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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扮女装嫁状元/我妻公主 第32章

周嬗脸色一变:“是不是千山那丫头和你告的状?”

“哪还需要告状,你什么德性我还不清楚?”周珩松开捏住脸颊的手,转而在周嬗额头上轻轻弹了一下,周嬗“哎呦”一声,可怜巴巴看着周珩。

周珩也舍不得再骂他,瞥一眼桌上的纸笔,问:“在写什么?”

周嬗揉着脑袋说:“唔……给张瑾为写回信。那家伙好烦人,隔几日就要叫人捎信回来,乱七八糟说一通,我不回信他还不高兴!”

周珩笑:“你和我讲这些作甚?我可没空帮你骂他。”说完,他从衣袖里掏出一个鼓鼓囊囊的袋子,打开置于周嬗面前,金灿灿的,竟是一大袋黄金。

“我家里还没穷到要六哥接济……”周嬗不解其意,但又眼馋那堆金子,一时不知该不该收下。

周珩又敲了一下他的头:“你之前不是雇了那个叫方缘的和尚么?他说他没能履行约定,特意叫我把你雇他的钱退回来。”

周嬗惊讶:“你们……认识?”

周珩不欲多说,只是道:“朋友罢了。”

朋友……?

周嬗忽然想起四月的大兴隆寺事件,若秃驴是周珩的朋友……

“别胡思乱想。”周珩哪能不知周嬗在猜测什么?他解释道:“我是插手了那件事,但不算多,方缘不仅仅替我办事,我们是朋友,但不是同伙。”

周嬗轻声道:“哦。”他不知为何有些失落。

这时玉汐进来向周珩问候,又帮忙周嬗收拾了桌面,笑道:“晚饭马上烧好了,我叫丫头们进来布菜,殿下要吃酒么?膳房温了点关陇这边的黄酒,就是不知殿下吃不吃惯。”

周珩道:“我不吃酒,不过你叫他们也拿就上来。对了,穆光呢?唤他一起进来用饭,我有事要问他。”

一旁的周嬗正在信纸上给张瑾为画小花,闻言突然咳了起来,周珩无奈帮他顺背,问:“又作什么妖?”

周嬗咳完了,大惊失色道:“你不是讨厌他么?!”

周珩神色自若:“讨厌就不能一起吃了?”

那倒也是。

但周嬗莫名觉得待会的饭不会很好吃。

气氛在穆光进屋的那一瞬凝固。

活泼好动如千山,布菜倒酒时连大气也不敢出,赶忙跑出屋子找人说话去了。于是屋里只剩一个泰然自若的周珩、一个默然不语的穆光……还有一个坐立不安的周嬗。

周珩拿起筷子,夹了一块菰菜,姿态优雅放入口中,又端起杏仁露,对面前二位示意,笑道:“怎么不吃?”

他不食荤腥不饮酒,故而桌上的菜大多是素食,另有一锅烧羊肉和一大碗黄酒,是特地给穆光准备的。

周嬗也想吃羊肉,筷子在锅边打转,就是不敢下筷。

“想吃?”周珩朝他笑,“羊肉是发物,你吃了,是想咳到想死么?桌上不是有炖鸡?炖鸡也不比羊肉差。说起来,我找了江湖上的友人过来给你看病,过几日就到,你乖乖吃药,以后想吃什么就吃什么。”

周嬗只好屈辱地啃鸡腿。

膳房里的师傅顾及他身子,炖鸡的口味格外清淡,与浓油赤酱的烧羊肉简直不能比。若是张瑾为在场,他说什么也要吃一小块羊肉,但眼前的是周珩,对于周嬗身子一事上从不让步。

“殿下。”

穆光吃了一大口酒,酒气上涌,脸登时通红一片,他生得人高马大,端端正正坐在凳子上,后背绷直,像一匹谨慎的头狼。他道:“您找我,可是京城里出了什么事?”

