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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

必须承认,在接下来的几天里,我应该感谢Mira 的参与。就像我担心的那样代表团到处都充斥着混日子的官僚、迂腐的徒教士和本地贵族阶层近亲繁殖的傻子,他们好多人都想和忠于神皇的阿斯塔特、Perlia的英雄、或者二者同时合影,没有相当大的意志力来克制我也管住了自己的脾气。
幸运的是,除那些最顽固的以外,大部分人都因不得不巴结Jurgen 才有可能见到我而被拦在门外,他们中少数坚持不懈者也不比任何我不想见的人更幸运能过他这关;但不可否认的是Mira 在让他们大部分人保持忙碌状态的事上做的很出色,而我也适当的心存感激。
我不知道她具体和他们做了什么,也不关心,但那一定没有我最喜欢的选项:把他们中大部分扔出最近的气闸并让他们走回去,后果严重。
无论怎样吧,她情愿高兴的忍受傻瓜们,或者至少忍受他们而没有向暴力冲动屈服,为我在General Torven 帮助下评估威胁扫清了道路,他是驻守星系应对我们到这路上遇到的欧克进攻可能性的总C-in-C(1)。Plantary Marshal Kregeen ,本地PDF和他职位相对应者(后来让我感到意外的是,她似乎认真对待自己的职责,而且懂得它们是什么。本地驻军的高级军官都是从当地贵族阶中提拔的时,比如这里,这两者通常都指望不上)。还有Admiral Duque ,他在SDF履历也许缺少像Horatio Bugler(2) 那样骄傲的传奇经历,但看起来至少有稳妥的能力。
他们所有人都带了助理、副官和顾问,当然了,但能列席会议的基本上都有意识保持安静除非能贡献点有用的东西,而我必须说我们进展得很顺利。
当然,Gries 忙着指挥追猎太空废船无法参与,但我联络工作的意义就在于此,而我确保他在每阶段结束时得到一份中肯的简报。
好消息是看来我们做好了对抗基因盗取者的准备,如果它们蠢到露出马脚(或者爪子,更精确一点的话)。
欧克威胁的存在意味着Serendipita 本就长期处于警觉状态,而在座的诸位近些年都参与过一两次欢送欧克突袭。
我毫不怀疑Serendipita 人,和他们的卫军盟友, 自己就有足够的能力对抗一场全面入侵,但基贼渗透的更潜在长期威胁需要更精湛的至今为止都未显现出重要性的镇暴措施。
“我们有两个有那种经验的团,”Torven 说,原来其中之一是在Keffia 上获得的,那真是相当大的意外收获。
“这方面他们能胜任并加快其他人的进度,”像平时一样,他安静的说,但是以某人不需要提高声音也能确保他说的话能被听到的从容语调-这种假设,鉴于在阵地上对抗神皇敌人的丰富经验,他完全有资格这样做。
他的外表和他的声音一样低调,以他的阶层依然穿着上战场的装扮,制服和护甲,而他的手下很少能有人把二者之一穿的这么合适,或者清洁的一丝不苟。
不出意外的是,他很受一般士兵的欢迎,他们把他当成自己人;而且他一定在阵地上服役过一段时间,他左脸上还保留着的烧伤疤痕(近距离等离子爆炸的结果,要我猜的话)和握着手枪的老毛病可不容易被忽视。
“我的人也可以从一些这方面训练受益,”Kregeen 加了一句,“如果我们能安排关于此事的联络。”
她足够精明知道在卫军部队认为PDF 是类似笑话的东西, 但从不承认,总是和Torven 平等对话;而他足够理智对此不感到憎恶,或者表现出来。
尽管通过穿着一身甚至Mira 都可能认为有点过度装饰的制服来报复她的贵族家系,她还是对我们的会议密切关注,类似的插话往往都是中肯的。
现在她把胳膊搭在桌子上,双手撑着下巴,并看着将军好像她要的东西不比一杯新煮的雷卡咖啡更重要。
“那会是深谋远虑的,”Torven 同意道,而两组助手们被桌子分开,挤在为我们准备的会议室的一角。鉴于长桌和加垫凳子的舒服尺寸,而并非是为体型更庞大的阿斯塔特设计的,我觉得某些成员甚至正在为打乱了他们通常混乱的安排而无声的诅咒我们-一种被离我坐的地方不远的桌面纹理上的污迹增强的感觉,那看起来像不同寻常的肉汁。
Kregeen 点了点头,用她的目光对视着将军浅棕色的眼睛,那是和她头发一样的铁石灰色。
