用不用,铺子请了伙计,不去几天也无妨。”田柳拿着竹篮过去:“周小嬷,我就想来问问你怎么缝衣裳。”

周竹讶异地看了他一眼,笑说:“怎么突然想起来要缝衣裳了?先前你还不愿学呢。”

之前周竹见他衣裳破了洞,给他缝过一两回,那时让他学一学,还不愿意,非得说学这个不如挣多些钱去买新衣裳。

田柳摸了摸后脑勺,嘿嘿笑了两声说:“那是先前嘛,现在学一学,好给……云桦,缝几件衣裳。”

周竹笑道:“行,不过得下午了,一会儿我们准备去河边捞虾,你一会儿可有事?不然一块儿去。”

“好啊!”田柳说完,顿了一下:“不过……我不会,就站旁边看看。”

“我也是站旁边看看。”青木儿拿了一个长柄的捞鱼网过来:“就用这个捞着玩儿。”

真要网鱼还得是赵有德和周竹去,青木儿和双胎对这个一点儿也不懂,拿个捞鱼网玩一玩,能捞上点什么都很不错了。

春日回暖,河里不仅鱼多,虾蟹螺河蚌也很多,运气好,兴许还能捞甲鱼。

他们没在常洗衣裳的河边捞,而是往下走了一点,河下游水流没那么大,安全一些。

赵有德脱了鞋子,挽起裤脚下水,周竹在岸上扯网。

双胎在河边浅水的地方找田螺,这时节的田螺最是美味,若是捞得多,就能摘半抓韭菜葱蒜一起炒上一盘。

有的螺不能吃,就摸回去砸给大鹅吃。

日光映照,河面波光粼粼,河水清澈见底,水下小草跟着捞鱼网左右摆动,路过的小虾小鱼惊得四下乱窜纷纷躲进岸边的水草里。

太阳晒着虽不见冷,但现在还没到夏天,河水泛着丝丝凉意,溅起的水珠弹到手上,不经意间,凉了个哆嗦。

这儿是在外头,青木儿没下水,他站在石头上,拿着捞鱼网在水里划。

见着河里的小虾小鱼,动作迅速地捞过去,然而一抬手,网里除了水就是水草。

青木儿手里捞着鱼,心思却飘远了,他想到今早那汉子出门前,跳起打了一下院里的树叶,被阿爹骂了一句不稳重。

赵炎少有这样少年心性的时候,难得来一回,就觉得好笑。

这么想着,便噗哧笑出了声。

思及身旁有人,又立即敛起笑,只是嘴角怎么都压不住。

“哎?想什么呢?笑成这样。”田柳瞧见了,想挤兑两句,却被青木儿眼里的笑意感染,情不自禁地跟着一块笑。

两人莫名其妙笑了好一阵儿。

田柳歇了口气,笑问道:“傻了么?笑什么呀?”

青木儿笑着问他:“你笑什么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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