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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弟弟的房间里出来后,薛焯几乎是精疲力竭,他换了身衣裳,回到书房,坐在太师椅上,疲倦地揉着额角:“找医师过来看过了吗?摩诃身上的伤怎么样?”
卢照回道:“看过了,那个姓崔的小子下手没个轻重,伤得不轻啊。还有,摩诃他是不是……”
薛平津在后院里发疯吐白沫的场景他也看见了,他怀疑薛平津是不是有疯病,那副模样还真是吓人得很。
薛焯也不避讳:“他有癔病,这些年一直控制得很好,没怎么犯病,侯府也把他的病瞒得死死的,没几个人知道。今天突然发病估计是受到过度刺激,摩诃一直很忌讳别人说他和父亲很像,说到底,他和我还是不一样的……”
崔遗琅说他们兄弟和平阳侯很像,薛平津直接破防成那个样子,但薛焯心里不会有任何波动,因为他早就同化成和父亲一样的人,不然他不可能能爬到如今的地位。
想起往事,薛焯那副玩世不恭的表情变得冷淡下来,眼中各种情绪闪烁,最终都化为无奈。
摩诃小时候其实也是个很乖的小孩子,爱笑爱闹,嘴甜讨喜,他们的母亲红药因为有这样的乖巧可人的小儿子,一直郁郁不振的心情也好上不少。
可惜红药死得早,摩诃那时候还很小,小孩子很容易被周围的环境同化,他是被兄长和那个不正常的大家族影响成如今这幅模样的。
有时候薛焯也会自责,尽管他努力地在那个家里保护住弟弟,但为了让他在这个残酷的世道下生存下来,让他直面了不少肮脏龌龊的事情,也扭曲成这样一副模样。
在薛焯陷入沉默时,卢照立马道:“你放心,我不会让摩诃的病传出卢府的。”
薛焯不在意地挥手:“这个无妨,我只想该怎么处理如意。”
一个心有所属的奇才,想让他转变心意,投于自己门下简直比登天还难,可杀掉又不是那么舍得。
薛焯是准备把人养在屋子里,可看到崔遗琅把摩诃暴打一顿,他也顿悟到想让人安安分分地躺下是不可能的,就算他们真的得手了,都要担心崔遗琅哪天趁他俩睡着后下狠手。
他可不想养只凶狠的小老虎在枕边,时刻提心吊胆的。
卢照小心地问道:“有必要那么在意一个小孩子吗?他既然不肯归降于您的帐下,那杀掉就是了。”
薛焯似笑非笑地看他:“小孩子?不如你去和那个小孩子打上一架?”
卢照呐呐地低头不说话了,他的武艺完全是花架子而已,薛家兄弟去桃源村抓人,他也派卢府的侍卫一起去探听情报,侍卫回来跟他说那小孩子凶残得很,一人单挑几十个士兵,杀得血流成河,尸横遍野。
想到侍卫回来禀报时的脸色,卢照心里打了个冷战:“可,可总不能放掉吧,这样的人要是以后在战场遇到,怕是于我们的大计无利。”
薛澄死后,卢照便正式归顺于薛焯的门下,薛焯的野心他心知杜明,像那个小孩子那样的奇才,不能得到,那最好的办法就是杀掉。
犹豫再三后,薛焯吩咐道:“先把如意关进地牢,我再试试其他法子吧。还有,不准让摩诃再去见他,如果摩诃要硬闯,那就说是我吩咐的,让人来找我。”
论身手,摩诃不是如意的对手;论智力,摩诃更是轻而易举地被刺激成失去理智的模样。薛焯还真当心万一哪天摩诃又去如意面前犯贱,结果被如意挟持做人质,那他可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
“嘀嗒€€€€”
水滴落在青石板上的声音把崔遗琅唤醒,睁开眼,周围伸手不见五指的黑。
这里是地牢。
那天和薛平津打一架后,他就被关到这里,地牢,顾名思义,是关押犯人的地方,门一关上后,一丝光也透不见来,也听不到任何声音,仿佛全世界只剩下你一个人。
唯一的光源就是角落里的一盏油灯,微弱得跟萤火虫的光差不多。
因为没有钟,他也不清楚在这里到底被关了多久,但这期间没有一个人来看他,幸好崔遗琅是耐得住寂寞的人,没人和他说话也不会焦灼不安,换做是姜烈那种爱热闹的人,估计早受不了了。
崔遗琅尝试挪动身体,却一动也动不了,他的手脚是固定地用铁链绑在木桩上的,因为绑得太紧,手臂都勒出青紫的恐怖伤痕,他平日里只能直挺挺地站在水牢的地砖上,地砖冰冷得像是一块寒冰来,他又没有穿鞋,站在上面冻得他眼前发黑,感觉腿都不是自己的了。
目前还没有上刑,这种程度崔遗琅感觉自己还受得住,就是因为只能站着睡觉,有些失眠,心上乱跳,大脑嗡嗡地响,皮肤也冻得笼上一层白色的霜,一张口就能哈出雾气。
脚心传来的寒气让他打了冷战,正想继续阖目养神,忽而瞥见地牢的角落里有个人的身影,不知道已经在那里坐了多久了。
崔遗琅吃力地睁开沉重的眼皮,努力想看清到底是谁。
是薛焯。
他坐在地牢的石凳上,嘴角带着一抹轻佻的笑容,狐狸一样狡猾,毒蛇一样阴冷,看得人心里发寒。
薛焯笑道:“醒了,那我们开始吧。”
第61章 人间极乐
“你看上去精神还不错?”