虽然她大概可以和她的阶层的其他任何人那样得到保持青春的待遇,她明显选择把自己的生理年龄固定在四十多岁,作为彰显她工作重要性视觉提醒。“我同时还会打开一些和仲裁官们的通信管道,”她说。“我确信他们会有一些关于搜寻什么的有用建议。”
“那听起来是个好主意,”我同意道。就像大多数文明世界,Serendipita 有一小组常驻仲裁官监督本地法律实施者,但我略微惊讶于代表团里没有一个他们的人(3)。“在根除秘密活动方面他们比任何人都更有实践经验,如果一个盗取者教派已经被建立,他们几乎一定是最早知道的。”
“如果他们一开始就知道自己要找的是什么,”Torven 补充道。
 
(1)帝国卫军对于commander-in-chief 的常用缩写。 (2)一位在达摩克里斯星湾获得一些名声的帝国海军军官。而他和Cain 都卷入了 937.M41 的Adumbria 事件,没有他们曾经面对面见过的证据。(译注:叛徒之手里的故事,凯恩单挑K战帮SM那次)
(3)似乎那里只有三个,一个资深仲裁官和两个助手,总督的穿梭机出发时他们没有一个在Serendipita 主星上。
 
我点了点头,“说的好。也许能用你的元帅人脉确保他们从你Keffian排的经验中获益。”
与其说是一种极其聪明确保卫军和PDF合作的办法,不如说是随着他们的天性尽量互相无视,但看来能奏效:Torven 和 Kregeen 都点了点头,他们身旁的一对助手对视了一下并在数据板上录入简报,而我们进入下一个议题。
“正确而谨慎做法,”Duque 说,刚才一直在倾听交换意见而没有评论,“如果迫不得已我们要准备好和基因盗取者战斗,但更理性的做法肯定是在那之前完全消灭威胁。”
他有着肤色苍白和虚空出生的外胚层体质(译注:瘦),无疑和在一个世界的地面上相比在太空飞船上会更舒服,在这方面鉴于他家乡星系提供的非正常职业选择可以说是相当讽刺的。
“是的,”我同意道,“如果可能的话。你有任何能够实现它的建议吗?”
海军司令点了点头,他苍白的脸在因反差而看来比实际颜色更深的午夜蓝制服上摇晃着。“我有。”他向我保证,带着相当的自信。
他示意手下之一,一个和他生理特征有些许相似的初级尉官,也许是一个侄女或亲戚,并拿起她递过来的数据板。
“鉴于目前的调查进度,我们可以假设永坠地狱的孳生号将在周内被找到,而且有可能更早”,他讲解着屏幕,然后环桌扫视。“我已经向大部分星系防御舰队下达命令,向Revenant号集结,希望它们到达的时候,废船已被找到。”
“干的好。”Kregeen 点头表示赞许。“如果我们能持续封锁它,没有东西能上去或下来。我们要做的就是等它落回亚空间,同时炸掉任何离得太近或尝试离开的东西。”
“封锁?”Duque 看来惊讶了一下,然后笑了,在我看来是被实在逗乐的。“你误解我了,元帅女士,我想要毁掉它。”
“并非不敬,海军司令,”我说,“我想你可能误解了那东西的规模。我被告知在之前的接触记录中它有小型小行星大小,而不是我们在字面上理解的太空飞行器。”
“确实如此。”那苍白的男人看来没有被打断惹恼。“但我们有足够时间朝它射击。如果阿斯塔特给我们的估算准确,在孳生号近到对任何人类居住地造成威胁前至少有一个月时间。如果非不得已我们就一次摧毁一部分,但最终我们会消灭它。”
“那不会造成更大威胁吗?”Torven 问,看起来很困惑。“那种规模的碎片会对穿越星系的航行造成巨大危害。”
“不会太久,”Duque 像他保证,“永坠地狱的孳生号目前正几乎直冲向中心位置,并在接下来两三年里落入一条环绕太阳的彗星轨道。攻击而推动它花不了多少时间,所以大块碎片会落得足够近而被蒸发。其中一些将会逃脱,当然,但不会落到离Serendipita很近的地方,或者任何其他居住区,在这条轨道上,它再次转回来的时间将会是M43中期;时间充足,我是这么想,来做任何合理的防御措施以防它撞上什么东西。”
“听起来有点冒险,”我说,“但我宁愿去对付垃圾云而不是装满基贼的太空废船。”
毕竟,没法判断要多长时间孳生号才会落回亚空间;据Yaffel说有时它们会在真实宇宙停留几十年,而一想到数以千计的基因盗取者漂浮在人口稠密星系,等着贪欲大于自我保护意识的傻瓜登陆去搜寻战利品,让我的血都凉了。毕竟,这显然就是发生在Viridia上的事情,而闪现的废船只在星系里停留了不到一天。
“因缺乏其他更有效保护Serendipita 安全的计划,我会建议实行它。”
 
“不在考虑范围。”Gries 断然说。
现在我已足够了解他而意识到这样的声明意味着这件事被高效的结束了,但我必须承认为他反应的激烈和速度吃了一惊。
