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8 懲罰

惹上豪門冷少 058 懲罰 VIP

8懲罰

蕭蕭被推在沙發上時還沒有從剛纔的驚嚇中回神,突然看到鍾離衡逼近的俊臉,整個人嚇得差點彈跳開。他臉色變得更加陰鷙,蕭蕭被綁的雙手在身前,不自覺地向沙發角縮了縮。

“犧牲的真夠徹底!”語氣是出乎意料的平靜,他並沒有像往日一樣咆哮,只是這聲音與對喬彥青的冷酷不同,似乎仍帶着隱忍的怒意和咬牙切齒的恨。

蕭蕭不敢迎上他的眼神,低垂着眸子。明明自己不欠他什麼,明明自己纔是受害者,可她還是不敢面對他。

鍾離衡捏着她的小巧的下巴,強迫她擡起眼來看着自己:“如果我不來,你是不是就真的打算讓他糟蹋了?”

蕭蕭張着眸子看他,鍾離衡身上還帶着剛剛對付喬彥青的那種冷戾,目光咄咄地逼視着自己,半點不容逃避。他說剛剛說輪到她了,現在如果她點頭,他又打算如何對待自己?

“鍾離……”如果可以,誰又願意?

鍾離衡的鳳眸鎖住眼前的蕭蕭,她除了牛仔褲還好好穿在身上,上半身因爲襯衫的袖子捆着兩隻手已極近半裸,髮絲亂亂地粘在臉上,下頜還殘留着他留下的淤青,脖子上則是喬彥青青青紫紫的手指印,那樣子真像個鬼似的。

可是她的睫毛上沾着水珠,悽然的眸子看來是如此脆弱,直直地撞擊進他的心。捏着她下巴的手着魔了般緩緩移動,指尖剛觸到她的眉眼,樓下突然傳來的刺耳的警報,讓鍾離衡一下子回過神來,鳳眸在瞬間跟着冷卻。

“鍾離,你先幫我鬆開好不好?”這裡是舊樓區,也沒有什麼隔音而言,樓下沸騰的人聲幾乎都能聽到,現在連警察也來了。喬彥青是從這裡跳下去,她怕等下會有人上來調查。

鍾離衡看着她試圖扭動的雙手,薄脣勾着笑坐了下來,就貼着她曲起的腿。他看着她眼中露着笑意,彷彿剛剛的情緒已經收拾的乾乾淨淨,但是這樣的鐘離衡,讓蕭蕭的心更加不安。

他伸出手捉着綁着她手腕的死結向上拉高,蕭蕭只能瞠目地看着他。鍾離衡把她的雙手拉至頭頂才停下,指尖從她手背拂過腕間的布結,一點點滑向她的頸子,柔美的鎖骨和圓潤的肩頭。那樣若無似無的觸感,像極了曖昧的挑逗。不緊不慢,又彷彿是在觸碰一件珍貴的藝術品。

“鍾離……”他的反常讓蕭蕭感覺到更深的恐懼,不知道他到底想幹什麼。

“別緊張,我只是把喬彥青沒做完的事做完而已。”他的聲音愉悅,兩隻手環到她的背後輕輕一勾,粉紫色的胸衣脫落下來,蕭蕭害怕的顫慄。

他的大手在她身上煽風點火,蕭蕭抗拒地躬起身子要躲,小聲地求饒着:“別……”

他輕聲地警告:“乖乖聽話,你應該知道我的手段會比喬彥青更狠。”

蕭蕭的身子微僵,知道他指的是對付季傑。她承認她可以爲季傑付出所有,但那大部分都是因爲愧疚和責任。可是今時今日,就連造成她這些愧疚和責任鍾離衡,他也要拿那樣的季傑來威脅自己嗎?

鍾離衡卻沒有顧及她的感受,手上的動作更加肆意起來。蕭蕭僵着身子,她眼中仍然有抗拒存在,身體卻已經不再躲閃。他鳳眸黯了一下,隨即心裡冷笑,季傑真的能讓她妥協到這種地步,心裡那股邪火似乎又燃燒起來。他把她推倒在沙發上,開始動手去扯她的衣服,力道不自覺的就狠了,本來就有點鬆動的褲子扣蹦到了地上,發出細碎的聲響。

“鍾離……”蕭蕭下意識地繃緊了雙腿急叫。他們現在可是在客廳裡,防盜門都不知道鎖沒鎖,一會兒警察突然闖進來怎麼辦?何況房間裡還有李澤和季傑隨時都可能出來,他是瘋了嗎?

