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秉桉坐在沙发上给他捏脚,问他:“不是说好了喂奶粉吗,所以又买了一些。”
见季蓝突然回过神来,谭秉桉又说:“难不成你想要亲自喂?”
“我,我可没说啊,说好了喂奶粉就是喂奶粉。”季蓝结巴道,“我可不想咪咪被咬得通红。”
他早就上网搜过了,婴儿在吃奶的时候力气很大,有的还会用力咬,被咬破皮都是有可能的,你不让他吃他还要哭,想想就可怕。
“........”谭秉桉抽了抽嘴角,貌似已经幻想出来季蓝被咬的通红时的场景,孩子哭,他也哭,耳边环绕着各种各样的哭声,想想就头皮发麻。
“哎谭秉桉,你有没有觉得我的脚有点水肿啊?”季蓝突然问,“我真的觉得跟前几天有些不一样了,一按一个坑,都没血色
确实是这样,谭秉桉在刚才给他捏脚的时候就发现了,比之前要肿一些,大了一圈,捏的时候回弹也慢。
因为是孕晚期,所以很多症状也随之而来,大多数都拜孕期激素所赐,庆幸的是季蓝没有太多的不良反应,血糖稳定了不少,也没有妊娠高血压,身子还算硬朗。
“我多给你捏捏,少走路,医生说站的时间太长也会肿的。”谭秉桉说。
季蓝活动了下脚趾,因为肚子大,他靠在沙发上很难起身,但还是倔强地抬起了头看了眼脚丫,可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只见原本瘦瘦白白的脚丫,这会儿肿的像个发面馒头。
“我操!”季蓝拼命地坐了起来,赶紧动了动脚趾,差点就要把脚丫掰过来了。
谭秉桉松了劲,“怎么了?”
季蓝捂着嘴满脸惊叹,哆嗦着嘴皮子说:“我的脚怎么变成这样了?跟大猪蹄子似的!!”
他的脚本来就白,一水肿跟猪蹄还真有点像,也有点像在水里泡了三天三夜的感觉。
“哪有,明明就很好看。”谭秉桉心里有些慌,怕季蓝会焦虑,赶紧哄着,“我怎么看不出来像猪蹄?就比之前肿了一点而已,我多给你捏捏,再吃点去水肿的食物,过两头就好了。”
季蓝丧气道:“你别骗我了,我又不是看不到,明明就是白白胖胖的大猪蹄,还是猪里边最肥的那一只。”
“真的没有。”谭秉桉又给他捏了捏脚,“你可能就是想的太多,老是盯着脚看,再好看也能找出来毛病。”
季蓝动了动十个脚趾头,越看越崩溃,最后蹬了两下,颓废地躺了回去继续挺尸,望着天花板上的水晶灯喃喃道:“我怎么那么倒霉啊?怎么什么烂事都让我给摊上,你怎么不咪咪痛啊,为什么不脚肿啊,你为什么还能生龙活虎的?”
“.........”谭秉桉慢慢地吐了口气,思来想去没想到怎么回答。
随后又听到季蓝说:“为什么当初怀孕的是我而不是你呢?”
即使化为十万个为什么,季蓝也得不到想要的答案,当初他就该努努力,让谭秉桉成为生孩子的那个,这样的话,躺在这受罪的就不是他了。
谭秉桉出了一身冷汗,张启嘴唇刚要安慰,便听到季蓝冷哼了一声,带着怨气道:“你最好不要让我有可乘之机,不然我一定要把你搞怀孕,让你也尝尝这种滋味!!!”
