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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扑哧。”
白念安见司北吃了一瘪痛快的笑出了声,司北皱着眉拉扯了下他的衣角:“别笑了,你胳膊肘怎么不向着你老公拐?”
那外国人似乎也不计较,他朝着白念安做了个王子礼,结束了表演。
“维多利亚很美的,不过我的入境签证明天是最后一天了,你们可以给我拍张照留个纪念吗?”
司北为补救自己的无礼,爽快的答应了下来。
老外拿出了个小型的卡片机,递给了司北,要说不说司北不愧是能混进娱乐圈的人,拿着个卡片机给那老外出了一整套片,还包含了动作指导和提供情绪价值。
开口“good”闭口“handsome”。
被哄好了的小老外看着仅剩下最后一张的卡片机,道:“最后这一张留给你们?”
他伸出手指了指白念安和司北。
白念安果断拒绝:“不用了,谢谢。”
其实白念安很讨厌拍照,从小出席各种公开场合,那些相机都恨不得怼到他脸上去,所以他私底下不自拍,也不他拍,有些事情留在脑子里就好了,他对自己的记忆力还是颇有信心的。
他都走出十来米远了,转过头看,司北和一条风雨里撅着腚子和主人来回拉扯不回家的柴犬一样。
白念安理都不理,走出二十多米远又回头看了眼。
三十米……
白念安气势汹汹的杀了回来:“你这种行为和小孩子有什么区别?”
司北眨巴眨巴眼:“我又没叫你回来,是你自己回来的。”
见白念安立马要发火了,司北双手合十,苍蝇搓腿一眼来回倒腾了两下:“白老板,赏个脸和我合个影行吗?”
“求你求你?”
原则上白念安很讨厌拍照,但是他很难对着这样的司北说不。
“只准一次。”
白念安站在司北旁边,背靠着维多利亚港的夜景,波涛起伏,月色也折腰一起沉醉在了其中,与繁华一起沉沦了下去。
两人的距离依然保持着僵硬的一拳距离,谁都没有更进一步。
司北撞了下白念安的肩头:“€€,和我一起比个心呗。”
“这样拍着多无聊。”
白念安看了眼腕表,已经晚上十一点了,现在早点结束,早点回去,他还可以短暂的补觉几个小时。
他妥协了,伸出左手极其僵硬的比出了个半心,与司北的另一半合在了一起。
“three”
“two”
“one”
卡片机记录下了这一刻。
冰凉的触感落在了他左手上,白念安垂下眼看过去,他的心忽然颤了一颤。
一枚低调内敛的铂金戒指稳稳的套在了他的无名指上,在戒指的最中间,凹下去小洞间镶嵌了一颗红色小钻,仿佛是司北订正在他指骨上的一处血孔一般。
尺寸正好,刚刚合适。
“你€€€€”白念安有些失语,他不知道说些什么。憋了半天,他无奈的叹息:“你还真是乱来啊……”
一场只剩下四十二天寿命的婚姻,要什么戒指啊?
还是说……白念安不敢想,他抬起眼定了定神看向司北,一言不发。
司北也没想到自己鬼使神差的从自己的口袋里掏出戒指给白念安套了进去,或许真的只是因为今晚的氛围难得呢?
两人避开的目光又一次交错在了一起,缠绕着的呼吸都一起变轻了,白念安的耳尖通红的不像话。
“不喜欢的话你也可以丢掉,反正我也是随手一买,没想到和你尺寸挺合适。”司北紧扣着手,他心里揣揣不安。
“改天吧。”白念安大脑宕机,完全不知道自己在胡言乱语什么:“这么丢这儿,被人卖了不是便宜别人了?”
“而且也不是不喜欢。”最后这句话小得和蚊子一眼听都听不到了。
“你说什么?”
司北弯着腰贴近了一步,险些给白念安亲上,近在咫尺。
啪的一下,白念安轻轻拍上了司北的另一边脸:“我说你烦死了。”
第49章 给我做狗
“烦死了”的司北没有和白念安计较这句话。
哪有人会一边红脸一边说出讨厌这样的话啊, 全天下也只有白念安这样了。
卡片机不能立即成片,那个热情的老外留下了白念安的住址信息,表示自己环游完东亚几个国家后会给他们邮寄过来。
开车回去的路上白念安几乎没有睡着, 他倚靠在旁, 垂着眼凝视着那枚套牢在自己左手无名指上的戒指。
白念安转眼,看向司北空落落的手指,他问:“你之前小指不是戴着戒指吗?怎么摘了?”
