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年坚守,做站不易,广告是本站唯一收入来源。
为了继续访问本网站,请将本站加入您的广告屏蔽插件的白名单。
温热的口腔残留着药味的苦涩,被探入的柔软唇舌分享,舔舐而去。
陈逐将手里的糖包打开了,桂花味道的糖丸被他衔在口中,润化开的糖水在两人的唇舌纠缠中一点点拆吞,直将帝王的唇瓣染上了清香与甘甜。
苦药的涩意完全退散,剩下甜味在蔓延。
这一吻没有太多掠夺的意味,却是极尽缠绵,悠长到帝王到后面完全喘不上起来,攥着陈太傅衣领的手指都失力垂落。
却被另一只修长有力的手指执住了。
指节挤入指缝,十指相扣着被陈逐压在彼此的胸膛之间。
心跳隔着手背传递,跃动于双方的手心,热意和后知后觉的不自在涌上心头,顾昭瑾偏了偏脑袋,想用余光看一眼殿外。
却被陈逐按着后颈动弹不得。
“没有人。”知道顾昭瑾在意什么,陈逐于换气之际捏了捏他的肩颈,使人放松下来,“安心。”
顾昭瑾便当真松了一口气,缓下了紧张的情绪,眼睫翕动着迎接更深的拥吻。
等一吻终于结束,帝王几乎是瘫软在了太傅的怀里。
身体状态比不得常人,顾昭瑾吻到后面几乎已是头昏脑涨,浑身发软,要不是陈逐始终抵着他的臀腿给人借力,或许他会晕过去也不一定。
陈逐堂而皇之地霸占了帝王的软垫,将人抱在怀里,掌心按着顾昭瑾的颈椎给人顺气。
“陛下还需再习练一番。”吻完了,情绪传递完了,陈逐又恢复了一副混不吝的调笑模样。
甚至因为眸光湿润深沉,唇含水色而更显风流。
顾昭瑾喘着气,胸腔缓慢起伏着,扣着太傅胸前的手指微微用力,惩戒似的抓了一下。
他抬头瞥了一眼陈逐,声音沙哑:“比不得太傅大人游刃有余。”
本该是一副威严的样子,可惜眼尾逶迤出的红晕,被人吮吸得肿胀通红的唇瓣都使皇帝陛下的这一眼的威力大打折扣,甚至让陈逐舔着口中残存的甜味,滚动了下喉结。
用了极大的意志才移开目光,克制自己给顾昭瑾喘上加喘的冲动,陈逐掏出帕子帮皇帝擦了一下在亲吻中沁出点汗意的额头。
“陛下这就冤枉臣了。”他说。
顾昭瑾稍有些湿了的发根被陈逐拨散开,散去热气。
听到陈逐的声音:“臣可是清清白白的黄花大闺男,被陛下亲了摸了抱了唐突了,可不知道要怎么办才好。”
用着懒散语气说着可怜的话语,陈太傅将脑袋抵在皇帝的颈边,略微深呼吸,便将顾昭瑾身上清列的药香与安息香的味道嗅进鼻腔。
顾昭瑾有些不大适应地偏过脑袋。
陈逐借势含上了帝王露出来的微微发红的耳垂,声音含糊着说:“陛下可不能始乱终弃。”
这话说得,活像是被他整个人圈在了怀里的顾昭瑾还有跑脱的余地似的。
顾昭瑾低头看了看陈逐几乎将自己完全紧固住的手臂、大腿,目光落在他的腰腹处,却是像被烫到了一样,匆匆转移开目光。
而被看了一眼的人则是若有所觉,炽热的部位活像是能察觉目光一样,越发滚烫,和其主人似的,耀武扬威地杵在那儿。
怎么回事,明明前头许多年还没有这么澎湃过。
陈逐同样不大自在地将衣摆的位置挪腾了一下,将怀里的人抱得更紧。
“陛下别乱动。”他说,努力平复下涌动的热意,“让臣含一含。”
被当做含糖丸一样含着耳垂的帝王僵在他的怀里,的确是没动了,眼神落在不远处的门槛上,不去刺激陈太傅的情绪。
又过了小半柱香的时间,潮.热的气息散去。
陈逐缓缓呼出一口气,皇帝面上的温度也降下了许多,但是耳垂已经被陈太傅碾磨得覆上了一层浅浅的牙印。
顾昭瑾伸手摸了一下,又肿又烫,多少有些见不得人。
好在他们暂时也不用见什么人。
陈太傅搂着皇帝窝在软垫上懒洋洋地消磨时间,直到日头越来越盛,天光晃着眼睛,也没有松开手。
然而,从亲昵中回过神来的顾昭瑾看着脚边堆放的许多奏本,却是蹙眉,轻轻地挣了一下:“朕还有许多奏折没看。”政务随着生病,以及这两天和陈逐的胡闹越堆越多,他需要尽快将这些处理完才是。
“它们能有臣好看?”陈逐分了点眼神过去,看着奏折,却是在逗弄顾昭瑾。
顾昭瑾无奈,但又说不过眼角眉梢都含着春意的陈太傅,还被人得意洋洋的目光烫了一下。
陈逐扬着笑,终于没再逗人:“不妨事,晚些臣帮陛下一起看看。”
他把脑袋枕在皇帝胸口,轻轻划圈。
“陛下为臣妾据理力争,臣妾自然也是要替陛下分忧的——”尾音拉长,想着不逗人却还是顺嘴逗了。
皇帝眼眸微恼地瞪他,陈逐却抓着人的手指闷笑把玩。
指尖碰到顾昭瑾拇指上的玉扳指,微凉的触感使得他终于想起来一件事。
