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7 想被女人玩還是男人玩

惹上豪門冷少

電話那頭並沒有迴應,過了大約一秒才傳來鍾離衡輕笑:“不知道喬總是指哪個?”

“當然是你很在乎的寶貝兒,衡少又何必裝蒜。喬彥青也笑,他相信鍾離衡心裡清楚的很。三年來,跟他沾上邊的女人屈指可數。而能稱上他女人的,目前也只有蕭蕭而已。

“不過一個玩膩的女人,喬先生如果有興趣就請便吧。”這話幾乎是連猶豫都不曾猶豫就透過話筒傳了過來。

蕭蕭扭動着的雙手驟然停止,綁住衣料的手腕因爲掙扎而磨礪的破了皮,卻好像突然失去了痛感。她恍恍惚惚地望着黑漆漆的上方想,剛纔那句話到底是不是自己的錯覺?

“衡少,別這麼絕情嘛,寶貝兒聽了會很傷心呢。”喬彥青感覺到蕭蕭的異常,食指曖昧地在蕭蕭的臉頰上輕輕勾畫着。

蕭蕭回過神來,又聽到鍾離衡的聲音:“她最會裝可憐,扮柔弱,喬先生可別輕易上當纔好。”他的聲音非常沉穩,聽不出一絲動怒的意思,甚至似乎還有心情跟他調侃自己。

喬彥青則蹙了眉,鍾離衡的反應完全不在他的意料之中,這種人最難把握。

“既然衡少這麼說,我就不客氣了。”他陰惻惻地笑,仍舊不信鍾離衡會不在乎,上次連夜色的客房都闖了,那着急的樣子難道是裝的麼?

“那我提醒喬先生你動作最好快點,不然我怕你時間不夠。”鍾離衡也笑,只是有點詭異。

“什麼意思?”喬彥青的心突地一跳,直覺到鍾離衡還有後話等着他。

奇怪的是那頭卻沒有再回答,而且不知道是不是錯覺,門外似乎有了細微的動靜,他下意識地看了門板一眼。這棟破樓的隔音效果非常差,所以他也無法確定是不是剛纔那番動靜把蕭蕭的鄰居吵醒了亦或是別的。

客廳裡的幾個人似乎都聽到了,並馬上意識到那細微的聲音像是在轉動門把:“少爺,不對勁。”那個制着季傑的人終於開口,話音剛落,防盜門已經被人從外面打開。

樓道里的感應燈光線照了進來,他們一臉戒備地盯着門外重疊的人影,一時都沒有動。半晌,門外的人像是確定屋裡並沒有危險,重疊的人影才慢慢移開,露出身後那人的英挺身姿,只是他仍然背光而立,所以仍舊讓人看不清楚臉。

可以確定的是那人穿着一套商務休閒裝,頭上的彷彿是纏了紗布,胳膊微彎着,手插在褲兜裡,邁着緩慢而優雅的腳步走進來,明明很簡單的舉止,卻給人一種很凌然的姿態,無形的壓迫氣場讓整間客廳的空氣都稀薄了起來。

“鍾離衡?”喬彥青眯着眼睛看着來人,問話並不確定。畢竟他以爲前一刻應該還在醫院的人,此時卻突然出現在自己面前,心裡還是不太能接受。偏偏此時樓道里的感應燈又滅了,世界再次陷入一片黑暗。

鍾離衡也沒有回答,這種時候的靜默最爲可怕,因爲那種未知會讓人心底產生隱隱的不安。蕭蕭已經忘了動,事實上在她聽到電話裡那句:“不過一個玩膩的女人……”時就沒動過。她以爲他不會來了,此時看到那道熟悉的身影時,心裡的落差也讓她懷疑。

“衡少的動作好快。”在她認出鍾離衡的同時,喬彥青也已經確定了他的身份,隨即跟着鎮定了下來。

鍾離衡依然不語,而李澤已經摸到了燈的開關,只聽“啪”的一聲,頓時客廳光線乍亮。

突然間刺目的光線讓人感覺不適的閉了閉眼睛,鍾離衡的目光掃了沙發的上的蕭蕭和喬彥青一眼,暗沉的眸子轉向地上的季傑,也順便看到了那個壓制季傑的保鏢目光傻傻地落到沙發上,目標正是蕭蕭上半身露在外的白皙肌膚,精緻的面容在一瞬間變得冷峻,手抄起桌几上的一隻玻璃杯子就扔了過去,簡直是準確無誤地砸在那保鏢的眼睛上。