那是代表着不婚主义的尾戒, 白念安知道。
“想摘就摘,我乐意。”司北哼笑了声儿,其实只是戴的时间久了,拿去保养了。
白念安轻轻摩挲过那枚戒指,目光又飘向了窗外。
奇怪的人。
不是说要报复他吗?送什么戒指啊……
还把小拇指的戒指摘下了, 是在暗示吗?暗示白念安也要学着司北一样俗气的送一枚戒指?
头脑被司北无厘头的举动弄得乱七八糟的, 白念安硬生生是撑到了家才松缓下脑神经。
司北洗完澡后出来, 看见了倒在沙发上那单薄的人,白念安的头发半干半湿, 头埋进了柔软的背枕间, 缩在沙发的一角小小一团。
司北走了过去, 手轻轻搭在了白念安的发丝上,他轻叹了口气, 坐在地毯上的小小白很不满白念安占据了它的地盘,刚想开口“喵”一声。
“嘘。”
“一边玩儿去。”
司北也是赚了钱后才发现,原来有钱人用的吹风机完全是听不到一点噪音的,修长的指节没入了白念安的头发丝里轻轻拨动。
白念安没有一点动静, 司北有些讶异,睡这么熟吗?
吹干后他放下吹风机,好奇的凑近打量起白念安的脸。
白白净净。
脸比十七八那会儿瘦了些, 尤其是脸颊肉都看不太出来了。
睫毛不算浓密,但是却很长,尾端轻轻翘起,和爪子一样在司北的心口上挠了下。
上面还有一点点细小的绒毛,长得和个尖酸刻薄的水蜜桃一样。
要不是长得这么好看,嘴巴这么刻薄早就够别人打死一万次了。
司北扑哧笑了声儿,他又凑近了些,看见了那双黑色瞳孔里倒映着的自己的笑脸,笑得很不值钱。
他立马捂住两侧脸:“我只是看你睡着了,过来叫你。”
白念安慢慢的直起身环视了四周一圈,他眼神发懵,迟疑了很久问道:“我为什么会在这里?”
“嗯?”司北举起吹风机晃了晃:“你不是吹头发吹睡着了吗?”
白念安揉了揉太阳穴,他只记得自己洗完澡后正在吹头发,明明是在浴室里吹的,怎么跑到沙发这里来了。
又是和上次在医院里一样,头痛之后再次清醒过来已经到了其他的地方了,而之前的记忆一概想不起来。
他的身体一轻,白念安睁开眼,司北环抱着他颠了颠:“好好睡一觉吧,明天晚一点出发。”
白念安没有抵抗,他有些累,闷闷的靠在司北怀里“嗯”了一声。
靠近白念安那边的床头灯亮度一天比一天调节的暗了些,他才发觉,转过身,白念安就当个睡糊涂了的小孩一头枕靠进了司北的臂弯间。
过了许久,他睁开一只眼,偷偷看着司北。
那张微侧过去的脸与过去的许多日子里重叠在一起,司北睡觉很多时候都很轻,所以很多时候白念安偷看时都尽可能让自己的呼吸更平缓些。
他不想让司北发现自己偷看。
就像是白念安在过去从未承认过自己喜欢司北一样。
一旦司北发现白念安爱的太多,是不是就要开始不重视他了?
白念安抬手,指尖落在了司北的脸颊上,用力一戳。
名为初恋的青涩果实摇摇欲坠,从窗外的苹果树上坠在地上,汁水四溅,酸甜的气息弥漫在那个夏天的尾巴里。
司北被白念安戳醒了。
朦胧的视线中和梦一样,教室里的人都走完了,只留下了他和白念安。
那人举着情书,嘴角的笑容乖张又得意,像匹斩获猎物的豺狼,嘴里的话说的轻巧至极。
“我还有些事情要处理,今晚等着我的电话吧。”
司北被刺激的一激灵,他抱着书包站起身,很重的点了几下脑袋,露出了一侧虎牙尖。
“我、我会的!”
司北走出教室的步伐都有些“俏皮”,想一蹦一跳的又怕白念安嘲笑他似的,挽着形象。
“噗嗤€€€€”白念安无奈的笑了出来。
什么嘛……总是露出那副真挚的表情,不会真的以为看了一封情书就能永远了吧?
白念安一直都清楚,司北什么都没办法拥有,所以显得他珍惜每一份停留在身边的善意。
可他不同。
在白念安所拥有的一切里,感情是最容易丢弃的东西了。
十七岁的他清高又狂妄,白念安坚信着在未来,一定会有同样的一双炽热的眼,一份真挚、足以与他并肩而立的感情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