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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司北,只是他年少时自甘堕落犯下的错。
玩一条来自于下城区的狗,他不需要太多借口。
白念安打开情书,司北的字写的很拘谨,和小学生一样工整又方正的豆豆字,洋洋洒洒三大页。
和他以前收过的区别不大,大概就是一些是如何的喜欢他的,在心里他又是个多么多么好的人,最后附加几句真挚的表白。
白念安轻轻抚摸上那些凹陷下去的字,指尖停留在最后一行€€€€
“一个好消息,我今天削了第一个完整的苹果。”
“我喜欢你,白念安。”
落款“司北”两个字和蛰手一样,还没触及,白念安就把那封情书撕了个粉碎,比之前撕过的数十封都要彻底。
“你在干嘛?”
靳昭成的声音在后门响起,白念安迅速将碎片塞进了背包里:“没什么,做了个测试成绩不太理想。”
“你骗人。”
靳昭成直愣愣的开口质疑:“你就十六岁那时候考得成绩差了些,那次还是因为你发高烧参加考试。”
白念安背起背包,他拍了拍靳昭成的肩膀:“骗你就是不想让你知道,别问了,你不是说今天要去看比赛吗?我陪你。”
以前靳昭成死乞白赖的求上半年白念安才赏脸一次,这一次居然这么痛快,他立马咧开嘴:“我看你是白阿姨在国外,飘了吧?”
白念安一反常态,勾起顽劣的笑:“对啊,就是飘了。”
“不得了了,白念安。”靳昭成瞪大了眼:“你肯定忘了你十六岁那一年,被白阿姨逮住了可别把我拖下水。”
“十六岁?”白念安转过头,好奇的反问:“我是十六岁怎么了?我怎么没有一点印象?”
靳昭成知道自己说错了话,随意糊弄回去:“没事,都是些小事情,你不记得的话就算了。”
靳昭成口中的“比赛”其实就是聚集于下城区的斗摩比赛,这项活动在S市是不合规的,但架不住主办方的背景大,且有许多有钱人爱好往里面砸钱改造摩托装备。
每次比赛只有一回合,一排十二名赛车手,骑乘着各个“赞助人”出资改造的高速摩托,在长达13km的环山公路赛上进行飙车,这不仅是普通赛车,在飙车的过程中会来回对抗,据统计,每一场赛事都会死上3-4人才罢休,幸运点跌下山崖也是高位截瘫。
总的来说这些黑赛事玩的就是高风险,高报酬。
下城区的亡命之徒在山底卖命,上城区的有钱人带着面具坐在别墅大型观赏台上观看赛事,看见有些人身体被摩托车轮搅入其中还会兴奋的举起酒杯高喊,以来刺激自己被拔高了的阈值。
白念安只来过这里一次,他并不太感兴趣,但也不反感。
一群人拿命换钱,一群人拿钱买快感,这是一场平等公开的交易,谁也不用对不起谁。
白念安窝在露天泳池一侧的沙发里,带着一张黑色面具,靳昭成不知道窜到哪里去了,他看了眼腕表,差不多也要走了。
一缕靓丽的红卷发闯入了白念安的视线,他一愣,随后听到了女声在耳边响起:“小朋友就不要来这种场所哦,喝完这杯果汁就下山吧。”
白念安这才发现自己的校服外套还没脱下来,他抬眼,看见了熟悉的面孔。
是司北的姐姐,那个在校长办公室里大放厥词,撒泼无赖的女人,苏瑜鱼。
原来是这里的陪侍生啊……
白念安点了下头,从内衬里拿出两张现金塞进了苏瑜鱼的手里:“谢谢提醒。”
“收买我也没有用哦。”苏瑜鱼把钱又塞回了白念安的手里。
……
白念安有些无奈:“这是小费。”
“那我收下了。”那两张钞票被很快的卷进她的手心里。
苏瑜鱼眨巴了下眼睛,她脸上的妆容很浓,尽力的去掩饰还未成熟的那份青涩,白念安看得出来,她的年龄也没有很大。
“我等我朋友回来就走。”白念安扬起了个礼貌的微笑,即使苏瑜鱼隔着面具看不见。
比赛快结束了,人流也没有刚刚那么多了,苏瑜鱼指了指白念安身旁的沙发:“我可以坐在这里休息会儿吗?”
