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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他与男生的缘分也不止于此。
只是此刻,对于动了真心的闵善来说,方寒先当面践踏他真心的行为着实伤到了他。尤其下一秒,方寒先继续说出戳他肺管子的话:“你和你口中的“这种人”有区别吗?闵少爷。”
最后一个称呼带着戏谑的语气,闵善闻言愣住,随即气得浑身发抖,他大骂alpha的无情无义,摔门离去。
房间里陷入死寂,只余下轻微的喘息声。方寒先转过身,正巧看到拖着身子往床边爬的宋年。未等他上前,扑通一声,omega从床上掉了下来。
宋年吃痛哀嚎了一声,他伸手扒到床垫,企图借力撑起身体。
像是身处慢镜头之下,方寒先看到omega的努力和挣扎,一如过去的每时每刻,宋年都在努力地远离他。
“拜托你,”身子摇摇欲晃,omega强撑着意志,伸手抓住了他的手臂,“帮我打电话联系方先生,或者你送我回去……我给你钱,你要什么,我都给……”
已经胡言乱语了,方寒先失笑,“你给我钱?宋年,你今夜欠了我六百万,你以为你能走吗?”
“不,”方寒先一顿,改口,“是六百零四万。”
那一晚,在他逼问沈红黎的那晚,是他替宋年摆平了沈红黎的敲诈。
沈红黎是计划之外的变动,起码目前,他不希望一个好赌成性的赌鬼打草惊蛇。
方寒先低声笑起来,他架住宋年瘫软的身体,伸出手轻轻为对方擦去眼泪。
“宋年,你欠了我很多东西。”
他附在宋年耳边,眼瞳里藏着深不见底的阴郁:“就从今晚开始还,怎么样?”
宋年怔在原地,思绪上企图抓住什么,他咬破了自己的嘴唇,盯着方寒先颤声开口:“我是不是……认识你?”
“对啊,认识我。”方寒先故意叹了口气,模糊和敷衍道,“你可是我的嫂子,怎么会不认识我。”
……
房间里有指针转动的声音,刚注射过一针抑制剂的宋年浑身湿汗地躺在床上。
他喘着气转过头,想努力看清视角盲区里的那只钟表,被端着水杯进门的方寒先瞅见。
“别看了,凌晨两点钟。”
方寒先走到床边,居高临下地看着床上人,“流了这么多汗,口渴吗?”
水杯抵到嘴边,被对方无声拒绝。
宋年眼神防备地看着他。
“我都给你注射抑制剂了,你觉得我会多此一举在水里下药吗?”方寒先将水杯搁到床头柜上,抽出一张湿纸巾想替宋年擦掉额角的汗。
只是刚触碰,就被对方转过脸避开。指尖落空,方寒先自讨没趣地收回手,他戏弄对方,问:“你知道你现在的味道像什么吗?”
“烂熟的、芬芳馥郁的水果。”方寒先嘴角噙笑。他坐到床边,凝视着宋年受惊的表情,言语丝毫不避讳地说:“你信息素的味道都快把我熏醉了。”
此情此景,面对一个与自己有亲戚关系的成年alpha的调戏,宋年闻言只觉得难堪,他张口,因药效历经一个多小时的折磨,已经让宋年哭哑了嗓子。
“你为什么……知道我对抑制剂过敏?”
宋年气若游丝,在抑制剂的作用下,短暂恢复理智和思考的他,敏锐地察觉到方寒先之前说的话有漏洞。
“我说错了吗?”方寒先挑眉,目光隐晦地瞥向宋年的脖颈。omega白皙的皮肤上已经冒出了不少红疹,是对抑制剂过敏的结果,“这不是很明显吗?”
倒因为果,方寒先一副吊儿郎当的表情,很明显在敷衍宋年。
宋年警惕地拉住自己的衣服领口,他本来就穿着拳场提供的简易连体衣,再往上拉也挡不住自己身上的红疹。
“……我要去洗手间。”他盯着方寒先,突然说。
尽管对方在过去的一小时里,在自己面临信息素失控的情况下为他注射了一针抑制剂,但宋年还是有所防备。
宋年颤巍巍地坐起来,方寒先朝他伸出手,“自己可以吗?”