鍾離衡明明看到她眸子裡的懇求,身子還是覆壓上來,他進去的時候甚至連衣服都沒有脫。她被剝的不着寸縷,而鍾離衡卻衣冠楚楚,破舊的沙發因爲他的動作發出曖昧的聲響,彷彿在嘲笑她的羞恥。

其實對於鍾離衡而言也不那麼好過,他清明的眸子里根本沒有一絲情。欲,她的乾澀讓他很不適,整個過程都像是一種折磨。本來是要懲罰她的,懲罰她讓人佔了便宜,懲罰她爲了季傑可以做到這種地步?可是到頭來,難受的依然是自己。

蕭蕭則緊閉着眼睛,牙齒咬得脣上一道血印,那樣子好像是怕自己叫出聲來又像在壓抑哭泣,緊閉的睫毛下暈染出水漬,那屈辱的樣子讓鍾離衡心裡揪起來,他終於還是抽身出來,把她抱起來走向浴室。

將蕭蕭放在瓷白的浴盆邊沿,一手摟抱住她的腰,一手去調試放水的水溫,嘩嘩的水聲向浴盆注入着。他回過身來給她解綁在手腕上的襯衫,出了太多的汗,而且還有點血跡,那個結打得死死的並不好弄。他怕勒到她破了皮的傷口,費了好大的勁才解開。

等他把那件襯衫丟到地上的時候,擡眸正看到蕭蕭盯着自己。那樣怔怔的眼眸,好似他們從前每一次的冷戰,她總像受傷的小狗般可憐巴巴地看着自己,直到他心軟妥協……

鍾離衡喘息了一下,因爲相貼身體開始炙熱,某個部位更是起了明顯的變化。蕭蕭似乎也感覺到了,她瞠目地瞪着他。鍾離衡雙手已經捧起她的臉拉近自己,嘴驟然攫住她的脣拉扯起來。他的動作有點大,蕭蕭坐在窄小浴盆沿上根本平衡不了的身體,雙臂只能害怕地攀住他的脖子。

這個動作無疑更刺激了鍾離衡,所以吻變得更爲炙烈,甚至沒有給她一絲喘息的機會,似乎像要吸走她的全部心神。蕭蕭大腦已經停止的運轉,根本不知道耳邊注水的聲音是什麼時候停了,她的身子被放在浴盆裡了,水沒過了腰際。而鍾離衡的衣服也脫了,他高大的身子壓過來,在狹小的浴盆裡根本舒展不開。可是他的身體緊貼着她,滾燙滾燙的體溫與剛剛在客廳裡完全不同,蕭蕭才驀然驚醒發生了什麼。

“鍾離……”不安地叫着他,出口的嗓音沙啞的帶了絲柔媚。

鍾離衡卻沒有給她清醒的機會,鐵臂環着她的纖腰衝撞起來,直到她眼神恢復迷離,直到彼此徹底沉淪……

蕭蕭覺得自己很累很累,因爲不記得鍾離衡折騰了多久,好像不知饜足似的要着她。那炙烈的感覺如同火一般,誓要將她一起燃燒掉,那種感覺沒有疼痛,沒有過去,沒有未來,沒有任何人,任何事……空白的腦子裡只剩下感覺彼此,有些極近瘋狂的奢侈。

動動痠疼的胳膊,儘管不想醒來她還是勉強睜開了眼睛,卻發現並不是在自己的出租屋裡。不敢置信地她眨眨眼睛,看着白色的天花板上、眼熟的水晶燈飾、淺藍色窗簾、碎花的壁紙——這裡分明是豪庭尊砥,她驚的一下子坐起來。

可是白色的妝臺倒蹋在米色的長毛地毯上,那些化妝品盒子和鏡子上的碎玻璃撒了一地又是怎麼回事?她扶了扶有些暈的頭,真是一點印象也沒有。倒是看到自己手腕勒破的傷口被清理過了,身上也穿着自己的杏粉色睡裙。

外面隱約傳來開門的聲音,接着她聽到了李娟的聲音:“對不起衡少,我今早才從老家趕過來,來晚了。”