“你晓得圣上为何要议和么?”周珩风轻云淡道。

“请殿下提点。”穆光低下头,恭敬说道。

周珩起身,绕到穆光身后,苍白优美的手指按上穆光的肩,语气含笑道:“不是很复杂的事,圣上近来沉迷炼丹与修道,忽然醒悟何为穷兵黩武,可是战火已经烧起来了,只好让我前来议和……这本是件好事,偏偏炼丹练的却不是什么好货……”

这一幕令周嬗莫名其妙觉得他哥在训狼,他眼睁睁看着周珩的手压在穆光的肩上,穆光却在不停地颤抖,英俊的脸上满是细汗。

“敢问殿下是何人教唆圣上去炼丹的?”穆光压嗓子问道。

“宣王。”周珩松开手,用手帕细细擦拭手指,脸上笑容逐渐变淡。

“殿下是想让我回京城……盯着宣王?”

“穆大人愿意么?毕竟前线也需要穆大人,恐怕不好抽身。”周珩坐回炕上,夹了一筷子素菜到周嬗碗里。

周嬗不情不愿,但当下关头他不好打扰周珩,只得忍辱负重吃了素菜。

“……请殿下容我想一想。”穆光含糊道。

“不急。”周珩笑了笑。

周嬗看到穆光舒了一口气。

这顿万分艰难的晚饭吃完,周嬗把信交予似乎有点吃醉了的穆光,见这人已然神志不清,忍不住关心道:“你没事罢?我让膳房给你煮点醒酒汤来。”

“无事,多谢公主。”穆光朝他笑笑,可身子却东倒西歪,看得周嬗心里打颤。

几碗酒而已,怎么醉成这样?

好在穆光没忘记周嬗的信,妥当揣进怀里,撞撞跌跌地走了。周嬗在廊下站立片刻,心有所动,偏头看见他哥站在不远处,那双冷冷的眸子不知在看何方。

……

在山西与陕西的交界处,一队人马在林子旁生火休息,忽然一个黑影从马车里蹿出,撒开脚丫就要跑。

茫茫雪地里,那黑影跑得飞快。

“抓住他!别让他跑了!”

“这老货!烦得很!”

“老东西别跑了,你跑不过咱们的!”

东厂太监们见状一跃而起,一群人稍稍动手,那黑影就被五花大绑起来,在雪地里嘿嘿直笑,笑够了,又突然哭起来:“狗漕的烂阉货!老子啥也没干,就被你们绑到这冰天雪地里,说要带老子去见孙儿,哪里有我孙儿?这是要把老子在外头胡乱杀了,叫人找不到尸首!”

“行了行了,老货安分点,过几日就到了,跑跑跑,一不注意就跑,也不晓得你咋弄断绳子的。”一个东厂的太监把老头提在手中,丢回马车上,马车里还窝着一个瑟瑟发抖的少年,见了老头,吓得都快哭了。

那太监对身旁的同僚埋怨道:“唉,真是的,要不是王公公不让我们打昏这老头,我早一巴掌拍晕了,在京城掘地三尺才翻到这老头,以为人能安分点,结果路上天天跑!”

同僚道:“约摸几日就到了!赶快走,说不定还能回京城过年呢。”

太监们的声音逐渐远去,孙逸倒在马车里,盯着外头那薄薄的一层雪色,忽然叹了一口长气。

……

送走周珩和穆光,周嬗又继续写他的东西。

他会写,也会画,写写画画,窗外的雪下了又停,前线的战事又僵持不下,如此过了半个月。

这时半夜,他睡得迷迷糊糊,忽然感觉身上趴了个人,那人还亲他,手在他腰上摸来摸去。

周嬗骂道:“哪里来的采花贼!姑姑——千山——快来人!”

“嘘。”采花贼在他耳边轻声道,“我就回来一晚上,明早就要走,让我亲一下,好不好?”

周嬗挣扎:“不行,你再摸我就要叫人了!”

那采花贼把他压在身下,扯下他的亵裤,轻声问:“那为何叫我不许写信给你?”

周嬗觉得张瑾为果真是有病。

第41章 一夜

张瑾为对天发誓, 他回来只是想抱着周嬗睡一觉。

但箭已在弦上,都到了这个地步, 不做点什么也说不过去。张瑾为亲了亲怀里人的脸,撑起身子要去点灯。

“你要作甚?”周嬗问。

“点个灯。”张瑾为强忍身子的不适,用发烛挑开油灯的灯芯,昏黄的光登时在屋里亮起。他道:“看不清。”

周嬗用手臂挡住脸:“看不清……就不要看!”

