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淮洲曾经以为,解除通感是最好的选择,无论是对待淮按还是他。
可是为什么呢?
为什么他们不能永远在一起呢?
就如同十八年来一样,通感也可以不需要解除的啊。
和淮按同生共死,那不更好吗?
他可以牢牢地抓住淮按,不要让淮按抛下他。
曾经主动抛弃的人自愿戴上甜蜜的枷锁,只因为各种复杂情感交织,最终熊熊燃烧,在心里燃起一把大火。
淮按相信,他可以一辈子保护好淮按。
淮洲伸出手,悄悄地贴住心脏。
拿脉搏去倾听心跳的声音。
起初淮洲是寂静的,像黑夜里的一捧土。
直到心跳逐渐变得不正常,淮洲猛然在黑暗中睁开了眼睛。
淮按那边发生了什么?
心跳忽上忽下,每一个节拍都在山路十八弯,时高时低,淮洲不禁皱起了眉头,去触碰跟心腹交流的机关。
淮洲心里总有一种不祥的预感,这种感觉让他无比慌乱。
他迫切要知道淮按现在在做什么。
等待。
遥远的等待€€€€
冥冥之中,他与淮按的通感被一条无形的线给切断了。
他和淮按的频道如黑白电视卡顿一般,弱到无法听清淮按的心跳声?
怎么回事?
淮按到底在做什么?
从未有过一丝一毫动摇的通感此刻正在被撼动,淮洲的脸上短暂出现空白。
淮按去动通感了?
很快,心腹的脚步声传来,淮洲立刻站了起来。
无论淮按在哪里,他都要去阻止淮按。
他们的通感不应该在此刻被解除。
守在禁地外的心腹走进来,淮洲刚想与心腹交流,忽高忽低的心跳声突然归于平静了。
死一般的寂静。
与淮洲心跳重叠的另一道心跳,消失得无影无踪。
淮洲的脸上彻底空白了。
淮洲感受不到淮按的情绪起伏,连心跳声都无法共感。
淮洲无法捕捉任何信息,只有微弱的感觉传来。
极其微弱。
淮洲的大脑这一瞬间所有建筑物轰然倒塌,他只剩下一个念头。
他和淮按的通感,好像断掉了。
第111章
当淮按醒来的时候, 已经是周日下午了。
仿佛沉睡了一个世纪,淮按对着天花板发愣
好一会儿,他才去慢慢感受通感。
和淮洲的通感变弱了。
按理来说, 淮按应该高兴才对。
他的身体却告诉他,他现在极其不适应,身体在排斥没有通感的感觉,这让他心中有种强烈的迷茫和不安感。
再怎么样,通感也和他陪伴了十八年, 十八年的习惯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改变的, 淮按的心情十分低落。
这是他的决定, 不应该后悔。
淮按努力驱散心中的阴云,但都无法做到。
淮按的苏醒很快吸引到他们的注意力。
许长清第一个到来,小心翼翼地说:“小按,你感觉怎么样?没有问题吧?有什么不舒服的一定要跟我们说。”
淮按摇摇头。
除了有些虚弱外,淮按没什么不适。
“实验很成功。”徐容走过来,慢慢靠近, 脸上难得带上真实的笑意。
“经过我们各方面的检查和审核, 我能确定, 你和淮按的通感已经断掉一半了。”
淮按突然走神,好一会儿意识到许长清和徐容在看他。
柳源之也走了进来, 通感解除一半,柳源之的心情明显好多了。
淮按反应过来,他们在等待他的反应。
淮按仔细说明他的感受:“我没事,通感确实解除一半了, 我和淮洲的通感变弱了, 我也没有哪里不舒服。”
许长清的眉头依旧没有松开,张嘴嘴唇说:“小按, 那为什么你不太开心?”
淮按醒来之后频繁走神,神色恹恹,明显兴致不高,许长清担心淮按的身体和心理状态。
淮按抬起头,他的情绪有这么明显?
淮按垂眸,低声说:“通感在我身上存在太久,早就成为我身体中的一部分了,我有点不适应。”
许长清紧紧抿唇,沉默了,不知道如何是好。
他生涩地安慰淮按:“没事的,慢慢来,刚开始会有点不适应,很快就好了。”
淮按和淮洲十八年的通感,许长清也知道,解除掉绝对不是毫无波澜的。
徐容抬手,让淮按重新躺好,意味深长地说:“你不要忘记了,你和淮洲还有另一半的通感呢。”
说不定,是淮洲强烈的情绪波动,重叠在淮按身上呢?
许长清立刻get到了。
他想开口说些什么,很快,徐容抬起手腕看了一眼手表,说:“他忍耐太久了,很快就要到了。”
许长清脸色微变,但早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刻。
没有与淮洲沟通就直接解除通感,他一定不会善罢甘休的。
先不说淮洲对淮按的感情是否如徐容所言,淮按的通感与淮洲息息相关,动了淮按,和动了淮洲的命没区别。
淮洲看似情绪很淡,实则有一个逆鳞€€€€他的命。
徐容和他的举动,绝对让淮洲建立起强烈的警惕心。
淮洲的掌控欲太强了,他无法容忍有脱离计划的变动。
尤其是有可能威胁到生命安全的因素。
再糟糕一点,他和淮洲的关系都会破裂,淮洲会对他出手。
许长清低头看淮按,淮按现在还一无所知,不知道淮洲昨晚突然离开淮家禁地,淮家的人撞见他,压根不敢多看一眼。
淮洲早就打听到淮按所在的地点了。
他也知道,徐容和他一起联手将通感解除掉了。
淮洲昨晚没有来,许长清就在疑惑了。
他可能知道,淮按还没有醒过来,所以按捺不动。
现在就没有必要了。
淮按一醒,淮洲立刻闯进徐容的私人研究院了。
“还有三分钟。”徐容低头看表,悠哉游哉地打了个响指,朝淮按投去爱莫能助的视线。
徐容笑了:“你的哥哥来问罪了。”
砰€€
巨大的爆炸声传来,实验室的门口被炸掉了。
徐容挑了挑眉。
硝烟弥漫,一群专业雇佣兵拿着枪警惕地闯了进来,淮洲在最后慢慢走进来,皮鞋的声响在实验室中回荡。
淮洲一身正装,西装革履,一尘不染,目光在实验中扫视一圈,很快落在淮按身上。
他的眼神很冷,比以往都要冷。
稍微了解他的人都知道,淮洲已经怒火中烧了。
“淮按,解释一下?”
淮按闭上眼睛,不是,淮洲这副样子怎么跟抢他老婆似的?
淮洲不是一直很想解除通感?
怎么解除到一半,淮洲不高兴了?
换作平常,淮按肯定要跟淮洲呛声了。
但是现在,淮按情绪低落,不太想和淮洲搭话。
于是淮按闭上眼睛,当没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