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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缓缓靠过去,隔着被子拍拍他,问:“这么难受,为什么不自己解决?”
宴凌舟的眼神突然愤怒起来:“丑!脏!不体面!”
他像是鹦鹉学舌,说得僵硬而生涩,似乎每次发生这种情况的时候,他都会得到这样的评价,以至于刻骨铭心。
“不是的,”温阮很坚定地回答,“你只是生病了,是他们不懂。”
宴凌舟愣愣地看着他,却在他的下一个动作后,浑身颤抖了一瞬。
温阮轻轻地靠上去,对他说:“我帮你。”
……
半个小时后,温阮瘫倒在床上,大口地喘着气。
手腕酸得快要断掉,这人也太能坚持了。
宴凌舟的胸口也在起伏,身上还黏糊糊的,却没管自己,只是抓起温阮的手,轻柔地用自己的浴袍,仔细给他擦干净。
“别管我了,你自己擦擦,”温阮喘着气,“别靠过来,回头又弄我身上。”
宴凌舟听话地照做,又把弄脏的浴袍放到一旁。
随后,他轻轻拱了拱,把还在喘气的温阮抱在怀里。
“谢谢。”他低声说,声音混着气流,落在温阮的后颈。
“别,好痒。”温阮肩膀抖了抖,轻微的动作中,他察觉到,宴凌舟竟然又有了起来的迹象。
“有完没完啊!”他后悔了,这忙帮的,是要累死人的节奏。
“我有药。”男人低声说。
“居然是有药的吗?你怎么不早说?”温阮脱口而出,“药在哪儿?快说,我拿给你吃!”
宴凌舟却摇了摇头:“不用,我可以。”
问你药在哪儿,你这是什么回答?
男人的手却在他的腰上流连,轻轻把他翻了过来,把额头抵在他的肩窝里。
热气喷洒在他的耳边上,濡湿的舌尖伸出来,滑过耳后和颈侧。
身子像是过了层电,从头发丝一直麻到了脚趾尖,温阮即将出口的问话拐了个弯,尾音也扬了起来,细得吓人。
宴凌舟竟然笑了。
此刻,他的眼神柔柔的,像是漾起了水波,抬头看了他一眼后,又再次垂下。
“你,你干什么?”
鼻尖冰凉,鼻息却滚烫。
闷闷的感觉在膨胀,似乎想要冲破束缚,温阮有点难受,奋力伸手捧起他的脸,想要捂住他的嘴。
指尖压在男人的唇上,被滚烫的呼吸包围。
突然,宴凌舟张开嘴唇,含住他的手指。
指尖落入温暖湿润的口腔,没有意料中的疼痛,前两个指节被卡在宴凌舟的唇齿之间。
而对方湿软的舌尖,竟然沿着他的手指滑动片刻,又开始绕着指尖打转。
“松,松开……”他不由自主地开口请求,声音却被压得尖细,屏息到没有氧气。
出乎意料的,男人听话地松开了牙齿,还抬头对上他的视线。
那目光里有一丝隐藏的狡黠。
就在温阮意识到大事不妙时,宴凌舟又低下了头。
感觉汹涌而来,在身体里搅动、盘旋,和上次不同,没有任何痛感,却更直接而强烈。
他的意识再一次被推高,悬空,在半空中攀爬,被狠狠抛入云端。
等他终于从云上跌落,颤抖着探身去看时,宴凌舟刚刚抬起头。
舌尖伸出,他轻轻舔了舔嘴角,竟然对他咧嘴一笑,说:“吃药。”
温阮:?
这还是人工制药是吧?
但宴凌舟似乎真的好了很多,额头上出了一层细汗,温度也降了下来。
似乎连神智也清醒了不少,这一次,他竟然去了隔壁,投了温热的毛巾过来,细心替他擦拭。
“你这是……好了吧?”温阮累得一根头发丝都不想动,躺在床上任由他服侍。
只是过了一会儿,宴凌舟似乎又不舒服了,于是再次自给自足地吃了一次“药”。
在温阮终于熬不住,自暴自弃地陷入睡眠时,外界已天光大亮。
宴凌舟仔仔细细帮他擦拭干净,把人抱到隔壁主卧,放上大床。自己也上床,抱紧,心满意足地睡了过去。
第23章
周一早晨7点26分, 沈既明睁着熬红的双眼,将车停在宴凌舟的地下车位,坐电梯来到顶层, 输入大门的密码。
“嘀€€€€”门锁发出警报声, 显示密码错误。
沈既明揉了揉发胀的额角, 翻出微信通话记录。
宴凌舟回国的时候喜欢住在这里,又不喜欢房屋闲置时产生的灰尘与霉味,所以他不在的时候,这套公寓有专人打扫养护。
沈既明有宴凌舟智能系统的部分权限, 每个月会过来看看, 偶尔也会帮他收一收包裹,一并带到这里来。
密码从他得知的那时到这次宴凌舟回国之前, 一直都没有改过。
而宴凌舟这次回来,第二天就把密码改了,看那样子似乎是谁的生日,还是05年出生。
他收到那条微信的时候还在琢磨,宴凌舟的亲戚朋友里, 似乎没有年龄这么小的。
或许, 是在国外交了女朋友?