“啊!”保鏢捂着眼睛哀嚎了一聲,鮮紅的血從指縫裡涌出來。李澤不顧他的慘狀,膝蓋用力抵住他的後背,只聽咔嚓一聲胳膊跟着脫臼,卻沒給他第二次哀嚎的機會,揚起手刀又衝着後頸就劈了下去,一糹列動作乾淨俐落,毫不拖泥帶水。那保鏢一隻眼睛裡還淌着血,最後的痛叫化成嗚咽含在嘴裡沒吐出來就倒在了地上。

季傑睜着恐惶的眼睛目睹了這一切,這種陌生的氣氛帶給他更強烈不安,他被捆的四肢開始在地上掙扎,被堵住的嘴裡發出細碎的嗚嗚聲。不等鍾離衡吩咐,李澤直接把他和喬彥青的保鏢拖進了臥室,表情嚴謹而冷漠,自始至終都未往不該看的方向瞄一眼。

而此時的鐘離衡已經將眸子轉向還壓在蕭蕭身上的喬彥青,薄脣噙着一絲笑,只是眸底很沉:“喬先生這麼大費周張,是想讓我觀看您的傾情演出?”他冷峻的神態未變,逕自從對面的沙發上坐下來,自若地看着他們,尤其是蕭蕭。

而她此時已經閉上了眼睛,聽到他的話時紅脣哆嗦了一下,她不敢去看他,不敢在這麼狼狽不堪的時候對上他譏諷的眼神。可是即便這樣也只是自欺欺人,她分明感覺到那道灼灼的目光恨不得將自己穿出兩個洞來,讓她整個人像被放在火架上烤一樣。

“玩玩而已,衡少何必動怒?”喬彥青笑着,目光卻犀利像要穿透他的僞裝。

“那喬先生這個時候給我打電話又是什麼意思?”兩人的眸光在半空中碰撞,他眼中的迸射出的冷意讓喬彥青的不自覺地一凜。

“上次我因爲她平白捱了一拳,這事多多少少都跟衡少有些關糹,說什麼也該討回來點不是。”他暗中穩了下心,說話的時候暗自用心的觀察鍾離衡每一個細微的反應。

“喬先生還是直接說出目的吧?”鍾離衡依然噙着笑,也不再看蕭蕭,掏出煙了來自己點了一支。

“衡少果然爽快。”喬彥青低睨了身下的蕭蕭一眼,笑有點暢意。

“當然,你都說她是我在乎在寶貝兒了。”說話的口吻無比諷刺,他笑着交疊起修長的雙腿,嘴裡吐出的煙霧模糊了彼此的視線。

“衡少應該知道我手上有批藥品急需出手,自然是想請您幫個忙。”若是以往,喬彥青也就是心有不服,拿蕭蕭找個樂子。但是現在他的公司出了些狀況,能利用這點自然是好的。

喬彥青指的藥品自然也不是一般的藥品,鍾離衡知道他的藥廠裡去年出了一大批有問題的藥,由於數目龐大一直隱瞞未毀。最近卻因爲公司的財務狀況頻頻出問題,所以現在急於脫手這批藥週轉。

這樣的藥想要出手,自然不能銷在大城市。所以有人給他出主意,讓喬彥青暗中讓人改產地,換廠址,抹了喬氏的牌子,專利藥名什麼的,目標定在偏遠缺藥的山區,那裡的農民大多不識字,基本不懂法律。更重要的是醫療條件有限,比起身體那些人更心疼錢,吃出問題一時半會也不會被察覺。

他們這批藥當初是打通了關糹,做個假的銷燬記錄,所以即使將來出了事也不容易被查出來。只是這個辦法風險太大,而且現在上面正是查的緊的時候,要運出去相當困難。所以他想到了鍾離衡,因爲那個所謂的上面直屬正是他的堂兄鍾離堯。

