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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老师移情实录 第70章

他甚至还说过,如果自己动摇,将永远见不到他。

许谨礼趴在北定河的桥头,看眼前黑水潺潺。

一个能狠心说出这些话的人,真的会很爱自己吗?

赵澜的话中究竟有多少虚与委蛇,信手拈来,有多少成年人之间心照不宣的哄骗调情,自己却当了真?

自己险些沦丧在赵澜的谎言中。

他趴到大桥上,看向脉脉流水,与倒影波光。

他其实已经沦丧了。

他将脸贴上冰冷的扶手,想赵澜。

想营地的烟花,想那间客房,想他在自己痛苦时的低声安慰,想他的吻。

想这两天空荡荡的微信,寂静的手机,没有丝毫音讯的赵澜。

是他不懂赵澜的游戏规则,以至于没有做好充足心理准备,接受赵澜昙花一现的示好。

他把手伸向河边无定的风。

他是个无长辈教导、无父母规劝的人,活得跌跌撞撞,糊涂可笑。他以为只要自己的心是赤诚的,换来的,也一定是真心。

但这个社会总是在教他,不是这样。

福利院院长、蒋从南、赵澜,他们的或厌恶或冷漠的身影在许谨礼眼前一一浮现,他深吸一口气,然后缓缓地,企图把郁积在心里难以宣泄的情绪吐出。

发了会呆,他向自己的出租屋走去。

其实最近发生了许多事,工作中,他出示了之前通过竞争取得的区级公开课,获得一致好评,下班后,为了写宣传稿与教学总结,他加班到很晚。

景承也在加班,临近年底,他工作的繁忙程度提升了一个量级,他告诉自己有今晚可能会住在公司。

小区楼下很喧哗。

各种摊贩热热闹闹地挤在一起,许谨礼给自己买了一碗面,提在手中,向家中走去。

他的出租屋楼下停了许多车,许谨礼的眼神从这些车中扫过,在确认不会有他期盼的那辆后,转身走进楼道。

客厅无人,许谨礼趴在窗台边,吃打包回来的面。

楼下商铺灯光闪烁,许谨礼看到一个小商铺色彩绚丽,上面明晃晃写着四个字:“成人用品”。

他忽而一哂。

那个与赵澜的荒唐约定,从抗拒到期待,到最后,竟然就这样不了了之了。

一直到星期五,整整七天,许谨礼都没有再见到赵澜。

他上班、下班,吃饭,睡觉,与景承去吃相约了许久都未成行的火锅,他觉得自己其实算得上若无其事,可他还是忍不住翻看手机,看看有没有那个人的消息。

周五晚上,景承再一次发来今晚留宿公司的消息,许谨礼独自一人来到楼下的一个小酒吧。

酒吧很小,烟雾弥漫,光线混杂,喧闹与吆喝声此起彼伏,许谨礼坐在桌前,支着脑袋喝啤酒。

他喝了许多。桌上地上倒了好些空酒瓶,他在桌上趴了一会儿,拿出手机。

他调出与赵澜的微信,盯着七天前的聊天记录,往口中灌了半瓶酒。

而后把手机丢到一旁,低头埋进胳膊中。

他骂起了赵澜,骂得咬牙切齿,骂得情真意切,骂完,他又觉得自己好无能,因为他甚至不敢给赵澜打一个电话。

他手掌无力地拍打了一会桌面,直起身,把桌上酒全部倒入口中。

待他跌跌撞撞走出酒吧,他已经看不清路了。

他跑到酒吧旁的垃圾桶,低头乱七八糟吐了一阵,然后又回到酒吧门前,蜷坐到阶梯上。

酒吧的侍应生驱赶他,许谨礼缩到墙角,没有理。

这不过是他从小就习惯了的驱赶,他根本不会在意。

今晚的风好冷。

许谨礼感觉自己可能哭了,因为脸被风吹得生疼。他费力地睁开眼,看到一双皮鞋出现在眼前。

第70章

下一刻,自己被皮鞋的主人从地上拉了起来。

那一刻,心酸、期盼、委屈、愤恨,在那人臂膀中,统统归了位。

许谨礼垂着头,问:“你为什么在这?”

赵澜回答:“你不看看自己给我打了多少电话。”

“我没有,”许谨礼难过极了,推开他,否认,“我没有给你电话。”

赵澜扯过他的手臂,“先跟我回去。”

“我不跟你回去!”

