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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为了尽可能的摆出一副贵族寄生虫的姿态,安伯莉在普林西庇阿-蒙斯最高档的酒店里占据了一套阁楼套房,还有各种便利设施,私人停机坪,小巧而香气宜人的屋顶花园。佩尔顿干脆的把车停了下来,淡定的打开豪华轿车的后门,就好像他真的是个司机似的。合欢花和卡勒姆花的香味飘进车里,我记得安伯莉最喜欢这两种花了。我想她选择阁楼的原因也许就是因为这里种了这两种花,也可能是她来了以后才种的[1]
“真棒,”我夸赞道,一步跨入寒冷的夜风中。城市的灯光好像蔓延到了我目光的尽头,直到高地的边缘突然中断,如刀切一般。此处甚高,远离大部分市区的喧嚣,地上的车辆就像萤火虫一样静静的川流不息。
安伯莉点点头。“还可以,符合我的伪装。有停机坪我们就能来去自如而不引起不必要的注意。”
我也点点头,想象出她穿着动力装甲走出大堂的样子,然后忍住了笑。毫无疑问,他们需要秘密行动,但是依然容易引起注意。“我肯定是的。”我说。
安伯莉耸耸肩。“他们习惯了各种古怪的行为。而且如果你给的钱够多,他们几乎能容忍任何事,而且不会问什么问题。即便如此,谨慎点也没错。”
“肯定没错,”我说。这些年来,经过一次有一次的被她拽进各种隐秘行动之后,我有点习惯她的风格了,但是我从来也没法摆脱一种想法,那就是她采用和演绎这些伪装的身份并不只是因为必须这样做,而更有可能是为了乐趣[2]。安伯莉笑了,挽住我的胳膊,领我走了进去,佩尔顿把车停好。“你这儿可够简洁的。”
主起居室是庞大的,彩绘的窗户向外探去,俯视着整个市区,很有品位的陶瓷器皿中种着花花草草,点缀在漂亮而舒适的家具之间,令人惊讶的是一大堆武器四处摆放着。我看到这些枪弹的时候安伯莉耸了耸肩。
“准备这些可花了钱了。”她高兴的说。
“是花了钱了。”严贝尔赞同道,他正用他的义肢对我上次看见挂在安伯莉的动力装甲小臂下的重爆矢枪的枪管做这些什么。他把它举起来对着灯光,眯着眼睛沿着枪管看去,机械的眼睛在聚焦看细节的时候嗡嗡作响。在满意的嘟囔了一声后,他用那只天生的手取了圣油开始祝福。
在远处的角落里,拉凯尔正在和西缅静静不知聊些什么(我注意到,他们俩好像经常在一起,也许是因为他们两个理智的水平差不多吧),她突然停下并狠狠的瞪了我一眼。
“是你。”她说了句废话,说话的眼睛在向我的身后的方向东看西看。“但是我没感觉到虚空。”
“尤根还在法务部大楼。”我猜她说的是这个。如果基施调查出了任何和我那神秘刺客有关的事情,或者泽依凡知道了任何泰伦威胁的最新进展,我想立刻知道,而且我也想让我的侍从能被看到和闻到,以提醒他们别忘了我。灵能者放松了点。
“阴影很饥渴。”她严肃的对我说,然后转回去对着西缅。“他的意识闪闪发光,就像一面镜子。”我完全不知道她说的是什么,所以就礼貌的笑了笑。
“政委。最近好撒!”齐梅尔达走了进来,看起来活像一个蹩脚的闹剧演员。她身上硬挺的女仆装与头上的绿色刘海完全不配,左胸下面激光手枪基本就没藏住。看起来她见到我很高兴,虽然没什么道理,但是我还是回以微笑。
“见到你我也很高兴。”我说道,估计派瑞尔蒙达的俗语也就是这个意思了。这个前点心小贩热切的看着我,就好像我刚告诉她她中了彩票一样。“我看你适应的不错。”
“没错。”她充满活力的点点头。“这工作最棒了。我和你说吧,把碎软骨派打个粉碎,要不就给地下演出贴小广告[3]。”
“听你这么说我很高兴。”我说道,努力掩饰住自己的困惑。
齐梅尔达再次点头,热情毫无消减。“就和我们上学的时候一样,做做游戏,不过现在是真的了,你明白么?”
