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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绍紧咬住牙:那个疯子,我迟早有一天要解决掉他,如意是个好孩子,定是他引诱如意误入歧途的。
他强笑道:“你又没试过别的,怎么知道自己不喜欢呢,你不是很喜欢周迦叶吗?如意,这是男人的生理反应,是不受控制的,你不要因此误以为自己喜欢男人。”
大齐有很多达官贵人有豢养娈宠的爱好,但大多数并不是因为他们真的有龙阳之好,有些只是想追随大流,或是享受践踏同自己一个性别的人所带来的强烈快感而已,男人的生理反应并不受性别的控制。
崔遗琅摇头:“不,我很清楚我的取向,我从小就很钦佩肌肉雄壮的男性,这或许是因为我没有父亲吧,所以才想发自内心地渴望男性的气息。”
他这样的坚定,反而让姜绍不知道该找什么借口了。
“王爷,你会因为我喜欢男人就从此排斥我吗?如果我喜欢上不该喜欢的人,王爷会不会因为和我生分。”
崔遗琅定定地看向姜绍,眼神里有说不出的味道。
意识到如意话中的深意,姜绍狼狈地别过脸,不敢去看那双眼睛:“如意,你让我先想想,你知道的,因为父王,我对这个接受不了,你再让我想想。”
看到姜绍的反应,崔遗琅已然真切地明白他的态度,这让他心里愈发苦涩难言,闭上眼,嘴唇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
自从那日两人说开话以后,姜绍和崔遗琅之间便产生了一层朦胧的隔阂,平日里就算偶尔聚在一起,也不像往日那般亲密无间,就连一向迟钝的姜烈都发现哥哥和如意之间不对劲的氛围。
而正巧这时,崔遗琅身上的伤口不幸地出现炎症,身上也开始发热,姜绍心里担忧得不行,却又担心拖延北伐的步伐,于是便把崔遗琅暂时留在南阳郡养伤,自己率领联军继续北上攻打城池,姜烈主动提出要留下来照顾崔遗琅,姜绍也依了他。
这天,姜烈刚处理完伤亡将士抚恤金的事宜,听医女说如意又开始发热,马不停蹄地从衙门赶回来。
房间里,崔遗琅恹恹地躺在床上,头痛鼻塞,面上烧红,请医女过来把脉,说是心血不足,心气虚而生火,思虑过重,重新开了更温和的方子,院子的侍女正在茶房用银吊子煎药,一屋子药里药气的。
姜烈刚进入内室,便看到崔遗琅斜靠在床塌的软枕上,他刚吃过药,不时地轻咳几声,看到姜烈进来,医女起身把空掉的药碗端下去,把空间留给他们二人。
崔遗琅见姜烈进来,挣扎要起身招呼,姜烈连忙扶他躺下,把崭新的红绫被盖在他身上,只露出一张烧红的脸,下颌尖瘦,双眼烧红水润。
姜烈把手贴在他额头试探一下热度,惊道:“怎么烧得那么厉害?”
