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垂涎之物 第62章

得知永久标记云行的人是江遂之后,齐院长调整了治疗方案。江遂的信息素对云行来说,是比那些昂贵的罕见药更好的东西,手术带来的后遗症也会得到根治。剩下的,就交给时间。

江遂卸下了心头巨石,这几天专心陪着云行,事情都交给昂山和艾莉丝去办。

“黑琥珀好香啊。”云行望向远处。

梦境掀开面纱,露出真实的样子,他落到地上,有天空,有云,也有江遂。

“疼不疼?”江遂问,“永久标记的时候。”

他即便再不了解Omega的生理构造,也知道生纸腔硬生生破开有多疼,光想一想就手脚发麻。

“疼啊,”云行闭了闭眼,“但这是半年来我唯一愿意回想的事。”

因为是最后一件和你有关的事。

“撑不下去了,就想一想,身体里流着你的信息素。手术强度再大,黑琥珀也无法从我身体里剔除,就像你还在我身边。”

无数个坚持不下去的时刻,都是因为这一点香,让云行挺过来。

江遂把头埋进云行的颈窝里,话是他自己问的,听不下去的也是他。

突然就想到一个可怕的可能。

江遂抬起头来:“如果我没有给你提纯剂,如果不能完成永久标记,你告诉我,你打算杀了宋舜和之后,怎么做?”

以云行的性格,绝不会让宋明之或者别的alpha永久标记他,

云行握住毯子一角:“我能怎么做?子弹只有一颗。”

“云行,回答我。”

秋季的广玉兰枝繁叶茂,没有花,阳光透过枝丫洒在脸上,给沉默的云行镀上一层颜色。

“我当然想活着,还想再看看你,还想好好陪着妈妈,但是……”

云行说不下去了。

就像江遂认为的,云行已经做到这一步,不可能让别人有标记自己的机会,也不会让自己沦落到那么难堪的境地。他能做什么,其实不用说,两人心知肚明。

江遂却出了一身冷汗。

他是恨意滔天的,但到底还是爱多一些,即便无法拥有云行,他也不愿意看到云行受苦,也希望云行能过上自己想要的生活。所以他几乎没有犹豫,忍着腺体枯竭的痛苦,也要将信息素提纯,再用迂回的方式送到云行手上。

他没想过自己的举动,险之又险地救了云行一命。

也救了自己一命。

他从不相信善因结善果这种虚无缥缈的东西,他只信自己的本心。但兜兜转转,最终救了云行的,依然是自己坚定不移的爱。

他不知道该庆幸还是该后怕,此时更多是难以疏解的愤懑。

比起云行,他遭遇的那些痛苦,微不足道。

第67章

云行又从大汗淋漓的噩梦中醒来,全身痉挛,嗓子发不出声音。江遂打开夜灯,用力抱住他,揉他身上的经络和肌肉。

“泛泛,我在。”

“没事了,我们已经出来了。”

反反复复这几句话不停地说,直到十几分钟后,云行的应激反应才过去。江遂也跟着出了一身汗,昏暗的卧室里,云行惨白的脸上满是冷汗,即便江遂抱着他,他也花了好长时间才认清眼前人。

“梦见……在笼子里,被买走了……”

云行窝在江遂怀里,感受着熟悉的黑琥珀信息素,断断续续讲他的噩梦。

他最近只要做了噩梦,都会讲给江遂听,有不舒服的时候,也会毫不犹豫说出来。适当纾解和无条件的爱是解决心理创伤的必要条件,好在这两样他都有。他想尽快好起来,决不能让自己陷在痛苦的过去里沉沦。

“那个买你的alpha,应该很有钱,不过不要紧,我会让艾莉丝去把他的矿炸了。”

“还有别的人,”江遂没提宋明之的名字,有些话是要说,但过度的刺激依然不行,“我保证,不会让他们再出现在你的生活里。”

云行安静听着,他和江遂紧紧依偎在一起,仿佛还在梦中。

是再也不会碎的美梦。

“江遂,”云行叫他名字,“我想喝牛奶。”

“好,我去拿。”

江遂€€€€€€€€从床上下来,云行的手还抓着他的衣服,不松开。江遂便干脆把人抱起来,正面托着云行的屁股,像抱小孩一样,从卧室往楼下厨房走。

江遂步子很稳,有力的手臂牢牢托住云行,下楼梯如履平地。云行两只手圈住他的脖子,嘴巴搁在对方颈窝里,毫无预兆地,亲了一下江遂的喉结。

最后一级台阶上,江遂磕绊了一下,肩膀抵住墙才没摔倒。

“别闹,”江遂声音低下来,“还要不要喝€€€€”

“江遂,”云行打断他,像在呢喃,“永久标记不算数。”

他们已经走到厨房门口,江遂停下:“嗯?怎么不算数?”

云行没抬头,嘴巴里的气息打在江遂脖子上,让江遂那一小块肌肤战栗不止:“是我一个人做的,没经过你同意。”

“泛泛,你现在身体€€€€”

云行打断他:“我想再标记一次。”

说完竟然又问:“你同意吗?”

江遂脚步钉在地上。

这几天每晚抱着云行睡觉,给他检查身体、喂药、洗澡,心里没有一丝旖旎€€€€对着满身是伤的爱人,自己苦大仇深都不够,哪还有心思想别的。

“你腺体刚有起色,不要胡闹。”江遂咬着牙试图将云行的念头压回去。

“可是我想要。”云行抬起头,很认真地看着江遂,“自己标记很疼,我想用一段美好的经历替代它。”

“而且,江遂,我真的很爱你。”云行的瞳仁黝黑专注,“再也不会装作不爱你了,我想完完整整地被你永久标记,我们彻底属于彼此,即便以后……再有意外,我也没有一丝遗憾了。”

这样的云行,江遂根本招架不了。

“永远不会再有意外,只要我活着一天,就不会让你再涉险。”

云行歪了歪头,揪住之前的问题不放:“那你同意了?”

