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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鸣西堂 第171章

你是谁?

你是天子。

他站定在原处,迎着灿烈光色,含笑侧转过脸来,问秦诏:“寡人是谁?€€€€”

秦诏乖乖答:“是……天子。”

他又补充€€€€“还是我夫君呢。”

燕珩哼笑,阔步出殿门去了。仿佛“天子”这两个字儿,反倒成了他的钥匙,是将那千万斤重的锁链轻轻扭开的关键。

再之后,他去祭拜燕正。

在诏旨宣告天下之后,他如释重负;望着那个乌青的牌位,连手心,也濡湿出一点水痕。

“父王,您说得对。”

“我现在,是天子。”燕珩缓声开口,神色坚决而镇定。他又重复了一遍,说道:“寡人是天子,所以,不允许您,命令我。”

“这世上,没有人,能命令我。”

“无论是临阜城,秦国,还是天下,在这九国五州之间,没有任何一个人,一句流言,一点风吹草动,能左右天子。”

“更没有谁有资格,告诉天子应该怎么做。”

“寡人是天子。江山是寡人的。秦诏,也是寡人的。”

燕珩露出一种淡然的微笑:“我是谁?”€€€€“我想是谁,就是谁。”

那截香灰颤抖着,摔落在桌案上,燕珩垂眸默视,忽然明白了这所有的一切……他们告诉自己,要学会举起刀来,要做到不辨喜怒,要勤勉,要爱民如子。

那是因为,那时刻,他还不是天子。

而当他,真正成为天子的那一刻,已再没有任何一个人,有资格教他€€€€

这个世上,难道还会有一个人,比天子自己更懂得如何做天子吗?

燕珩微笑,太傅说得没错,自己已经长大了。

站在这片土地上,但发一言,便是四海之号令。他不过是想要江山,何须管秦王同不同意?他不过是想要秦诏,何须管流言蜚语,旁人高不高兴?

秦诏并不知晓燕珩心中,忽然被波涛掀翻的那一瞬,到底迸发出怎样的心绪。但他再去看那位的眼睛,却发觉燕珩一双凤眸之中,流露着戏谑而稳操胜券的笑意。

夜色落下来。

秦诏将杯中最后一爵酒吃进肚里,抬眼盯住人,神色幽深:“燕珩,你娶我,不是骗人吧?……”

燕珩将人带进怀里,唇瓣贴在他耳边:“寡人今夜就宠幸你,叫你知道,是不是骗人。”

说罢,这句话,燕珩便扣住他的腰,拖着秦诏,将人甩到床榻上去了,毕竟那位文武双全,真动用起浑身的征服欲来,力气也不容小觑。

秦诏被人压在身下,那吻狂风骤雨似的落下来了。

被吻住的秦王,在这一刻才知道,那位,并不总是如此淡定不惊的€€€€原来,燕珩也有失控的时候。

但是€€€€

不对?等会儿……

第117章 彼离畔

两人滚来滚去的接吻, 那会儿,秦诏不知道想起什么,咬着人嘴角, 咯咯地笑了起来。

燕珩挑眉,将人摁在那儿, “笑什么?”

秦诏满眼爱意地望着他,昏色中一双眼睛仍亮:“燕珩, 你看咱俩现在, 滚来滚去的,像不像两只小虫子?原先, 我做梦都不敢想,能亲亲你。现在……却各处都能吃。”

燕珩一手撑在他耳侧, 另一只手,则捻着他本就红肿的唇瓣,戏谑道:“哪里知道, 秦王胃口大, 竟总也喂不饱……”

“燕珩,那时候, 在燕宫, 只是挨着你, 一颗心就乱跳,扑通扑通的,快要从喉咙里呕出来似的。”秦诏道:“我一直以为,那天是因为吃醉了。可是后来,我发现,你瞪我一眼,我的心也那样跳。”

燕珩低头, 啄吻,又咬住他的下唇,轻轻扯起来,哼笑:“如若你说这个,是想叫寡人待会轻点,那你就算错了。”

秦诏两手挂在他腰上,两鬓生汗:“燕珩,上次……我吃得你,不舒服吗?这事儿比临阜归谁都紧要,咱们二人,岂不得再商量商量?”

