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谭秉桉貌似看出来他的顾虑,洗脑着:“做的时候就已经看过了,不差这一会儿。”
“我操!你!”季蓝顿时气的不行,“我不是说了让你闭着眼吗?你拿我的话当放屁啊?”
谭秉桉摸了摸鼻子:“可是不看着找不到在哪,容易出错。”
季蓝:“.........”
做了许久的心理斗争后,季蓝已经记不清是第多少次说服自己,咬咬牙,掀开薄被便跪爬在床上,催促着:“抓紧!别浪费时间!”
谭秉桉也不磨蹭,像之前那样过过眼瘾就完事,可这回属实把他给惊到了。
两分钟后,季蓝提上小裤衩,钻回被窝里,小声问:“你都看到什么了?”
像是不太好形容,谭秉桉犹豫了许久都没能想到一个合适的词语,季蓝急的不行,他的屁股可不能再出意外了。
“你快说啊,还不然你以后想都不要再想,这次就是你的最后一次!!!”
这话果然有效,谭秉桉思忖良久后才缓缓道:“有点......被撑开了.......”
“什么?!”季蓝猛地尖叫起来,“你是说我屁股漏了个洞?!”
谭秉桉沉重地点了点头。
“啊———!”季蓝仰天长啸一声,半死不活的变的颓废起来,“你究竟对它做了些什么?怎么会变成这样?”
季蓝都数不清自己的屁股到底遭殃过多少次了,愈发觉得心疼。
“这.......这不影响的,一会就会......收缩回去。”谭秉桉不太自信地说。
季蓝压根儿不愿再信他一句话,把手伸到屁股下面摸了摸,还好不是坑坑洼洼的。
“哎谭秉桉,你说我以后老了会不会漏屎啊?”季蓝害怕起来,“我不想被护工扇耳光啊,假牙会被打出来的!”
挨打很痛,季蓝最怕痛了,这样的噩耗简直可以要他的命。
“........”谭秉桉额角一跳,“我不会让你去养老院的,你不会挨打,再说了,哪有你说的那么夸张,你别太恐惧,它一会就会收缩回去,跟网上说的不一样的。”
季蓝撇撇嘴,反驳道:“那我老了之后会跟你继续生活在一起,万一你扇我耳光怎么办?”
这个问题季蓝之前就问过,貌似很怕谭秉桉真的会跟他大打出手。
谭秉桉沉默片刻:“我不会打你。”
这个家谁是老大还看不出来吗?别说他动手了,光是动嘴身上都要被掐的青一块紫一块的。
这要是动起手来,也是季蓝单方面殴打他。
争吵刚要开始,季蓝放在床头的手机“嗡嗡嗡”地响了起来。
他伸出手把手机捞过来,但视线还在谭秉桉脸上,恶狠狠地说:“一会儿再跟你算帐!”
说完,季蓝便垂眸看向手机屏幕,看着来电信息突然怔愣住了。
谭秉桉见他不对劲,询问道:“是谁?”
季蓝以为又是哪个网购APP打来的骚扰电话,或者是哪款产品断货许久突然来货了。
但都不是。
他看向谭秉桉:“我妈。”
“那还不快接?”
这才几天没通电话,季蓝竟有种受宠若惊的感觉,经过谭秉桉这么一提醒,赶快接通了。
“喂,妈妈。”季蓝这会儿声音变的温柔起来,和对待谭秉桉那时判若两人。
徐涟漪那边传来鸣笛的声音,她先是道歉了一番才对电话里头说:“蓝心,你在家吗?最近怎么样呀?”
季蓝笑着说:“我在家呢妈妈,天气热我不爱出门,谭秉桉就在家陪着我呢,最近挺好的,和往常一样。”
听他这么说,徐涟漪也跟着笑了起来,原本以为只是普通的慰问,但季蓝听着电话那头传来的其他声音有些熟悉,怎么跟小区外边卖冰糕的那么像呢?
