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炮灰,但大哥是未来皇帝 第44章

“我说他那会儿怎么对你有心上人这事儿那般不悦呢。”崔拂来收回目光,继续绣花,“男儿家就男儿家吧,你喜欢人家,你就要主动,难不成等人家突然有一日莫名其妙瞧上了你,反过来追求你么?”

她这样说,就是不反对他喜欢男子,燕冬松了一口气。

“我有点害怕。”燕冬惆怅地说,“若是我告诉他,我心里有他,他却不喜欢我,反而要拒我千里之外,我该怎么办?”

“那就换一个,好的多了去了,非得在一棵树上吊死?”崔拂来说,“你是就喜欢男儿么?”

“不懂,”燕冬老实巴交地说,“毕竟我就喜欢了他一个。”

崔拂来笑着说:“别怕,那人要是真不喜欢你,到时候娘给你办个招亲会,把符合你标准的人都搜罗起来,不信没一个比不上他。”

“哇,”燕冬笑嘻嘻地说,“娘亲威武!”

他话锋一转,“但是我发誓,天底下没有人能比得上他了。”

“喜欢一个人,多少会帮人脸上贴金。”崔拂来说。

燕冬憨笑,“我可没有,等以后您知道他是谁了,就明白我绝对没有说大话。何况哪怕真有人比他好,也和我没关系,我喜欢的就是他。”

“哎哟喂,”崔拂来叹气,为儿子发愁,“难办,情爱这份苦,我们冬冬也是吃上了。你不知道,你爹近来老是念叨这事儿,他不乐意见你为着旁人整日忐忑不安。”

“若爹爹知道我喜欢的是男子,他会生气吗?”燕冬试探。

“他生什么气?”崔拂来说,“只要你想做的事,爹爹都依你,都力所能及地成全你。”

燕冬嘿嘿笑,抱住崔拂来的胳膊倒在她肩头,很有志气地说:“您二位就瞧好吧,我保准给你们找个全天下最厉害的儿媳……婿。”

“行,”崔拂来笑着说,“那爹娘等着你的好消息了。”

*

“这是个好消息,”五皇子伸腿踹了下面前的奚望,嫌道,“丧着张脸,谁把你媳妇儿抢了不成?”

“属下没媳妇儿。”奚望沉声说,“二皇子刚下桌,又来了个难缠百倍的四皇子,这怎么就是个好消息?”

摇椅摆在院中,五皇子仰头靠背,闭着眼悠悠地晒太阳,说:“对我们不好,对三哥不好,对我这位熟悉又陌生的四哥也不好,大家都不好,就都是好咯。”

“为何对四皇子不好?”奚望不解。

“宋家和明妃没了,他身后没有舅家倚仗。别提燕家,”五皇子摇晃手指,“燕家那两口子如今闲居在家,不管事儿,燕二爷是个一心编书教书的文人,老二老三都在御前任职,最是敏感,必得先和这位曾经的大哥撇清干系。崔郡王府远在江南,崔郡王又和陛下是表兄弟,只需要遵从陛下的旨意,没必要站队涉险。算来算去,燕家就剩下个燕冬……”

五皇子睁开眼睛,笑了笑,“难怪。”

“什么?”奚望说。

“难怪陛下要借着安信侯府一事教训冬儿,”五皇子恍然大悟,“敢情他老人家是要把冬儿放在这个位置上。”

奚望正要说话,亲卫从外进来,说:“殿下,陛下宣您入宫议事。”

三位皇子、六部几位上官、审刑院的两位主簿和王植汇聚紫微宫,众人打眼一瞧旁人,就知道今儿要议的事情是什么了。

“朕身子懒,只好在这里和你们说话,赐座吧。”承安帝温声说,“煮了好松萝,都喝两口暖暖身子。”

众人谢恩落座,内侍依次奉茶,轻步退了出去。

“闲话不多说。审刑院使这个官儿,老四要退位让贤,朕和你们一道来择这个贤。”承安帝打着羽扇,瞧着众人,“谁有举荐的人选,随意说。”

殿内安静了一瞬,乌尚书说:“审刑院使手握要紧的职权,位置特殊,必得让陛下亲信且一心为君的人来做。从外面挑个人,院里的人不一定服从,不如就在审刑院内拔擢。”

“确实,他们院里的人心气儿高。”承安帝笑了笑,看向审刑院的两位主簿,“仇主簿主文政,任主簿掌刑名,院里除了审刑院使,就你们二位最高,你们说,谁来当上官,你们才会服?”

