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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谨礼硬着头皮点点头。
“有趣的游戏。”赵澜评价。
许谨礼尴尬地缩回搭在门框边的手,一刻也不敢多呆般转过身。
“等一下,”赵澜叫住他,“洗完澡直接下来,不准去三楼。”
许谨礼莫名其妙扭过头。
“敢上去,把你丢出去。”
许谨礼瞪大双眼,觉得赵澜的要求简直匪夷所思。
作为文科生,他的思维不可避免地发散到各种奇怪的情节上,什么三楼的秘密,被囚禁的疯妻子,但现实不是《简爱》,赵澜也不可能是爱德华公爵,那他为什么不允许自己上三楼?
他漫无边际地想着,来到昨天留宿的房间。
房间依然窗帘紧闭,室内灰蒙蒙的,许谨礼走到窗边,打开窗帘。
满天的飞雪映入眼帘,他眯起眼,向下看去。
这里正好能看见赵澜家的后院。
比起扫雪的前院,后院显得更为开阔。新雪静谧铺陈,后院一片平整,唯一特别的是雪地中央的一块方形凹陷,那应该是个泳池。
许谨礼记得,先前院长家也有一座泳池。
整整两个暑假,那座泳池带给他许多欢乐,他笑了一下,转身走进客房的衣帽间。
衣帽间内空空荡荡,只悬挂着一件真丝睡衣,浅灰色,领口绣着精致的纹样。
许谨礼取过睡衣,走进浴室。
浴室里洗漱用品一应俱全,可偏偏不见一次性内裤,他打开洗手台下的柜子,发现一盒内裤。
盒面上印着一个身材健壮的男人,身上只被一片近乎透明的黑色内裤包裹。
许谨礼皱了皱眉,抽开盒盖。
这竟然是一盒冰丝三角内裤。
丝网的,黑色,布料薄透,前端几近透明,许谨礼把手放进去,指腹的纹路清晰可见,他瞪着这盒内裤,震惊不已。
赵澜居然给家中客人准备这个?
他恍恍惚惚地捏着内裤跨进浴房。
水很热,玻璃浴房内水汽氤氲,水流冲刷掉他身上粘腻的酒液,许谨礼吐出一口气,看向浴房的镜面。
镜中人脸上终于有了血色,水珠顺着脖颈滑落,流过锁骨,滑过腰际。
这是一具清瘦柔韧的青年躯体。
他大约是在上大学时才知道,他是受同类欢迎的。那时的他接收过不少明里暗里的追捧,可他却将自己完全奉献给那个将他抛弃的人。
许谨礼关上热水,拎起那条冰丝内裤。
其实他偶尔会在短视频中刷到过这种令人脸红心跳的内裤,但由于蒋从南不喜欢,所以不管心底怎样想,除了两天前的赌约,他从来没有尝试过。
更何况,那条在景承逼迫下才穿上的运动型丁字裤比起这条几近透明的三角内裤,也显得保守了。
要穿吗?他在心底迟疑,手指穿过纤薄布料。
犹豫再三,他抬起一条腿,套到腿间。
先前的那条都已经穿了两天,无论如何不能再穿,他总不能真空上阵。
布料很凉,臀间像被一片冷水裹住。许谨礼慢慢适应布料的温度,转向镜子,看向自己。
他发现这条内裤意外的适合自己。
他腰窝深,臀峰圆,黑色丝料将他的臀部勾勒出更为夸张的曲线,三角剪裁的前端几近透明,看得令人面红耳赤。
许谨礼瞪着镜子一会儿,脸上慢慢热起来。
他好像……真的有点喜欢。
许谨礼连忙拿过睡衣,套到身上。
真丝面料的衣物摩擦过冰丝内裤,产生了奇妙的双重触感,他有些懊恼地将过于宽大的衣领使劲往上拽了拽。
对于穿惯了棉质睡衣的他来说,今天这套行头实在太出格,他把自己收拾妥当,深吸一口气,转身走出浴室。
第49章
他走下楼梯,看到赵澜正提着一个纸袋。
赵澜目光在他身上停留了一秒,说:“过来。”
许谨礼姿势有些别扭得走过去。
赵澜把纸袋递过来,“物业管家刚送来的,看看喜欢吗?”