“没得商量。你放心……”燕珩贴在他耳边,低哑的声息带着笑意:“我的儿,这样紧要的头一次,叫父王好好地教一教你。”

秦诏险些被燕珩那蛊惑的声音骗住,但他挂在人腰上的手,反应很诚实,顺势往下,狠揉了一把人的屁股,登时就清醒过来了€€€€“能叫你宠幸,是足以叫我回味的。不过……今时今日,天子案形劳犊,心怀天下,本就辛苦。这等事,还是不叫您代劳了。”

两人吻得深,舌尖拨动着,争夺喘息的主动权。

因而,外头€€€€的碎响便都没注意。

€€€€那贼子破窗而入的时候,刀光已经迎面挥来。

秦诏不愧是战场上磨出来的反应能力,身子动作比头脑还快一步,下意识就将燕珩掀翻,摁在身下护住了,那后背上当即挨了一刀。

他闷哼一声,迅速擒住人的手臂,狠折断下去,而后,一招格挡,翻身下榻,将刀反夺过来,猛地捅进人胸口。

燕珩起身,抽剑。

形势逆转极快,前后不过半刻钟,侍卫跪满一地之时,那两位已经将人全部制服了。秦诏怒火涌上来的时候,是生生将人脖颈扭断的。

燕珩将其中一人踹倒在地,拿剑压住他脖颈,还算留了个活口。

高大的秦王则衣衫不整,然而沾了血色的冷脸,杀意湛然,极其骇人。

秦诏怒问:“你是何人?”

“我是谁?我是七国子民,特来杀你这狗贼。”

对方是来杀秦诏的,但他没想到,燕珩也在。

前脚得了天子之诏,民情激愤,后脚追杀上来,竟发现这两人滚在一处,因而,他也怒视燕珩,仿佛从人的气度和容貌之上猜到了一般:“你是燕王€€€€天子?”

燕珩冷哼:“正是寡人。”

“天亡我八国矣!天子不古,你竟与这狗贼沆瀣一气,枉我八国子民对你的敬仰!”

燕珩淡定地看着他被人绑起来,将剑尖扎进他肋下三寸,微微勾唇:“哦?依你之言,竟也是忠心一颗了?不如,挖出来,叫寡人瞧瞧。”

那人又怒又怕,还想再骂,被一剑挑破了舌。

那血色自口中呕喷而出,溅在燕珩光洁的脚背上€€€€

“凭你一人,也代表八国子民?”燕珩垂眸睨视他,不屑似的,冷哼笑一声:“这样满口的仁义道德,应当……是王室后裔?”

那人无语,被人猜中了似的,别过脸去,无话可答了。

秦诏不叫他再问,唤侍卫将人带下去。仆从们清理殿里的血迹,医师则仓皇给两位包扎。

燕珩小臂受了伤,不小心被划破一道。

伤口不深,没大会儿便止住血了。纵是这样,仍叫秦诏心疼地直嘶气,只埋怨自己没保护好他,恨不能替他挨受才好。

但秦诏自己,方才下意识将人护在怀里挡的那一刀,是劈砍下来的,因而,更重了十分。

€€€€来的赵医师。

这许多年,常见秦王伤痕累累,不算意外。燕珩受伤,这三十年还是头一回呢!待将这两位都包扎仔细,秦诏气哼哼地罚了人,又叫贡和带精兵,亲自在这里守着,方才算完。

殿里诸众退出去,秦诏坐在塌边,将他的腿搁在自己膝上,把玩摩挲着他的脚趾,而后将那细密的血珠拂蹭下去。

燕珩挑开凤眸,压低了睨他,似笑非笑。

秦诏被人看得浑身发热,瞧见他兴致正好,才敢去吻他,“燕珩,叫你受惊了,是我该死,你还好吗?”

