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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26:好。
白念安这才勾起满意的笑容, 可这还不够,但他不急。
驯化一个人也需要耐心和时间。
车停靠在校门口,他正了正领结,将浮于其表真切的笑容掩盖了下去。
白念安当然不会蠢到在学校里明目张胆的和司北往来,被其他人知道了他和下城区的人有交集,指不定的在背后戳他脊梁骨,传到白祥君耳朵里就不好了。
可司北似乎不这么想。
在去往实验室的路上,白念安走在末端,被一阵大力拖拽进了一旁的器材室。
砰的一声,器材室的门被关上了。
“你干什么?不知道外面全是人吗?”白念安动了动被紧捏着的手腕,表皮变得有些红了。
他更恼火了,语气不耐:“到底有什么事情?”
司北垂着头,满脸写着“不开心”三个大字。
“是你说的要我做小狗对吧?”
“对啊,难不成还是我给你做狗啊?”白念安嗤笑了声。
司北垂下头很小声的嘀咕:“可是天底下哪里有主人养狗还不理狗的。”
今天一天,白念安都忽略着司北,他递出去的好吃的好喝的,砸过去的小纸条全部被拒之门外。
甚至比以前更冷漠了,他还以为答应了那个奇怪的请求,他与白念安之间就可以发生质的改变。
白念安嗤笑出声,眼底的轻蔑深不见底:“所以你是觉得,你答应了做我的狗,我就要上赶着对你无聊的举止做出回应吗?”
司北的表情太好读懂了,从“不开心”转变成了“那不然呢?”
白念安拉了拉少年身上刚好合身的校服,司北身材比例很好,首顿的藏蓝色校服穿在他身上格外吸睛,在他今天从车上下来时就发现了。
学校里的不少小女生都对着司北暗送秋波,这个傻子感知到了一点善意,就巴不得的十倍奉还,一路上问好了不少人进了校门口。
“游戏有几项规定。”
他抬眼,手掌轻轻拍上司北的脸,轻轻两下,那块皮肉便红了一小块。
白念安走近了一步,司北就退了一步,他的语气变得咄咄逼人:“第一,在学校里不能和我说话,也最好别给我打招呼,收起你那一套送吃喝玩乐的把戏,我不需要。”
“第二,不许和这个学校里的其他任何人有私交,一句招呼都不能打,一个笑脸都别给。”
“第三,我要你做什么,你就要做什么,不允许反抗,不允许质疑,不允许迟疑。”
白念安眉一挑,语气冰冷:“你现在就是在迟疑。”他拉开门,随意切割着这段关系。
“既然这么不情不愿的,那就结束游戏吧。”
砰的一声响,司北单手按在了门上,从身后笼罩着他的黑影将白念安围堵住。
那道黑影缓缓降下,沉重的一声闷响,白念安转过了头,那双手死死揪着他的衣角不放。
司北跪在地上,紧张的瞳仁都在颤抖:“对不起,我不会这样了。”
“只要你……不丢下我。”司北紧紧攥着白念安的衣袖,骨节都开始泛白,他缓缓抬起眼,小心翼翼的用脸蹭上那人的手骨:“我真的什么都愿意做。”
白念安深呼吸了一口气,他的身体止不住兴奋的战栗。
他俯下身,一个吻轻轻落在了司北的嘴角。
“这是奖励你的。”
司北瞪圆了眼,脸颊变得通红,他直起腰身,身后要是真有尾巴怕不是要摇成螺旋桨上天了。
白念安抬手,司北以为是摸他的头,不由得的朝那个方向靠近,可白念安只是拉开了门,转过身道:“五分钟之后再出来。”
捕捉到了司北神情中的落寞,白念安还是选择了没有继续满足他。
走在长廊内,他的步伐轻盈,一种莫大的快感在他的身体间流窜,相较于□□,那种精神上的满足无法比拟。
牢牢掌握玩弄于股掌间的瞬间,弥补了他心中的那一小块空洞。
白念安不用至美至善,不用挂着虚假的笑容,更不用扮演着乖孩子的角色,他坏到骨子里也会有这么一个人只做他一人虔诚的信徒。
哔€€€€
计时器响起,恰好卡在五分钟,一秒不多也不少,司北从器材室才出来。
白念安站在转角处不起眼的地方,他“哈?”了声儿不可置信:“这么听话吗?”
