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后被恋爱脑黏上了 第76章

“你不是心魔,不懂一个合适的出身对心魔来说有多重要。”

“人痛不欲生才会生出心魔,心魔是天底下最善良最崇高的存在,我是来帮他的,谁能想到他死也不接受,痛不欲生的就变成了我。”

“最绝望的时候,我觉得自己是天底下最废物的心魔,生我出来的人是个不识好歹的蠢货,他在暴殄天物,浪费心魔资源。”

听他这话,凌无朝又躺回了他身边,有些好奇地问:“你要怎么帮他?让他那么抗拒。”

沈越冥淡定道:“全杀光。”

凌无朝勾唇,“得不到便抢,不如意便杀,这有什么好抗拒?”

沈越冥惊奇地看了他一眼:“本座第一次遇到你这么有觉悟的人。你跟以前很不一样,小笨……大笨……凌兄,你的心魔呢,他要怎么帮你?”

凌无朝揽上他的腰,将他往怀里带,“自然是想尽办法让沈郎再也离不开我,永远留在我身边。”

他把沈越冥脑袋按到胸口,给他听自己的心跳。

其实沈越冥的心魔不太看得起这种恋爱脑心魔,但是他没表现出来,只有心魔才知道彼此的不容易。

于是他对凌无朝说:“你不用动脑子,听心魔的,心魔永远不会有错,他们是……”

“最善良最崇高的存在,我知道。”凌无朝紧紧抱住他,“当然应该听心魔的,心魔怎么会出错呢?”

两人在调整拥抱的姿势,让他们看起来跟睡前一模一样。

沈越冥打了个哈欠,很快陷入沉睡,凌无朝也靠着他的脑袋闭上了眼。

第二天一早,沈越冥被太阳光照醒,迷迷糊糊从凌无朝怀里出来,眯着眼坐起身,刚起来就“嘶”一声捂住脖子,抬手一摸,摸到不少破皮的伤口。

他翻身下床照镜子,看见侧颈星星点点的吻痕和牙印,回到榻旁准备把凌无朝叫起来质问,刚走近就看到他熟睡的好兄弟脖颈上一圈通红的手印。

“……”

沈越冥低头看看自己手,隔空丈量了一下,没丈量出来。

他深吸一口气,确保凌无朝还睡着,对准那个手印,缓慢伸出手覆上他的脖颈。

完美重合。

下一瞬,凌无朝眼睫动了动,沈越冥立即收手,被他攥住手腕。

凌无朝以为他在摸自己脸,准备蹭蹭他,却发现手在更下面的位置。

察觉到脖颈的异样,凌无朝下榻,牵着他到镜前,盯着镜中自己脖上的手印,脸慢慢红了。

沈越冥:“不是……”

凌无朝扑进他怀里,脸向他颈窝蹭,“沈郎还想的话,天还早。”

“我不想。”

“沈郎不要害羞,我喜欢的。”

“我应该是梦游了。”沈越冥皱眉思索,“昨天被那些鬼吓得不轻,梦里都在打架。”

凌无朝对他轻笑,“昨夜我也做了梦,全是春光,不好意思和沈郎说。”

沈越冥拽开领子给他看。

说不好意思说,啃倒是没少啃。

凌无朝惊讶不已,“我咬的?”

又伸手上去,小心翼翼摸了摸。

只能是他咬的,毕竟沈郎一直睡在他怀里。

两人都认定自己梦游了,坐到桌前拿着一盒药膏互相给对方上药。

郑少爷带书童来院里,让新来的两位先生批阅试卷。

外面已经有几个早起的先生凑在一起,一边互考一边八卦。

“你是睡得死没听见,我半夜醒了,那床晃得呦,听得我都脸红……”

“他俩不是师兄弟吗?到底谁家师门这么不幸,我今天得打探打探。”

“昨晚上我还看见了,他俩搂搂抱抱回来的,沈大天还一直让他师弟抱紧,别撒手,我的天……好好俩大小伙子,真看不出来。”

“他俩刚来我就觉得不对,明明有两间房非要睡一间,你再想凌小天看他师兄那眼神,那是正经师兄弟吗?保不齐一张榻上滚了多少年!”

