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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裝我們在相戀 第5頁

又破又蝕!

因為「保時捷」的德文名稱念起來拗口不順,又很像「破蝕」的諧音,是以她以前和東尼王搞「仙人跳」時,在尋找或設計肥羊當口,慣對周旁那些跑來轉去的車子品頭論足,將那種老舊、車身長蝕生銹的破爛級古董謹稱為「台灣保時捷」,又嘲諷又戲謔。

沒想到,這個卓晉生,居然開了一輛和他闊綽手筆完全搭軋不上的「超級台灣保時捷」!實在……居然……太……哪個……

唉!還以為踫上了一頭大肥羊,天曉得!居然……

「上來吧!」卓晉生一派自如和自在,打開前座的車門,側視她一眼,連招呼都省了。

沙昔非用力拍醒自己的腦袋,一副認栽了的表情,悻然地矮身坐進車內。勉強把嫌棄失望的情緒斂收進心底,換一副不動聲色的面容,不苟言笑地對著卓晉生--

面對的卓晉生,突如地,又教她那樣措手不及地再生意外與錯愕!

今天的他,一反初識見時的土氣與弩俗,穿了整套經過設計搭配的岩石色襯衫與牛仔褲,外罩同色系的粗皮短夾克;足裹著流行感強烈、瘋馬皮制的工作鞋,渾身洋溢著濃厚的大自然風味,率性又狂野。

厚重的笨眼鏡摘掉了,露出凹凸立體的輪廓線條。一雙眼像煤礦,烏亮的一團黑,燃燒又發光;濃密的頭發,雲卷一樣聚攏著似波浪;加上高高的鼻,剛毅富彈性的嘴唇,怎麼看都是一個性格魅力的男人,甚至可以說是「英俊」、「好看」。是那種知性加帥性加個性的魅力表征。

「你--」沙昔非又只說了個字,隨即皺眉瞪著他。

上回她就隱隱覺得他土得蹊蹺,卻沒想到變化會這麼大。一時弄不清楚,他究竟在搞甚麼把戲。

卓晉生側頭再望她一眼。單從她的表情和那個字,就全然明了她的猜疑和想法,卻對她的瞪眼不置一詞。

「你看起來很有魅力,氣質也不錯,上次干嘛把自己裝扮成一副鄉巴佬的模樣,又土又俗的?」沙昔非忍不住詰問,口氣是多疑的。

「是嗎?我倒不覺得有甚麼不一樣!」卓晉生回答得很冷淡。

就算他是故意那樣做的,又怎麼樣?他實在是受夠了那些膚淺、愛慕虛榮、重視外表、現實又拜金的女人!

眼前這個女孩看來也好不到哪里去,但與其再找個虛榮沒大腦的女孩壞事,倒不如花錢找這種女孩純就契約「公事公辦」,省得麻煩。

「看你出手那麼干脆,卻沒想到竟會開這種車--」沙昔非放慢聲調,小心翼翼,但不怎麼委婉地刺探;她可不希望辛苦忙了半天,到頭來卻是一場空。憑卓晉生開的這樣一輛破車,她不得不對他提防,防他有「外強中干」的嫌疑。

「你放心,只要事情一成,該你的酬款我一毛都不會少。」卓晉生完全看穿了她的心思,略帶著輕蔑地掃她一眼。「還有,我告訴你。我開「這種車」,因為我高興、我喜歡、我愛--」語氣接近挑釁,態度也不是很和善,倒是那聲調,一樣的平板沒有起伏。

引擎聲轟轟隆隆,吵得要人發瘋,顯示這車起碼已跑了好幾萬里的廢料古董,就算不撿骨也該收尸退休。

沙昔非努力不讓自己皺眉長皺紋,對卓晉生語近挑釁的態度,倒一派泰然自若。

卓晉生月兌了土氣的面具,便若像換了一個人似的,雖然耐煩耐氣,很能自制。卻顯得個性十足。尤其听他那口氣,他似乎對崇物拜金的女人很反感,如果不是有求于她,他大概很想把她轟下車吧!