江遂的心理防线不堪一击:“……嗯。”

牛奶没喝成,厨房料理台上垫了很厚的毯子,云行坐在上面,轻轻碰了碰江遂下面顶出来的很大一块弧度。

“这么快吗?”

转身拿个毯子的工夫,就大了。

云行顶着一张纯真潋滟的脸,认真问问题的样子让江遂用了全部的自制力才不会发疯发狂。他还存着一丝理智,不会告诉云行从开始说“我想再标记一次”的时候,他就大了。

“过程不快就行了。”

江遂说话还是无所顾忌,让云行耳尖爆红。

“主动的是你,害羞的还是你。”江遂亲他的耳尖,口齿不清地指责。

信息素一点点加大释放力度,永久标记过的身体很快意识到什么,每个毛孔都输展开,迎接黑琥珀的再次抵达。

做之前,江遂前怕狼后怕虎,真正开始之后,哪里还有什么狼虎,他自己就是狼虎。

厨房有点凉,云行软趴趴靠在江遂怀里,汲取着一点热量,江遂干脆连毯子带人抱起来,往卧室去。

楼梯有十几级吧,云行记不清了,但从没觉得从一楼到二楼这么慢过。

身体感受到信息素带来的熟悉感,很自然地就打开来,迎接黑琥珀到来。

除了强烈的酸胀之外,原来真的不疼。

云行脑子里乱糟糟一片,嗓子里发出好听的声音,江遂说什么他都听不到了,模糊的意识中,江遂将他抱得更紧,在他耳边低语:“泛泛,它在欢迎我回家。”

好在江遂还有理智,顾及着云行尚未痊愈的身体,只做了一次。

云行这一觉睡得很沉,没再做梦。

过了几天,任意再来的时候,一进门便皱眉€€€€他闻到了浓重的永久标记味道。

他来得突然,没打招呼,江遂有些尴尬地开了窗,又打开新风,味道总算淡了些。任意眼皮跳了跳:“齐院长说过,重复永久标记对他身体好,但也要节制。”

江遂摸摸鼻子,没敢接话。

任意这次带了一只简易测量仪过来,给他俩都检测一遍,江遂的信息素确实已经达到3S,而云行则稳定在2S。

江遂有些懊恼和遗憾,原本云行在杀宋舜和之前,腺体已经出现二次提升迹象,冲3S是有希望的。但因为半年的手术重创和身心折磨,让他止步于此。

云行倒不觉得有什么,他能活着,能和江遂在一起,已经无所求。

任意也觉得这样挺好,云行的身体素质过硬,用了齐院长的特效药,再加上有永久标记的alpha在身边,他状态好得很快,干瘪的腺体渐渐莹润,释放的信息素虽然浓度还很低,但已经逐渐好转。

任意还带了别的消息来。

第九区那位拍下云行的Alpha富豪以“袭击罪”将江遂诉至军事法庭,要求军方提起公诉。虽然劫持拍卖品一事不便公开讨论,但各方心照不宣€€€€云行作为诱进型Omega的特殊身份,在军中已是公开的秘密。

尽管此事对江遂难以构成实质性威胁,但宋明之随后提交的关键情报显示:两支境外雇佣军已秘密入境,涉嫌从事颠覆活动。这一情况迫使军事委员会启动三级战备响应,不仅立案展开全面调查,更调遣部队实施全域搜查。

这一调查不要紧,发现江遂早在境外以私人名义豢养了两支雇佣军。其中一支的头目艾莉丝还好说,红色通缉令可查可控,但另一支的指挥官昂山身份敏感€€€€此人原是维卡叛军首领,本应在新联盟国协助维卡政府清剿的名单之列,如今却成了江遂的私人武装。

这一情报极具爆炸性,军方迅速上报最高统帅傅言归。维卡方面不知从何处获知消息,随即向新联盟国外交部发出正式照会,要求引渡昂山,并对江遂展开调查。

事件上升至外交层面,局势骤然紧张起来。外面乱了套,多方势力均在搜寻江遂下落,但其行踪成谜,无人知晓其藏身之处。

期间,傅言归见了江仁谦,对方声称江遂一年前便与江家断绝联系,对其动向毫不知情,这是摆明切割关系了。

不过江仁谦是个老狐狸,傅言归并不信他。军方已暗中布控,一旦发现江遂与江家接触,将立即实施抓捕。

任意到的时候还是早上,江遂正在给云行煮面,还多煮了一碗给任意。

“今天做的是不是有点咸?”江遂问低头吃面的云行。

“是有点,”云行咽下一口软烂的面条,喝了一大口水,“不过,不影响口感,还是很香。”

江遂抽一张纸巾给云行擦嘴角上一滴面汤,想了想说:“我下次少放点盐,你身体还没完全恢复,吃太咸不好。”

任意只吃了一口就放下筷子,冷眼看着对面吃得有滋有味的两人,感慨万千。

“你俩这心理素质,应该不是我教出来的。”任意手掌托着下巴,有点犯愁,“外边翻天了,你俩还在为盐放多少纠结。”

江遂不以为然:“抓我这么积极,怕不是还有其他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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