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邻居长得帅死了!!!!”
谭秉桉回来时,刚推门进去,门来没来及带上,便听到季蓝叽叽喳喳的说话声。
“哎,那他到底有多帅啊?什么类型的?”季蓝又问,“渡江吴彦祖?”
陈鸣摆摆手:“不是,阳光小奶狗那种知道吗?”
季蓝疯狂点头:“嗯嗯嗯知道知道。”
陈鸣冲他挑了挑眉:“能明白有多帅了吗?”
可光是嘴上说说,没见过真正长什么样,到底多帅无从而知。
谭秉桉换好了鞋,力道有些重的把手里买来的蛋糕放到桌子上,吓了季蓝一跳。
“又抽什么疯?”季蓝望着谭秉桉的背影,小声嘀咕着,“谁又惹他了?”
陈鸣心眼子比季蓝多了点,猜着谭秉桉应该回来有一段时间了,说不定在门口他们的话都偷听入耳,此地不宜久留。
他跟季蓝打了个招呼,随便寻了个理由便溜了。
季蓝纳闷这才来了没多久,怎么就要走,“你什么事情啊,吃完饭再走吧。”
陈鸣哪还有心思吃饭,怕不是断头饭吧,嘴瓢道:“我妹要放学了,我得接他放学。”
看着被迅速关上的大门,季蓝挠了挠头,呢喃道:“你不是独生子吗,哪来的妹妹?”
下午五六点钟,季蓝饿的饥肠辘辘,在家里到处寻找谭秉桉的身影,最终在书房和他相遇。
走上前,谭秉桉正弄着一堆看不懂的东西,季蓝趴在一边,问他:“你不是不上班吗,怎么还要工作?”
谭秉桉没说话,把电脑关季,起身走出书房。
季蓝不知道他要闹哪出,这副冷冰冰的样子让人捉摸不透。
“你去哪啊,我有点饿了,给我做饭吃吧。”季蓝跟在他屁股后边说。
谭秉桉虽然不搭理他,但还是主动走到厨房,看见桌子上放着已经被吃掉一半的蛋糕,诧异地转过身看了眼季蓝。
被莫名其妙盯着的季蓝很不得劲,以为自己脸上有什么东西。
“你为什么这样看着我?”
谭秉桉把吃的很是狼狈的蛋糕拿起来,放到他面前,“你吃的?”
“当然了,除了我还有谁会吃?你吗?”
谭秉桉看他的目光更加不解,“吃了那么多蛋糕,还饿?”
他这话说的令季蓝很不满,拧着眉说:“照你这么说,我吃了蛋糕就不能吃饭了?简直没天理。”
突然,季蓝反应过来,点着头:“好啊,我知道了,你变相的骂我是猪呢是不是?”
“我没说。”
“这重要吗?”
谭秉桉抽了抽嘴角,赶忙扯开话题:“豆豆今天还没喝水呢,给它倒点水。”
“你还使唤上我了。”嘴上抱怨着,季蓝还是去给猫碗里添了水。
谭秉桉先给他切了些低糖分的水果,才开始做饭。
季蓝现在饿的快太正常了,恨不得一天得吃好几顿,也胖了大概五六斤。
吃饭的时候,外面又响起来装修声,相比前几天,这次的动静小了不少。
“对了,我跟你说个事。”季蓝吃了口饭,“咱们隔壁搬来的新邻居长得听说可帅了。”
这叫什么事,谭秉桉就没见过比他还傻的,这算是贴脸开大吗?
“哦,这和你有什么关系?”谭秉桉冷冷道。
季蓝撇撇嘴:“你干嘛这么凶啊,我就说说而已。”
“说的很好,以后别说了。”
季蓝觉得他真没意思,老实吃饭,吃着吃着,忽然觉得不对劲,一个想法在脑海萌生,他强压着笑意,问谭秉桉:“你该不会是吃醋了吧?”
谭秉桉夹菜的手一顿,被他一点也觉得自己有点不正常,甚至有点应激,口是心非道:“哪门子醋?”
季蓝笑出声:“新邻居的醋呗,人家都还没真正住进来呢,你就醋上了?”
“你不夸他帅吗?”谭秉桉说。
“我也没见过他长什么样......不对。”季蓝放下筷子,似笑非笑道,“你听到了?”
谭秉桉是个非常喜欢听墙角的人,这一点连他自己都没能察觉,但不好隐瞒,只能承认:“听到了。”
顿了顿,他又补充道:“说话声那么大,想不听见都难。”
“嘿,你还怪上我了?”季蓝嘟囔着,“嫌我嗓门大,你戴耳塞啊。”
谭秉桉:“........”
季蓝吃饱喝足后抹抹嘴,挺着肚子慢悠悠地走到沙发旁,又小心翼翼地往下坐,看的谭秉桉直皱眉:“是不是肚子有点碍事?”
“没事,不打紧。”季蓝挥挥手,让他别大惊小怪,“我哪还能跟之前那样不管不顾的,小心容易没命。”
谭秉桉眉头拧的更深了几分:“别胡说!”
什么生啊死啊的,很不吉利,有时候季蓝吃饱了,说一句撑死了,都要被谭秉桉教育,说'死'这个字不吉利,要少说。
季蓝对这种迷信压根不放在心上,但又碍着谭秉桉,所以只能变换一下:“那我撑爽了总行了吧?”