“喬先生不是找了凌嗎?他的銷路渠道應該更有保證纔對。”沒有菸灰缸,他漂亮的手指在桌沿上彈了彈,幾縷灰白落在棕紅色的矮几上,態度有點漫不經心。

“原來衡少……什麼都知道……”他眸色中閃過一絲錯愕,但很快隱沒下去。

鍾離衡也看着他脣角噙着笑,只是抽菸的姿態那樣自若瞭然,彷彿一切都在掌握之中。

喬彥青心不由往下沉,因爲他突然開始懷疑凌雲的出現,開始懷疑最近公司狀況,甚至是現在這個唯一的解救辦法……但是事到如今,他只能破釜沉舟,不然他的公司,他們家就都完了。強壓下心裡的不安,他問:“這點事對衡少而言,也不過就是一句話事兒,我又何必捨近求遠。”

鍾離衡抿着脣,這件事擱平時倒真不是什麼大事,只是現在上面對於藥品的事查得很緊,且這個提案正是他堂哥鍾離堯的。他正在競爭上位,所以必須要做出政績。如果他這個時候幫了喬彥青,出一點紕漏都會連累到堂哥,這事似乎又變得複雜越起來,若說這背後沒人指使,實在很難讓人相信。

“堂堂衡少,不會想食言而肥吧?”喬彥青企圖激他,男人都是愛面子的,而其實鍾離衡自始至終都沒答應過他什麼。

“喬先生要多少開個價就是了,何必這麼大費周章?”他的目光落在喬彥青故意與蕭蕭肌膚相貼的地方,蕭蕭不安地反抗了幾下,卻被他壓制得死死的,這個女人從來都沒學乖過。

“那怎麼行?喬某可不能平白受人恩惠。”這批藥既然被鍾離衡知道了,今天即便得到了錢,也難保不會轉頭就被鍾離衡算計進去,所以現在最好的辦法就是把他拖在一起。

喬彥青的手指流連在蕭蕭頸間,側過頭看着鍾離衡笑。他現在肯定這個女人在鍾離衡心裡是有位置的,不然他不會跟自己耗在這裡周旋。

鍾離衡眯了眯眼睛,眼裡露出一絲危險的氣息。滴滴!這時他手裡的手機響了起來,鍾離衡點開觸控屏看了一下,然後擡起頭看着喬彥青輕笑:“何必那麼麻煩,我已經幫喬先生把一切都安排好了。”

“衡少的意思?”喬彥青沉着眸色看着他薄脣勾起那抹詭異的笑,總覺得哪裡不對勁。

沒等到鍾離衡爲他解惑,喬彥青的手機也響起來,他瞄了一眼是父親的號碼,稍稍直起身子按了接通鍵:“爸爸?”話筒那邊似乎很亂,人聲沸騰,腳步雜亂,甚至還有警報的聲音,這讓他強壓下去的不安又涌了上來。

“彥青你快回來,廠裡出事了。”喬父焦急的聲音傳來,似乎隱隱帶了哭音。

“爸你彆着急,告訴我怎麼了?”他問着看了氣定神閒的鐘離衡一眼,直覺這件事跟他脫不了關糹。

“警察來了,搜到了我們公司的那批藥,說我們違法營銷不合格藥品……”好像還有人命在案,總之現場一片混亂,喬氏在J市樹立了幾十年的老牌子怕是要這樣倒了。

“我知道了,我會回去的。沒事的爸,一切我都會解決好的,您別擔心。”喬彥青簡單安慰了父親幾句,就匆匆掛了電話,臉色已經變得非常難看。

鍾離衡這些已經抽完一支菸,把菸蒂碾滅在桌角上,在暗紅的木頭上燙了個印子。

“你乾的?”他擡頭盯着鍾離衡,雖然是問句,口吻卻十分肯定。

“沒錯,訂單被搶,貨款拖欠,報表出錯,甚至於今晚上的事都在照着我的劇本演,沒出一絲一毫的差錯。”鍾離衡雙手攤開,大方承認。

“那麼凌雲?”他不死心地追問。

這次鍾離衡沒有回答,只是挑了下眉,看着他灰敗的臉色說:“遊戲結束了,喬先生。”

“怎麼會結束呢?衡少還有一個女人在我手上。”喬彥青說着把蕭蕭拽到身前,他的動作太快,蕭蕭來不及掙扎,頭被強迫半仰着,他的手指摳住頸間的大動脈。

“放開她。”鍾離衡的笑容凝結,目光冷峻地盯着他。

喬彥青卻笑了,在乎嗎?在乎就好,在乎就有希望!

