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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裁别宠了,我是冒牌货 第9章

下了楼后,程桉这才得知家里的司机今天一大早也被叫去了医院。

这边离市区有些距离,不好打车。

他赶忙迅速解决早餐,赶去家门口的车站。

直达学校的那辆公交很快就到了,程桉刚一上车就被一个熟悉的声音叫住。

“程桉,这里还有位置!”

说话的人是程桉的同桌林妙,一个嗓门洪亮的大方姑娘。

她和程桉在多次物理考试中几乎是轮流垫底的关系,早早建立了深厚的革命友谊。

二人一起下车时,正巧撞见程桉的几个室友。

其中那个长得像头蛮牛的李恒达,暗恋林妙很久了。

李恒达看见林妙和那个被自己认为是小白脸的室友程桉走在一起说说笑笑,十分心烦。

他抬头瞪了程桉一眼,死死捏紧了拳头。

察觉到对方的视线,程桉有些摸不着头脑地轻轻皱眉,林妙却很直性子地翻了个白眼。

“程桉你别管他,听说上周他家的项目黄了好几个,据说很有可能要被对手整破产呢,估计心情正坏着。”

“现在八卦传得到处都是,说他们甚至还求到贺阎王那去了。”

“笑死!人家根本没理,连个车尾气都没见到!”

“贺、贺阎王?”

猛然听到熟悉的姓氏,程桉有些紧张地拢住了衣领。

林妙很快接过话头:“对呀,就是咱们J市商界的一把手贺君酌啦。不过你不怎么关注这些,以前大概没听说过吧。”

高高提起的心重新下落,程桉不着痕迹地缓缓吐出一口气。

刚才他几乎被吓了一跳,还以为自己哪里没有遮掩好,让贺君酌给自己买的衣服露出来被看见了。

程桉没有深究自己的第一反应为何是感到心虚。

大概是因为里面没穿校服吧……他自欺欺人地安慰自己。

“他……那他怎么了呢,为什么大家会这样喊他?”

程桉捏着衣袖,见自己没有露馅,便也渐渐流露出好奇。

除了父亲上次耳提面命的训斥,这已经是他第二次听到别人用这样重的语气来形容贺君酌在J市的地位了,贺先生看起来真的是一个大人物呢。

林妙努努嘴,语气夸张地学着那些捕风捉影的报道:“据说他很凶神恶煞的,双亲意外去世后,还在孝期就把整个贺氏重新整顿了个遍。”

“还把一群族亲全部扫地出门,特别冷酷无情,把他祖父气到不许他再踏入贺家老宅一步。”

“风评一边倒,几乎全是怕他、畏惧他的。”

程桉惊讶地微微张嘴。

他缓缓接收着这传了不知道是第几手的消息,几乎快要完全颠覆自己对贺君酌的认识。

贺君酌……居然是这样狠厉无情的人么?

林妙学得有声有色的。可是程桉又忍不住从今早的梦境,再往前一直回溯到贺君酌来程氏开会的那天。

无论是在被李总揩油的楼梯间,还是突发事故的电梯里,都是贺君酌,向自己伸出了援手。

他努力回忆、反复对比着那个拥有滚烫怀抱的男人与报道中的差距,有些心绪不宁。

“当然啦,这都是些捕风捉影的大众报道,估计是为了写给大家当茶余饭后的谈资用的。”

“我倒是觉得像他这样人呢,很厉害、很果决,能够直接剔除趴在身上吸血的亲戚,把一个出现僵死的百年企业重新盘活,太有手段了!”

“要是身边有能和他说得上话的人就好了,真想向他要个签名。”

林妙语气轻快,带着一丝对偶像的憧憬。

程桉却轻轻打了个抖。

他突然觉得贺君酌好危险,不像是自己应该接触的人。

父亲的警告声犹在耳边,程桉控制不住渐渐急促的呼吸,一阵手脚发软。

这件被他当作宝贵的礼物、贴身穿着的浅色内衬似乎正在隐隐发烫,时刻彰显着自己的存在感。

他不安地抿紧嘴唇,抬手抱住手臂。

这样下去的话,自己连课都没法认真上了……

距离上课还有一段时间,现在赶回宿舍换掉的话,还来得及。

程桉纠结权衡之下,还是匆匆和林妙告别,向宿舍方向跑去。

另一个高大壮硕的身影,却在几米之外,悄悄跟上了他。

第8章

程桉一路小跑回到宿舍,停下来时还在不断喘息。

宿舍楼区静悄悄的,没什么学生。

一阵粗重的脚步声在走廊中发出回音。

李恒达远远跟在程桉身后来到宿舍门口,刚想抬手敲门却又突然顿住。

他往外呸了一口,当即掏出钥匙怼进锁眼。

自己没有什么好心虚的,反正他也是这个宿舍的人!