……

本来准备出门的两人默默放下开门的手。

“怪我没分寸,”凌无朝轻声说,“让沈郎丢人了。”

“怪你干嘛,没事。”

沈越冥倚到门上,等郑锦安自己上门。

“一会儿郑公子把他那首大作拿出来,我就说我看不懂,要考考他们,让他们自己品去。”

一群闲人,管天管地还管人家师兄弟谈不谈恋爱。

“总归是我们扰民……”

“我们又不是故意的,梦游了。”

“我出去解释一下?”

“不用。”

凌无朝站在他身旁想了一会儿,心里那丝小小的喜悦还是压过了扰民的愧疚和被人议论的不好意思。

他碰碰沈越冥的手臂,“沈郎愿意和我当恋人。”

“太久不掰手腕了,凌无朝,你又开始乱想。”

“我昨夜还亲你了,你记不记得?”

沈越冥淡定道:“不记得,估计是你春。梦里干的事,你记混了。”

凌无朝点头,“今晚还做梦。”

沈越冥下意识捂住脖子,凌无朝弯唇,“不要怕,我不咬你,就是想在梦里继续亲沈郎。”

“哪能每天都亲……天天做这种梦,你受得了么?”

“我们以前就是会每天都亲。”

“这是恶习,得改。”

凌无朝不认同他,又不想跟他争辩,垂下眼,“我知道了。”

沈越冥瞥了他几眼,从唇缝里飘出极其微小的声音,“一般隔个三五天还算正常……”

凌无朝眼神微亮,“那我三天后再亲沈郎,可以吗?”

“……做梦,不是亲。”

第44章

沈越冥要考考这群闲人的计划落了空。

同样的试题, 郑锦安昨夜明明写了一首艳诗在上面,今天却交上来一张字迹工整、毫无空缺的正经答卷。

这让全院先生都震惊,少爷已经很久不好好做题了。

房内, 郑锦安和阿潼站在桌前, 房外, 一堆人围着等两人批卷, 甚至惊动了老爷,郑员外早饭用到一半就狂奔而来。

沈越冥低声跟凌无朝说:“他还不如把那首艳诗交上来,那样我们只需要一拍桌子, 怒骂一声‘成何体统!’体体面面做先生。”

“我想让魔皇陛下批阅。”郑锦安恭敬道。

沈越冥:“一,魔皇不是陛下,二, 魔皇没有文化,郑公子, 你还有什么别的需求吗?”

郑锦安从袖中掏出朱笔,“两位先生不用怕, 我也可以自己批阅。”

“太好了。”沈越冥把试卷一转,推给他, “请便。”

郑锦安却又把试卷转回他们的方位, 略微向凌无朝偏了偏,接着看向坐在旁边的沈越冥。

沈越冥挑眉:“我走?”

“劳驾。”

于是沈越冥让开座位, 跟他的书童站到了一起。

郑锦安每批阅一道题,都要引经据典给凌无朝讲解,告诉他,这题做对了。

凌无朝认真听着,有时还叫停他,问出自己的疑惑, 郑锦安耐心为他解答。

一派师生和睦,其乐融融的景象。

沈越冥第一次在凌无朝眼里看到这样的光,那是对知识与才情的赞叹。

余光瞥见阿潼倚在橱柜前安静看书,身旁还摆着几本,他也拿了一本开始看。

他自小练武,书也读,但是不精,平时用不到,也就不钻研。

——当然,话本不算。

郑锦安批完试卷,告别屋里两人,拿去外面给诸位先生和匆匆赶来的父母看。

沈越冥和阿潼仍旧并排看书,两人一个赛一个地神态认真,求知若渴,周遭一时只有翻页声与满屋书香。

凌无朝坐在桌前,含笑看着认真读书的沈越冥,眼中满是依恋、信服与柔柔情意。

他今日刚发现知识的魅力,沈郎身上便笼罩了一层书香气,凌无朝这么看着,不禁觉得他在自己心中的形象更加高大。

沈郎真是什么都好。

【却见那玉郎进到厢房,未曾出声便被人蒙了双眼,陷腰低背,挺臀伏于榻前……】

【那软鞭带着客人的兴致与恶意,疾风骤雨般落到脊背……】

【大把银票洒落,玉郎哪顾得自怜,腰酸腿软也要爬下床去拾捡跪地谢恩,那客人忽地怪笑,抬腿一跨便骑上他背,又洒了满地银票,命他犬行叼捡……】

【风尘中打滚,这副身子早就不由自己,只待某日色衰,花残叶落,草席一卷丢去乱葬岗……】

两人几乎同时抬手抹眼泪。

“你看到哪儿了?”沈越冥低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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