因此,我只点了点头作为回应,从容的用在一把看似有戏的塔罗牌下了重注,不久后却发现每个人的牌都更好的本能掩饰我的惊讶。(一种比反其道而行之能捞到更多点数的条件反射,或多或少吧。)
“我能问为什么吗?”我询问道,就像只在对这个答案进行学术讨论。
我不能否认Duque的计划,至少说,存在侥幸,但在我看来风险和收益还算平衡。
“因为孳生号的价值不可估量,”Drumon插了一句,目光穿过舰桥投向全息图像,Yaffel和他的红袍祭司骨干之一在那里用二进制语互相叽叽喳喳着,同时正在研究一幅在我看来就像是生病心脏的血液循环系统的三维图像。“如此古老的太空废船可以说是超乎想象的古代科技宝库。”
随着一个突然的阴暗直觉,我意识到科技神甫正专注研究的图表一定是废船的内部结构图,无疑是从数代筛选文档的传感扫描重建的,因此比一文不值还糟糕(4)。
“别告诉我你正计划登上它?”我反对道,太过惊讶而没顾及礼仪。
“是的,”Gries 说,带着不容置疑的语气。
我竟然无论如何也要试着争辩就知道有多吃惊了。“潜在的回报也许值得冒险,”我不情愿的承认,以确保别人能听下去,并下决心至少用外交辞令表达我的反对,“但我们的最高使命肯定的是保卫Serendipita安全?”
显然,Gries不习惯他的决定被质疑,至少是任何一个他自己修会以外的人(5),但幸运的是我这次他愿意破例。
如果有什么他看起来吃了一惊,而不是被激怒,对我是件好事:和Drumon 的战斗训练让我充分了解愤怒的阿斯塔特击倒激怒他们的人时有多么迅速而精确,我绝不想体验一下。
“我们的最高使命是对神皇的职责,”Gries 告诉我,低头对上我的目光,而我从他的眼神中看到了更多在疯子、审判官和巫术教团成员(6)才有的完全而绝对的信念。“而由我来决定它在哪。”他不需要加上一句,“不是你,”因为无论怎样我已经听得很明白了。
“确实如此,”我同意道,同时低下了头以式尊敬。我想要他继续认为我是个值得信赖的盟友,而不是潜在的麻烦。“鉴于您丰富的知识和经验我绝不会做其他想法。但恐怕我的职责是保证Serendipita站咱们这边,而他们只关心对自己家园世界明确且迫切的威胁。”
“当然了。”Gries点了点头,明显被抚慰了,“那你就必须向他们澄清我们依然保证达成这个目标。”
“我会让他们明白,”我承诺,同时也会诚实的说出貌似此时Revenant上补给很少之类的事情。无论怎样Gries和Drumon似乎买帐了,以轻微的认可姿态低头看着我,那让我想起以前学院导师听到我复述他们想要听到答案的时候。“无论如何封锁废船似乎是个更实际的选择。”
“相当更加值得,”Drumon说,“而阿斯塔特打击巡洋舰的存在会打消任何人想登上它的想法。”
“要是我就会,”我同意道。“但我不是认为神皇把财宝扔到他脚边的渣滓船长。任何蠢到冒险登上满是基因盗取者废船的人都不会被几乎肯定在路上就被炸成碎片阻止。”
过了一会儿,当我脑子跟上嘴的时候,我不知道是否又冒犯了此地主人们,但显然两位阿斯塔特都认为我对试图登上永坠地狱的孳生号愚行的挖苦合他们胃口。
但为了确定,我想最好把二者区分开。“然而,我肯定你们在那的行动一定比一次拾荒掠夺计划周详而足智多谋。(7)”
“确实。”Gries又点了点头。然而,让我吃惊的是,他大步走向全息图像,过去的时候驱散了科技神甫们,并示意我跟上他。
看着由轻微颤抖的三维图像呈现的乱成一团的通道,我的下层巢都直觉将各种颜色的交错光带翻译成几乎带有物理感官的空间重现。(随着事态发展,之后这让我非常感激,但当时看来不过是理解报告的方便工具。)
“我们第一个进入点会在这,”Drumon说,指示着在复杂管道和走廊外层某处的一间船舱。“一个相对未受损坏的停靠港,似乎大到能停下一架雷鹰,有足够防御力可以建立滩头阵地。终结者们会压制任何抵抗并肃清边界。一旦完成Magos Yaffel和我自己会带领那里的工作队…”他用伺服臂做了什么让最早标记区域的图像放大,使滩头和目标分开接近一米而不是它们占全图的一两毫米。随着区域描图放大,细节也同样,更混乱的毛细血管在我们刚才看着的动脉和静脉旁延展,让全息图像像刚才一样被占满了。我第一次开始意识到我们曾经追逐的亚空间怪兽是多么庞大复杂,并希望登陆者得到神皇洒下的每一点祝福;我肯定他们用的上。“…并尝试修复这艘飞船的主计算机。”Drumon总结道。
“为什么是这艘?”