因为冰糕是手工做的,是一个老大爷推着车在卖,还特意带了个小喇叭,把自己的声音录进去,季蓝听了那么久,自然是不会听错。
或许是巧合吧,季蓝心想。
但没一会,他便听见徐涟漪又说:“蓝心呀,你住几单元呀,我跟你谢叔在小区楼下呢,门卫让我们得说清楚地址才让进.........”
话音刚落,电话里又传来十分清晰地叫卖冰糕的声音,“纯手工牛奶冰糕,两元一支,两元一支…….”
啪嗒———
手机突然从手心滑落,砸在床上回弹两下。
与此同时,季蓝猛地垂眸看向自己光溜溜的身子,随后又猛的将视线移到比他还干净的谭秉桉身上。
第70章 八月
谭秉桉还茫然不知要发生什么, 看着床上尚未被挂断的电话,他拿起来放进季蓝掌心。
通话时没有开免提,所以根本听不清在说什么。
季蓝这会儿的表情实在太过去惊恐, 貌似有什么可怖的事情即将要发生,谭秉桉以为他又哪里不舒服了,揶揄道:“怎么了?屁股又痒了......唔。”
还不等他说完, 季蓝如临大敌地赶忙捂住他的嘴, 恨不得直接给他缝上。
就当谭秉桉不明所以之时,之间季蓝一手捂着他的嘴,一手拿起电话说道:“妈,你先等一下,我跟谭秉桉这就下去.......对对, 就在保安室等着就行.......好的。”
电话挂断,谭秉桉似乎已经知道要发生什么, 刚要开口问, 便看到季蓝如炸毛的猫腾的从床上爬起来, 把扔了一地衣服拾起来慌乱套上, 随后又将脚下踩着的睡衣捡起扔给谭秉桉。
“你赶紧穿上衣服陪我出去!我妈和谢叔他们来了!!”
“什, 什么?”谭秉桉难得这么惊诧,赶紧掀开被子跳下床,匆忙的把衣服套上, 转眼间看到放了一桌子的情趣用品顿时眼皮一跳,赶快拉开抽屉给塞了进去。
季蓝已经换好了衣服, 见谭秉桉不知道在捣鼓什么,没好气地说:“你又在弄什么?别磨蹭了!”
但下一秒,他便愣住了,只见谭秉桉正把润滑油往抽屉最深处塞, 同样还有各种各样的避孕.套,和一堆奇奇怪怪的小玩意儿。
看的季蓝心一跳一跳的,他怎么就把这事给忘了呢,要是真等他妈都来了,看到这些玩意,不得尴尬死啊,急迫道:“你快把这个藏好,可千万别被发现了!”
“嗯,你去把防晒衣穿上,外边太阳毒。”谭秉桉犹豫了一会说,“其实我可以给物业打电话说一声,就可以进来了,你这样出去会不会不方便?”
说完,他垂下眸子,看着季蓝的肚子,以及有些打颤的双腿,越看越觉得他仿佛下一秒就能两腿一软摔在地上。
季蓝二话没说就给了他一脚,愤愤道:“不方便?不方便我也得去!都怪你刚才那么用力,我就说为什么腿那么酸!”
“......爸妈到哪了?”谭秉桉问,“要不你别去了,我去接就行了。”
季蓝觉得这样不妥,妈妈这是第一次来渡江,人生地不熟,想都不用想肯定是为了来照顾自己才来的,他要是连去接一下都不愿意,那真是太没良心了。
拗不过季蓝,谭秉桉只能让他也跟着,主要是外边炎热,他怕季蓝会热的受不了,幸好穿着防晒衣,晒得没那么厉害。
坐上电梯,谭秉桉已经是满头大汗,看向一旁同样紧张的不行的季蓝,“之前谢晨好像有提到过,但我没当回事,以为得等到周末才回来,所以........”
不等他说完,季蓝便面无表情地踩了他一脚,“你为什么不早说!搞得今天那么狼狈!”
要是早就知道他就早做准备了,哪还会在家干那种事情,还是在白天!
或许是脑子一抽,季蓝这才后知后觉他跟谭秉桉竟然白日宣淫!