“为何不让我看?”张瑾为压回榻上,抓住周嬗的手腕,不让人动弹,“灯下看美人, 比白日更胜十分, 嬗嬗是我见过最漂亮的人,我为何不看?”

周嬗气到脸红:“这些话你在信里写写就罢了, 怎的还不要脸说出口了?”

他脸红, 于是颜色更胜几分, 灯火并未将他的肤色照得蜡黄,反而照出肌肤的白里透红、晶莹似雪, 一双美目也十足的朦胧, 眸中星星点点, 仿若星子沉浮。方才说完话, 他又咬了一下嘴唇, 现下唇色红润, 在灯下别样的诱人。

张瑾为只是笑, 俯下身含住亲住周嬗的唇,叫周嬗说不出话来, 平日灵巧的舌头此时格外听话,咬在齿间,柔软香甜。

他们亲着, 亲的周嬗险些换不过气。周嬗趁张瑾为手略略松开,便急忙扯回自己的手,用力推张瑾为的上半身,谁料才推几下,丁零当啷几声,一块什么玩意儿从男人的衣襟里掉出,砸在被褥上。

“什么东西?”

周嬗被亲得脑袋发昏,听见动静便侧头去看,原是他给张瑾为的自己的长命锁。

但细细一看,又似乎不太一样。

还是那枚长命锁,项圈处却缠了红绳,红绳上缀着几枚拇指大小的铃铛,也不知张瑾为缠上去做些什么。

周嬗轻轻喘气,问:“怎么缠了红绳?”

张瑾为拾起长命锁,把红绳解下来,十几只铃铛碰撞不停,在寂静的夜里清脆悦耳。他道:“前线最近僵持不下,我守在帐篷里不好轻举妄动,只得找人要了红线,想你时就搓一下,你看,现在倒是能戴上长命锁了。”

说完,他便捏着红绳的两端,将长命锁系在周嬗的脖子上。

周嬗已经有许多年不曾戴过这枚长命锁,如今再戴上,有种微妙的感觉。他的衣襟被扯开了,大片雪白的肌肤,如春山般温婉柔美的锁骨,右侧锁骨的中段,有一粒小小的朱砂痣,在灯光下红得灼人。那长命锁落在周嬗身上,温润的玉心几乎与肌肤融为一体,张瑾为先亲亲长命锁,又去亲锁骨和红痣。

“不要亲脖子……”周嬗被他亲得有些痒,察觉男人的唇似乎想往上移,他赶忙用手推。要是亲在脖子上,明日被姑姑她们看到了,要说什么呢?总不能说是有蚊虫罢……天冷成这样,哪里的蚊虫?

张瑾为就一路往下亲,一直到小腹……

忽然周嬗浑身一抖,失声道:“松口!”

他泪水涟涟,难耐地蹭起身下的被褥,手紧紧抓住张瑾为的肩膀,身子不住地颤抖。所有的感知都汇于一点,声音、色彩一切都随之远去,他剧烈耳鸣,分不清自己在说什么,也不知过了多长时间,在某一个点上,脑子骤然一空,两眼一翻,短暂地昏了过去。

待周嬗恢复意识,他已被男人抱在怀里,后背贴着男人滚烫的胸口,腿间夹着男人,身子和床榻一齐动着。

“色鬼……”周嬗小声啜泣道,他方才似乎出了声音,嗓子现下有点哑,软软的,像羽毛扫过人的耳朵。

张瑾为亲他的耳朵,语含笑意问:“怎的那么会叫?”

周嬗又羞又恼,狠狠咬一口张瑾为撑在床榻上的手,他怎么知道他叫了什么,等等……不会很大声吧?!

“像小猫儿的叫声,小小声的,还以为被我欺负了呢。”张瑾为浅笑着补充,动作不停。

周嬗又被他蹭起了羞耻心,他听见脖颈上、足腕上的铃铛随动作叮叮当当地响,还有……一共三处铃铛,他想不明白,张瑾为为何那样喜欢给他绑东西,上次是拿发带,这次是用缀有铃铛的红绳……

“你以后能不绑着我么?”周嬗委屈问。

“不行,不绑着你,你又跑了怎么办?”张瑾为道。

那也不是绑……周嬗低声哭泣,哭到一半又开始耳鸣,他目光涣散,轻轻哼着,唇间又露出一点点的猩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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