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炮灰,但大哥是未来皇帝 第32章

燕冬嘿嘿笑,趁机抱住燕颂的胳膊和他贴贴,可怜地说:“那我要是不慎玩火自焚,哥哥千万救我。”

“宽心,我盯着你呢,不会让你过了火候。”燕颂垂眼和燕冬对视,“你做什么,哥哥都知道。”

燕颂本意是让燕冬撒开手脚,凡事自有他来断后,可燕冬心虚,愣是听出了点别的意思,觉得后头是不是还有一句“所以你趁早坦白”。他盯着燕颂那双眼睛,快速回忆了一番并且认定近来没有犯错,能坦白的好像只有那一桩事。

于是犹豫一瞬后,燕冬还是忍不住试探道:“那我喜欢谁,哥哥也知道吗?”

“……不知。”燕颂估计自己迟早会让燕冬气一跟头。

他面无表情地掰开燕冬的手,转身走了。

“诶?”生气了,是气他保密不坦诚吗?燕冬茫然地杵在原地,自顾自地诉苦,这事儿现下真没办法坦诚呀。

燕颂要走远了,燕冬立马跑着跟上。他紧贴着燕颂的脚步,伸手去拽燕颂的袖子,被撇开,又拽,又被撇开,不死心地再拽,这次燕颂没有再撇开,许是懒得搭理他了。

燕冬趁机抓紧,讨饶道:“等时机一到,我立刻告诉你!”

什么时机,你俩情投意合水到渠成互定终身双双拜访家中请长辈们成全的时候吗?燕颂深吸一口气,这下是心口都气疼了。

第29章 借刀

承安帝刚喝了药, 枕着靠背翻看奏折,吕内侍将一行人引进来,他抬眼一扫, 颇为意外燕冬也在其中。

“今儿够热闹的。”承安帝说,“说吧。”

“臣有奏。”王植上前行礼,待起身后便说,“臣奉旨查办安信侯夫人于万佛寺山路遇袭一事,今日已有结果。臣领下差事后,便一直注意万佛寺周围并摸排歹徒踪迹,此外,臣担心歹徒会再向安信侯夫人发难,也着人暗中在侯府四周布排, 以防万一的同时也是想着是否可以守株待兔。”

承安帝说:“看来是抓到兔子了。”

王植颔首,说:“腊月中旬,臣在安信侯府周围发现了一人,此人身份不明,行踪存疑,于是臣派人暗中跟踪,发现此人最后是进了栀芳楼。栀芳楼鱼龙混杂,不好摸排,于是臣只能继续派人盯守, 两日后,此人再次从栀芳楼出来, 去了东市,借着人群和一个人碰了头,另一人正是安信侯府的管家,李城。”

承安帝合上奏折, 没有说话,燕冬偷偷看了一眼,觉得陛下心里已经有数了。

“臣原本以为此人与歹徒有干系,见状便知猜错了,但此人是个练家子,且不似善类,为着京城治安,臣仍然没有放弃追查。此人与李城分开后又回了栀芳楼,连续几日都没有出来,臣便派府衙相干官吏以按例巡查营生状况、来往人口为由查了栀芳楼的雇佣名册和入住名册,发现此人并不在任何一本名册上。”王植说。

栀芳楼来往人多,座无虚席,此人不可能偷偷在楼中混吃混喝那么久,所以此人多半与栀芳楼有干系,且安信侯府也可能在其中扮演着某个角儿。

王植接着说:“此后臣一直盯着此人,直到某夜,户部侍郎左谦点了栀芳楼的一支乐人班子,此人便在其中充当随从。翌日便是于清参左谦,左谦当廷辩驳并反参于清一事,此事众臣震惊,臣亦然。”

“若说雍京里谁的消息最灵通,续明和益清,你们俩是其中翘楚。”承安帝合上盖子,又打开,“左谦,耳目也很灵通啊。”

“臣的确颇感诧异,于是查了当夜进入左府的那支班子,并查到了其中一人,名唤玉纤。此女琵琶技艺精湛,常出入各大达官贵人的席面,得过左谦的捧场,于清为其写过诗,近来更是,”王植稍顿,“更是在燕小公子跟前频繁现身。”

燕冬闻言暗自瞪眼,被燕颂看了一眼,只能敢怒不敢言地杵在原地生闷气。

“那边那个,嘴巴快要噘到天上去了。”承安帝招了招手,示意燕冬上前来,把人打量两眼,“朕说今儿怎么你也来了,合着还和你小子沾点边。”

燕冬几个步子走到承安帝跟前,跪地磕头,说:“我要参王益清公私不分,空口白牙污蔑我!”

“参?”承安帝叫这孩子逗乐了,“你无官无职的,怎么参?”

燕冬噎了噎,说:“那我就以民告官!”