宋年沉默,直接越过了他的手,一个人赤脚下了床。
方寒先眯眼看着omega走进浴室,随后用力关上门。没几秒,里面就传来水声。
看向那杯冷落在床头的温水,端来前他特地加了葡萄糖进去。方寒先自嘲一笑,好心当作驴肝肺,他今晚做的事真是有些出格了。
拿起杯子一饮而尽,方寒先眼神晦暗地盯着浴室门,掏出手机发送消息€€€€
“哥,宋年在我这。”
与这条信息一同发送的,还有那两张构图昏暗的照片。
随后他关闭手机,起身从衣柜里拿了一件干净衬衫,走到浴室前敲门:“顺便洗个澡吧,把你身上那件不伦不类的衣服换下来。”
浴室里的水声一直没停,omega虚弱的声音被水声压得只剩下不清晰的字眼:“放……门口。”
方寒先踢了个矮脚凳过来,把衣服放到凳子上,再推到浴室门前。他转身去阳台抽烟,同时看了眼腕表。
让他猜猜,方静淞在看到他的消息后,会花多久时间赶过来?
一根烟抽完,接着是第二根,鼻尖萦绕的那股苦橙味终于被风和烟过滤掉。
方寒先点燃了第三根烟。这一次只抽到一半,“哗啦”一声,他听到一道清脆的玻璃碎裂声从浴室里传出来。
方寒先回身走进卧室。浴室门虚掩着,门前凳子上的衣服已经不见了。
“宋年?”他疑心地靠近浴室,敲了两下门。
淅淅沥沥的水声之下,仔细听有微弱的呼救声。
方寒先直觉不妙,他一把推开门,入目是浴室地板砖上那道刺眼的血痕。宋年坐靠在浴缸前,正浑身发抖。
omega面前是一只打碎的玻璃杯,碎片飞溅得到处都是。
视线顺着那道血痕上移,方寒先看见了宋年手里握着的碎玻璃片,omega左手上一道横贯掌心的伤口正往外冒着血。
“你疯了吗?!”方寒先撂下烟头冲过去,一把夺走宋年手里的碎玻璃片。
数落声突然停止,方寒先愣住,他不可思议地看了眼自己刚触碰到宋年皮肤的手,“你……”
过浓的苦橙味正从宋年的腺体里散发出来,omega面颊通红,此刻体温宛如发高烧一般滚烫。
不仅对普通的抑制剂过敏,早在宋年车祸出院后的第一次发情期期间,他就已经出现了对抑制剂形成抗体的前兆。
拳场那些人给他喂的药里面不知道含了什么成分,一针抑制剂治标不治本,宋年的第二波情热来得很快,刚刚他在床上就是因为感受到身体的异样,才借口去的卫生间。
只来得及在浴室里用冷水冲了一遍身体,冷热交替让他止不住地发抖。宋年分不清自己到底是冷是热,他只支撑到自己换好衣服,就再也站不起来。
为了保持清醒,宋年打碎了洗漱台上的玻璃杯,然后捡起碎片割破了自己的掌心。
疼痛只为他带来短短的几分钟的清醒,在方寒先冲进浴室的这一刻,宋年脑中绷紧的那根陷突然断掉了。
头顶的灯光在眼前形成虚影,他口干舌燥地看着出现在自己面前的男人,起初还能认出他是方寒先。对方在自己耳边呼喊,很吵,声音很快又被拉远。
宋年意识混沌,突然对自己不受控制的生理反应感到恶心。
“求你,我求你……帮我联系方先生。”他抓住方寒先的手,绝望而崩溃,“你送我回家吧,好不好……”
方寒先愣住,他看着宋年狼狈地向自己祈求,一瞬间幻视车祸那晚的雨夜,一模一样的场景,一模一样的话。
表情骤然变得冷漠,他将自己的衣摆从宋年的手里抽出来,嗤笑道:“宋年,你知道自己是谁吗?”