我点点头,说不出来什么。我在那些刚从瓦尔哈拉上的招兵站上派来的废人们[4]身上看过了太多与此相同的热情,被渴望战斗的狂热和所谓作战的荣耀而点燃激情。脑子灵光的很快就会聪明起来,知道应该低下头,继续在可怕的任务中存活下来。其他的不是成了英雄就是死了,一般是同时得到两者,而且基本立刻就被同班的战友忘掉。我纳闷齐梅尔达会是哪一种,没有料到自己竟心痛了起来。
“她可帮了大忙了。”安伯莉说道,对她的新助手露出了溺爱般的微笑。“我扮演的那种纯种低能儿要是缺一个女仆跑腿就不像了,而齐梅扮演的棒极了。”她冲着角落里的灵能者扬了下头。“就算是状态好的时候,拉凯尔也一点不像。”
“而我穿裙子看着就和白痴一样。”佩尔顿补充道,他跟着我们走进了房间。这时我脑中就出现了一副我不愿意看到的形象。我慢慢的点点头。
“我可不信。”他一出现齐梅尔达就被吸引过去了,而且我也发现了他们一见面嘴角就露出的微笑。
佩尔顿耸耸肩,“不开玩笑,她真有秘密行动的天赋。”齐梅尔达听见表扬脸小红了一下。“她会像专业人士一样成为传奇的,而且手枪打的很好。上次攻击虫巢的时候她一枪就干掉了一个基因盗取者杂种,救了西缅一命。”他脸上又露出了惯有的那种随和的笑。“虽然我觉得他就是被打中了也注意不到就是了。”
“那不是重点。”安伯莉说道,语气里带着温和的责备。“我希望我随从身上没有被开出窟窿来,那样他们更能发挥作用。”我再一次的发现我被她把身边这些乌合之众用同志之情团结起来的方式而感到印象深刻。这些年来我看着人来人往,他们都曾被此感召,无论他们之前的生活方式和背景有多么的不同,都能够围绕在她的周围。
“我没意见。”佩尔顿表示同意,然后他们两个就离开了,剩下安伯莉和我一起望向夜色笼罩下的城市。
“他俩好像挺合得来啊。”我说道,安伯莉点点头。
“不是什么坏事。”她说,“要是她想继续和我们一起行动的话,会需要一点基本战斗技巧的,闪烁是队里唯一一个能教她的。”一副自嘲的笑容在她脸上出现。“当然,除了我以外,我可没时间照顾小孩。”
“看起来地下工作他懂得挺多啊。”我问道,安伯莉再次点点头。
“他以前在托雷顿裂隙里的一个影子帮派里埋伏了好久。可能太久了。为了保持伪装他做了些值得商榷的事情,而且有人怀疑他已经叛变了。”我慢慢的点点头。托雷顿亚星域的大部分地区都被亚空间风暴撕裂了,只剩下了几条供商船通行的安全路线,海盗的问题总是得不到解决。
“你是说他加入之前是一个海军军警?”我问道。
安伯莉摇摇头。“他之前是一名仲裁官,直到负责他的审讯官认为他已经从有利因素变成了不利因素,并试图拉他回来。闪烁对这个判断并不满意,结局很糟糕。”
“有多糟糕?”我问道。
安伯莉叹了口气。“很多的尸体。闪烁认为如果他不得不被拉出局的话,要先清场,然后便开始干掉帮派里的所有他知道的关键人物。”这时她的话语中有了一丝吝惜的赞赏。“他很聪明,我得说。把资深主管中的某一个陷害成觊觎高位的篡权者,干掉几个中间阶层的人,然后矛头一指。那简直是血流成河。等到他的上司找到他时,帮派已经四分五裂,任何有能力重建的人都已经死了。”
“这有什么错?”我带着真诚的迷惑问道。听起来好像对宇宙来说是做了件好事。
安伯莉怜悯的看着我。“想想吧。一个仲裁官游走于法律之外,无论动机多好听,法务部是不会放松的。幸运的是当他们准备把他清洗掉的时候我就在附近,而且觉得这天赋不应该就这么浪费掉。”
“我明白了。”我点点头,再次想起在帝国卫队里,事情相对来说是多么的简单。在战场上尽一切努力去赢得胜利,就是这样。“好吧,至少齐梅尔达有人好好照顾了。”