“寡人岂能那样柔弱?”燕珩勾住他的腰,唤人躺过来。

这会子了,他仍将心疼压在眼底,仿佛已经习惯了克制,同秦诏的浓情比起来,那口吻显得别扭:“方才,怎么这样傻€€€€也不知道躲,还替寡人挨了一刀?”

“我当然要护着你。”秦诏乖乖凑近前去,方才冷厉的脸上,这会儿堆满了软笑:“燕珩,若是方才没挡住那一刀,我才真的该死。”

“我不知道,什么傻不傻。我只知道,我不能叫你有一点闪失。你若疼一分,我的心就要疼万万分。”

燕珩哼笑:“肉麻。”

两人枕靠在床上,秦诏则趴在他身上,将脑袋塞在他颈窝里,一点点叼着软肉舔吃,还道:“前些日子,你说有人图谋不轨,我并未放在心上,更不曾嘱咐人斩草除根。都怪我€€€€如若不然,也不会叫你受伤。”

燕珩扶着他的腰,意味深长:“秦诏,你是为救寡人而伤。若是……”

那话难以启齿似的,燕珩又偏过头去,吻他。

秦诏问:“若是什么?燕珩。”

他猜错了燕珩的心意,以为他要看在自己受伤的份上,让他一回:“若是你许我?你是不是要……”

燕珩轻笑,话锋转得猝不及防:“若是寡人现在,乘虚而入。你不会€€€€怨寡人‘胜之不武’罢?”

秦诏方才还嘶着冷气装可怜,听见这话,吓得登时醒过来,那下巴一扬:“燕珩,哪有乘人之危的!你定不是这样的人,对吧?”

燕珩咬住他的唇,低声道:“谁说寡人不是?”

“哎€€€€燕珩,你受伤了,你不好乱动。”秦诏一面吻,一面乱喘。转瞬衣裳就被人扯没了,他急道:“伤口、伤口€€€€”

“这点小伤。寡人可不怕疼……”

秦诏:?

他心口一紧,瞥见燕珩脸上热起来的一抹绝色,并白皙脖颈都红了!那位姿态强势霸道,神色更不容置喙……也不知“不愧不怍”“隐忍克制”的燕珩去哪儿了。

被人摁在底下的时候,秦诏疼得脸色都变了,他装模作样:“燕珩,你弄疼我了……伤口好像裂开了。啊€€€€好痛!”

瞧他这副惨烈的模样,燕珩顿时心疼,放松了力气。

他才要去检查人伤口,却被秦诏一个翻身掀开,摁在下面了。那小子笑得肆意,神色挑衅:“这点小伤,您都不怕疼,我又有何惧呢?方才是心疼您。”

“既然,您不想……歇息,那就€€€€”秦诏两只手力气重得吓人,几乎是撕开人的袍衣扑上去的:“叫我好好地孝敬您吧!”

燕珩软声哄他:“乖……”

秦诏哼笑€€€€“现在这会儿,您再说乖,可有点晚了。”他一手钳住人未曾受伤的手臂,压在头顶摁住,一手掐住人的窄腰,猛地咬上去,连舔带吃,没有一滴香甜涎水叫他放过。

燕珩喘。

秦诏恨不能连人那难耐的喘息都吃下去。

被他吮吸和狂吃得舌根发麻,舌面掠过人的嘴唇,重重碾过唇珠,而后□□着里里外外都搅了个遍。那口水沾满唇舌和脸颊、下巴,一路延伸。

他俯身吻他,舌尖咬住人,恶狠狠地喘着。

€€€€燕珩抬腿想要掀开他,又被人强势拿膝盖压住了。

燕珩用那只受伤的手去掰他的手臂,却发现无论怎么用力,秦诏将他禁锢住,仿佛一座山罩压了下来,整个人纹丝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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