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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念安冷哼了声,他放下衣服:“嘁。你想看我还不给你看呢。”
司北装什么纯情啊?
他的目光落在了司北床头的那个小柜子上,刚刚他“无意”翻找过了,发现了一些不得了的东西。
司北居然偷拍过他,而且不止一张。
各个角度的,趁着他午休或者做题专注时的抓拍,每一张都打印了出来,还在塑封上画了很恶心的爱心,柜子里还放了很多没有用过的塑封胶纸,量很大,也不知道用来干什么。
他心情莫名的很好,也不和司北计较了,白念安坐上司北的床,双腿摇晃着:“饿了,我要吃饭。”
看着白念安坐的那块地方,司北走过去,他双手扶着白念安的腰轻而易举起,把人挪了个位置,放在了一张皮质松软的椅子上。
“别坐那,挺脏的……”
白念安眨巴眨巴眼:“没有啊,你家里虽然又破又烂又差劲,但是还是很干净的。”
司北的脸变得更红了些,他闷头转过身开始洗菜切菜。
冷不丁的,仓库内响起轻巧的声音,司北转过身,看着白念安手里拿着一摞照片,露出了个顽劣的笑容:“不过……这些照片,你都拿来做什么的啊?”
第51章 妒
司北垂着头, 拿着菜刀的手都在抖,装作没听见的样子,把水龙头的阀门又调大了些。
可白念安偏不依他:“不告诉我, 你在心虚。”
司北的耳尖愈发红, 双手冲刷在冰冷刺骨的水里,让他保持了些清醒。
白念安怎么谈了恋爱……这么爱捉弄他?
“好,不回答我。”白念安赌气似的哼了声:“那我就全撕掉了, 反正你是在侵犯我的隐私权,等我€€€€”
关掉水,快步走了过来,单手轻轻捞起白念安规规矩矩的放在了床上只是一瞬间的事情。
司北把藏在床头柜下一层的照片全部取出来,这是他的最后几张念想了, 他全部塞进了白念安手里。
“想撕就撕, 都随你。”
额前的碎发遮挡住了司北的眼眸, 有些捉摸不透,他起身, 从一边的小柜子里拿出了条宽大的裤子。
“脚。”
“干嘛?”白念安吞了口唾沫。
司北用手背贴上了白念安的膝盖, 刺激的他往里缩了下。
“知道冷了吧?”
司北把白念安挂在脚尖的两只小熊拖鞋拿下, 托起脚掌,把裤子套了进去, 仓库透风,外面又在下雨,让白念安淋了雨本来就够自责了,不能再生病感冒了。
宽大的工装裤白念安都有些挂不住腰, 但也不至于掉下去,司北的手将裤子扶上腰间时停留了一瞬间,他迅速拉开距离, 半跪在地上仰望着白念安。
认真的开始回答白念安的问题:“之前没有想过你会答应我,所以那些照片都是我偷拍下来想留作纪念的。”
他垂下眼,抬起时又变得闪烁:“不过现在不一样了。”
一瞬的沉默之后,白念安避开那道视线,他指向灶台:“火没关。”
“糟了!”
司北来了一套紧急措施,还是没妨碍他炒菜用的大铁锅被烧穿了个洞。
“你怎么什么事情都做不好?”
白念安露出嫌恶的表情,这个人到底是怎么一个人长这么大的?做饭都能分心?
司北长吁了口气:“没事,我还有个煮面的小电锅。”
他拿出了那个粉色掉了漆的小锅,插上电源后给白念安下了一碗清汤面,最后又煎了个太阳蛋盖在上面。
白念安看着面前热气腾腾的面条,问:“你吃面不吃肉啊?”
司北有些紧张,紧扣着衣角坐了下来:“我、我还没来得及买呢。”
“你要是想吃肉下次提前给我说,我去附近菜市场给你买,你喜欢吃什么肉啊?
撒谎。
这个人真的什么都写脸上啊,白念安收回目光摇摇头:“不用,我不喜欢吃肉。”
司北把白念安的那碗面搅合了下,推到跟前:“吃吧。”
每月政府补助孤儿的费用额度其实不小的,但是到司北手中只剩下了800左右,他要省吃俭用还要交这个仓库的租金才能勉强度日。
他默默在心底下了决心,以后一定赚好多钱,给白念安吃好多好吃的,但是思来想去,他打十辈子工,可能赚的还不如Ares财团的零头。
司北试探着问:“你平时在外面吃一顿要花多少钱啊?”