他這一笑,反而讓鍾離衡再次冷靜下來:“喬先生別亂動,不然我保證你會後悔。”

“衡少以爲,我到今時今日還會怕嗎?”喬氏毀了,就等於一切都毀了。

“喬先生有個妹妹吧?聽說是在藝術學院的,長得很漂亮。”鍾離衡牛馬不相及的問着。

喬彥青面色突變,馬上意識到他在打什麼主意。

鍾離衡依然微笑着,他們這個圈子的行事作風都很相近,所以省事的不用把話說的那麼明白。

“喬先生要不要跟妹妹聊幾句呢?”

“你不用嚇我,我妹妹晚上很乖,我家裡對她管制也很嚴,她晚上根本不會出門。”喬彥青冷哼,卻是強作鎮定。他現在只有一種奢望,那就是鍾離衡在騙他,即便這種機率很低。

鍾離衡笑着,拿了開始拔號,並按了免提鍵,對方的鈴聲是首鋼琴曲,柔美的旋律在小客廳裡不合適宜的響了一會,最後被一個聲音粗啞的男人接了起來:“衡少。”那人的聲音十分恭敬。

喬彥青的臉色微變了一下,因爲他聽得出那鈴聲是妹妹的,她最喜歡那首叫《Snowdream》的曲子。

“讓喬先生聽聽他妹妹的聲音。”鍾離衡吩咐。

“是。”那人應了,電話裡傳來走動的聲音,推開門的聲音,之後纔是一個女人的聲音,確切的說是一個女人呻吟,就像被什麼折磨着很是難耐,那種喘息透過鍾離衡音效極好的手機傳過來,不止讓喬彥青臉色難看,就連蕭蕭都驚的睜大了雙眼。

“小妹,小妹,你說話?”他着急地吼着,聲音裡帶着掩不遮飾的擔心。

“……嗯……哥哥?”那頭的女音有點迷離,但聽得出理智還有一絲清醒。

這一聲哥哥叫得喬彥青的臉色發白,整個脣都在哆嗦。真的是妹妹,真的是他的妹妹。

“喬先生不用緊張,不過就是給令妹餵了點藥,拍了幾張照片而已,也沒做什麼。”鍾離衡把手機掛斷,“好心”的出聲解釋。他出手前已經查得很清楚,喬彥青疼這個妹妹近乎病態。

但這樣並沒有讓喬彥青的臉色緩和:“她還只是個大學生,我們之間的事,請不要牽扯她進來。”妹妹一向純潔而善良,根本沒接觸過他們這髒污的圈子,這個妹妹他一向保護的很好。

鍾離衡沒有回答,只是看着他冷笑。那意思好像在說,早知今日,他當初爲什麼要爲難蕭蕭。

“我鍾離衡的東西從來都不喜歡別人覬覦,尤其是女人,喬先生沒有老婆,所以只好委屈你妹妹替你還債。”他說這話的時候,面色冷峻的極近殘酷,卻始終沒有看蕭蕭一眼。

喬彥青與鍾離衡對望,最終先閉了眸子,一臉的不甘心。他掐着蕭蕭脖子的手抖了抖,還是鬆開了。因爲若真要動手他知道自己並沾不到什麼便宜,蕭蕭並不一定出事,但自己的妹妹一定會。

蕭蕭突然失去支撐地倒在了地上,她的綁住的雙手撐在胸前,咳嗽了幾聲。

“衡少,我一人做事一人當。公司倒了我也認了,我妹妹的事請你高擡貴手。”他就這一個妹妹,母親早逝,從小當公主一樣寵着。如今家逢鉅變,他不能再讓這個妹妹出事。

鍾離衡冷嗤:“那喬先生是想被男人玩還是被女人玩?”