怀里突然一沉,许谨礼低下头,看到怀中是满满一袋零食,薯片、饼干、汽水、蛋糕,尽是他爱吃的。
许谨礼愣了一下。
赵澜道:“自己玩一会,我去开个线上会议。”
许谨礼仰起头,看赵澜向楼梯走去。
走到三楼,赵澜突然低下头,“在看什么?”
许谨礼缩了一下脖子。
赵澜遥遥与他对视,声音不冷不热,“想上来?”
许谨礼连忙摇头。
赵澜勾了一下唇,“敢上来,打断你的腿。”
许谨礼立马抱着零食跑远了。
他在空无一人的客厅晃了一圈,坐到沙发上。
实在有些好奇赵澜为什么不允许他上三楼,但他不敢问。
不过赵澜家的真皮沙发真是又大又软,目之所及是整整两面的玻璃幕墙,窗外的飞雪如在眼前,他置身冰天雪地的温暖一隅,忍不住舒出一口气。
这是一个舒适、安定而又陌生的环境。
电视是开着的,播放着一部老电影,他将零食放到桌上,缩进沙发间。
其实心底隐隐有些担忧。他不知何时雪停,交通什么时候能恢复,也不知道自己要在这滞留多久,今晚又会不会再次留下。
思绪到最后,莫名又回到蒋从南。
情绪低落,心中烦闷,他努力将这人从脑中摒除,伸手取过一瓶可乐,慢慢喝了起来。
许是环境太过寂静,电影播放到一半,手中零食滑落,他倒在沙发上再次睡着了。
不知过了多久,他感到有人在拍他的脸。
他迷迷糊糊睁开眼,看到赵澜站在他面前。
“上去睡。”赵澜靠得很近。
可许谨礼不想动。
朦胧间,赵澜走远了,下一刻,一床羽绒被盖到身上。
他费力睁开眼。
赵澜身后,飞雪仍下,一切都在昭示着他仍需滞留在此,他闭上眼,再次陷入黑沉梦乡。
再醒来,灯火通明,天黑了。
室内空无一人。
身上的羽绒被印证着方才的经历不是梦境,他爬起身,来到窗边。
雪地反射着萤萤的光,折断的女贞掩入雪中,雪小了,但风声呼啸得厉害,玻璃发出震颤,让这个雪夜寂得可怕。
白天不觉得,到了夜晚,他才感到这栋别墅的空寂,他在一楼找了一圈,在确定赵澜不在后,来到楼梯口,仰头向上看去。
楼梯上静悄悄的。
不知道赵澜在不在三楼,是否还在工作,他喊了一声,除了一点点回音,没有任何回应。
他给赵澜编辑微信:「澜哥,你还在忙吗?」
赵澜过了一会才回复:「醒了?」
「嗯」
「暂时结束不了,餐边柜有平板,可以拿去玩」
许谨礼指尖在屏幕上悬了半晌,过了许久,才打出一行字:「澜哥,你大概什么时候能结束?」
他实在……有些想知道赵澜结束的时间。
消息发出去便石沉大海。
许谨礼等了一会儿,忽而听到楼梯间传来一声轻响——
他抬起头,看到赵澜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三楼转角处,手搭在扶手上,目光垂落下来,眼底含笑。
“闷了?”
许谨礼喉咙紧了紧,“你……开完了?”
“没有,我让会议暂停了。”
他收回手,转身向楼下走来。
“跟我来。”
许谨礼跟着赵澜走进厨房。
赵澜将冰箱门打开,“我让物业管家给你准备了宵夜,饿了自己热一下。”
冰箱里码着七八个贴着标签的保鲜盒,有饭菜,也有甜点。
许谨礼看向赵澜,“澜哥你怎么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