本來她還想,也許可以把他當下手的「對象」,成功的話,弄假成真,當上富家少女乃女乃,她就一輩子不愁吃穿。現在看來,這個如意算盤打得太早了。

不過,那也無所謂。能賺上了這一票,也是很肥。

「你怎麼找上東尼的?卓先生?」她轉個話題,沒話找話。

她已經大致搞清楚「委托」的內容細節。卓家一家六口,除了卓晉生,一個弟弟、妹妹,加上爸爸媽媽,就那個太上祖女乃女乃。他們在山上,有個大牧場,養了好幾百千只的牛羊;再加上好十幾個幫牧的牛郎,以及幾多個燒伙煮食的女工。

除了牧場,他們還有幾間店鋪連著在山下熱鬧的市鎮中心,地價最貴的那條街上,足足佔了有半條街那麼長。算算,雖然財勢尚不足以傾國傾城,可也富霸一方,算是當地的名門望族,一方土財主;在眾多有錢人堆中,比較起來,也算比不上足、比下有余的中等富豪。

當然,這些「附加」資料,是他們自己私下調查的,供為收取價碼的參考。

她的任務就是假扮卓家大少的未婚妻,搞定那個祖女乃女乃;搞不定也沒關系,只要以卓晉生未婚妻的身份在那里招搖上兩個月,讓祖女乃女乃啞巴吃黃蓮,那就成了。所以說,事情其實沒甚麼成不成的,充其量就要她在那里熬上兩個月就是了。

所以,不管怎麼算,這件買賣他們這邊都是穩賺不賠的。想想,到鄉下土財主家扮演兩個月的少女乃女乃,吃喝享樂,凡事又都有人伺候,又有好幾十萬的酬勞可拿--較諸上回被個歇斯底里的瘋女人打個耳光兩者之差,實在是天壤之別。

扁是想,她都會偷笑。

只是,她還是有點想不通,這種肥差事怎麼會那麼好地落在他們頭上?卓晉生看起來,也不像是會和東尼王有任何瓜葛的那種人。

「我是透過朋友的介紹,才知道有你們這種行業的存在。」卓晉生用那種平鋪直敘、平板得沒有感情起伏的口吻說︰「有個朋友曾經委托你們幫忙,听說我有些這方面的困擾,就建議我找你們。他姓張,是個--算了,說這個沒意義,你也不會記得。」

「張?」沙昔非蹙起眉,腦里刷不出任何印象。

她的確是不記得了,和她「談情說愛」過的男人那麼多,每張臉她看起來都差不多,一顆顆南瓜頭,哪能一一記得那麼多!況且,她也沒有義務去記得哪些有的沒有的,事情一成,拍拍揮揮手,從此相忘于江湖,就甚麼都不必多說了;更別說,她一向只認錢不認人的。

對他們這行的人來說,遺忘是最好的美德。

「我的確是不記得了。」她搖搖頭,表示想不起來。「不過,你知道,我們這行的情形比較特殊,忘記了對方對彼此都好,少一些精神負擔。」

「是嗎?」卓晉生還是回答得平板沒高低起伏。

從開始,他就一直是這種態度,語調平板、不慍不火,仿佛沒甚麼情緒,又像只是漠不相關的冷淡。

沙昔非無所謂地聳聳肩,很輕微,只是不以為意。她一向不做無謂的幻想,並不認為卓晉生這種談不上太友好、熱絡的態度是針對她的;互不投機,當然是很正常的。

卓晉生側頭望望她,把嘴抿得薄薄的。

是嗎?她不記得了--她不記得了,他倒是記得很清楚!

第一次,他在張君開的餐听看見她時,她正和張君卿卿我我,無視一旁張君那個一度變心他去的女友的存在,惹得滿心後悔想回頭和張君重來的哪女人滿臉淚痕地跑開。

而後,張君抬頭看見他,對他招個手。然後交給她一紙信封袋,厚厚一疊。他走過去,她看都沒看他,當著他的面,將信封袋湊到嘴邊重重一吻,很滿意地笑開臉,嬌女敕如春花;亮亮的雙眼,閃耀著貪婪的光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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