大雍没有“以民告官先有罪”的说法,但从前越诉是要先挨板子的,承安帝登基后有所修改,所告罪状不属实才论罪惩处,为的就是打击地方贪腐,不让百姓求告无门。

“朕先不应你这桩案子,”承安帝说,“你先说,这个王益清是如何污蔑你的?”

“王府尹无凭无据就说我和玉纤关系不清白,暗示我俩有所勾连,先前我不知玉纤所犯何罪,现下大致是听明白了,玉纤借着身份出入各大席面,探听消息、收集朝臣隐私以便相互攻讦、谋权夺利,对不对?这是杀头的罪,王府尹非要把我牵扯进去,是想杀我吗!”

燕冬气得站起来,几步走到王植面前,比人家矮一截,气势倒是要冲天。

“我和你无冤无仇,你害我有什么好处?还不是因为你看不惯我大哥,想要排除异己,所以不仅拿出让我大哥避嫌的论调,还想借着我往他身上扣脏盆子!”他气得眼睛都红了,“你的心怎么这么脏!”

好似有火焰唰唰唰迎面抽来,王植后退一步,离燕冬远了些,才说:“燕小公子误会,我没有这个意思。”

“你有!”

“我没有。”

“你有你有你就有!”

“好啦,嗓门怎么这么亮,吵得朕头疼!”承安帝示意燕颂控制一下那噼里啪啦响个没完的“火球”,无奈地说,“益清不是要诬陷你,是要防止你也成了下一个于清,叫人探出隐秘之事、拿住把柄。”

“除了心上人,我没有隐秘之事!”燕冬将信将疑地瞅了王植两眼,似是觉得这人不会这么好心,他鼻翼翕动,小声说,“您偏心,还在帮他打掩护。”

“朕就是太偏心你了,才让你在这里骂骂咧咧地跳脚,反过来还说朕偏心。”承安帝往外一指,眼不见为净,“屏风后头杵着去。”

燕冬没吭声,梗着脖子出去了,擦身而过时还故意狠狠地撞了王植一下,“哼!”

王植侧退半步,肩膀闷疼。

“你瞧瞧你瞧瞧,”承安帝看向燕冬的“大家长”,“把这小混账惯成什么样了!”

燕颂上前赔罪,又侧身和王植说:“介弟不懂规矩,晚些时候我设宴,押着他给益清赔罪。”

王植还是那副和煦的样子,还是那一句:“小公子天真纯善,下官明白。”

“让这皮猴子一搅,差点忘记正事儿。”承安帝摁了摁眉心,抬手点了下吕内侍,“叫小吕去把人叫来吧。”

吕内侍应声,快步走出殿门,对门前一个低眉垂眼、白净秀气的年轻内侍吩咐了两句,“把相干的人都传来,快着些。”

“儿子这就去。”吕鹿行礼,后退三步转身小步跑走了。

吕内侍正要进去,老远瞅见一人快步过来,像是有事要禀报的样子。他顿足等了等,待人上来才上前问:“姚指挥使,您有何贵干啊?里头正出事儿呢。”

姚得闻言往里头看了一眼,说:“我方才带队巡逻,在顺天门瞧见一人,是王府尹的弟弟王樟。这王公子说是有急事要报给审刑院的任主簿,但任主簿这会儿不在,燕大人也不在,我就上去问了一嘴。”

他附耳与吕内侍说了一句话,说:“这事儿不得了,得由陛下圣裁。”

吕内侍闻言抬手示意姚得稍待,转头快步进入大殿,轻声与承安帝耳语。

燕冬正百无聊赖地偷偷打呵欠呢,忍不住悄悄探头瞥了一眼,燕颂似乎察觉到他鬼鬼祟祟的视线,微微偏头看了他一眼,无声地安抚。

燕冬朝他眨了下眼睛。

承安帝说:“传王樟。”

王植闻言眉心微动。

王樟?燕冬记起这人是谁,一时也挺纳闷。

人很快就到了,跟在内侍身后弓腰埋首一路快行,在里间跪地磕头,万分恭敬道:“草民王樟叩见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承安帝没有让王樟起身,说:“玉纤故意接近兵马司副统领梁木知,意图伺机陷害,后被梁木知发现,两人因此断了联系€€€€此事,你是如何知情?”

“回陛下的话,草民偶尔会参与雅会宴席,此前在李小侯爷的赏花会上与梁统领曾有一面之缘。宴前,草民行圊时无意瞧见梁副统领与玉纤在园子角落说话,两人看着对方的样子,分明就是有情。”

王樟头回面圣,紧张得不得了,这会儿已经逼出了一脑门的汗,承安帝见状让吕内侍拿帕子给他。

“擦擦,”承安帝说,“慢慢说。”

王樟磕头道谢,接过帕子胡乱擦了两下,又接着说:“草民此前未曾听说什么,便以为二人是私下有情,毕竟玉纤的身份上不得台面,草民怕招惹麻烦,就特意避开了。草民那时没有多想,直到昨夜在乌公子的赏乐席上,草民听见同桌的礼部员外郎和渡吃醉酒后拉着梁副统领,小声絮叨什么‘红粉骷髅,该谨慎,别误了兄长性命和一家老小’之类的话。草民惊觉此间有事,便在梁副统领走后和和员外郎攀谈,他神志不清,口风不严,因此漏了风。”

他又擦了下鼻子,继续说:“草民听完十分震惊,明白兹事体大,所以今日才来找任主簿。”

和渡虽然有点愣,不圆滑,可却是个仁义的人,他既然明白兹事体大,怎么会轻易和旁人漏风,也不怕害了梁木知?燕冬有点怀疑,真是和渡酒后失态吗?

