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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完会再吃。”他看向许谨礼,“如果没什么事,我先上去了。”
许谨礼没料到他刚说两句话就要走,有些吃惊。
赵澜解释,“不能叫他们等太久。”
他在许谨礼肩上一拍,转身向外走去。
许谨礼立马扭过头。
赵澜停下脚步,“谨礼,会议不能再中断,如果闷,可以给我发微信,我尽量回你。”
许谨礼眼睁睁地看着赵澜走了。
别墅再次变成他一人,许谨礼有些茫然。
他不明白赵澜为什么要下来。
也不明白他为什么中断会议,只为跟自己说一声夜宵在哪。
是因为自己那条询问他何时结束的微信吗?
看着次第熄灭的感应灯,他的心好像被轻轻捏了一下。
找出赵澜说的平板,他回到客房。
白天睡多了,一直到晚上十一点,他都毫无困意。
他随手操纵着平板中的游戏,思绪却飘远了。
不知道赵澜忙完没有,他是依然在三楼开会?还是已经回到他自己的房间?
他甚至不太清楚赵澜的卧房在几楼。
屏幕上的游戏小人突然发出惨叫,许谨礼回过神,发现角色已经倒在血泊中。
他叹了口气,把平板放到一旁,决定还是睡觉。
他把睡裤脱下,叠到枕边,虽然身上这条冰丝情趣内裤令他有些羞耻,可他还是习惯裸睡。
刚钻进被窝,门口突然响起敲门声。
他吓了一跳,连忙跳下床,抖开睡裤向脚底套去,慌乱间,一只脚踏空,他猛地撑住桌面。
桌上的水杯被扫落,客房的大门被打开了。
许谨礼悚然回身,看到赵澜目光自下而上看来,搭在门上的手臂瞬间青筋暴起。
许谨礼吓傻了,手搭在裤边,忘了提。
他眼睁睁看着赵澜关上门走进来。
赵澜脸色很沉。
他来到许谨礼身边,单膝压上床沿,抬起手,握住他提着裤腰的手腕。
“在我家穿成这样,你想干什么?”
许谨礼吓坏了,“不、不是你给我准备的吗?”
赵澜的脸色极冷,他慢条斯理松开手腕,挑起内裤一端,“我准备的?”
许谨礼腰背向后弯折到不可思议的弧度,声音都发了颤,“没错啊……”
赵澜缓缓皱起眉。
啪的一声,内裤被松开,赵澜目光审视,仿佛在考量他话语的真实性。
许谨礼忽然意识到什么,他刷地提上裤子,大喊:“真的!不信去看洗手间看看!外包装还在那呢!”
赵澜冷冷看了他一眼,转身走向洗手间。
片刻后,赵澜从里面走出。
“我说过我没有骗你!”许谨礼愤然地看着他。
赵澜神色在看清许谨礼的表情后由锐利转为轻慢,他倚着墙面,勾唇一笑,“比模特穿得好看。”
许谨礼的脸轰得红了。
“应该是喻康年借宿时留下的,”他走上前,来到许谨礼面前,“不过好看归好看,前端太贴合,又是网面,谨礼,你不嫌磨吗?”
许谨礼瞪圆双眼,他完全没察觉到什么磨不磨的,不,是赵澜根本不该跟他讨论这个问题!
“怎么,没感觉到?”
许谨礼咬住牙,极尽凶狠地瞪着他。
赵澜俯下身,凑近他发热的耳廓,“总不能本来就喜欢吧?”
脑子轰得响了,许谨礼伸手向他推去。
真被他说中了!
赵澜按住他的手,拉开他的手掌,将一个小盒子放到他手中。
是一盒标着明晃晃“纯棉”的一次性内裤。
“我很好奇,这么明显的位置,你为什么没发现。”
许谨礼盯着这盒内裤,眼睛都要将它洞穿了。
耳边传来赵澜低沉的声音,“这个面料容易起静电,谨礼,不觉得吗?”