他眼神担忧,心疼地看向床上的男孩,也不知道兄长怎么想的,让如意一个小孩子去对抗武安侯这样的大将。
不过,想到如意眼下在联军的声望,姜烈也不是不能理解兄长的做法,有薛平津名声在前,姜绍抛砖引玉的做法果然产生不错的成效,崔遗琅和武安侯的那一战直接将他的名声彻底地打出去,眼下无人不知江都王门下有个少年将军,威武善战,且对他的主公忠心耿耿,甚至有人称他为当今天下第一武将的。
崔遗琅垂下眼帘,声音嘶哑道:“医女说伤口有点炎症,眼下天热,反反复复总不见大好,是我不好,突然就病倒了,误了联军的大事。”
他有点气虚,说上半句就得停下来歇口气,忽而剧烈咳嗽几声,一时止不住,嗽得面上烧红,额头冷汗渍渍。
姜烈连忙坐在床沿替他顺背,安抚道:“你且放宽心,联军的事还有其他武将呢,而且,你杀死武安侯,算是彻底击垮了京城那帮乱臣贼子的斗志,这可是顶顶的功劳。生病就好好养着,你是武安侯作战才落下的病痛,怎么也不能怪你。”
崔遗琅强忍住喉咙间的痒意,勉强朝姜烈露出一丝淡笑:“谢谢你宽慰我了。”
看到姜烈担忧的神情,崔遗琅心里涌起一股暖意,他们三个从小一起长大,其实他和姜烈聚在一起的时间反而更多些,姜绍身子骨不太好,因而不喜欢出门玩乐,但姜烈却是个活泼爱动的性子,光自己出去闹腾还不够,做什么都爱把崔遗琅带在身边,久而久之,江宁郡的世家公子都喜欢调侃他们俩总是成双成对地出现,偶尔只看到一个人还觉得不习惯呢。
比起在姜绍面前的拘谨恭敬,崔遗琅在姜烈面前要放松自然很多,可能是因为姜烈洒脱自然的性子吧,以前他们出去打猎郊游,回王府后姜绍还会抱怨几句他们两在家里坐不住,老是喜欢结伴出去玩,把他一个人落在王府。
不过,想必王爷应该没来得及和姜烈说他喜欢男人的事吧,不然他们现在也不会那么和谐,崔遗琅眼神暗淡,早知道如此,他就不该说实话,因为先江都王的荒唐作为,这两兄弟应该都很讨厌龙阳之好吧。
他苦涩黯然的神情被姜烈敏感地捕捉到,想起兄长临走前,两个之间古怪的氛围,姜烈迟疑地问道:“如意,你和兄长之间是闹矛盾了吗?”
崔遗琅闭上眼,睫毛轻轻地抖动几下,还是如实道:“我告诉王爷,说我喜欢男人,以后不想成亲,王爷便恼了我。我们现在,算是在冷战吧。”
啊?
听到崔遗琅说的话后,姜烈有片刻地愣神:“如意你怎么会喜欢男人?”
他的反应和姜绍简直一模一样,崔遗琅垂下眼帘:“你也觉得这样很恶心吗?”
姜烈赶忙解释道:“我怎么会觉得你恶心,我只是……唉……”
他吞吞吐吐不知道该怎么解释,眼神落在如意脸上时有片刻的愣神:崔遗琅近来都躺在床上养病,他发长七尺,满头乌亮的长发在灯光下当真是熠熠生辉,比起在战场上的灼灼风华,眼下这病恹恹的姿容倒像个娇弱的小公子,肤色玉曜,仿佛透明似的,好比刚抽出径的细草,可怜又美丽。
姜烈顿时看得呆愣住,久久没回过神来,胸腔内的心脏开始不规律地跳动。
回过神后,他脸上不自觉地开始发热,甚至不太敢去看崔遗琅的脸:“喜欢男人就喜欢男人呗,如意,你别多想,我以前讨厌龙阳之好只是因为父王他行事荒唐,给我留下这个群体都爱胡作非为的刻板印象,后来我在江宁郡也碰到不少喜欢龙阳之好的人,他们中间有和父王一样荒淫的,但也有两人之间和和美美的,并不是所有人都是那样的不堪。所以,这也是分人的,只要两个人是真心在一起的,不对外人造成困扰,我也不会投以鄙夷的目光。唉,主要是没想到你会喜欢男人,我还以为……”
他说到一半就顿住,不想提起父王给如意造成的心理伤害,但这种取向无论是先天造成的,还是后天影响下产生的,在当下其实都没有受到太过激烈的抵制,因为长辈通常也只在意儿子能否传宗接代,只要两个男人在一起不会抵触和女人生孩子,他们爱怎么闹怎么闹,京城豢养男宠的贵人也不在少数。
如意的母亲已经过世,他如今在这世上也没个亲人,姜烈听他说自己喜欢男人时,也只是担心他心仪的对象并非良人,并没有产生过度的抵触情绪。
姜烈这完全是在说心理话,崔遗琅抑郁的心情好上不少,他从被褥里伸出手放在姜烈的手背上,轻声道:“你知道的,我从来不在乎外人对我的看法,但你和王爷都是我最在意的人,我不想瞒你们,但又不想你们因为这个讨厌我,王爷已经因为这事同我生分了,谢谢你能理解我。”
当崔遗琅的手抓住他时,姜烈的手指一抖,更加紧张起来,不知为何,在不知道如意喜欢男人前,两人尚且还能自然地相处,但现在的话,姜烈总觉得有什么东西无声地发生了改变。
他强压在狂跳的心脏,问道:“那如意,你是喜欢上谁?兄长难道不同意吗?”