“臣与陛下说实在话,臣等的第一位也是上一位上官能力卓越,满朝文武都有所目睹,这会儿要想找个与其一样好的,实在很难,至少臣等说不出来。”任麒说,“陛下说臣等心气儿高,臣等认了,但不是自己多了不得,而是若上官不好,下边的人不好办事,届时误了御前的大事,臣等只能以死谢罪了。”

“恭达说话实在。”承安帝说,“那你们俩,有没有肯自荐的?”

任麒和仇莺对视一眼,起身说:“臣才干不足,不堪胜任。”

“得,坐吧。”承安帝看向乌尚书,“瞧瞧,这会儿又谦虚了。”

乌尚书笑了笑,说:“不怪二位主簿,这个担子着实重了些。方才任主簿说的话有道理,珠玉在前,后继难选,臣看不如请陛下来想一位,咱们商议此人行不行,如何?”

“不瞒你们,朕这几日一直在考虑此事,倒是有一个人选,但并不十分合适,至少是不比当初的老四合适。所以朕今儿叫你们来,也是想听你们说说,这个人是否可堪栽培。”承安帝顿了顿,道出两个字,“燕冬。”

没人说话,都似若有所思,承安帝也不急,慢慢地抿了口茶。

“儿臣觉得可行,”五皇子率先说,“冬……燕小公子文武双全,年轻力盛,又是陛下亲自看着长大的,能体圣心。”

“话虽如此,但燕小公子实在太年轻了。”兵部侍郎林肃不大赞同,“虽说当年四殿下任审刑院使时也才不到二十,可四殿下自来沉稳,燕小公子却是截然不同的活泼,且他自小就是家中的宝贝疙瘩,养得天真直率,不大合适做审刑院使。”

“性子不合,做事能成就行了。”燕颂说,“天真有天真的好处,肚子里没弯弯绕,更能专心办差。逢春的确稚嫩了些,但也算聪敏好学,有两位主簿从旁辅助,倒是可以一试。”

众人没想到燕颂会开口,其一他原先是审刑院使,其二他从前和燕冬关系密切,这会儿能避嫌就该避嫌。

林肃笑着说:“看来殿下颇满意燕小公子。”

“既然是举贤,其他的没太多避讳。”燕颂坦然,“如今来看,逢春的确最合适。”

燕颂成了皇子,王植在同辈中再无拦路虎,但若是燕冬任职审刑院使,就可以一如既往地与他制衡。王植知道自己该如何表态,他说:“四殿下说得不错,如今没有比燕小公子更好的人选。天真纯善是把双刃剑,虽说容易招鬼蜮伎俩蒙骗,但也不易弄权党争,且心怀悲悯,更能为民请命。”

“不错。”三皇子说,“逢春虽说不涉官场,可见地和能力是有的,不妨让他试试。”

众人都明白,承安帝就是相中了燕冬,只要燕冬没有犯忌讳的那个点儿,就不能动摇圣心。

陛下最信的到底还是燕家人。

“可燕小公子与燕……四殿下关系匪浅,让燕小公子来做审刑院使,陛下是否有些偏心了?”晚些时候,东流在路上说。

“所以啊,这个决定让老四也不痛快。”三皇子闭眼休息,温声说,“逢春做了审刑院使那一刻,宫内宫外、朝野上下所有人都会关注他二人的来往,稍有不注意,就可以给他们扣上一顶结党的帽子。审刑院使与皇子结党,这可是重罪,莫说逢春自己,燕家都要受牵连。”

东流犹疑地说:“陛下到底是如何想的?”

“很简单,因为逢春的确是最合适的,他若能做好这个审刑院使那自然很好,若是做不好,任何后果都是自作自受。”三皇子说,“这是父皇的考验,考验的是咱们三个兄弟和逢春。”

*

“考题很简单,就一个字。”燕颂说。

燕颂要准备公务交接事宜,这会儿还要出宫,常春春走在他身后,思索着说:“忠?”

“是静。”燕颂说,“老二的下场就是个例子,这个时候宜静不宜动,谁能坐得住,谁就能稳。”

常春春点头,说:“小公子那里?”

“他是个聪明孩子,会明白的。”燕颂看着远远走来的那个身影,没有停步。

到了小宫门跟前,两方都停下了脚步,燕冬侧身避让,瞧着燕颂€€€€紫袍公服,犀金玉带,乍一眼和从前没什么区别。

至少芯子里没区别。

“四殿下金安。”燕冬收回目光,捧手行礼。

“逢春免礼。”燕颂抬手扶住燕冬的手腕,指尖越过袖袍,轻轻地擦过那片光滑的手腕。

燕冬手腕一颤,燕颂不动声色地捏了一下,收回手,若无其事的,“往日不见你对旁的殿下这般讲规矩,怎么偏偏待我如此疏离?”