“去臥室看看蕭蕭醒了沒有?早些把地上的東西收了。”鍾離衡吩咐,一貫的冷淡地語調。

“好。”李娟應着,沒一會兒腳步聲已經朝着這邊過來。

而蕭蕭盯着地上的東西,發現上面好像落了一層灰塵,並不像是新打碎的樣子,眉不由蹙了蹙。

“蕭小姐醒了?”隨着一陣腳步聲,李娟的身影出現在門口,她打着招呼看到蕭蕭的臉時嚇了一跳:“你這是怎麼了?”驚訝地喊出來後突然意識到鍾離衡還在,又趕緊捂了嘴巴。

蕭蕭拿了牀頭上的小妝鏡照了照,原來下頜的傷痕還在,脖子裡又青青紫紫的,難怪李娟會這麼驚訝。無奈地對她笑了笑,表示沒什麼可說的。

“你先別下來,我把東西先收了,千萬別傷着。”李娟雖然有些心疼她,卻也知道有些事自己不該多問。見蕭蕭要下牀,她說着馬上去拿了清掃工具。

蕭蕭也趁這個空檔下了牀,跑到浴室裡去洗漱,才發現房子的各個角落都落了灰塵,好像很久都人回來住過似的。出來的時候忍不住就問了李娟。

“蕭小姐不知道?”李娟顯得有點驚訝。

“知道什麼?”蕭蕭疑惑地看着她。

“那天我從醫院回來,晚上早早做好了飯等你們。可是等到下班也沒見你回來,第二天就看到臥室這樣了,衡少沒我讓收拾,還給了筆錢讓我不用再來了。正好我老家兒子娶媳婦,我就回去了幾天,昨天晚上李先生卻給我打電話,讓我今早過來,我就坐着頭班公車趕過來了。”李娟解釋。

如果蕭蕭不知道,她便更不知道了。

蕭蕭點了點頭,怪不得房間裡都是灰塵,原本那天之後,他是沒打算再回來住的吧?

“蕭小姐,早飯已經弄好放在餐桌上了,你還是先去吃飯吧。”衡少似乎是個不喜歡別人多嘴的人,她也怕說多了會惹他不高興。

“嗯。”蕭蕭應了聲出去,看到鍾離衡已經坐在餐桌前吃飯了。他穿了件緊身的黑色短T恤,領子開得有點低,結實的胸膛上有兩條紅色的痕跡,又長又細地盤踞在健康的肌理上,一看就是指甲造成的,除此之外還有些紅紅的痕跡,可見自己昨晚也不是完全被動。

臉上不自覺地有點發熱,她慢吞吞地拖着走過去。鍾離衡的心情似乎還不錯的樣子,因爲嚼的脣線柔和,面前放着牛奶、橙汁、火腿、麪包片、煎蛋,正一邊看報紙一邊吃着。另一邊放的小籠包、皮蛋瘦肉粥卻絲毫未動,顯然是專門給蕭蕭準備的,兩人的口味一向都不太一樣。

鍾離衡只是擡眸掃了她一眼,就又繼續看手裡的報紙。蕭蕭坐下來瞄了一眼,刺目的喬氏佔了大半個版面,想來這件事在J市應該很轟動。她用湯匙攪了攪粥,低頭小口小口地喝起來。

靜謐的晨光灑下來,真是難得安靜的早晨。

在她吞掉第二個小籠包時,鍾離衡終於把手裡的報紙擱下,擦了擦嘴站起身來,宣示他已經用餐完畢。蕭蕭看着他走進臥室,換了套西裝就出了門,自始至終都沒有跟她說話。

蕭蕭慢慢吃掉了第三個包子時,也站了起來走到了座機旁,神色猶豫了一下,還是按下一組電話號碼。

“你好,請問哪位?”電話接通,那頭傳來方文格的聲音,好像有點焦躁。

“文格,我是蕭蕭。”

“蕭蕭!你在哪?你還好嗎?”方文格的聲音好像鬆了口氣,看來昨晚的事他並不知道多少。

“我……沒事,季傑他在不在?他還好嗎——”她話沒有問完,電筒就被人奪了過去。“哐”的一聲,機體在牆面上再次四分五裂。蕭蕭吃驚的回眸,正是去而復返的鐘離衡,正一臉陰鷙地盯着她,宛如捉姦在牀的丈夫。