问出这句话后,姜烈屏住呼吸,静静地等待他的回答。
崔遗琅沉默良久后,眼神茫然:“我也不知道到底算不算喜欢,但是一想到我们以后会分开,心里就闷闷,很难受。”
他把手覆上自己的胸口:事到如今,他也不清楚自己对王爷的感情到底是什么,是从感激中萌生出的情爱?亦或是只是从小一起长大,所以对王爷产生了占有欲?他们之间有太多的羁绊,以至于连他自己也分不清了。
看到他的表情,姜烈心里有个大胆的猜测,却没有过多的意外。
他整理好表情,勉强道:“既然如此,那便不急于一时,你以后再细想,等北伐结束后,你再和那人坦白也不迟。你睡一会儿吧,别再多想,好好养病才是正经,等你伤好后,我们还要去京畿和兄长会合。”
崔遗琅轻轻地点头,旋即闭上眼,呼吸渐渐平稳,他眼下有一抹黛青色的阴影,这几天因为伤口反复发炎,再加上姜绍同他生分的情况,他一直都心事重重的模样,今天难得把心事一股脑全吐出来,终于放松了不少。
在崔遗琅睡着后,姜烈依旧坐在他的床边,眼神复杂难定地看向床上的少年。
如意喜欢男人的事情勾起了他小时候的回忆,如意小时候就长得玉雪可爱,很讨人喜欢,父王喜欢把他打扮成漂亮的女孩子抱出去跟他的狐朋狗友炫耀,连姜烈本人第一次见面时都把他认成个小女孩,不,应该说是莲花化形而成的小妖怪。
想起他们第一次见面的情景,姜烈脸上露出温情的笑,可想到如意真心喜欢的那个人时,他脸上的笑意又一下子失去了温度。
看如意的反应,他喜欢的应该是兄长吧。
知道兄长对龙阳之好的强烈抵触情绪,姜烈沉沉地叹气,胸口处沉甸甸的,闷闷不乐,也不知道是为如意的一腔热情落空,亦或是为他自己从小便滋生的那点朦胧的情愫?
他不由地苦笑,小时候的自己远没有兄长聪慧敏锐,不知道小莲花不喜欢步摇,也不敢豁出去带小莲花逃离父王的囚笼,无论做什么,他都比兄长慢上一步,小莲花会更喜欢兄长是很自然的,怪只能怪他当年不够勇敢吧。
脑海里冒出这么个想法,连姜烈都为之一惊:原来我一直以来都在妒忌兄长,也对小莲花有这种想法吗?
屋内烛影摇曳,仿佛他不平静的思绪。
片刻后,姜烈脸上露出释然的笑,也对,小莲花这样惹人疼爱的孩子,谁会不喜欢他呢,连薛家那两兄弟都对小莲花有那种想法吧。
他很坦然地承认并面对自己的心意,没有丝毫逃避。
姜烈俯下身,给崔遗琅掖了掖被子,只觉得这张脸,看得人心里欢喜,怎么也都看不够。
他伸出手,轻柔地抚摸小莲花细嫩的脸蛋,目光坚定:等到北伐结束后,就对小莲花坦白心意,兄长不敢给你的,我敢。
这一次,是我胜过兄长,我敢堂堂正正地说爱你,他敢吗?