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知道你依赖的人,是什么面目吗?
无人回答这一声出自于嫉妒的质问。
宋年膝行向前,伸手去够地上的碎玻璃片,方寒先皱眉,正要阻拦。
“叮咚€€€€”
门铃响了。
……
第49章 逼问
身体仿佛置身海面,周遭空落落一望无际,宋年意识朦胧,沉在梦中。他眼睁睁看着一个浪打过来,将自己吞没。
转眼身体便坠入深海,在冰凉刺骨的海水接触到身体的一刻,宋年醒了过来。
他惊恐地喘着气,头顶的灯光刺痛了他的双眼,宋年下意识地抬起手背遮挡,同时闻到了浓郁的消毒水的气味。
意识回笼,宋年小心翼翼地撤开手,视线聚焦,他看见了面前的人影。
“方先生……”声音轻抖,宋年露出劫后余生的欣喜,喊出口的同时也哽咽出声。
浴缸前的凳子上放着医药箱,见omega醒过来,方静淞没什么表情,他单膝跪在浴缸前,拉过来宋年那只受伤的手。
医用消毒水浇在伤口上,痛得宋年额头直冒汗,他叫了好几声,也没让alpha对他温柔点。
宋年一边忍痛,一边对方静淞说自己今天的遭遇:“方先生,有人绑了我,他们把我关在笼子里,他们还给笼子通电……一群人在笑,我醒不过来,一直在做梦……我很害怕,我很难受……我很想你。”
omega语气激动,说话颠倒混乱,只是通过关键字眼还是能辨别出他今天的遭遇一定很坏。
坏到他说这些话时忍不住掉下眼泪,坏到他哽咽不停,攀着他的手臂,尽管伤口在流血,omega也要努力靠近他。
“我很想你,我很想你……”情绪在见到熟悉的人时冲破堤坝,于是眼泪成了洪水,方静淞静静地听着宋年的哭声、呜咽、和思念。
omega迫切地想向他靠近,乱动造成了刚缠紧的伤口又出了血,方静淞手指微顿,揭下纱布,重新为宋年包扎。
他始终没有回应宋年,动作也不算轻柔,只是扯开纱布将宋年左手那道横贯掌心的伤口包住,一圈一圈,用力缠紧。
似乎也意识到只有乖乖等伤口包扎好才能向alpha求抱,宋年停止了乱动的行为,视线随着方静淞的视线一起落在了自己的左手上。
意识乱糟糟的宋年依稀记起来伤口的由来,未干的眼泪还挂在脸上,他小声同alpha说:“他们给我喂了奇怪的药,我很难受……我打碎了玻璃杯,我让自己痛,痛的时候就能清醒了,清醒的时候就想方先生你在哪儿,为什么还不来找我……”
方静淞终于抬眼,他盯着眼眶湿润的宋年,起身拧开花洒。
宋年轻叫一声,下意识缩起了身子,似乎才意识到自己正躺在浴缸里。
和梦里冰冷刺骨的海水一样,浇在宋年身上的是凉水。
不适感让宋年扒着浴缸边缘,想从里面出来,方静淞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抬脚踩上宋年的肩膀,将他踢回去。
宋年跌坐回浴缸里,有片刻的愣神。花洒被alpha掌控着,从头浇到他的身体,宋年被凉水刺激得发抖。
水流令他睁不开眼睛,视线受阻之下,宋年不安地挣扎起来:“不要……好冷。”
他闭眼摸索着想从浴缸里爬出来,方静淞抬脚踩住宋年的肩膀,第二遍将他踢回去。
这一次的力道比刚才重,宋年跌坐回去,后背硌到了浴缸边,痛得他闷哼了一声。
药效还在,身体里的燥热也没有得到缓解,此刻冷热交替,衣服也粘上皮肤上,宋年整个人又惊惧又难受。他扶着浴缸,还要继续往外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