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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就算这样,刑事局的人依然拿对方没办法。
其中一大部分原因在于他们亲爱的警备局同事们对犯罪分子的信息严防死守,不肯轻易透露半点。
北川琉生收回手,将白布盖回到尸体身上:“那就只能从对方最近的公司账务和商务人际交往入手了,辛苦大家明天一起去查。”
“这里的现场写一份报告入档004号文件,收工。”
北川琉生话落,身边警员们迅速收拾工具和要带回去的证物,动作雷厉风行,一如来时一样。
“叮铃€€€€”
手机铃声在过分安静的犯罪现场响彻,引得其他人纷纷看过来。
皱眉从口袋拿出手机,北川琉生看着来电名称眼皮一跳。
他摁下接通键,语气如死水般毫无波澜:
“风见先生可千万别告诉我,今晚又有哪位可爱的社长不幸死于非命……”
电话对面瞬间陷入沉默。
*
如果有人能提前告知北川琉生当警察比在港口Mafia还累,他一定在从警校毕业的第一天就销声匿迹。
绝不答应刑事局的入职邀请。
最开始的时候刑事企划课的工作在北川琉生的掌控之中,不算有挑战也不会太无聊。
绝大多数时候他不需要破案,只是负责一些重大案件跨区域调查和犯罪数据统计分析。
但小小一个日本,哪来那么多重大案件呢?
所以,北川琉生的工作总体还算轻松。
€€€€直到隔壁警备局成立了一个零组。
这是个只存在于警察厅传说中的部门,连个具体的办公室都没有,成员分布在警备局各个科室。
只听说是针对某个大型跨国犯罪组织而设,其中成员不仅神出鬼没还权限极高。
当然如果只是这样,那无论零组是什么照进现实的007又或者超级玛丽都和北川琉生没有任何关系。
架不住这个初出茅庐的零组全然不知“收敛”两个字怎么写,从档案室里刨出一批时间跨度长达半个世纪的刑事案件,连争带抢地统统揽在怀里,惹得警视厅一阵众怒。
他们集体认为零组滥用职权,这些刑事案件与警备局职权并不相符,即使要调动也该由刑事局出面。
至此成功把刑事局拉下水。
与此同时,零组的精英们这才反应过来,专业对不对口不说,以他们的人手和需要负责事务范围,如果要挨个侦破这些案子只可能走向全员猝死的结局。
于是转头向上头申请扩招。
反正不知道上面是怎么样的,扩招没被同意。
他们从与警备局平级的刑事局各个课室抽来一群人组成特殊搜查队,专门负责零组揽下来的案子。
而北川琉生就是那个来自刑事企划课的倒霉蛋,兼任小队负责人。
虽然明面上还属于刑事局,但北川琉生根本不想回忆近两年来他们跟在零组背后收拾了多少烂摊子。
后者就像是护食一样把有那个组织蛛丝马迹的案子扒拉进碗里,再一股脑堆到他们面前。
更让人发笑的是这个神秘部门所掌握的资料至今不向特搜队敞开,以至于他们收拾烂摊子时都是半聋半瞎的状态。
无论是上面博弈也好,还是制衡零组权力也罢,面对共同的敌人做不到行动一致、信息共享,北川琉生深觉这个警察厅迟早有一天得因为信息沟通不及时而解散。
此时零组的人一个电话打来,原本都快要打道回府的特搜队被迫赶往下一场“盲婚哑嫁”的现场。
唯一的好消息居然是他们还没打道回府,有现成的警车可以坐。
所有人的怨气呈指数飙升,来自刑事局科学搜查课的宫城梨乃小姐更是目光幽幽盯着箱子里的解剖刀。
看起来大有一人一刀,全都给本姑娘长眠的想法。
警车后座探出个毛绒绒的寸头,语气诚挚:“北川,我们真的不能把风见裕也那个家伙套麻袋打一顿吗?”
此言一出,一车人齐齐扭头看向开车的男人。
显然是积怨已久,不止一个人有这种想法。
正在开车的北川琉生目不斜视、语调冷漠:“很遗憾中岛君,不能,你还记得自己是犯罪抑制对策室的人吗?”
眼看其他人目露失望,他继而解释道:“作为知且仅知风见是零组成员的我们,如果现在动手就太明显了。”
“想要下手要么换个时间,要么把他们头子找出来套麻袋。对方职位高,吃了暗亏在找到凶手之前为了服众也不会声张。”
都是犯罪抑制对策室的人了,怎么干起这种事来一点也不熟练。
相处两年没有一点长进,北川琉生略有些嫌弃地想。
“我就知道北川不会让人失望!”
闻言,中岛右真激动得半个身子都快探向前车厢:“等我找出那个家伙,叫上你们一起套麻袋!”
面对突然伸出的脑袋,副驾驶位上的宫城梨乃花容失色,连忙护住工具箱:“坐好你个中岛莽夫!北川君在开车!”
“系好安全带!”
此时正兢兢业业与警视厅交涉的风见裕也一连打了好几个喷嚏,好不容易缓过来,转头接着道:“抱歉目暮警官,我们刚刚说到哪了?”