当崔遗琅的伤彻底养好后,两人从南阳郡出发想赶上联军的步伐,但姜绍却来信称,在联军到达京畿后,敬武长公主自知驸马武安侯已在南阳郡战死,面对近百万的联军,在皇宫放火自焚,想以身殉国,死也不想把皇位让出去。
但熙宁帝显然不是他姐姐那样刚烈的人,在长公主放火后,他居然从皇宫的狗洞里钻出去,逃出火场,结果在城郊和太监躲躲藏藏时,被薛焯的军队抓住了。
熙宁帝落到了薛焯手里。
听到这个消息,崔遗琅心里一沉,这是他最不想看到的局面,他和王爷担忧的事情最终还是发生了。
第73章 传国玉玺
崔遗琅和姜烈快马赶到京畿时,一切已经尘埃落定,熙宁帝被薛焯迎回皇宫,把朝廷大事都交予薛焯一人主持,而联军进入京城后便开始懈怠,整日寻欢做乐,不思进取,这让姜绍的处境更加艰难。
他能聚齐群雄北上勤王,那是因为有个名正言顺的口号,而如今叛臣都已伏诛,皇帝却落在别人的手里,等同于他为别人做嫁衣裳吗?
姜烈刚进门便急匆匆道:“兄长,我听说皇帝落在了薛焯手里,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看到弟弟和崔遗琅,姜绍的心终于安定下来,当他和如意眼神对视时,他们的表情都有片刻的不自然,不过眼下有要事在先,倒也顾不得这些儿女情长。
他一五一十地把入京后发生的事说出来。
姜绍回想起当时的场面都不由地头皮发麻,因为姜烈和崔遗琅都暂时留在南阳郡,他手下除了钟离越这个老将,没有更得力的武将,所以攻城之战便交给了薛家两兄弟和他手下的铁骑兵。
这时候姜绍才发现自己被薛焯骗了,他手下的铁骑兵哪里仅有五千,分明是五万,只不过一直在从另一条路赶到京城,为的便是这场攻城之战。
此时未央宫已经乱成一锅粥了,镇守南阳郡的武安侯身死,早朝时几乎没几个官吏到场,长公主绝望之下在未央宫放了把火,打算以身殉国。
李丞相保留最后一丝尊严,在家中上吊自尽,临死前写下一封绝笔信,称自己无力改变时局,无颜面对天下百姓,只好以死谢罪,同时给薛焯和姜绍都寄去一封信,乞求他们不要伤害京城的无辜百姓。
比起他,王丞相远没有这样高风亮节,甚至在薛焯攻城的前天晚上他就收拾好细软,带领全家老小一起逃出去,没想到正好遇到薛焯的军队,他的头直接让薛平津割下来祭旗,一家老少皆被杀。
而在城郊的路上,他们发现从皇宫逃出来的熙宁帝,他远没有他姐姐那样的血性,是和身边的小太监从狗洞里逃出火场的,在被薛焯手下的士兵抓住时,还险些尿裤子了,若不是他还有用,这种孬种薛焯早砍了。
骑兵攻破城门后,薛焯没有放过任何一个曾经站在联军对立面的世家,京城被他杀得血流成河,一连三天,护城河外的水都是泛出淡淡的血色。
跟在他后面进城的将领被眼下的一幕骇得差点从马上掉下来,原本繁华的京城如今简直像是人间地狱一般,遍地都是残肢断臂,地上粘稠的鲜血几乎盖过了马蹄,连空气中都弥漫着一层血雾。
薛焯甚至还丧心病狂地把杀掉的人的头颅撂在一起,建成一个高高的京官放在城门口,经过那里的将领有些直接恶心得吐了出来。
别说是个人,鸡蛋都给你摇散黄。
姜绍都险些以为薛焯屠城了,后来他前去质问薛焯,那个男人却毫无避讳道:“我杀的都是贪污过民脂民俸的奸臣,按照律法当诛灭三族,王爷认为我做错了什么吗?我有杀一个无辜的平民百姓吗?”