她的腳向後退了一步,不安地舔了舔脣。

“蕭蕭,你到底把我當什麼?”他質問

“我只想確定季傑是不是安全……”在他逼視下,她囁嚅着解釋。

昨晚他對付喬彥青的樣子讓她害怕,她選擇他不在的時候打這個電話,也是怕惹惱了他,她只是想知道季傑的情況而已,哪裡知道自己的心思早就被他看穿。

“別再讓我聽到那兩個字。”話沒有說完就被截斷了,一貫的霸道粗暴。

他知道她會問,她一定不放心季傑,他明明知道,他卻還故意給證實,簡直是自己找虐。可是他就是控制不了,控制不了她時時刻刻惦記着季傑,控制不了從她嘴裡說出那令他厭惡的兩個字。

他的臉色真的很不好看,蕭蕭站那裡也不敢亂說話。經過昨晚的事,她似乎還餘悸未消的樣子,就怕他對季傑做出什麼瘋狂的事。

可是她的隱忍也並不能讓鍾離衡舒服,爲了控制自己的情緒,他向前走了幾步站到落地窗前,目光望着外面爲自己點燃了支香菸,像是在平復自己的情緒。

這樣的客廳裡異常沉默,低氣壓一直延續到鍾離衡將整支菸吸完,他終於轉過身來把菸蒂碾滅在菸灰缸裡,才擡起頭來看她:“好好待在我身邊,這輩子也別讓我聽到那兩個字,不然我不敢保證我會做出什麼事來。”

去媽的季傑,去媽的真心吧,他只要想要她她就給他乖乖待着,哪怕只剩下把她禁錮,他也要把她死死地鎖在自己身邊,直到自己願意放手爲止。

蕭蕭急喘了一口氣,她沒想到鍾離衡會說出這番話來。

鍾離衡迎上她驚訝的眸子,脣抿成一條直線,五官立體而鋒利,樣子帶着她熟悉的冷酷。

“衡少,您的電話。”李娟從房間裡出來,拿着鍾離衡的響着鈴聲的手機。

鍾離衡看了李娟一眼,才攤開掌心,李娟被看得心虛,馬上把手機放到他的手上,恭敬地退後了兩步。鍾離衡氣場太強,總讓人感到到壓力和不安。

他掃了一眼上面的號碼,眉不自覺地皺了一下。蕭蕭知道他的這個動作,定是頭痛又不得不聽的電話。她自然也不感興趣,轉身要離開客廳,耳邊還是聽到了他的聲音。

鍾離衡邊接通鍵邊朝着窗邊又走了兩步,問:“媽,什麼事?”即便是對自己的母親,他的聲音裡都帶着疏離的味道。

蕭蕭卻在聽到他的稱呼時,身體震了一下,臉色變得煞白起來。

“還有半個月,你爺爺就過生日了,別忘了準備禮物。”電話那頭傳來中年女人的聲音,即便未見其人,都可以感受到那種從小培養起來的優雅。

“嗯。”鍾離衡簡單地應着。

“這次的人有點多,你上點心。”她含蓄地提點。

“嗯。”鍾離衡生硬地扯了下脣應着。

他知道母親的意思,是嫌他往年的禮物都不貴重,有點失了鍾離家的面子。畢竟他是爺爺最疼愛的孫子,自父親很早過世,母親又長年定居在美國,他幾乎是跟着爺爺長大的。外界,包括整個鍾離家都他那嚴謹,凡事認真到一絲不苟的爺爺充滿害怕和敬畏,只有他敢造次。

爺爺作爲中央某部退下來的老軍長,加上鍾離家小輩在官場上的影響力,尤其以鍾離堯爲最,過生日自然多的是人巴結,各色名貴的禮物是不愁,只是貴在用心,但有些人總是不明白,比如他的母親。

“蕭小姐,你怎麼了?”李娟忽然問,明明房間裡開着恆溫呀,她的身體爲什麼在抖?

電話那頭忽然靜默下來,那頭靜默了,他也沒有說話,靜謐的空間裡充斥着一股習慣了的尷尬。

鍾離衡趁機回頭掃了蕭蕭一眼,她的臉色的確很難看。而蕭蕭迴應的李娟的只是搖了搖頭,接觸到鍾離衡探究的目光時把眸子低垂了下去,慢慢地離開了房間。

“衡,注意身體。”半晌,簡單的叮囑才從母親那頭傳來,顯得有些蒼白。

鍾離衡這次連應都沒應,就掛斷了電話,握着手機胳膊放下來。靜謐的晨光灑在他身上,只是那身影看起來有些孤寂而蕭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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