从桌岸上把先前吃到一半搁置在这里的糖包拿了起来,陈逐捏起一枚糖丸递到帝王唇边。
顾昭瑾吃了,看着陈逐自己也衔了一枚。
糖丸使得口中本就未散的甜味更加浓郁,顾昭瑾含了片刻,还没咽下,就看见陈逐的手指又捻了一枚送到自己的嘴边。
他一愣,犹豫着启唇吃下。
没过多久,又来一枚。
顾不上把糖含化,顾昭瑾将糖丸咬碎吞下,把这一枚继续吃了。
结果陈逐又举起了手。
这下皇帝没张嘴了,而是疑惑地看着陈太傅,不明白这平日里总要盯着他不让多吃糖的人葫芦里在卖什么药。
“今天已经吃了许多糖了。”顾昭瑾看了眼已经消下大半的桂花糖。
按这个势头,这点糖丸撑不撑得过今日都不好说。
也不知道陈溯川什么时候会再做新的。
陈逐当然知道帝王今日吃了许多糖了,其中大部分还是他亲口喂给对方共同品尝的,但是他此刻的目的就是让顾昭瑾再多吃一点,并且是需要把整包糖丸吃干净才行。
陈太傅摇摇头说道:“陛下今日不好好用膳,当罚。”
“可惜陛下身子骨不好,其他的罚不得,便罚多吃点糖,腻了唇舌吧。”说着,他把桂花糖抵着顾昭瑾的唇缝,微微用力,硬是让人张开了嘴。
顾昭瑾只得吃下,并且在甜味越来越浓郁之间,等着看陈逐这么做的深意。
糖包里的糖丸越来越少,全都被陈太傅送进了帝王的嘴里。
很快地,顾昭瑾嘴里便挤满了糖,腮边都鼓起了一些,但桂花糖清淡怡人,甜度也被制糖的人控制得极好,完全并不觉得腻。
等只剩下最后一枚的时候,陈逐却没有去拿了,而是捧着油纸包递到了顾昭瑾面前,示意他自己取。
“臣妾手酸了,陛下自己拿吧。”陈太傅说道。
不知道对方在卖什么关子,皇帝一时间没动。
知道对方肯定起了疑惑,陈逐撑着下巴,漫不经心说:“臣妾喂了陛下这许多糖,也该轮到陛下累手犒劳臣妾了。”
原来是想让帝王把最后的一枚糖丸喂给他。
听起来是陈逐的性子会做的事。
不疑有他,顾昭瑾将口中的糖水咽下,伸手去拿最后一颗糖,却在微微提手的时候,发现这最后一枚糖丸怎么也拿不起来。
眼神流露出诧异,他又用了些力气,却还是没捻动。
怀疑是陈逐暗中捏了底端使坏,顾昭瑾干脆从他手中拿过了油纸包。
陈逐任由他拿了,眼眸弯着看皇帝的动作。
没了陈太傅暗中捉弄,顾昭瑾再一用力,终于成功把糖丸拿到了手里,他露出点笑,却惊讶地发现这糖将油纸包的第一层也带了起来。
似乎有什么沉甸甸的东西缀在下方。
顾昭瑾怔了一下。
意识到了什么,他的呼吸微滞,怀着莫名的情绪,将这层油纸翻了过来。
一个红灿灿的玉制物品映入了眼帘。
是枚红色的,由红翡雕琢成的暖玉扳指,质地极佳,细腻如凝脂,在璀璨的日光流转间泛着柔和的光晕,像一块凝结的赤霞。
帝王愣在当场。
陈逐却是从他手中拿过了扳指,抓着他的手腕,轻轻地褪掉了顾昭瑾拇指上那枚色泽驳杂的冷玉,而后将这枚泛着桂花清甜香气的暖玉扳指一点点地推入他的指根。
扳指边缘打磨得光滑圆融,贴合指节处透着淡淡的暖意,仿佛自带体温。
被人佩戴上之后,才发现正面阴刻了两个字,书写之人使用的不是最擅长的行书,而是一手端端正正楷体。
字体规整又严谨,铭刻出的“长生”二字以最正式的姿态凝于玉上,透着不容轻慢的虔诚。
病弱的帝王失了言语。
陈逐却扣着他的手腕,摩挲了一下金边勾勒的字眼,笑得散漫。
“本是等着陛下自个儿发现的,谁知道有些人收了礼,应了快些吃的催促,竟能转头就把糖包藏起来了。”
陈太傅睨了眼凤眸微睁,流露出些许惊诧与浅淡笑模样的帝王:
“臣便只好提前解开谜底。”
第111章 一不小心就作茧自缚 竟见金辉皆是君……
翌日早朝。
众臣已经从同僚口中听闻了帝王欲要让太傅在入宫之后继续参政的事情,本以为今天朝会上会是一阵腥风血雨,但是场景却和他们想象中的有些不大一样。
被他们连番劝谏收回成命的皇帝不见怒色,甚至和颜悦色地与他们就前朝律例分析了好一通,即使御史大夫于长业些许言语有冒犯之处,顾昭瑾的身上也不见前几日的威严与低气压。
就连咳喘都比前些时日少了许多,看起来像是心情很好的样子。
“既诸位爱卿还有疑虑,此事便延后再议。”帝王不紧不慢地,不似昨日让臣子从景仁宫到政事堂议事,要压着他们立刻答应般的迫切,而是给了朝臣足够的缓冲时间。
丞相与大将军对视一眼,在彼此眼中看见苦笑。
就是如此,才更加彰显了皇帝的决心不容更改。
朝臣无法,只得应下。
接下来的朝会便开始说起了京城、地方的各种要事,几位臣子禀奏,诸位同僚议论,气氛恢复了往常的和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