许谨礼面红耳赤挣脱开赵澜,局促又愤怒地站在一旁。
赵澜后退一步,恢复到安全距离,笑了,“好了,换上吧,以后不要乱穿。”
许谨礼眼睁睁看着赵澜走出房间。
他仰倒在床上,用胳膊挡住眼,觉得郁愤万分,懊悔非常。
他怎么就穿上这条内裤?
他为什么没再认真找一找那盒真正的一次性内裤?
他怎么就——这么轻易地接受赵澜会准备这样一条内裤,然后心无芥蒂地穿到身上?
他愤恨地踢蹬了一下腿,只觉得整个人整颗心都糟糕透了。
第50章
赵澜回到卧室。
解开衬衣,换上羊绒家居服,他走进洗手间。
将手指浸入流水,青年白臀黑丝的画面映入脑海。
时光仿佛回溯到方才那一刻,赵澜将目光自下而上把他钉在原地——看他瞬间绷起的大腿,因紧张而微颤的臀丘,以及那人因惊慌失措而涨红的脸上。
搁置在洗手台上的手机突然弹出信息,蒋从南的微信映入眼帘:
「赵总,小鱼是不是在你那?」
赵澜眉目转冷,抽出纸巾将手指擦拭干净,划开微信随手给他回了两个字:
「没错」
对方陷入漫长的正在输入中。
赵澜拿起手机走出洗手间,躺进床边沙发,随意地刷了几条消息,才看到蒋从南发回信息。
「赵总,老板挖员工墙角,您就不怕我就把这个消息宣扬出去?作为律师,名声受损,恐怕资本再雄厚也会受到影响吧?」
看到蒋从南这费了这半天功夫才编辑出来的微信,赵澜回了两个字:「随你」
将蒋从南微信拉黑,他转而拨出喻康年的电话。
“客房里的那盒冰丝内裤是你的?”
“在你那?”喻康年惊呼,“我说怎么找不到了!”
赵澜冷笑,“不仅在我这,还被人穿上了。”
“你穿了?”电话那头爆发出笑声,“赵总,那不是你的尺寸,你不觉得勒吗?”忽然,笑声止住,转为更为幽密的语气,“不对,你该不会给你家小美人穿上了吧?”
赵澜勾了一下唇,“很合身。”
电话那头立马八卦,“真是他?你把他带回家了?”
赵澜笑了一下,“还得多谢你家酒。”
喻康年道:“那么浅的酒量还敢那么喝,说真的,他心底其实挺信任你。”
赵澜“嗯”了一声,淡淡道,“还不够。”
“什么?”
赵澜敲了敲手机背,“我是说,远远不够。”
他在沙发床上舒展身体,“不说了,休息了。”
不顾那边追问,赵澜干脆利落挂断电话。
起身来到床边时,他勾起许谨礼内裤的画面在心底一闪而过。
紧绷的脊沟深处,是三个字母式样的黑色纹身,赵澜眼神一暗,就因为八年前一着不慎,就让他皮肉上留下这么个东西。
他划开手机,指腹在备注为“母亲”的号码上摩挲片刻,将手机丢在一旁。
有些事不必问,也足以推断。八年前那人告诉自己许谨礼是因厌恶他而离开,他会相信,不过是因为心虚。
二十一岁的成年人对少年动了心思,即便他会耐心等到他成年,也足够令他自己不耻。
若非如此,他又岂会中她圈套,以致白白浪费这许多年?
他起身来到柜边。
衣柜中有一个上锁的抽屉,他拧开锁孔,抽出抽屉,看向里面的一部旧手机,一个老式充电器,和一张照片。
他把照片拿了出来。
那是他与许谨礼的合影。
八年前的笑容盈在少年与自己脸上,他那时以为,这个男孩会成为他家庭中的一员,即便担忧他对许谨礼的心思是否有违伦理,可他仍充满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