出了电梯,季蓝刚想从一楼大厅往外走,便看到徐涟漪的身影,一问才知是谭秉桉给物业打了电话,保安才放人进来。
提前准备了一天,徐涟漪和谢飞带了好多东西,都是一些自家弄的吃食,打过照面后,四人一块回家。
有些时间没见季蓝,这会跟之前见面区别最大的就是肚子,徐涟漪扶着他往家走,忧心道:“真是太辛苦了,要这么遭罪。”
“没事,妈,我都习惯了。”季蓝边说便往家里走,谭秉桉在一旁拉开门,帮季蓝换上鞋子,又给二老找了新的拖鞋。
“蓝心啊,你是不是快到生的日子了?”徐涟漪突然问,“我算着月份应该快了吧?”
季蓝也跟着琢磨了一下,不太确定地说:“应该还有不到两月吧?或者一个多月,我也不清楚,都是谭秉桉惦记着这些事。”
被点名的男人在一旁接话道:“还有四十三天。”
准确来说是四十三天,但医生说如果选择剖腹产大约是在三十九周,九个月的时候,季蓝这会才七个多月。
“这样啊......那可得提前准备着。”徐涟漪嘱咐着,“别临近那几天在准备,容易手忙脚乱.......”
季蓝和谭秉桉疯狂点头,丝毫不敢忽略。
季蓝悄悄偏过头看了谭秉桉一眼,见他同样在瞧着自己,不由心生古怪。
对于生产这件事,他其实根本就没有做过任何准备,甚至可以说是一窍不通。
大概是抱有逃避的心理,有些不愿意面对,毕竟等孩子一出生,他就会彻底换一个身份。
到了晚上,是谢飞和谭秉桉在厨房忙活,从老家带来了不少特产,谭秉桉不太擅长,只能让谢飞帮忙。
等吃完饭,徐涟漪和季蓝说了好一会话,问他腰还疼不疼,脚还肿不肿,这一问,季蓝才彻底明白其中的缘由。
也明白了为什么那天谢晨去上学时含糊其辞地说了那些话。
谢晨还在学校住校,家里的客卧空了出来,就留给徐涟漪和谢飞居住。
这次来大概是要陪着季蓝直到生产,不在身边总觉得不放心。
日子一天天过去,天气也越来越炎热,分到季蓝八个月的时候,走路已经很费劲了,主要是容易累,其它倒没什么。
但再炎热产检还是要做的,季蓝自从怀孕后的每一次产检谭秉桉都一直陪着,两个人一块能省不少事。
这天,俩人起了个大早准备去医院,徐涟漪和谢飞一块去农贸市场采购。
到了医院,等了好一会才到季蓝,老样子,谭秉桉在外边等着,但这回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季蓝说想吃点凉的,让他去买支雪糕回来,等检查完好吃。
一开始谭秉桉是不愿意离开半步的,但季蓝答应他检查完就坐在门外走廊的长凳上等着,绝不乱跑,他这才一步三回头的出去买雪糕。
一路上走的急,外边太热,雪糕化的快,逗留的时间久了,等雪糕到了季蓝手里都该化成黏糊糊的水了。
谭秉桉速战速决的一路跑着去了最近的超市,就在医院里边,路程用不了多久。
回来的时候季蓝还没从里面出来,他便拿着雪糕在外边等着,时不时听着路过的人以及排队的孕妇聊天。
一开始他对这些话并为上心,都是在聊家常,但不知道是哪位突然提了一嘴生产时要面临的风险,周围人群瞬间打开了话匣子。
一个年纪不大的孕妇这时突然神神秘秘地说:“我跟你们讲,生孩子就跟从鬼门关走了一遭没两样,我家那边前几天刚没了一个!!”
跟聊八卦一样,顿时勾起了好奇心,就连谭秉桉也不例外,竖起耳朵听了起来。
周围人唏嘘不已:“怎么一回事啊?”
只见对方掩唇道:“听说是羊水栓塞,手术台都没下来,他之前身体还挺好的,结果出了这种事。”
周围人又吸了口凉气,其中一位叹了口气:“之前新闻上还出过好几例产前抑郁的,我家也是过的一团糟,产检都没人陪,真不知道这种日子过的有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