三皇子打量着这个王樟,心中微微摇头,说:“同在一个屋檐下,你找王府尹不是更方便?”

王樟闻言支支吾吾地说:“兄长昨夜并不在府中。”

去雍京府找自家兄长可比到顺天门找审刑院的任主簿简单方便许多,众人见王樟不敢抬头,一副心虚的样子,都了然了几分。

燕冬心直口快,不耻地说:“你是不愿见你兄长好吧?想着他和我大哥不对付,宁愿便宜外人也要压他一头,是不是?”

王樟就是这么想的,没法反驳。

他不敢看王植,又想起昨夜归家时被人拿刀抵住脖子摁在墙壁上,那人戴着面具,声音模糊难辨,说的话却是戳心。

“江州王植€€€€如今江州王家只有王植,好似你们这些同辈都死绝了,你很不甘吧?”

“你是何人?”王樟哆嗦地问。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还记得自己的身份么?”那人讥讽道,“王家的嫡子,原本万众瞩目的存在。”

王樟教这一句话说红了眼,“你什么意思?你到底想做什么!”

“看来还记得。”冰冷的面具贴在他的耳边,那人语气蛊惑,“我能帮你。”

王樟打了个哆嗦,“帮我?”

“现下有个机会,可以让你在御前冒头。”那人似笑非笑,“你今夜心不在焉,不就是想要借此机会做些什么吗?”

王樟惊吓地说:“你一直盯着我!”

“不重要,我们不是敌人。你应当明白,玉纤的罪过不小,我也可以告诉你,此事牵扯甚广,检举便有功。”那人顿了顿,“王植珠玉在前,你想出头,寻常功劳是不够看的。这是个难得的机会,就看你敢不敢赌一把了。”

王樟使劲吞咽唾沫,两只紧紧交握的手都快没了知觉,“……可我无官无职,也不像燕冬有钦赐令牌可直接入宫,我没法面圣。”

“简单,你去找审刑院的人,燕院使和你兄长不对付,他必定乐意看见你出来与兄长分一杯羹。王家从前十分冷待王植,你也曾刻薄他,你们早有嫌隙,注定没法子一条心。如今你在雍京是寄人篱下,势单力孤,何不换一棵大树,递上你的投名状?相信我,”那人说,“错过这次良机,你会后悔。”

王樟闭上眼睛,额头重重地抵在龟鹤纹地毯上,没有说话。

燕冬瞧了王植一眼,这人算是被自家兄弟背刺了,面上却无半点反应,只说:“陛下,如今要紧的是这桩案子。”

这个人有点可怕,燕冬啧声,被承安帝耳尖地听见了,“你在那里当什么听众?”

“我错了。”燕冬说,“我保证不出声了!”

这语气不似对皇帝,倒像是受宠的孩子对亲昵的长辈,王樟已然知道燕冬集万千宠爱于一身,就在御前也有几分脸面,这会儿仍然觉得惊讶,紧接着就是艳羡,甚至嫉妒。

“等吧,”承安帝倦怠地闭上眼睛,“等人到了。”

*

“人都到了。”段秋快步走到燕纵跟前禀报,“紫微宫现下可热闹。”

燕纵刚上亭子,拍着胳膊上的碎雪,“人带出去了吗?”

“带出去了,也藏好了。对了,小公子顺路给您带了两罐法制紫姜,和宝送过来,我搁西厅了。”段秋压低声音,“苏楼在小公子手上,世子也知道了。”

燕纵闻言松了口气,“那就好。”

两人说着话,前头吕鹿带着安信侯和李小侯爷快步走来,当爹的神色紧肃,儿子却要轻松三分。四目相对,李漱阳微微颔首,燕纵点头回应,目光跟随。

两人到底是自小一起长大的同辈,多少有些情分,段秋怕公子多想,就说:“李家自己犯了大忌,怪不得旁人。”

燕纵“嗯”了一声,没有说话,转眼又瞧见一行人,赫然是五皇子。

“二哥要倒霉了,”经过他们身前时,五皇子笑眯眯地说,“我赶紧来凑凑热闹。”

燕纵失笑:“小心陛下责您不友兄弟。”

“我巴不得呢,何况,”五皇子摊手,“不友兄弟和不忠不孝,孰轻孰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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