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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倒回床上,拿手机盖到脸上,在心里哀叹。
天呐……他昨晚上……真的跟赵澜发生关系了。
嘴角忍不住翘起,许谨礼连忙压下,闭着眼努力回忆昨晚的一切。
昏暗的浴室,相贴的肌肤,灼热的呼息,以及……他贴在镜上留下的濡湿痕迹。
许谨礼的脸逐渐红透,他抬手捂住脸,他好像从来没在这件事上这么疯狂。
他隐约记得赵澜掐住他的后颈,迫他从镜中与他对视,他被冲撞地不断贴上冰冷的镜面,口中还发出难以承受的声音。
他觉得赵澜好可怕。
许谨礼红着脸在床上滚了半圈,后面的不适牵引着他发出嘶嘶的声响,他挫败地趴到床上,将头埋进枕头。
天呐……怎么会那么激烈?
许谨礼锤了两下枕头,红着脸直起身,决定先去洗手间洗把脸冷静一下。
因为身体又有反应了。
明明昨晚没剩多少记忆,可许谨礼觉得自己好像又馋了。
他走进洗浴间,洗了把脸,从镜中看向自己,忽然悲哀地发现,这里是昨晚的第一现场……
于是洗脸变成了洗澡。
收拾完一切,许谨礼躺回床上,哀怨。
都怪赵澜,让他把自己搞得这么狼狈。
而且更过分的是,那人昨晚把自己睡了一通,居然走了?
衣服脏了是借口吗?
许谨礼想不明白一件衣服能怎么脏。
许谨礼觉得“赵澜”两个字如油煎一般在心底噼里啪啦地滚了一遭,他开始思考他与赵澜的关系。
赖于昨晚混乱的记忆,许谨礼不确定自己除了跟赵澜真真实实做了之外,还说了什么。
他们确定关系了吗?
赵澜表白了吗?
他今天……该不该给赵澜回信息?
许谨礼开始埋怨今天是周六,以至于自己无法躲到工作中。
他在床上煎饼般翻了几圈,忽然听到手机来电。
他连忙拿过手机,发现是景承打来的。
他按下接通键,问:“什么事啊?你什么时候回来?”
景承在电话里的声音十分激动,“许谨礼!你昨晚跟赵律师睡了?”
许谨礼茫然的睁大双眼,怎么他跟赵澜睡这件事,都传到景承那里去了?
“我、我昨晚给你打电话,你猜谁、谁接的?”
不用猜,是赵澜。
景承道:“十二点!你居然睡在赵、赵律师身边!你、你在哪?”
“我在家。”
景承发出一声意味深长的“啧”声,“你把赵律师勾、勾到家去了?”
许谨礼郁卒道:“我昨晚喝醉了……什么都不记得了。”
“哦,那你一定是昨晚欲、欲求不满地给找律师打了好多电话。”
电话?许谨礼突然想起,他和赵澜昨晚似乎讨论过电话这件事。
他翻出通讯记录,通讯录界面一串通红。
他居然给赵澜打了五六个未接电话!
……难道昨晚上那场情事,其实是自己讨来的?
在他的潜意识里,一直是赵澜主动的。
这让他陡然失落下来。
他躺到床上,发了会呆,发现赵澜突然给他发来一条新信息:
「睡醒没?」
许谨礼犹豫了一会儿,拿过手机,打字:「醒了」
之后就再没回音。
许谨礼刷新了好几遍聊天记录,担心看漏,担心欠费,担心网络不佳,可所有问题都没有发生,他只是没有等来赵澜的回信。
他不知道赵澜突然问候他是为了什么,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回得这样快,正在心底懊恼与期盼交织时,又一条信息发来:
「开门,我在门外」
第72章
许谨礼打开门。
赵澜站在门外,看到他,微微一笑。
许谨礼的脸就这样毫无征兆地红了一下。
赵澜走进门内,带上门,托起许谨礼的后脑,压到墙上,低头吻了上去。
许谨礼没有想到一见面就是这么限制级的画面,他胸膛起伏,刚被压下的那点反应又被勾起,赵澜屈膝轻轻顶了下他的前端,“醒多久了?”
许谨礼喘息着看着他。
赵澜又在他的下颌啄了一下,把手中的袋子递到许谨礼手中。
“给你带了早饭。”
许谨礼低下头,发现赵澜给他带了满满一大兜餐盒。
他把赵澜请进门,与赵澜一起把早饭摆到茶几上。
赵澜掀开锡纸盒。
是粤式早茶,虾饺、卤味、鱼生、糕点,满当当摆了一桌,此刻还冒着热气。
赵澜拆了一双筷子递到许谨礼手中,“昨晚喝成那样,吃点清淡的吧。”
许谨礼抬头看了赵澜一眼。
赵澜笑,“看我干什么?”
“你为什么要来找我?”
许谨礼问的不是今天,而是昨天。
醉酒就像欺负人,他能察觉到赵澜的愉悦,可他却不上不下,丝毫想不明白他与赵澜为何就能突然如此融洽地共进早餐了。
赵澜显然听懂了,“因为小朋友昨晚给我打了许多电话。”
“那要是我不打呢?”许谨礼问。
赵澜没有说话。
许谨礼等了一会儿,忽而有些难堪地移开眼。
赵澜说:“谨礼,你要是不打,我就让你知道,你这辈子永远也别想再见我一眼。”
许谨礼夹菜的手突然停住。
他抬起头,问:“为什么?”
赵澜没有回答,只是俯身,抚上他的发旋。
许谨礼把筷子攥入手中,拔高音量,“就因为,我不肯回应你的追求吗?”
赵澜回答:“不是。”
许谨礼躲开他的手,“可你的行为告诉我,你就是。”
当许谨礼说出这句话时,只有他自己知道,他用了多大勇气。
他把脸面抛下,把自己的惶恐袒露,把自己最真实的内心呈现到赵澜面前。
他抿起唇,固执地看着赵澜。
他看到赵澜眸中涌起愧疚。
“你可以把这当成一种手段。
“一种,追求你的手段。”赵澜说,“谨礼,我只是想让你快点回应我。”
许谨礼眼睛眨了一下,忽然湿润起来。
他低下头,说:“你真是我见过最过分的人。”
许谨礼很难说清自己的心绪。他很生气,很愤懑,当他听到赵澜坦然说出这一个星期的疏冷只是他的手段时,他感到被轻视,被侮辱。
可他不会发泄情绪。这些年,他早已习惯把情绪郁积于心,说着不轻不重的狠话,轻轻亮那么一下爪。
赵澜坐到他身边,“谨礼,我也有我的不安。”
许谨礼抬眸看他。
赵澜的手指抚过他的脸颊,“我们分离八年,我很担心如果抓不住这次机会,我们会错过更多的八年。”
许谨礼睁大双眼,像不解,又像不认同。
“我也有卑劣的一面,我是律师,与蒋从南一样,我也习惯使用手段达成目的,给你造成了伤害,你给我时间,让我弥补,好吗?”
赵澜的手指停留在许谨礼的颊侧,许谨礼看到赵澜眼底深沉如海,波涛暗动。
“我想请你给我照顾你的机会。”
赵澜垂眸看他,说着卑微的话,“假如你能原谅我,就点一下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