谭秉桉只想说,你没那种实力,但碍于季蓝的面子以及当下的心情,他只能充当哑巴。
季蓝以为这事郁闷了一整天,看着自己那双胖乎乎的脚丫心里就难过,好在谭秉桉一口气给他买了好多首饰,就连他之前看上的那款并不适合他但价格及其昂贵的手表也给买了。
也是从这次开始,季蓝明白了一件事,会哭的小孩有糖吃。
之前他怎么就没哭天喊地呢,仔细想想,之前得痔疮和现在咪咪痛都应该找谭秉桉报销才是。
距离吃完早饭已经过去快七个小时了,季蓝因为种种原因导致食欲不振,现在心情好了不少,自然就饿了起来。
主要是早上吃的那点东西实在是不顶饱,吐司鸡蛋这种东西连塞牙缝都不够,也就谭秉桉这洋人胃能吃得饱。
牛肉粉虽然好吃,但也不太有饱腹感,只是刚吃完那一会有点撑,稍微一消化就没感觉了。
季蓝觉得像米粉面条之类的都是水饱,很快又会饿。
孕吐那会季蓝错失了很多美味,有一段时间报复性的吃了好多,结果给自己吃伤了,光是想想都想吐。
现在家里要吃什么饭都是季蓝说的算,只要谭秉桉会弄的,都会满足。
上回买来卤牛肉时还剩了一块生牛肉冻在冰箱里。
卤牛肉吃多了容易腻,尤其是在今天早上刚吃饭牛肉粉,现下更不想吃了。
“你会弄牛肉煎包吗?”
家里很少吃这种油腻的东西,但今天季蓝就是非吃不可,他成天晚上饿的时候刷视频时都能刷到有美食主播在卡点去吃早餐。
但他起不来,吃不上外面五点现包现卖的牛肉煎包,所以只能靠谭秉桉。
虽然食谱上没有教程,但应该也难不倒哪里去,上网一搜几万条视频教程。
和面倒是简单,就是比平时放完酵母粉后在放一点糖,主要是为了发酵,不得不说有劲就是好,季蓝光是看着谭秉桉揉面都觉得肯定很好吃。
面盖上厚厚的布放到一边发酵,然后开始调馅,把牛肉切成长条,放进绞肉机里搅碎,肉末里再放些香葱碎,葱姜水,鸡精,料酒,老抽,生抽和耗油,顺时针搅拌上劲,最后泼些热油。
等面醒发好后包好,再醒发十五分钟,然后就可以放进锅里煎,因为是第一次做,为了防止糊锅会在里面到一些水。
厨房有些热,季蓝就在外边等着。
五点左右,谭秉桉将煲好的排骨汤盛出来,以及两大盘煎包放在餐桌上。
给季蓝看的目瞪口呆:“还真的成功了?!!”
谭秉桉压着嘴角,竟生出一丝丝骄傲来:“还能有假?”
第69章 不信
谢晨在家呆了两天, 周末下午谭秉桉便送他回学校,不只怎的,他竟还有些不习惯在学校里的日子。
在继续住校和走读之间权衡, 但也不是一时间就能确定的。
只是他走之前,似有似无的暗示着季蓝什么,说的很委婉, 让人听不懂, 季蓝只当作他不好意思说。
他一走,家里又清净下来,十分没意思。
外边儿天气炎热,除了去医院做检查,季蓝几乎不出门, 只能和谭秉桉宅在家里。
可宅的时间长了就会无聊,只好找点有意思的事情干。
床上成了一个好地方。
季蓝刚冲完凉从浴室出来, 一抬头便看到谭秉桉正躺在床上, 他疑惑地走上前, 问道:“你不是没有睡午觉的习惯吗?怎么这会儿要睡觉?”
听到动静, 谭秉桉慢慢掀起眼皮, 没什么波澜地问:“你屁股还痒吗?”
话音刚落,季蓝正在擦头发的动作突然一顿,急忙把毛巾从头顶上拿开, 顶着乱糟糟的头发质问道:“你色令智昏啊?”
“........”谭秉桉坐起身,视线一直紧盯着他, 淡淡道,“我只是关心你一下。”
季蓝才不信这些,撇了撇嘴道:“谁信啊,你指不定脑子里又有什么乱七八糟的想法。”
许是最近谭秉桉都有帮助他缓解, 也没那么痒了,除非真的很不舒服,他轻则不会做那种事情。
谭秉桉有意无意地点拨着,不死心地问:“一点都不痒了吗?”
季蓝从他的语气中听出了一丝急迫,仿佛并不希望自己痊愈。
“你疯啦?”季蓝转头看了眼窗外的阳光,惊诧道,“这青天白日了你要干什么?白日宣淫吗?”
谭秉桉:“你肯吗?”
季蓝见他还敢说,顿时难堪的把毛巾丢到他身上,振振有词地对他说:“你赶快去洗个冷水澡,这又不是春天,你发什么春?”