把所有死字都改成爽,顿时吉利了不少。
热死了改为热爽了,冷死了改成冷爽了,痛死了改成痛爽了。
不管干啥都是爽。
对于隔壁新邻居,唯一能够得知的线索是:
一、是个男的
二、长得帅
隔壁的装修声停了,季蓝时不时的透过猫眼往外看,想看看能不能遇见陈鸣口中的小奶狗新邻居,结果只看到了搬着梯子从屋里出来的装修工人。
“切,没意思。”季蓝撇了撇嘴,就没见过把自己藏得这么严实的,“以为自己是明星吗,也不露个面。”
谭秉桉正给豆豆换猫砂,见他这么好奇,心态直接不平衡了,凉飕飕地说:“你跟他很熟吗?为什么要让你见?”
季蓝就不爱听他说话,没一句好听的,全在挑刺。他难道是鱼吗?
“我见见怎么了,再说了,都成为邻居了,不得搞好关系?”季蓝呛了回去,对他人淡如菊的这种状态感到不满,没好气道,“你没看新闻吗,有个男的就因为没跟邻居搞好关系,被杀了,分尸!!死无全尸啊!!”
季蓝最喜欢大惊小怪,形容的绘声绘色,仿佛亲眼见到过般,他说的这个新闻谭秉桉也知道,沉吟道:“那是因为那个男的是个暴露狂,骚扰邻居长达一年半,硬生生给刺激出了被迫害妄想症。”
季蓝长长地叹出口气,哑口无言。
不过谭秉桉依旧想知道他为什么那么期盼见到新邻居的长相,结果季蓝轻飘飘的来了句想看看对方究竟长得有多帅。
“........”谭秉桉口出寒气,“你面前就有一个现成的,每天都能看到,为什么老惦记外边的。”
季蓝听出他的嘲讽,干笑道:“你咋那么自恋呢?”
他之前怎么没发现谭秉桉戏这么多,跟被夺舍了似的,见他还要追问,季蓝故意说着反话气他。
“还能因为什么,碗里的没锅里的香呗。”
谭秉桉黑着脸,漆黑的双眸寒光四射,恶狠狠地盯着季蓝。
“怎么,还不让人说话啦?”季蓝唉了一声,“我真是一朵鲜花插在了牛粪上啊。”
谭秉桉知道他在气自己,又无可奈何,只能咬牙切齿道:“你以后别吃我做的饭!!”
季蓝笑的直拍大腿,学着他的语气重复了一遍:“你~以~后~别~吃~我~做~的~饭~”
气的谭秉桉剜了他一眼,从猫砂里面挑出一块不明物体朝他丢了过去。
“啊——!你干嘛!”季蓝被吓得把腿都抬了起来,生怕踩到,冲他喊,“你恶不恶心啊,丢猫屎这种事都能干出来!”
谭秉桉解了气,无所谓道:“自己养的猫,嫌弃什么?”
等到了晚上,季蓝一听到外面有动静便迫不及待地跑到门口用猫眼看,势必要看到新邻居究竟长什么样子。
谭秉桉看见他这样也只是冷笑一声,置之不理。
季蓝没话找话道:“你说,会不会他长得根本就不帅,不好意思见人?”
谭秉桉和他冷眼相对:“我不说。”
“你爱说不说。”
第二天早上,季蓝喊着谭秉桉一块去楼下搬花,天气暖和了,适合种一些好养活的植物,但出于季蓝之前把多肉养死过一回,养花这种事情便交给了谭秉桉。
盆栽里面的多肉还很小,还有一盆三角梅,这个容易养活。
季蓝喊着下来,但劳动力都是谭秉桉在干,就算他想帮忙,谭秉桉也不敢让他帮,到最后只让他拿了一个迷你版的多肉。
外边一点风都没有,蝉鸣叫着想要冲破束缚,以及炽热的太阳,刺破树叶缝隙射在季蓝的头顶上。他捡了一片叶子遮住阳光,护着多肉往小区走。
小区里两道都种了柏树,能遮住不少阳光,不少上了年纪的老人都喜欢自带一个马扎坐在树下打牌。
花盆只有三个,都是体积很大的那种,得分三次搬,季蓝就在电梯口站着,帮谭秉桉按电梯。
上了七楼,电梯门开了,季蓝指挥着谭秉桉:“小心一点,别摔了,贵着呢。”
“再贵也是我买的。”谭秉桉等他开门。
要不是顾及手中的多肉也是有生命的,季蓝真想拿这个砸他。
三盆花放在门口,谭秉桉先搬了一盆往家里走,放到了既能见到阳光又不会被暴晒的储物间。
季蓝有点无聊,把多肉放到门边的鞋架上,尝试着能不能帮谭秉桉分点力气,他叉开腿,弯下腰,用双手抱着花盆的底部,在心里默默喊了一声:“一二三,起!”
想象中的起并没有做到,季蓝只感觉身后闪过一阵风,随后便响起一道带着吃惊的男声:“我来帮你吧!!”
第47章 网红
季蓝听见身后传来的声音, 放下手中的花盆,扶着墙壁站起身,旋即扭过头。
对方是个看起来和他年龄差不多的男人, 长相比他要嫩一些,脸上化了淡妆,大约二十出头的年纪, 上身穿着黑色皮衣, 像搞乐队的,眼睛和季蓝一样,都是圆圆的杏眼,只是季蓝的瞳孔黑溜溜的,对方则是琥珀色, 正担惊受怕地看着他,给人一种很好相处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