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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老师移情实录 第71章

触碰到冰凉的台面,许谨礼哼吟一声,下一刻,声音被赵澜堵住了。

喘息充斥整间洗浴间,赵澜问:“景承回不回来?”

许谨礼说出今晚最放荡的话:“……不回来。”

之后的一切好似那个搁浅的约定。

衣服凌乱地脱了一地,包括被许谨礼弄脏的裤子,许谨礼双手撑着洗手台,脸塌在镜面上,被赵澜掐着腰,无力道:“套……”

赵澜掐起他的后颈,迫他从镜中对视,“套在哪?”

那一瞬间,许谨礼觉得自己像被叼住后颈的猫,浑身都战栗起来,他亲眼看见自己双颊变得通红,嘴唇哆哆嗦嗦道:“你手边的……抽屉里。”

赵澜单手按着许谨礼,从他身边的抽屉中取出,放进他手中,“会戴吗?”

许谨礼胡乱摇头。

赵澜笑了,手伸到瓷台下,掐了一下,“骗谁呢?”

许谨礼登时发出哼哼声。

“为什么在家中放套?”

答案不言而喻。

这个人心中曾经住着另一个男人,这个房间的套自然也有曾经的主人,赵澜眼神变暗,将许谨礼翻过身坐在台面上,注视着他,沉入。

许谨礼几乎瞬间被身体和心头的酸胀浸透。

他头皮发麻,手指蜷曲,一双眼潋滟到勾人。

他浑身软透了,只能凭赵澜摇摆,发出自己遏制不住的声响。

他觉得赵澜在发怒,像对他的惩罚,他在承受赵澜的诘难,可他甚至想不通自己哪里有错。

他只能软绵绵地窝在赵澜怀中。

赵澜抚过他的脸庞,很温柔,很缱绻。

他问:“谨礼,我们现在什么关系?”

许谨礼迷茫地看着他。

与身体狼藉相悖的,是空茫的内心。

他们……到底是什么关系?这是他可以决定吗?

许谨礼搂着赵澜的脖颈,双眼朦胧地看着他。

赵澜吻上许谨礼的唇,将声音含混在唇齿间,“说说你的想法。”

许谨礼呜咽在赵澜的唇齿间。

他很喜欢被亲吻。

从小到大,他就很渴盼亲吻,好像整颗心都可以安放在这亲密的接触中,他茫然地看着赵澜,在赵澜稍稍离开间隙,轻声道:“……可以吗?”

赵澜问:“可以什么?”

“……我们可以试试吗?”

第71章

赵澜拖住他的后脑:“你说了算。”

许谨礼后知后觉反映了一阵,低下头,说:“你骗人。”

“我没有骗你。”

许谨礼稍稍推开他,“你分明在骗人。”

赵澜寻住他低垂的双眼,用额抵住许谨礼冰凉的额头,“谨礼,从我遇见你的那一刻,我一直在等你来决定我们的关系。”

许谨礼的心脏狠狠揪了起来。

这话听起来像情话。

可它太动听了,动听到许谨礼忍不住沉沦,他抬起眸,问:“那你为什么不给我解释的机会?”

赵澜看着他,“你知道,我很介意蒋从南。”

许谨礼摇头,“这是借口,你让我觉得,你介意的不是蒋从南,而是对我缺乏耐心。”

赵澜抚过他汗湿的鬓发,“对不起。”

许谨礼微微偏过头。

赵澜掌控住许谨礼的头颅,低下头,轻声道:“我是吓你的。”

许谨礼缓缓瞪大双眼,他觉得自己听懂了,又好似没听懂。

赵澜将他按入怀中,“谨礼……我有时也在怕,你会再次离去。”