“.......”谭秉桉怔愣了瞬,抬手把脸上的毛巾拿开,随后灰溜溜地脱了衣服滚去了浴室。
洗冷水澡的滋味当真不好受,即使天这么热,水也是冰冷刺骨的,像幻觉般,谭秉桉只觉得越洗心里越冷,简单冲了冲裹了条浴巾就出来了。
季蓝刚吹完头发,坐在梳妆台前抹护发精油,听见动静扭头看去,在看到谭秉桉的那一瞬间,眉头便不由拧紧。
“你出来那么快做什么?地板上都被你踩的都是水,你就不能在吸水垫上踩一踩再出来吗?”
谭秉桉视若无睹,当起了聋子,但还是自觉地拿来拖把把地拖干净。
拖完地,谭秉桉鬼一样的突然出现在季蓝身后,不用贴近都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香味。
季蓝从镜子里早就看清楚了他的一举一动,幽幽道:“又怎么了?你怎么今天那么奇怪?”
谭秉桉整理一下他的头发,吐了口气后才说:“我以后不洗冷水澡了。”
“哦。”季蓝不置可否的点点头。
闻言,谭秉桉瞳孔一震,以为他明白是什么意思了,张启嘴唇想接着说,可声音还没来得及从口中出来,便听到季蓝补充道:“那你以后洗热水澡吧,别烫掉皮了就行。”
“........”谭秉桉嘴角一抽,“我也不想洗热水澡。”
季蓝挑了挑眉,狐疑道:“难你要怎么样?冷热交替?那样很容易中风的,嘴歪眼斜都是最轻的症状,你难不成想变成这样?”
“我想........”谭秉桉的话又被噎了回去,被季蓝连忙打住。
“行了行了,别说了。”
季蓝揣着明白装糊涂,他何尝不清楚谭秉桉在内涵什么,又怎会不知道对方是在暗示他。
虽然他不情愿,但身体却不容他扭捏,平时只有在晚上才会不舒服,可这回大白天的居然难受起来。
刚刚拒绝完谭秉桉,这会儿却要如此,季蓝陷入了绝望。
好在谭秉桉没有嘲笑他,像条公狗一样做着自己的事情。
幸好床够结实,不然早不知道塌了多少次了,只是有个床腿感觉跟要断的一样,光是下床都会“吱呀”作响。
两小时后,俩人大汗淋漓地躺在床上,有种被抽干精气的错觉。
季蓝累的一动不想动,谭秉桉给他喂了些水后继续上床躺着,结果动静不小,床体微微晃动。
季蓝心里一惊,屁股下也跟着动起来,赶忙偏过头问谭秉桉:“这床是不是要塌啊?你当初为什么买了个质量那么差的?”
谭秉桉把双手交叉枕在头下,听到季蓝这么问,他解释道:“刚刚检查了一下,床尾的腿柱有点松了,一会我修一下就好了。”
季蓝没好气地说:“就不能换一张床吗,之前就老是发出声音,我真害怕哪天睡着觉床就塌了。”
谭秉桉没反驳,顺着他的意思接话:“那就换,改天我去联系家具公司。”
吹着空调,舒服了许多,季蓝已经昏昏欲睡,趁着他还没睡着,谭秉桉突然问:“这次体验感怎么样?有变强吗?”
季蓝眼皮都没掀开一下,“就那样吧,和之前比.......好了那么一丢丢。”
“那我再接再厉。”谭秉桉没有丝毫犹豫地说,“争取让你下次舒服舒服,好彰显我的能力。”
话落,季蓝蹭地睁开眼睛,像是受到了巨大打击,面色凝重道:“可别!你现在这样就可以了,不需要做出任何改变!”
谭秉桉:“........”
季蓝又说:“我的屁股现在麻的要命,而且感觉有点合不拢了是怎么回事?会不会是你用力过猛给我弄出毛病来了??”
谭秉桉滚了滚喉咙,刚想说没事,但不知道突然想到了什么,突然改变话锋,询问道:“要不我给你看看?”
“啊?”季蓝面露嫌弃,“又要看我屁股啊?!”
说实话,他听不情愿的,之前就老被看,本以为能习惯这种感觉,但目前看来还是不行,总有种很难堪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