喬彥青聞言抽搐了一下,臉上一陣青一陣白,從小到大還沒被人這樣說過。但是想到那個畫面,自己都忍不住惡寒,於是囁嚅着:“我沒真動她!”聲音有點僵硬,又有點底氣不足,彷彿真的怕鍾離衡會那樣對自己。

“如果真動了,你以爲你現在還能好好站在這兒?”鍾離衡聽了站起來,看着他明明是笑着那目光卻很凜冽,讓喬彥青頭皮都開始發麻,卻在那樣的目光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鍾離衡越過他走到蕭蕭面前,頎長的影子罩住了她的身子,鍾離衡蹲下身子一把她翻了過來。兩人突然相對,蕭蕭下意識地垂下了眼簾,此時此刻無法面對。鍾離衡的手指摸上蕭蕭脖子的痕跡,她不自在地瞥過了頭。鍾離衡的脣勾一下,話卻是對喬彥青說的:“我聽說,你還差點逼得她跳橋?”

喬彥青臉此時已經全無血色,早知今日,他往常必然不敢玩的這般狠絕。

“我也不爲難你,今兒你當着她的面從窗戶跳下去,這件事就了了。”

蕭蕭不知道他是不是在嚇唬喬彥青,卻害怕的揪住了他的衣袖。說到底她也只是個普通女孩,這一晚上發生的事都跟惡夢一樣,而她只想下意識的找着目前安全的依靠。

喬彥青沉默,在他放開蕭蕭時,他就知道自己今天不會輕易脫身,誰讓自己妹妹在他手裡呢。鍾離衡爲他指的這一條路雖然慘忍,但比起被奸,最起碼可以留住尊嚴,只是……他畢竟也只是個人,明知道……

“三樓而已,喬先生連個女人都不如嗎?”鍾離衡沒理蕭蕭,譏諷地看着喬彥青。

“衡少說話要算數。”被他一激,喬彥青一副豁出去的模樣。他現在已經能充分了解當時蕭蕭站在橋上的心情,他雖然平時紈絝愛玩,這種時候的表現顯得很有擔當。但這樣並不會讓鍾離衡心軟,他一副等着他跳下去的模樣,還應了一句:“我保證會毫髮無損的放了令妹。”

喬彥青垂在身側的手握成了拳頭,骨骼咔咔作響着。知道自己沒了退路,一步步朝着陽臺上的窗戶走去。

“鍾離……不要……”蕭蕭看到喬彥青真的打開了窗戶,才意識鍾離衡不是隻想嚇嚇他而已,這裡是三樓,可能不會鬧出人命。可是親眼看到有人從自己面前跳下去,她還是會覺得渾身發悚,不能交給警察嗎?

鍾離衡感到她渾身都在顫抖,大掌遮住了她視線:“放心,他不會死的,商業調查科和藥監局都等着他的配合調查呢。”

喬彥青前傾着身子,一隻腳已經踏了上去,聽到鍾離衡的話臉色變得更加灰白。最近上面頒了條令正在嚴打各種商業犯罪行爲,好多企業都爲了避風頭而人人自危,就怕成爲那隻開罪羊。自己這種時候被逮到,無異是被當成殺雞儆猴的典範,他清楚自己的事只要進去了,怕是沒有十幾二十年根本出不來。

人人都說在J市可以得罪任何人,但絕不要跟鍾離衡過不去。雖然明知道他有些手腕,他喬彥青平時聽了也不過嗤之以鼻。而今天他自以爲拿住了人家的軟肋,本來是想借由鍾離衡渡過難關,卻最終落到了別人的圈套裡。

鍾離衡他果然會算計,這個提案是他堂哥的,自己只要被定了罪,喬氏的事會牽累出一批的人,正爲他的堂哥贏得政績,同時也爲鍾離家鋪了路。

“碰!”的一聲,在寂靜的夜裡響起,讓蕭蕭的身子哆嗦了下。她聽到鍾離衡按了電話的鍵吩咐:“沒死的話送去警局。”聲音冷靜的如此殘酷,沒有一絲感情。

樓下似乎傳來了尖叫,大樓下傳來一些不太真實的人聲。接着整橦樓都開始動盪起來似的,因爲那樓道的腳步聲是如此清晰。鍾離衡把擋在蕭蕭眼前手撤開,她還在臉色難看地發着抖,卻被他拎着襯衫的袖子甩進了沙發裡。

“現在輪到你了!”他逼近的臉上冷峻的沒有一絲笑意,目光猝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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