白念安一时间还没适应过来,在这里吃饭,他可以畅所欲言,不需要拘着那些食不言寝不语的规矩。
他嘟囔起腮帮子,想了想:“没看过金额。”
司北很小声的“哦”了下,他侧眼偷偷看向白念安,吃饭和做题一样认真,沉默,面无表情。
他悄悄拉近了下凳子,离白念安近了些,继续埋头吃面。
司北忽然亮起一侧虎牙尖,笑着问:“感觉这样在一起吃饭,像是在家里一样。”
“以前在孤儿院的时候,不也能和人一起吃饭吗?”白念安有些不理解。
“不一样的,那时候在孤儿院待着,每天睁眼闭眼都看着和我差不多一样大小的小孩儿,感觉每一个人都在提醒我,我没爸也没妈,我们都一样可怜。”
司北絮絮叨叨的,想了想又道:“可是我不喜欢别人觉得我可怜,明明一个人也可以活的很好。”
还挺清高。
白念安吃的留下了个汤底,他擦干净嘴道:“家庭也没什么好向往的。”
再爱也会不忠、背叛。
再幸福的家庭也会在这背叛的一瞬间倾塌。
他抬眼,晃了晃神,看着司北几乎把头埋进了碗里,哽咽许久才说:“是,是没什么好向往的。”
那天白念安才知道,原来一向直率的司北触及伤心事也是个爱说反话的人,他们都一样的爱逃避、拧巴的不讨喜。
白念安悬着的手落在了司北的头顶,很粗暴的揉了下:“我不喜欢你哭,以后不许哭了。”
“怎么哭都不……”司北被一个眼神呵住,闭了嘴。
“哭也没有用,只有弱者才会哭好吗?”白念安压下眼又补充道:“以后也不能在别人面前哭。”
一想到司北向别人示弱,袒露脆弱与眼泪,白念安就嫉妒的要死了。
他伸手朝着司北额头弹了下:“哑巴了吗?说话。”
司北捂着额头,嘴里嘟嘟囔囔:“知道了知道了。”
等着衣服干的差不多了,司北骑着车载白念安回到了上城区那栋别墅前,临走时,他才想开口€€€€
“白念安!”
靳昭成从一辆车上下来,满身酒气,看样子是才从外面浪回来,他兴冲冲的跑了过来。
“逮着你啦。”他一把将白念安从司北身旁揽了过去,惊讶的开口又道:“你们俩在这里干什么呢?”
白念安很无所谓的道:“还能干什么?当然是又来缠着我了。”
遵守着白念安告诫过他的守则,司北一句话都没有说出口,一旁的靳昭成来了兴致,开口便是羞辱的话:“家里没大人教过你教养两个字怎么写吗?”
他当然知道靳昭成是个孤儿,尖锐的话语直击人心,那双下三白眼抬起,盯着靳昭成,收敛起的攻击性顷刻间锋芒毕露。
白念安往前走了一步,靳昭成结识的不入流的地痞流氓可不少,司北没必要结下这个梁子。
“再不走我叫安保了。”
司北戴上头盔,他发动了机车,转过头拽了下白念安的衣角,当着靳昭成的面。
“别感冒了,需要药给我打电话。”
暧昧不清的一句话,他任性的违背了白念安的意愿,和留下了独属于自己的印记一样。
看着那道身影缩成了一个小点,靳昭成嗤笑了声:“他凭什么碰你?真把自己当作什么人?”
“我看这小子就是欠收拾!”靳昭成气不打一处来,他伸张着自以为是的正义:“要不要我再叫一帮人把他揍一顿?”
“不用。”
白念安脸沉的可怕,转头就走。
靳昭成穷追不舍一样跟在他的身后:“你生气了?你因为那小子和我生气?”
白念安深呼吸一口气,他转过头挤出了个笑:“没有啊,我只是很累了,你找我什么事情?”
“找你玩啊。”
“不玩。”
砰!
大门紧闭。
白念安当然可以和靳昭成虚与委蛇,但是他就是不想,只能他欺负的人凭什么被别人欺负。
最可气的还是司北的态度,淡淡然的走了,看不出来任何情绪,他极度厌恶每个无法掌握的瞬间,在那迷失的一秒,让白念安惴惴不安。
临近深夜,白念安又一次的打开了手机,司北居然回到家不给他消息吗?
他转了一圈笔,还是按下了呼叫键,拨出去了三秒钟再挂断。
过了大概两分多钟,司北回拨了这通电话,白念安没有接听,重复拨打的电话铃声在房间里回响了至少三十余次,他才大发慈悲的接通了。
“干嘛?”
“我晚上在忙,怎么了?”
司北有些气喘吁吁的,听筒那侧的环境音很嘈杂,似乎有什么人在欢呼。
“点错了。”白念安蹙起眉,仔细听了听那侧的噪音:“你在哪?在干嘛?为什么出去不给我汇报?”
还没等司北回答这一连串的问题,那边又传过来了高亢的女人声音:
“小北!快来玩啊,傻愣在那干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