安伯莉若有所思的看着我。“我希望她不是今晚唯一一个有人好好照顾的,”她说。
 
当拉祖拉斯第二天早上不期而至时,我们正在悠闲的享用早餐。一架嘈杂的带着机械教齿轮标志的扑翼飞机就像一只铁公鸡一样降落在了合欢花丛另一端的停机坪上。当他穿过露台门走进来时,安伯莉正吃着梅子华夫饼。她抬头望去,诚恳的点头致敬。
“坐下吧,”她邀请道,话音有一丝模糊,而齐梅尔达很明显还陶醉在她那身不可理喻的伪装中,倒了杯咖啡放在了他面前。只有帝皇知道她想让他怎么喝,他连嘴都没有,不过仆人倒是应该这么做,所以她可能想要巩固自己的伪装或是别的什么。完成了这个简单的任务后她回到了餐具柜边上,用长柄勺子戳着鸡蛋葱豆炒饭,努力摆出一副对我们的谈话不感兴趣的样子。
拉祖拉斯坐下时礼貌的点点头。“谢谢,我这周的营养物质已经摄取过了。”他回话道,尽量表现出良好的态度。他往我这看了一眼,就算心中有所惊讶,也没有表现出来。“政委,你气色不错。我想你对和审判官之间的交流感到满意吧。”
“是的。”安伯莉说,脸上露出了难以察觉的微笑。“但是我恐怕你这趟是白来了。凯法斯对马泰乌斯的行踪知道的不比你我多。”
“那真是太遗憾了。”穆护说道,做出一副无所谓的腔调。“我本希望他这样一个资源丰富的人能帮我们打通几条我们走不通的路。”
“我已经这么做了。”我温和的向他保证,就好像我从一开始就私下帮助调查那个叛变了得齿轮小子一样,而就在我说着的时候,心里已经想出好几种可能性。“比如,我在政委部的职位令我能够访问所有卫军和法务部正在分析的情报。”我看了一眼安伯莉。“除非你已经取得了泽依凡和基施的信任。”
“没提这事。”她答道。“基因盗取者和虫巢舰队就够他们忙的了。”她耸耸肩,把盘子推开,喝起咖啡来。“另外,暗影之光——”
“暗什么?”我打断道,勺子举在半空中停下了。
拉祖拉斯帮我解释:“马泰乌斯带着潜逃的那个外星古器。在他离开之后我们在恶魔谷里发现了更多的东西,包括一组包含铭文碎片的金属板,尚不知如何组合,其中一个好像提到了这东西的名字。”
一声熟悉的干巴巴的咳嗽声告诉我莫特来了,他听到了对话都后半部分,看起来已经忍不住要说出他机械强化的小脑中那汹涌而来的所有相关信息。
“那种语言从来也没有被可靠的破译过,”他插嘴道,一边伸手把齐梅尔达放在餐具柜里的保温瓶拿了过来给自己倒了一杯,倒的时候眼睛完全没在看杯子。我迟疑了下,怕他烫伤自己的手并把杯子打碎,但是他的判断十分精准,嘴上还不停的说着。
“然而,之前在银河的其他地方有过几个类似的发现,以及对其中一些符号赋予意义的尝试。其中面临的主要困难在于目前所发现的样本,虽然都源自无法想象的远古,但是之间的间隔也数十亿年之久,所以创造了它们的文明的符号系统肯定不会保持不变的。”
回想起齐梅尔达在忘了我们都不是本地人的时候说的那种破碎的哥特语,我对此表示相信,但是抑制住了点头同意的冲动。一旦莫特的兴致来了,你最不想做的就是鼓励他接着说。“另一方面,这些铭文的规律性,以及这些在各个不同地点发掘出来的古器和其他碎片的工艺的一致性,可能表明了它们源于一个非常稳定,而且相当持久的社会,所以至少有相当程度的一致性被保留下来的可能性还是有的。”
“谢谢你,卡拉克泰库斯,”安伯莉说道,带着一脸“看看你都做了些什么”的表情看着我。“就像我所说的,这件器物的存在,不管它叫什么,都是只有几个人知道的秘密,而且我们和马泰乌斯也都希望这个秘密就这么保持下去。”拉祖拉斯点头同意,但是我的思绪才刚刚跟上莫特那一大堆话之前他说的最后那部分。我略带疑惑的看着他。
“等一下,”我说。“你们发现了更多的东西?什么时候?”