他虎着脸走进宿舍,打定主意今天高低要警告一下程桉这小子。

看他以后还敢不敢和自己喜欢的人走那么近!

第一眼没看见程桉,卫生间里倒是有着悉悉索索的声音。

李恒达抬脚走近。

他来势汹汹撞开门:“程桉我告诉你!你再敢和……”

话语戛然而止,一片雪白的肤色在门前闪过。

“咚”的一声,门又牢牢紧闭。

程桉惊惶转身,半个身子都抵住了门,将李恒达隔绝在外。

他攥紧门把手,生怕来人再次闯入。

那件被他宝贝至极的新衣服在动作间被拉扯到,险些破坏了版型。

稍微缓过神来的程桉匆忙低头拿好,眼神里涌过一阵心疼:“李恒达,你干什么!”

隔着一道门板,声音听起来不是那么清晰,本就暴躁的李恒达没发觉程桉呼吸中的慌乱。

他其实也没看见什么,但是陡然吃个了闭门羹让他十分来气,忍不住呛声起来。

“都是男的,有什么看不得的?娘们唧唧的……”

有火没处发,他抬脚踹门,不耐烦地催促:“换完没!快点出来!”

程桉趁着这会功夫赶忙把衣服换好,小心地叠起那件内搭抱在怀里。

他深呼吸一口气,拧开门把手走出卫生间。

刚才他又气又急,声音都有些发软了。

一想到穿着贺君酌送的衣服被人撞见,他脑海里就一片空白,只剩下惶恐不安。

贺君酌可是连报道都用“高高在上”来评价的人,想必也不会希望别人知道他和一个暴发户的儿子之间有什么交集。

更何况他程桉,还是个假少爷!

虽然别人无从得知其中渊源,程桉还是一阵心惊胆战。

贺君酌愿意抽出宝贵时间浪费在自己身上,已经够奢侈了,他可不能再掉链子,又给他添麻烦。

面对身前人高马大的李恒达,程桉努力稳了稳声线,强做镇定地开口:“你怎么也回来了,为什么不敲门?”

前不久还和另外几个室友一起,在校门外面吃东西说笑的李恒达突然有些心虚。

他说不清理由,索性放弃解释,大大咧咧往椅背上一靠。

“你管这么宽?怎么了,我回来上个厕所不行?这宿舍你开的?”

程桉看着说话直发横的李恒达有些纳闷。

放在以前,李恒达总是仗着家里公司规模大而看不起程家,对自己爱搭不理的。

现在他却突然变得这么有攻击性,难不成真如传言所说,家里生意不景气,又在贺君酌那里受了刺激?

“上周他家的项目黄了好几个……”

“甚至还求到贺阎王那去了……连个车尾气都没见到!”

先前听来的那些八卦在耳边回响,串连成隐隐可以触摸到的时间线。

程桉微微一怔。

李家急于联系贺君酌的时候,贺君酌似乎正在陪自己买衣服。

如今贺君酌残酷冷血到令人心惊的另一面被缓缓揭开,袒露在自己面前。

怀里的衣服被他抱得更紧,程桉后背上渐渐渗出了冷汗。

手心里面料柔软的触感时刻提醒着他,贺君酌是如何在百忙之中抽出时间,来完成那所谓的“日行一善”。

这到底是他的耐心,还是随口说来戏弄自己的话?

预备铃声从教学楼远远传来,程桉没有时间再去多想。他匆匆拉开衣柜,把精心叠好的内搭放在了最上面。

余光里瞥见不知道在张望着什么的室友,程桉也不欲同他再纠缠,径直转身离开。

李恒达蹭地一下从座位上站起来,气得脸都成了猪肝色,却只来得及看见程桉关门的背影。

刚才忘给程桉这小子立个下马威了!

他程桉算个什么东西,一个暴发户的儿子,居然敢这样忽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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