“哦,这一起绞杀案当然还是由警视厅各位负责;但那起枪击案,抱歉,由于涉及到公安负责的案件,我们的人不久后会来接手。”
目暮十三面色不是很好,但也知道案件涉及枪械,自己不好有异议。
案发现场在米花酒店十二楼宴会厅,案件发生时正在举办一场酒会。
上一秒还衣裙翩翩、轮杯把盏的宾客们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打得措手不及。
两具尸体并排躺在宴会厅地面上,其中一具脖子上有明显勒痕,另一具则被洞穿了心脏。
原本在检查尸体的人听见两人的交谈纷纷抬头,目光交汇时隐隐看得出泾渭分明之势。
其中有一个与场景格格不入的半大少年不解抬头看向针锋相对的两方人。
他压低声音询问身边正在思索的清俊男人问:“老爸,这两起案子我们还能查吗?”
作为警视厅这个案件的特邀顾问,工藤优作看着正在交涉的目暮警官不语,手掌盖住儿子的脑袋:“先看看绞杀的这具尸体好了。”
少年嘴角一撇,似乎有些不能理解,但还是被眼前的案件细节吸引了注意力。
不过多时,风见裕也苦等的特搜队终于匆匆赶到现场。
“目暮警官,又见面了。”北川琉生带着友好笑容和眼前敦厚警官握手。
“北川君,又是你啊。”
两人不是第一次打交道,相比北川琉生,目暮十三笑得就比较命苦。
同为被案件从家中召唤到现场的同事,北川琉生看对方的眼神异常亲切,对这笑容中的苦涩感同身受。
他正要说什么,目光一转,余光瞥见一道身影时堪堪停住。
短暂的茫然过后,他确认了什么,神情逐渐变得难以置信。
北川琉生这张万年不变的得体面容在这一瞬间仿佛裂开了一道深渊巨口。
像是食用色素滴进美术生的纯白颜料里,再加入八角桂皮小米椒,色香味都一言难尽。
他刚想几步上前确认,却被身后一道犹豫而清亮的少年音叫住:“琉生哥?”
不算熟悉的声音,北川琉生思绪被打断,刚刚看见的那人已经不见了踪影。
回头张望,身后声音传来的方向也没有人,直到北川琉生缓缓低下脑袋,才看见蹲在尸体旁死鱼眼的工藤新一。
工藤新一:……我有这么矮吗?
“啊……小侦探?”
北川琉生眨眼,从记忆里把人扒拉出来。
“是侦探!没有‘小’字!”
工藤新一对这个称呼不算太满意,手舞足蹈地大声嚷嚷,差点一个激动从地上蹦起来,惹得身边男人好奇看过来:
“新一,这位是?”
想起自己还没有介绍,工藤新一提起之前那件事,一脸骄傲道:“是之前和我配合拿下绑架犯的琉生哥!之前我跟你还有老妈说过的。”
他当时可是临危不惧,配合着还是警校生的北川琉生他们抓到了三个拐卖犯!
奈何工藤优作深知自家儿子的性格,删删减减提炼出关键信息:“哦,两年前你差点被绑架,被人救下那次。”
“说起来还没有谢过北川先生。”说着工藤优作伸出手与北川琉生礼貌一握。
眼见少年脸颊鼓得像只河豚,北川琉生立刻把变化极大的人同记忆中小孩对上,对男人礼貌淡笑:“客气了工藤先生,当时新一君也帮了我们不少忙。”
被直白夸奖的工藤新一有些不好意思地摸了把后脑勺的头发。
他刚刚一直在关注和北川琉生一起来的警察们,此时凑近小声问:“琉生哥,这个案件是你们负责吗?”
他指着被洞穿了心脏的尸体问。
面对少年的疑惑,北川琉生配合着也压低声音:“没错,但是你不能掺和。”
果不其然得到对方一个难以置信的困惑眼神:“诶??”
原本因为加班而生的怨气在小孩的表情下瞬间消减不少。
时隔两年,连北川琉生自己都觉得他的恶趣味有所上涨,他手掌拍向少年脑袋,随口找了个理由:“小孩子晚上不乖乖睡觉是会长不高的。”
说完他没再逗工藤新一,走到那具尸体面前半蹲下。
“北川君,尸检报告出来了,初步判断武器是AWM狙击步枪,剩下的需要回警察厅详细检查。”
宫城梨乃正好把法医箱合上,换下一次性手套:“死者被射杀前站在靠近窗户的位置,子弹打穿了窗户。”
“辛苦了,”北川琉生翻看着报告,三两下翻完后合上资料。
他抬头看向被打破的那扇窗,环顾一圈大楼外附和要求的狙击点,面色变得有些凝重。
竟然在800码开外。
北川琉生抬手指着一栋大楼,侧头对寸头青年道:“中岛,你去查一下那栋大楼半个小时内进出监控和退房记录。”
后半句他声音低下去:“我去找一下可能的目击者……”
完成工作交接,风见裕也对特搜队众人板着脸点头表示问候,转身带着自己的人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