除了脸色有点苍白,精神看上去不大好以外,崔遗琅没有太大的影响,他眼神冷漠地盯住眼前的这个男人:“你还有什么招数尽管使出来吧,我是不会和你们这样的人同流合污的,你要么杀掉我,不然我总能找到机会逃走。”
薛焯笑起来:“怎么会,我和摩诃那么喜欢你,怎么可能舍得杀掉你。”
他在心里暗道:看来关禁闭对他是没用的。
薛焯以前做过试炼,有部分人会对黑暗狭小的空间产生极其恐惧的情绪,这件地牢是用坚硬的花岗岩砌成的,四面不透风,外面的任何声音都传不进来,被关在这样的房间里,很容易产生被全世界都抛弃的绝望感。
而且,他经过反复多次的试炼,发现如果在地牢里点上一盏光线昏暗的灯,再加上细微的水滴声的话,犯人更容易精神崩溃,水滴声明明很轻,但却像是有一把锋利的小刀在割人的神经,很少有人能在这样的房间里呆上三天以上。
但这些对崔遗琅都没有作用,他唯一的感觉就是地砖太冰,冻得他全身发冷。
薛焯心里满意:不错,很坚强的孩子,比我想象中还要坚强。
“别用这种眼神看我,我不是摩诃那种粗鲁的人,把你暂时关在这里也只是防止你逃跑而已。”
他站起来,轻佻地笑:“那么,省略繁杂的前戏,我们来做一些快乐又有趣的事情吧。”
当说出快乐两个字时,他眼中浮现出火辣热切的光芒,眼神肆无忌惮地扫过被捆绑在架子上的少年的全身,仿佛已经窥窃到他不穿衣服的模样。
崔遗琅身上只有一件雪白的里衣,四肢固定在木桩上,密密丛丛的长发披散下来,一张脸冷得像冰雪,即使在这样不利的场面下,他的脊背依旧挺得笔直,好似一根挺拔清润的竹节。
在那种眼神的注视下,崔遗琅心里发寒,有种不详的预感。
薛焯拿起身边的那把黑鞘长刀,拔刀出鞘,把刀尖抵在崔遗琅胸口的位置。
角落里昏暗的灯光,刀身反射出的金属光芒,刀尖细长,锋利而阴森。
崔遗琅面色不改,心里猜测他到底要做什么,如果是用刀上刑的话,他应该还扛得住。
薛焯嘴角的笑容愈发诡谲,望着那张冰冷俊俏的小脸,一股狂野的施虐欲涌上他的心头。
他平生最爱做的,就是敲断一个桀骜不驯的人的脊梁,让那双冰冷不屑的眼瞳染上情欲之色,变得模糊而妖娆;让那张红润的嘴唇只会含泪饮泣,呜咽求饶。
一想到那样的美景,他的喉咙轻轻地耸动,手腕慢慢地移动刀柄,挑开崔遗琅的衣领,继续往下,把他里衣的带子全部割断,露出胸膛处的皮肤。
“你做什么?”
当身体的一部分袒露出来时,崔遗琅开始挣扎起来,铁链碰撞的声音回荡在寂静的地牢里,反而显得微妙暧昧,听得人心里发热,眼睛也有些发红。
薛焯不说话,嘴角含笑的模样看上去让人心里不寒而栗,他不顾崔遗琅的阻止,直接把里衣一寸寸撩开,露出左侧的肩胛骨,肩膀上的皮肤柔软洁白,流淌着莹润的光。
崔遗琅的左胸前还有一道粉色的疤痕,那是在桃源村两人对峙时,薛焯手里的那把短刀留下来的,新长出来的肉呈现出粉色,印在白皙的皮肤上。
薛焯笑道:“当年你在我手腕上留下一个牙印,现在我也在你的身体留下了一道疤痕,算是讨回来了。”
崔遗琅冷笑:“我记得在桃源村的时候,你身上也让我刺了一刀吧,没有留疤痕吗?”