“回出租屋。”

许谨礼想,哦,是了,他刚才闹了个笑话,他差点忘了,在赵澜的规则里,自己已经没有资格再去他家。

许谨礼狠狠推开他,“我自己能走!”

赵澜沉默地看了片刻,突然上前,揽过他的臂膀扶着他向出租屋的方向走去。

一路上,许谨礼一直在重复一句话:

“我没有给你打电话……”

“我就是没有给你打电话……”

“根本不是我打的电话!”

赵澜制住他乱动的手,低声道:“好,你没打,是我主动找你的。”

许谨礼这才安静下来。

赵澜把许谨礼搀进屋中。

许谨礼仰躺在沙发上,一句话也不说。

赵澜转身倒来一杯水,递到许谨礼面前,许谨礼闭上眼,没有要接的意思。

赵澜把水杯放到桌上,看向他,“许谨礼,你先睁开眼睛看我。”

许谨礼理都不理。

“为什么喝这么多酒?”

许谨礼嗤笑一声,他觉得赵澜很可恶,他是个人,不是个物件,他被赵澜连哄带骗了这么久,可对面的人居然问他,为什么要喝酒?

于是他睁开眼,“关你什么事?”

赵澜的目光沉了下来。

以许谨礼的醉眸来看,他觉得赵澜的神色很复杂,很沉郁,这让他觉得万分可笑,那个连让他解释的机会都懒得给的人,凭什么露出这种神情?

赵澜问:“家里有没有解酒的药?”

许谨礼摇摇晃晃支起身,指着他道:“要你在这假惺惺?我的事与你无关,你赶紧走!”

他说话声音太大,以至于胃里勉强压抑的呕意再次翻涌起来,他跌跌撞撞绕过赵澜向洗手间走去,赵澜转身想掺他,被他一把推开。

还没到洗手间,呕意再也压抑不住,许谨礼躬下腰,被赵澜一把扶住。

下一秒,满口的污秽吐到赵澜裤腿鞋尖。

赵澜动也没动,手臂稳稳地搀着,另一只手架起许谨礼的腋下,扶住他下滑的身体。

许谨礼趴到赵澜怀中。

他哭了。

在弄脏赵澜衣服的那一刻,他莫名其妙地哭了。

他把手臂搭在赵澜肩头,将脸贴上赵澜的脖颈,喃喃道:“对不起……我给你弄脏了……”

赵澜低声道:“没事。”

许谨礼的眼泪再次不争气地流了下来。

赵澜取过桌旁的水杯,让许谨礼简单漱了漱口,问:“现在可以告诉我,为什么喝这么醉吗?”

赵澜的怀抱很温暖。

让许谨礼恍惚又有了勇气,他抬起头,痴茫地看着赵澜,“澜哥……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

赵澜垂下眸,与他对视,“怎么对你?”

许谨礼抱着赵澜的脖颈,将头埋进他的颈窝,像小动物一般留恋般蹭了蹭,没说话。

赵澜推开他,“谨礼,你为什么难过?”

心底的勇气在流逝,在赵澜推远的距离,审问的语气,凝视的目光中。许谨礼觉得全身的力气随着赵澜抵在他胸膛的手掌消耗殆尽,取而代之,是难以言喻的愤恨。

他突然抬手,狠狠推向赵澜,而后扑上去,咬上他的唇。

他恨逼问他的赵澜,恨眼前这个将他的心意恣意玩弄的人,他要听原因,那就告诉他原因,他许谨礼就是这样毫无眼色又不懂进退,在赵澜堪堪厌倦这场追逐游戏之际,他却不合时宜当真了!

没什么好丢人的,是赵澜主动找上来,是赵澜在逼问他,那就告诉他,只要告诉他,自己这段还不及交付的心意,就可以空置了。

许谨礼触碰到赵澜的唇。

下一刻,赵澜突然加深这个吻。

手掌揽过他的后颈,许谨礼被赵澜翻身掼到卫生间的房门上,还不及站稳,吻便侵略般袭了上去。

比许谨礼更主动、更炙热。

许谨礼浑身在发烫。酒精让大脑宕机,热吻让血液沸腾,许谨礼很快发出好听的声音,双手挑起赵澜的衣摆钻入赵澜的脊背,在碰到赵澜偾张的背肌后,腿一下子软了下来。

赵澜以膝盖抵住他下滑的胯骨。

许谨礼几乎跌坐在赵澜的大腿上,身上一点力气也无,全靠赵澜施舍给他的一点力气。

赵澜突然将他抱起,踹开卫生间的门,将他放到洗手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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