“因为在所有组成废船的荒舟中它有最容易连接的计算机组,”Gries说,就像粗略看一眼盘踞在我面前的那堆虚拟线条就足够明显了。
“也因为它暂被识别为救赎者级,超过五千年没有一艘在役,”Yaffel 插了一句
 
我兴高采烈的回到船舱的时候,发现在Mira等待我的同时Jurgen已经摆好一顿还算可口的晚餐,我第一时间把好消息告诉了她。
反正,用不了多长时间她就会知道,我觉得自己告诉她更谨慎。这样,无论她如何反对,至少我不会被指责欺骗。
无论我怀着怎样的预感,她看起来和我一样对前景感到满意,我原本以为这样的意外结果不会如此。
她明显比我更觉得Revenant上的生活无聊,并无疑会抓住重新居住于环绕欣喜事物更有利于健康的机会。
“实际上,”她说,一插子熏鳗鱼正在她那堆美食和嘴之间,“我想我在这的小小使命也基本完成了。”
“我想是的,”我同意道,吃了一大口我自己的并用一口我强烈怀疑是星际陆战队船上最好的且喝不死人的陈酿冲下去。“废船绝对不会再对Viridia造成任何形式的威胁。”
当它最终漂回亚空间,我毫不怀疑感化者们和机械神教成员会紧跟着它,就像克鲁特不情愿放弃骨头一样;无论废船到哪里对任何帝国星系造成威胁他们都会热切的希望继续掠夺它,那也算件好事。
Mira笑了,就像我说了什么有趣的事。“确实,”她同意道。“但我同时还有其他动机,你想得到的。”
“当然,”我说,同时挖掘我的记忆。
和增加她登上家乡王座的机会有关的什么事,并找到能帮她的配偶。
“我乐于看到这对你奏效。”
看来她已经放弃了劝说一位星际陆战队员和她私奔的荒唐主意,而后我又好奇她觉得谁是合适的候选人。大概,是Serendipita代表团成员之一--他们不会都像看起来那样愚钝。
她的笑颜展开,“为了我们两个,当然。”
“嗯,对啊,”我同意道。
不费多少事我就能把联络工作变成在接下来几年里舒服又没有危险的优差,以我的职位来说算是前无古人了。我举起高脚杯,来了一段有点讽刺的祝酒词。
“祝我们两个都得到自己想要的。”
“祝我们两个,”Mira说,她碰了下我的杯,而我发现自己真心祝她好运,发自我这个平时只关心自己事情的人,还真有点意外。
她的脸颊有了一抹红晕,并放下了饮品,以一种我觉得有些奇怪的表情看着我。
“你确定吗?”
“我当然确定,”我说,被她的关心感动了。越快能再一次感受到大地在我脚下越好。
“好的。”她又变得干练了。“Serendipita和我们的贸易规模不大,但有一两艘客运船连接两个星系,且只有两个中级中转站。我们应该能在数个月内启程。”她猜测的看着我。“除非你能走什么后门?我们应该趁着还有机会尽量利用它们。”
“还有机会?”我重复道,像舞台上闹剧里的角色一样感到奇怪(8)。她说的无疑是哥特语,但它们背后的意思让我迷惑不解。
“趁你在在军需处还有点影响力,”她解释道,就像那非常合理一样。“你能把咱们弄上一条军用船吗?”