他打开手机,对着那个已经删干净了的聊天框发出了条消息。
:放学不要走,等我。
:后门见。
-
夜幕将至,白念安站在那株流苏树下,他记得在几个月之前,也是在这么一颗流苏树下。
司北对着他说:以后再一起看星星吧。
他当时回应的什么来着?总之一定不会是好话。
白念安仰起头,上城区几乎没有星星,严重的光污染导致星星的可见度很低,可最闪耀的那颗天狼星还是可见,悬挂在天边,耀眼夺目。
一辆火红色调的摩托刹停在白念安跟前,司北气喘吁吁的摘下头盔:“我没来晚吧?刚刚班导找我有事情。”
白念安看了眼腕表,他虚了虚眼:“不哦,你迟到了。”
司北立即露出了失措的表情,又拽住了白念安的衣服一角,他一整颗心几乎吊在了嗓子眼。
“骗你的。”白念安笑了出来,他亮起手机屏:“还差两分钟迟到。”
之前白念安有些跨不上车,这次司北借的是稍矮一点的复古摩托,很轻松就上了车,他把唯一的头盔按在了白念安头上,问:“我们去哪儿?”
“去你家。”
“不行。”司北果断拒绝了他,他家里好多东西都没有收拾,而且又破又小,怎么能带白念安去哪种地方?
?
这是今天司北第二次不听他的话。
“好,拜拜。”
白念安摘下头盔转头就走,任司北追在后面怎么叫他名字都没有用。
司北索性一手拽住了白念安:“你别走,我不是故意的,只是我家里……我家不是很好的地方。”
白念安一把甩开了那只手,他的眼神很淡漠,那是司北最害怕的情绪,仿佛下一秒就要被丢掉一样。
“你的对不起很值钱吗?”白念安嗤笑了声:“我不是非你不可的,只是看你坚持不懈的喜欢我这么久,我才愿意和你走近。”
“我不需要一个不听话的人待在我身边。”
“可是我家里真的不太适合招待人……”司北最后做着挣扎。
“那你也不太适合我。”他转身的很果决,不做留念,心里却数着倒计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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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我带你去。”
白念安露出笑,在转过身时又恢复了那副高傲的模样:“行吧,我刚好饿了,我要吃你做的饭。”
在到达之前白念安有想过司北会住在下城区的老破小,再不济也是个小区地下室,他打量了番面前这个破破烂烂濒临坍塌的小仓库,浓重的铁锈腥味在空气中铺张蔓延,刺激的白念安想吐。
他紧捏起鼻子,皱巴着张小脸:“你住这里冬天不会冷吗?”
司北没觉得自己过的有多惨,至少有个落脚处,他的语气很平静:“冬天的时候多拿几张报纸糊一糊就好了。”
咔哒€€€€
厚重的门锁链落下,他有些犹豫的转过头:“你确定吗?”
白念安抬脚就是一踹:“快点,马上要下雨了,你要淋死我啊。”
司北捂着大腿,白念安力度不小,踹的他生疼,他不由得的小声嘀咕:“开门就开门,你怎么还踹人,我就没见谁家里人养狗还连踢带踹的。”
顷刻间,晚间播报的骤雨下了起来,站在门外的白念安瞬间被这雨淋了个透顶。
笨重的门锁终于被解开,司北也觉得自己的好日子要到头了。
他进仓库火速把晾晒在一根天线上的内裤收了起来,又把床头的一个厚重的本子藏起,最后才响起已经成了落汤鸡的白念安,司北拿出条干净毛巾抖落了下。
他打着哈哈,把毛巾递过去:“你看这事儿办的,这雨说来就来,不给人一点反应。”
白念安沉默的伫立在原地,他很小声的打了个喷嚏,拿过司北递过来的毛巾开始擦头。
一边擦,一边朝着门口走去。
见白念安又要走,司北迅速跟上:“别走啊,我真不是故意的,我家里的这个门需要反复开好几次,外面在下雨,你要走也晚一点走行吗?”
白念安一言不发,走到门口时伸手把跟在旁边的司北一推。
司北上了当,啪的一下,仓库门被关上,白念安得意的哼了声儿:“坏东西,淋不死你!”
外面那人似乎也知道自己做错了,没有拍门,也没有说话,只是等着白念安消气。
等门再次打开时,司北愣住了,白念安只穿了件t恤,上面的乐队图标他很熟悉,关键是下身居然没有穿裤子,纤细又笔直的腿露在外,脚上踩得还是他的小熊棉拖鞋。
白念安很白,甚至都没有什么汗毛,皮肤光洁的不像话,甚至那双破拖鞋被他穿着也格外的好看,司北立马转移开目光。
他嘴上磕磕绊绊的打着绊子,明知故问:“你、你、你穿的谁的衣服?”
“你的啊,不、不、不然我穿湿衣服啊?”他露出坏笑学着司北结巴。
“不过这件衣服真的好长啊。”
白念安往上提溜了下那件又宽又长的白t恤,衣服边缘逐渐逼近大腿根,司北迅速扯了下去:“不可以这样!”
他义正言辞的说出口,一整张脸变得通红。
“我们才第一天,这样子是不合适的!”
虽然在司北眼里,白念安提出了做只听话小狗这样的请求很怪异,但他还是觉得他们是在谈恋爱。
只不过是在谈一场怪异的恋爱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