翻过几页信息,他找到了那条更改通知,输入密码。
门开了。
昨夜的雨一直下到天亮,似乎是真的下透了,满意了, 此刻万里无云,阳光一片。
宴凌舟的家里却依然有种潮湿的感觉,空气中还掺杂着一丝黏腻的香气。
他记得温阮说过,他把自己锁在主卧, 而宴凌舟则在客房里。
沈既明直接上楼,到客房去看情况。
一眼看过去,他不由得眼前一黑。
屋子里一片凌乱,家居服、浴袍随意地扔在地上,床上被褥翻卷,桌椅有隐隐的移位,似乎真的见证了不少暴力的高涨与爆发。
沈既明揪紧了心,生怕在哪个角落里看到头破血流的温阮。可找了一圈,却没找到半个人影。
他深深吸了一口气,抱着一颗忐忑的心,来到主卧门前。
门开着一条缝,却没有任何动静,静得近乎让人感觉到一丝安宁与饕足。
大床上被褥稍乱,男生脸色泛粉长睫微颤,被高大的男人从身后拥住,半边脸埋在枕头中。
宴凌舟紧紧贴在他身后,结实的手臂环过男生的颈下和腰侧,是一个禁锢与保护的姿势。
两人都睡得很香,呼吸绵长。
沈既明微微松了口气,悄无声息地转身掏出手机。
健康监视系统里,触目惊心的鲜红警报已经变回清爽的湖绿色,数据显示一切正常。
他退出主卧,熟门熟路地从客房衣柜中拿了条毯子,下楼来到沙发上,和衣而卧。
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三个小时后,阳光洒满客厅。
楼上依旧一片安静,只是这一次,宴凌舟蜷缩在床边,而温阮则挪到了另一侧。
沈既明轻轻碰了碰温阮的肩膀,男生迷迷糊糊睁开眼,好一会儿才认出他来。
“沈老师……”他从被褥中坐起身,拉了拉自己身上的灰色家居服。
困惑地看着房间里的陈设,温阮这才惊讶地发现,自己居然已经不在客房了。
“我……”
沈既明做了个噤声的动作。
温阮愣了一下才明白过来,扭头,看见了床榻另一边的宴凌舟。
高大威猛的男人,睡觉的时候,居然如婴儿一般,将自己蜷成一团。
他还没醒,但昨日里混乱而痛苦的表情已经消失,与窗外的天气一样,显露出风暴之后的宁静。
温阮很自然地探过身,伸手在他额头上贴了贴,随即,露出个微笑来。
沈既明突然有了种错觉,仿佛有人在他面前点开了一部温馨的电影,里面的角色在温柔地互动。
温阮很快收回了手,扯过被子盖在宴凌舟身上,跟着沈既明走出了房门。
在沈既明的指引下,他在烘干机里找到了自己的衣服,换上,又红着脸将昨夜弄脏的家居服和浴袍丢进洗衣机。
沈既明捞起了车钥匙。“你饿不饿?等会儿在楼下吃点,我送你回学校。”
“啊,糟了,我今天还有早八!”温阮突然想起了课表。
“我帮你请过假了。”沈既明推开大门,“你昨晚的校外留宿申请找了我做担保人。早上看到你的状况我就直接帮你填了事假单,不会影响你的平时分,但课程你要自己补上。”
“好的老师。”温阮乖乖点头。
临出门前,温阮又看了眼楼上,迟疑地问:“他不要紧吗?”
“放心,”沈既明回身带上门,“他这个病只要最后能睡着,就没什么事了。让他多睡会儿也有利于恢复。”
回去的路上,温阮一直很沉默,直到出了市区,他才轻轻开口:“宴……哥的这个病到底是怎么回事?”
正值红灯,沈既明偏头看向他。
阳光照耀下,男生的表情并没有多少好奇,更多的,却像是隐隐的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