“我觉得可以,”我说,进入在这种情况下总能帮助我逃脱的牌手状态。
我一次又一次发现如果你好像发觉了什么,别慌张,早晚你会有招儿的。车到山前必有路,没人会知道你江郎才尽了。想想看,这同样,是一条做政委的重要技巧,因为无论发生什么我们都应该看起来冷静而有把握。当你在炮火中犹豫是否要大喊 “x,哦x,我们都要死了!”的时候很难集合士兵。
所以我审慎的点了点头,就像她问了极其合理的问题。“如果你急着回去,当然。”
“说的好,”她回复道,又对我笑了,以我只能描述为古怪的令人讨厌。“趁有时间咱们应该娱乐几周。很明显,Serendipita是个令人愉快的世界。”
“和星系光环有关的活动,我猜,”我说,用上了一些从Torven和其他人那里得到的情报。“我听说它非常特别。”
“那你说服我了。”Mira 的笑容变得卖弄风情。“我们同时可以在必须努力工作前享受蜜月。”
“就是,”我听到自己说出口,车终于开到山前了,而当时被我忽视的对话有了完全新的意思。
她根本没想诱惑一个阿斯塔特。Perlia解放者会是个相当好的伴侣,特别是我同时还被视为Viridia的英雄。我后背上紧张的都起鸡皮疙瘩了。
不能否认,理论上说,继续无休止享受Mira平淡无奇魅力的念头,同时还有我们关系带来的舒适物质化生活方式,有它的优势,但这主意相当荒谬。
政委部可不是我候选未婚妻和她贵族伙伴用来扮演军官找乐的草包团(9,译注:原文为蛋糕盒团)之一,无论什么时候压力过大或碰钉子就乐于接受辞去军职。
如果我放弃任务随她回到Viridia就会被打上逃兵的烙印,而我未来的可能性不是被随之而来的法庭行刑队打靶,就是打发自己去惩戒团让神皇的敌人替他们省下那颗子弹。
无疑Mira 相信行星总督配偶身份能够有效的保护我免遭前同僚的怒火,但我可没这样的幻觉:只要你系上了红腰带,它就会一直在那直到他们连你一起埋了(如果他们能为葬礼找到足够碎片的话,这在我的职业中从来没法完全保证)。就算完好无损的撑到退休,只要某人突发奇想你就会被拉回战场,最近几年我已深有体会(10)。就算如此,讲话前我也忧郁了一下。
 
Mira显然认为我不但了解她的目的,而且某种程度上释放出赞成她荒唐提议的信号。
我很清楚如果被拒绝她会如何反应。我曾经见过潜伏在优雅面具后的悍妇们刚和我开了房间就因一点小事突然爆发,而我现在要给她最重视的雄心壮志一链锯剑。
当然,更糟糕的还有,她的虚荣心。
所有女人都倾向于认为男人对她毫无抵抗力,如果她发现自己并非如此绝对会坐立不安。
加上曾经看到她杀人时都没弄乱发型,我的谨慎就更加容易理理了。
综上所述, 在Mira闲扯一旦我们结合她掌握Viridia后对它的宏伟计划时, 我因犹豫不决而一直呆若木鸡,点头,机械的说出陈词滥调就一点儿也不奇怪了,其中大部分内容似乎是坚持向我从没听说过的人报仇雪恨。
然而,我永远也不会知道,最终我会鼓起勇气和她说清楚,还是趁她转身的功夫跳上第一趟返回Coronus的运输船。
就在我倒下足够灌倒自己的amasec(译注:40k中类似白兰地的蒸馏酒)时,Jurgen 回到了我的船舱,只要他认为气氛变得严肃就会表现出这种有点消化不良的表情。
“抱歉打扰您用餐,长官,”他说,“但是舰桥那边需要您去一下。他们好像找到它了。”
(8) 此星区若干世界的舞台形式,一大群角色持续互相误解以达到喜剧效果。它们经常被设定在贵族社会背景下,让普罗大众以讽刺在任何情况下都几乎不会注意到他们的社会阶层为代价得到一点儿无害的娱乐,并最终以某种戏剧化的矫揉造作让所有人团结起来。不言而喻闹剧是懒散剧作家的惯用伎俩,因而得名。
(9)在Viridia以及其他世界,一段PDF服役经历被认知为用受欢迎的部队制服相让贵族阶层年轻成员相对无害的忙碌起来的流行方式,这种形象包装越圆越炫酷。糕点商认为此类外观对他们的商品有所改善的动机我们只能猜测,但我的想法是希望卖给这些有钱的傻瓜几盒。
(10)明显指的是千年末期他被卷入抵御入侵星区的泰伦虫巢舰队,其中的细节,虽然精彩,此时就不赘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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