“你觉得是什么时候?”安伯莉问道,同时伸手去拿一片抹了黄油的面包。“当然是他们重建那个你炸掉的大坝的时候。”
拉祖拉斯再次点点头。“那次造成的洪水显著的改变了峡谷的地形。”安伯莉警告的瞪了一眼莫特,以防他又给我们详细说明显著程度,有多少表面土壤被移走,以及多少兽人弄湿了脚。“一个新的遗址显露了出来,里面有很多我们感兴趣的东西,包括更多的装置,然而我们依然破解他们的秘密。”
“这一切都很有趣。”安伯莉说道,同时精致的咬了一小口面包,说完这话的时候直往我这儿喷面包屑。“但是我们跑题了。”她若有所思的看着我。“你觉得访问军用情报网如何能够帮助我们找到马泰乌斯?特别是在他被虫子吃掉之前。”
“因为目前的分析都在寻找基因盗取者侵染的证据,”我指出,“而且仅此一事。他们错过了刺杀我的混沌教派这个事实证明了这一点。”边说我边看了拉祖拉斯一眼,但是他没有露出丝毫的惊讶。
并不是说我期待着他惊讶,他这个地位的齿轮小子比起人来说更像发条,但是我想无论在我离开屋子之后他和安伯莉说了什么,偷听起来一定会很有趣。“如果我问泽依凡,让他给我访问原始资料的权限,我也许能发现一些他们错过的东西,因为这些东西在他们的视野之外。”
“值得一试。”安伯莉说到,若有所思的点点头。“我得到的东西都是筛选过的,如果我自己提出要看原材料的话,会引出一些令人尴尬的问题。卫军只知道我是因为泰伦的问题而来的。”
“很遗憾,我也处在类似的位置。”拉祖拉斯同意道。“我可以建议总司令如何更好地使用机械神赐予之物以促进我们的事业,但是,作为一介平民,我得到的信息都是建立在需知原则上的。”
“我会和泽依凡谈谈的,”我说。“还有基施。要是我告诉他们我正在寻找刺客的线索,他们应该会合作的。”我看了一眼墙上精致的快了十分钟,而且镶嵌了太多的镀金的天使的钟表。“我得去法务部一趟了,接尤根。”
说实话我对我说要提供的帮助中期望得到只是每几天就拜访次安伯莉的绝好借口,以亲口报告我令人遗憾的进度,然后享受和她一起的几个小时。但是,就像往常那样,这一无足轻重的举动将我投入了危险和阴谋的风暴之中,远超我的任何想象。
 
[1] 好吧,如果你想扮演一个宠坏了的白富美,那就得守规则。没什么比把钱挥霍在各种溺爱自己而昂贵的奇思妙想上更能让别人相信你富有了。
[2] 这,当然只是一种看法。有些审判官相信为帝皇工作的最好方法是像一头在瓷器店里横冲直撞的野猪一样,在背后留下一片满是尸骸的废墟;而其他人则更喜欢不让神圣陛下的好人们的敌人们因为不用睁眼都能知道有人来追杀他们而顺利溜走。
[3] 不,我也不知道。
[4] 帝国卫队对补充来的新兵的俗称。很明显是从FNGs上取的谐音,我被告知这是傻逼新人(Frakking New Guys)的缩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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