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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裁别宠了,我是冒牌货 第8章

车窗降下。

程桉顶着那张满是仓惶的小脸跑到了主驾旁,浑身哆嗦地向贺君酌寻求帮助。

他声音发抖:“贺、贺先生,能否麻烦您载我去一下第一医院!”

冷汗浸湿了程桉的额角,他水润的唇角如今已然失了血色。

他眼神失焦,近乎是有些六神无主地喃喃:“我爸爸出车祸了……”

贺君酌皱起眉头,陡然想起回程路上听到的那则交通广播。

他没再说什么,待少年上车后,沉默地加快了车速。

.

一路飞速。

当程桉从护士站问到病房号终于赶到门前时,他呼吸急促,像是近乡情怯般缓缓止住了脚步。

不合年纪的沉重忧虑之下,少年的眼眶中已然泛起湿意。

程康世将程桉养到了这么大,确实有说不清的养恩。

但程康世这几年脾气急转直下,动辄打骂,待他愈来愈坏……

还在上学、尚未独立的程桉,现阶段暂时还不具备与程康世做完全切割的能力与时机。

害怕父亲出事是真,从父亲那里得到的伤害也是实打实的。

一起生活十八载,内心敏感柔软的程桉伤心又为难。

猛然间,一阵激烈的碰撞声从眼前的病房中传来。

程桉的心瞬间高高提起。

担心父亲对医院设备造成损坏,程桉攥了攥手指,鼓起勇气推开门。

“咚——”

一个艳红的苹果擦着程桉的发梢,重击在房门一侧。

甜腻的汁水飞溅,果皮的脆裂声在耳畔回响。

像一出童话故事的落幕,又好似一场混乱发端的序曲。

“来了。”

刚把一果篮的水果都打砸完的程康世,甩甩手背,语调平平。

他没看程桉,只是点起烟靠回床头,面无表情地望着自己的腿。

天不遂人愿,程氏集团的股价又跌了。

程康世的路怒症也终于在今天收到了罚单——打了石膏高高吊起的一条腿。

与此同时,还有一个说不出是否更坏的消息也找了上门。

程康世被送进来没多久,病房里就已经被他抽得烟雾缭绕。

从进门就努力憋住到现在的程桉,终于还是没忍住咳嗽了几声。

没注意到程桉脸上对自己的担忧,程康世倒先是注意到了程桉身上鲜亮的新衣服。

“谁给你买的?”

程桉心里一沉。

糟了,来得太着急,他都忘了这回事了。

他垂下头紧张地攥住衣摆,努力告诉自己别慌。

无论父亲接下来如何训斥自己,只要……

只要他把贺先生的名字藏好就好。

不过今天的程康世意外地没有继续纠缠,也没再说什么侮辱性的话语。

他转过头继续抽烟。

没有听到呵斥声,程桉小心翼翼地抬头,环视着眼前烟雾弥漫的房间。

病房各处都散落着被暴力砸落的水果。

还有一个空荡荡的编织果篮歪倒在窗户下边,底部被砸烂了一个大口子。

程桉没有发现,今天的程康世在打砸发泄后的状态很不对劲。

以及,自打他进门以来,就没喊过他的名字。

程康世半仰靠在床头,又续了一支烟。

他隔着烟雾,眯眼打量着程桉这身鲜亮的衣服,和那张完全不像自己的漂亮脸蛋,胸膛一阵剧烈起伏。

烟抽得更猛了。

想到那张刚送到自己手中的亲子鉴定报告,程康世吐出一大口烟圈,眼神渐渐变得狠厉。

吞云吐雾间,他在脑海里一一盘点过自己最近攀过的交情和关系。

最后,在一位年过六十但财力深厚的老鳏夫的面孔上停留下来。

对公司股价的看重,压过了所剩无几的道德。

程康世精于算计的双眼里,渐渐闪烁起疯狂的色彩。

他掂量权衡着性价比,直接把人和商品粗暴划上等号——

十八年!他养了一个没有任何血缘关系的废物十八年!!

他想起自己早年间病逝的发妻,心头涌起一阵暴怒和近乎力竭的愤恨。

是不是那个贱女人骗了自己?

他程康世,居然就这么一直被蒙在鼓里!!

白养了一个完全不懂商业的蠢货十八年,早该他讨回本钱了!

现在既然被他知道了……

那他就断不可能把这个野种留在家里。

猩红的火光在烟头明灭。

几息之间,程康世就做出了最后的决断。

这不是也有本事让男人上赶着花钱吗?

不是喜欢跟男人走得近吗?

可以。

这次让你喜欢个够!

他抬手掐灭了烟,冲缩站在墙根的程桉招了招手。

“儿子,你来。”

他加重了那令他心头发恨的两个字,扯出一个笑脸。

“爸跟你商量一下,几天后的成人礼,要注意什么。”

第7章

一个兵荒马乱的公休日过去,程桉白皙的脸蛋看起来憔悴了许多。

迷迷瞪瞪做了半个晚上的噩梦,程桉终于被闹铃唤醒。

他松开怀里搂了一晚上的小布偶狗,撩开被角想要坐起身来,这才发现自己整个后背都冷汗涔涔。

“呼……”

程桉捏着被子环顾左右,确认自己还在房间后缓缓呼出一口气。

他做了一个好可怕的梦,梦见真少爷在一个清晨被程康世迎进家门,而还没睡醒的自己,则是连人带床都被程康世派来的保镖丢出了大门。

画面太过逼真,程桉捂着胸口缓了半天,才堪堪止住冷汗。

第二个闹铃响起,提醒着他到了往常下楼吃早饭的时间。

不过由于父亲昨天住院,家里的阿姨做好汤煲后就赶过去了,今早家里只有程桉一人。

程桉最后揉揉小布偶狗的脑袋,开始起床更衣。

刚一拉开衣柜,视线就触及到那两件贺君酌买下来的新衣服。

那色调鲜活明亮,同其他黯淡的色彩挤在一起,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程桉抿了抿嘴,抬手轻轻摸过那昂贵的面料。

其实在梦中……自己后来还看见了一个好像贺君酌的人。

那人匆匆赶到,不仅把坏人赶走,还把自己用力搂在怀里。

程桉蜷起手指,视线有些放空。

这种被珍视、被放在心尖上保护的感觉太过美好,直叫人心头一烫。

可惜无论他怎么用力回想,也都无法看清梦里那个高大的身影到底是不是贺君酌。

终究是一场梦,模糊的记忆也在渐渐变得不真切了。

视线长久地停留在那几件新衣服上。

到底还是太过贪恋梦中那个怀抱的温暖,程桉取出休闲服的内搭,换掉死板的短袖校服,悄悄穿在了校服外套里面。

浅色的内搭将少年白皙纤瘦的身躯完美包裹,顺滑柔软的面料在敏感的皮肤上轻轻摩擦,激起一阵又一阵隐秘的战栗。

像是一块被放入精美的包装盒、系上了丝带后还在轻轻摇晃的小蛋糕。

希望不要被别人发现自己里面没穿校服呢……

程桉慢吞吞地在心底默念。

他怀着满腔少年心事,缓缓拉上拉链,将那浅色的新衣服很好地笼罩在宽大的校服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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