“可以。”
白念安不动神色的朝着边边挪了挪。
“姐!!!”少年清亮的声音响起,熟悉至极。
白念安才抿了口果汁儿,他差点喷了出来,听着那脚步声越来越近,他立马放下杯子站起身。
“不等你朋友了吗?”苏瑜鱼问。
“不了。”
白念安落荒而逃,他可不想让司北发现自己在观看这样“残忍”的游戏,有损他的形象。
他抵靠在冰冷的瓷石上长舒了口气,眼前一个穿着靓丽的贵妇人牵着只大型蓝湾牧羊狼犬走过,那只护主意识极强的狗冲着白念安犬吠了两声。
“Stop!”
金发碧眼的妇人冲着狼犬的脸部扇了过去,只需要一声呵斥,那只狼犬便匍匐在地做出低下的姿态,嘴里呜咽着。
童年记忆深刻的一幕再次在眼前重演,白念安隐匿在内心深处的控制欲望再一次迸发了出来。
“游戏”两个字在脑海里一闪而过,那双沉而深的眼眸里泛起兴奋之意。
游戏……
游戏。
能不答应司北的告白,还把人乖乖留在身边任人摆布的方式白念安似乎找到了。
在和靳昭成结伴路过那一对坐在泳池旁谈话的姐弟时,白念安竖起耳朵也只听到了什么……
兼职。
邀请模特。
苏瑜鱼说起时神采奕奕,仿佛人生开启了新闸口,一条通往光明的路径。
深夜。
白念安躺在沙发椅上,做了一半的题晾在一旁,手指对准着那个即将拨打出去的通话键。
哔€€€€
拨出去的电话被瞬间挂断。
白念安手中把玩着的笔甩到了地上,他又一次拨打了过去,这一次司北秒接听。
“你敢挂我电话?”白念安拔高了声。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小心按到了,我太紧张了。”
“蠢€€€€”白念安把脏话吞进了肚子里,他深呼吸一口气:“以后再敢挂我电话你就死定了。”
“不会了,以后不会了。”司北说着还笑了出来。
“你笑什么?”
司北又卖上乖了:“你的意思是,以后经常会和我打电话吗……”
白念安也没有反驳回去,沉默了许久。
他问:“真的喜欢我?”
司北忙不迭的应答,和条乖乖狗狗一样:“喜欢,很喜欢,特别喜欢。”
雨声夹杂着少年清晰又冰冷的声音:“喜欢我的话就陪我玩一场游戏。”
“啊?”司北有些反应不过来,他递出去的不是情书吗?
“什么游戏……”
“我让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不允许反抗,不允许拒绝,不允许迟疑。”
白念安挽起唇,呼吸都变得粗重了些:“做我的狗,只能属于我一个人。”
听筒那侧沉默了许久,白念安的心也变得揣揣不安,他不确信司北是否会答应这样的要求。
随即,司北哑着声,青涩的爱慕在这一天变得扭曲,他开始了被驯化的第一步,朝着听筒那侧€€€€
“这样做的话,你也是属于我的吗?”
“当然不,我不属于何人。”白念安有些不耐烦了:“再犹豫,我就挂你电话了,之后也别想着和我产生任何交际。”
“答应你。”司北的语气显得很急切。
“我答应你,我什么都答应你。”他又重复了一遍。
“哈……”白念安泄了口气,他拿开手机笑了许久,重新整理了下语调又再次贴近:“那,我们明天见。”
“明天见。”
第50章 第一天
白念安几乎兴奋的彻夜难眠, 听着门外秦叔扣门的声音,他才兀然从妄想中清醒。
“小少爷,到时间了, 该起床了。”
他拉开门, 黑白分明的眼眸神采奕奕,要不是眼下泛着淡淡的乌青,都看不出来白念安熬了个通宵。
“秦叔, 晚上司机不需要来接我了,我有些事情要处理。”他撒起谎来面不改色。
白念安洗漱好后,穿好校服就出了门,手里提溜着才做好的早餐。
看着那道背影,秦叔有些忧愁, 最近白念安的许多举动都太反常, 白祥君忙着在瑞士照顾白迟, 除非发生些什么大事情,他是不会事无巨细的汇报过去的。
毕竟在他们眼中, 白念安是个万里挑一的自律乖小孩, 是不需要太多管辖的。
众人眼里的“乖小孩”白念安正倚靠在后车座, 拿起手机翻找了两下,点进了司北的聊天框中。
:上次送你的那套校服, 记得穿。
司北回复的很慢,白念安有些不耐烦了。
手机再次亮起是在三分钟后。
2626:穿了的,今天就穿了。
:以后回复我的消息,要在三分钟之内。
不是请求, 也没有询问,单纯的命令下达,司北也只有接受的份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