“哟,还能和我还嘴呢,我还以为你已经受不了了,看来我不用再怜香惜玉。”
说罢,薛焯继续用手上的长刀割破崔遗琅的里衣,刀尖小心翼翼地在他皮肤上滑过,没有用力地留下伤口,但那种冰冷锋利的触感依旧让人头皮发麻。
当上衣全部脱下来后,崔遗琅的精神已经濒临崩溃,他不受控制地想起那只冰冷黏腻的手,肮脏不堪的记忆涌入脑海,身体也开始发抖,也不知道是冷的,还是怕的,但强烈的自尊心却依旧不允许他开口求饶。
而这时,薛焯却收刀回鞘,似乎没打算继续脱他的衣服。
就当崔遗琅心里松了口气时,薛焯直接上前,把他身上剩下的衣物一股脑全扒下来。
“不错,身体很漂亮,干嘛要是把自己捂得严严实实的。”
赤条条的身体直接暴露在微寒的空气中,崔遗琅先是一愣,不可言说的恐惧顷刻间吞没他,他双眼紧闭,撕心裂肺地尖叫起来。
“你杀了我!你杀了我!”
受刑也好,关紧闭也罢,他都受得住,但这样的手段直接让他的情绪崩溃。
崔遗琅的心理防线彻底瓦解,他讨厌把身体全暴露在外面,尤其是在这种场面下,不难想象眼前这个男人会用什么轻亵的手段羞辱他。
薛焯拿出裁衣服用的尺子,走上前:“别担心,我只是想量一下你身体的尺寸而已,在桃源村的时候,我一眼看见你在火焰里挥刀,那时我就觉得红与你才是最般配的,我想让绣娘给你做件漂亮衣服。”
在他一步步地逼近自己时,崔遗琅拼命地挣扎起来,手掌紧握成拳,用力到手臂和大腿都被铁链磨出血迹,崩溃地大声道:“你滚开,别靠近我,你滚!”
“啪€€€€”
身上突然传来尖锐的疼痛,然后又是啪啪几下脆响,薛焯用尺子在他的手臂,胯骨和腰腹的位置抽打了几下。
他下手的力度非常讨巧,不会真把人打成重伤,只是皮肉会高高地肿起来。
崔遗琅本就皮肤白嫩细腻,他的手臂,腰腹和更加隐秘的位置顿时红肿起来,凸起的弧度仿佛一条条蛇缠绕住他的身体,那种施虐的美感看得人心里一紧。
“啊,你这样的模样看上去更好看了。”
猎物在拼死挣脱,却依旧逃不出自己的手掌心,薛焯眼中怜惜和阴暗的情绪交织着,在崔遗琅面前蹲下来,双手扶住他的胯骨,不让他的身体扭动。
仿佛真是想裁衣服似的,他用尺子一点点地测量崔遗琅身体的尺寸,连最隐秘的部分都没放过,然后念出各个部位的尺码。
这个过程持续了很长很长一段时间,时间拖得越长,崔遗琅的情绪便朝崩溃的境地滑向一步,如果薛焯真想用这种手段羞辱他,他宁愿对方干脆利落地对他施暴,而不是这样持续地折磨他。
当薛焯的手指在那些凸起的红痕上暧昧的滑动,崔遗琅顿时寒毛竖起,那双钢铁一样坚硬的手臂紧紧地扶住他的胯骨,他的身体一动也动不了,只有任由对方摸遍他的皮肤,心生厌恶的同时,也因为那极其娴熟的动作,酥麻得发痒。
这双手和记忆里的那双冰冷黏腻的手完全不一样,滚烫,干燥,让他冰冷的身体获得一丝暖意,竟然感觉……有点舒服?
崔遗琅闭上眼,不想去看,可闭上眼后,其他感官却更加敏感,那双手移开后,奇怪的湿热感却再次贴上来。
“呃……”
他猛地睁开眼,发现是薛焯直接用湿热的口腔含住他锁骨皮肤上凸起来的红痕,轻轻地啃咬舔舐,嘴唇所经之处都留下一抹暧昧的水痕。
“放开,你放开……”
他使劲咬住舌尖,眉眼间都是隐忍之意,拼命让自己保持清醒。
薛焯充耳不闻,喉咙里压抑不住地发出轻笑声,甚至在空隙时抬起头看他,笑容张扬又放荡,仿佛是在挑衅一样。
“嗯……哼……”
……
“滴答€€€€滴答€€€€”
寒气让密室的墙壁开始出冷汗,地面上渐渐积攒出一小滩浑浊的水渍。
崔遗琅紧绷的身体顿时脱力,如果不是手脚都用很粗的铁链紧紧地捆住,他很可能会直接瘫软在地。
他仰起头,眼瞳湿漉漉的,汗水顺着光裸的脖颈一点点地滴在胸膛上,分不清是他眼中的泪水,还是身上的汗。
大脑沉溺在那种极致的欢愉中,身体仿佛是陷在池沼中,一团粘稠暧昧的烟雾将他团团围绕,怎么也挣脱不开,甚至要直接溺死过去。
那是他从未有过的感觉,在终于获得解脱的那一瞬,他觉得自己简直要死过一回。
很可怕的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