姜绍皱眉:“可你杀的不仅有奸臣,还有很多没犯过罪的官僚世家子弟,他们都是世代公卿出身,既然已经投降了,何必再赶尽杀绝?”
尤其是王氏和崔氏两大家族,他母亲便是出身王氏一族,王丞相便是家族里的其中一支,他母亲已经寄来信,询问他联军为何要做如此赶尽杀绝之事。
薛焯冷笑:“投降?你发布勤王令的时候,他们不知道投降;武安侯战死在南阳郡的时候,他们还不知道投降,事到如今,我都已经攻破城门,把刀架在他们的脖子上了,这时候知道投降了?哼,不过都是贪生怕死的鼠辈罢了,俘虏而已,居然还妄想老子以礼相待,真以为自己还是贵人,老子不敢拿他们怎么办?笑话。”
“你€€€€”
薛焯就是这样理直气壮,他还不是一个人这样干,他还怂恿联军将领和他一起洗劫皇亲国戚,高官显贵的内库,把装满钱粮的辎重车辆都运到大街上,甚至还把不少钱财拿出来,接济当地的平民百姓,一时之间,这支血洗五姓名门的军队竟然也有了仁义之军的美名。
老百姓是不会在意谁在上面坐皇帝的,在他们看来,这群军队没有伤害他们,反而还发放钱粮,那就是仁义之师。
一开始联军的将领还觉得薛焯的手段太过残忍,但后来眼看他们洗劫的钱财越来越多,没有人能不眼红,后来越来越多的人都加入这场杀戮的狂欢,姜绍压根拦不住他们杀人抢劫的举动。
杀戮是会让人失去理智的,一时间,京城让他搅得鸡犬不宁,姜绍明显地感受到这座城池里充满浓浓的杀戮之气,浓重的血腥味冲天而上,每个人都疯狂到了极点。
长公主放的火烧了整整三天三夜,夕阳下,姜绍望向未央宫那片熊熊燃烧的火焰,心里也萌生无尽的悲凉之感。
昔时繁盛皆埋没,举目凄凉无故物。内库烧为锦绣灰,天街踏尽公卿骨!【1】
听完姜绍的讲述,姜烈身上冒出一层鸡皮疙瘩:“他做得那样决绝,难道不怕没有世家再依附于他吗?”
姜绍冷声道:“留在京城的大族都让他杀得一干二净,一两岁的小孩他都没放过,哪里还有什么世家。”
在薛焯的刀下,每个人和猪狗无异。
崔遗琅沉思良久,却不难理解薛焯会这样做,他的母亲是婢使,十六岁刚当上议郎的时候,他的兄长薛澄便在外面大肆散布他的身世,说他出身卑贱,不过家奴而已,薛焯并不在意别人对他的看法,但他不能容忍旁人践踏他,这可以算是他的一场报复。
你们自恃高贵,最终还是死于一家奴的手下,尸骨无存,死无葬身之地,这算不上天底下最大的笑话?
再而,要养一支出色的铁骑兵需要大量的钱财,洗劫内库是最方便的途径,薛焯需要钱来养活他手下那支强兵,眼下他甚至还在扩军,需要的钱财也越来越多。
崔遗琅突然想起薛焯曾经对他说的话:
“我这一生所做所为,求的不过是快活二字,我和摩诃都深恨曾经肆意践踏过我们的人,我不是那种以德报怨的性子,别指望我做出什么良善的行为,我享受鲜血、暴力和性爱给我带来的快感,只要我痛快了,身后的骂名与我何相干。”
他就是这样的男人,没有公理心,也不会产生负罪感,是个完完全全依靠本能的欲望而行动的怪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