燕冬放下手,那点酥痒久久不散,双手在袖袍中轻轻蜷缩,他迎着燕颂揶揄的目光,笑着改了称呼,“四表哥。”

“陛下在等你,”燕颂颔首,温和地看着弟弟,“去吧。”

“那我先行一步,四表哥慢走。”说罢,燕冬与燕颂擦身而过,一模一样的石叶香彼此交融一瞬,再淡下去的时候,人已经走远了。

燕冬没有回头看一眼,打个比方,他和大哥现下就像分居两地的夫妻,不方便时刻见面。可当他晚些时候回到家,屋里烛火幽幽,那个坐在桌旁翻书的人不是燕颂又是谁?

燕冬让和宝关门出去,一溜烟冲过去往燕颂背上一趴,惊喜地说:“你怎么在这儿啊?”

“来瞧瞧你有没有偷偷哭鼻子。”燕颂对燕家的巡防了如指掌,偷偷从小门翻墙进来的。

“今天没有哭。”燕冬闭上眼,狠狠地蹭着燕颂的脸,隔了会儿,他很小声地说,“哥哥。”

燕颂抿了抿唇,伸手绕后,捂住燕冬露在外面的小半张脸说,说:“哥哥在这儿。”

“来都来了,可以不要走吗?”燕冬眷恋地躲在燕颂的颈窝里,小声央求,“留下来,陪陪我吧。”

“好。”燕颂说,“今夜不走。”

第40章 同眠

寝室烛火幽幽, 燕颂移灯续香,回到床畔拍了拍燕冬的后腰,说:“别趴着看书, 伤眼睛。”

“哦!”燕冬麻溜地翻身坐起来,盘着腿,因为离得近,左膝压着了燕颂的右大腿。他没有挪开,手里翻了两下就没了兴致,抱着书偏头盯着燕颂,“皇宫里住着舒服么?”

“没有家里好。”燕颂说。

“具体哪里不好?”燕冬关心。

燕颂从前外出办差,破庙山野都待过,他不是只能金尊玉贵的人。皇宫自然很好, 一应陈设用具都是最讲究的,但到底比不过熏风院舒心,最要紧的是离逢春院太远。

“我家冬冬梦魇时,来不及哄。”他说。

大哥突然去了别人家,人前连句称呼都不能再叫,燕颂知道燕冬有天大的委屈,孩子哭得稀里哗啦却只是伤心,未曾闹腾,反而更叫人心里不是滋味。

“不碍事的, ”燕冬嘿嘿笑,雪白的脸, 眯笑的眼,样子瞧着有些憨,“我长大了,梦魇不着我, 我不怕的。”

“在哥哥面前装什么大人,做孩子才好,无忧无虑的。”燕颂说。

燕冬早已变了想法,说:“哥哥长大了,我也要长大,否则个儿高低相差太多,步子就拉开了,不能并肩。”

承安帝想用燕冬,燕冬也想入承安帝的眼,去做那把新刀,自愿为以后得新帝受些磋磨敲打,亮晃晃的才漂亮好使。

燕颂听明白了,静了静,安抚道:“不能并肩也无妨,哥哥走慢些,或是把你扛着,不就能一道走了?”

“不能走慢些,走慢些就不赶趟了。”燕冬认真纠正,又认真请求,“哥哥可以把我当孩子,但不要每时每刻都把我当孩子,可不可以也把我当……嗯,”他挠了挠头,有些羞涩地说,“男人。”

这句话是他从话本子上学的。

主人公是一对青梅竹马的邻家姐弟,感情甚笃,但随着年岁渐长,弟弟情窦初开,对姐姐产生了不一样的情愫。无奈姐姐只把他当做弟弟,弟弟便说出了这句话。

燕冬觉得自己和这个弟弟同病相怜,可以借鉴。

但燕颂显然不如那个姐姐上道,闻言什么都没听出来,只是笑了笑,说:“好。”

你好什么呀!

燕冬着急又无奈的,抿着嘴瞪一眼燕颂,好解气,但被燕颂瞧见了,对方伸手捏他的脸腮,笑着说:“莫名其妙瞪我做什么,我招你了?”

“嗯!”燕冬从鼻腔发出声音,张嘴要咬燕颂的虎口,燕颂不轻不重地抓着他的脸,让他的唇碰到虎口,张嘴却又咬不到,来来回回,逗小狗似的。

小狗要发飙了!

燕冬突然伸手掰开燕颂的“魔爪”,手脚并用地握住燕颂的两只手腕、将人镇压住,恶狠狠地龇牙,“不许逗我!”

“……”燕颂微微仰头瞧着他,没说话,目光有些奇怪。

燕冬没反应过来,催促道:“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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