话题在赵澜似是而非的情话中终结,许谨礼心底动摇起来。

再问,怕落空。

不问,好似就可以维持这样的状态。

他发觉自己有些害怕再失去赵澜的拥抱,所以他没再开口,只是攥上赵澜的衣角。

被酒精侵蚀的大脑让他逐渐昏蒙,他身上酸极了,趴在赵澜怀中,昏昏欲睡。

赵澜抱着他走到淋浴下,打开水,调试好温度,以温热的水流冲刷他的身体。

亲密的接触比话语更容易让人安心。

许谨礼试探地攀上赵澜的脖颈,贴近这具肌理分明的陌生躯体。

被打湿,被贴近,被拥抱。

水流冲刷着自己与赵澜,在浴室昏黄的灯光下,像年少的旧梦恍然实现,像一艘小帆驶入它的港湾。

许谨礼睡着了。

思绪变得轻盈,渺远,赵澜的声音与身躯都变成酣梦中的一部分,他感到自己被抱到床上,枕上柔软的枕头,棉被将他包裹,掖到脖下。

他想睁眼,却被更深沉的困意拖入梦乡。

黑暗的卧室中,赵澜坐在许谨礼的床头,身上只着衬衣和里裤,伸手抚过青年半长的头发。

对于一名老师来说,这种头发有些偏长了,头发的主人没有理,想必是喜欢。

这种发型把眼前人衬得很软,很漂亮。

在赵澜的认知里,许谨礼从小到大,一直是个柔软的人。

宽容,好脾气,隐忍,不逼到份上,从来不敢探脖过来咬你一口。

赵澜垂眸看着他。

其实今夜最让他心动的,就是眼前这个人气气急败坏又突如其来的吻。

这让赵澜迟疑了许久的念头,终于安定下来。

这个小东西果真动心了。

赵澜抚了抚他凌乱的发,唤来眼前人一声不耐的哼吟。

赵澜笑了一下,他赌对了。

一个星期前,在看到许谨礼与蒋从南再次相见时,其实除了生气,他还有愤怒。

愤怒许谨礼瞻前顾后,优柔寡断,一次又一次给了蒋从南纠缠他的机会。

他不敢想,如果任许谨礼优柔下去,是不是蒋从南终有一天可以抚平许谨礼的恨意,让这个习惯以他人为先的人再次接受那人?

他知道许谨礼想要什么,想要温暖,想要包容,想要安全感。他能给,蒋从南、或者任何一个别的男人,都能给。

所以他决定抽身离开。

他在等,等这个青年会毫不留恋地扭头去找他人,还是能鼓起勇气向自己走一步。

他在等独属于他的审判。

青年睡得很踏实,呼吸匀称,侧脸柔和。与八年前的那个少年相比,许谨礼的长相并没有多少变化,他有着比一般男性更柔的骨相,让人觉得他干净纯和,柔软可欺。

可这人的狠心都给了他赵澜。

不论是八年前的消失不见,一月前的游乐场分离,还是这段时间里他的数度推拒。

他为什么没有对蒋从南的一半宽容?

赵澜知道自己其实不是一个主动的人。

一个星期的疏冷,他其实是想看清,许谨礼的态度。

因为他喜欢的这个人纠结又怯懦,想要被人疼爱却又不愿更进一步,想坐享其成,想讨安全感,想听自己告诉他,不论他做什么,自己都不会放弃他。

温水煮的青蛙易从锅中逃走,他必须逼一逼他。

赌输了,他就与这人切割,如果赌赢了——

赵澜抚在许谨礼发间的手一顿。

幸亏赌赢了。

许谨礼第二天醒来,茫然地环顾自己的出租屋。

除了宿醉带来的不适,他还隐约记得,自己昨天看到了赵澜。可房中空无一人,仿佛在告诉他昨晚的记忆都是梦境。

许谨礼从床上爬起。

身体传来的不适清晰地昭示着昨晚确实发生了什么,许谨礼拉开衣领,向下一看,身体残留的情色痕迹令人脸红。

可昨晚的记忆实在模糊,许谨礼茫然了一会儿,从枕下摸出手机。

他发现一个星期没有任何音讯的赵澜竟然发来一条信息。

他连忙打开,时间是凌晨,赵澜的消息只有短短一句话:

「衣服脏了,我先回去了」

许谨礼盯着这条信息,脸上慢腾腾地红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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