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
后来，吉姆把她从书窖里抱到了外面，虽然肩膀上有伤，但他还是坚持要这样做。
“可……以的，”芙莉亚用沙哑的声音说，“真的……我很好。”
放出了福纳克斯之后再穿越，她精疲力竭，站都站不住。她已经很久没有感觉到反冲力了，这种神秘的书巫反作用力一般都是新手才能感觉得到，但是她现在突然感觉自己在鸟喙书的帮助下释放出的所有能量都作用在了她自己的身上，在永夜庇护所里度过的那些日子削弱了她的力量，碰到门塔纳公爵之后又消耗了更多的力量，现在是时候承认这一点了。将亚历山大之焰放出来几乎用尽了她的力气，尽管如此，她还是大胆地完成了回费园的穿越。他们能够毫发无伤地回到费园简直是个小小的奇迹，不过她不会跟吉姆说这些事。但她觉得就算不说吉姆也知道。
吉姆拒绝把她放下来，她心里也因此暗暗庆幸。吉姆将她一路抱到一楼，还没走到最上面的几级台阶，皮普和裴申思就已经迎面冲了过来。
与大家的重逢淹没在乱糟糟的说话声和笑容中，在这一切中心的是皮普闪闪发亮的眼睛。尽管她听不清皮普在说什么，但她能听到皮普的声音，她把这个声音当作参照点牢牢抓住，否则各种交织的情绪会让她难以承受。她不想承认自己现在需要安静，哪怕只有几个小时，不过裴申思已经殷勤地抱起了她，不由分说地把她抱到了楼上她自己的房间里。
假如她还有些力气，或者意识稍微清楚一点，那她可能会表示反对，但是现在，她只能感觉到自己的脸是如何蹭到裴申思胸前的制服上的，等到再醒来的时候，她已经躺在自己的床上了。除了皮普，其他人都退出去了。皮普坐在她的阅读椅上，阅读灯的金属灯罩在离她的脸很近的地方，连灯泡里的灯丝都能看到。
“我觉得她醒了。”阅读灯格格地说道。
“我睁着眼睛呢，福尔摩斯。”芙莉亚说。
灯罩咯吱吱地退开了一点：“你也有可能是死了，死人有的时候就睁着眼睛。”
“嘿，”阅读椅瓮声瓮气地说，“她当然没有死！”
“我又没有说她……”阅读灯开口说，却被皮普打断了，皮普一把将阅读灯推到一边，坐在了床沿上。芙莉亚坐起来的时候，皮普抱住了她。她也非常激动地抱住了皮普。
“真高兴你回来了。”皮普贴在她耳边说。
“我也是。你好吗？”
皮普放开芙莉亚，咧嘴笑了。“我只是无聊得要死，其他所有人都在冒险。”话一出口，他就意识到了自己在说什么。他的表情变得严肃，躲开了芙莉亚的目光。
“怎么了？”芙莉亚问。
“我不是这个意思。”
“没什么……”
“不，”皮普打断了她，“这样说很不好，很愚蠢，因为凯特和菲尼安。”
没有什么别的事情能像他说这话时的声调那样，让她猛地清醒过来：“他们两个怎么了？”
皮普告诉了她，两分钟后，芙莉亚就已经从床上起来了。她换上干净衣服，把鸟喙书装进口袋里。正想离开房间的时候，突然听到有人敲门，裴申思和吉姆走了进来，后面跟着居利斯。这个臃肿的大胖子留着络腮胡，穿了一件黑色的燕尾服，天知道他是从哪个箱子里翻出这件衣服的。他从书城市长的位子上退下来已经有好几个月了，但是依然不改对正装的喜爱。
“你们有凯特和菲尼安的消息吗？”几个人还没来得及说话，芙莉亚就急急地问道，“任何消息，他们被带到哪里去了？现在情况怎么样？”
“估计是在乌尼卡。”居利斯说。然后，他给芙莉亚讲了圣堂毁灭后所发生的一切，包括蕾切尔如何被任命为学院的新首领，委员会如何在凯特父亲的领导下掌权。“我想，他不会直接把自己的女儿扔进监狱，之前一定会跟她谈谈。但是就我们对凯特的了解，她会表现得非常固执，这一切都需要时间。也许他们两个还在乌尼卡豪华的政府大楼里接受审讯。”
凯特和菲尼安被捕，伊西丝和顿坎失踪，就算是在永夜庇护所的时候，芙莉亚都没有现在这种被事情淹没的感觉。
“我给他们讲了传送船的事，”吉姆说，“还有你打算用布朗什号做的事。”
她不知道该说什么，因为她现在满脑子都是失去了凯特和菲尼安的事，顾不上想其他的。
皮普摸摸她的手：“凯特会希望你继续，就像你自己已经想好的那样。”
“菲尼安更是。”居利斯补充说。
“这个玛尔什会不会下令处死自己的女儿？”吉姆问。
芙莉亚轻蔑地哼了一声：“我在伦敦见过他，见过他是怎么摆布凯特甚至她的母亲的……我不知道他会做出什么事，但不排除他做这种事的可能。”
“我认识乔纳森·玛尔什，”居利斯说，“并没有熟悉到能够知道他的想法，但我还是觉得他更像个谋略家，一个彻头彻尾的政客，并不像是那种会把自己的孩子送上绞刑架的人。”
“就算他不会处死凯特，”芙莉亚说，“也一定会处死菲尼安。”
所有人都陷入了沉思，直到吉姆再次打破沉默：“你们或许会认为我太过冷漠，我当然也不像你们这样对他们两个那么熟悉——但是像这样发呆是没有用的。芙莉亚，你有自己的计划，而且计划还不错：保护造物书，拯救永夜庇护所里的墨妖——这些事咱们或许还是能够做到的。凯特和菲尼安的事就……”他垂下了目光，“我不知道咱们能为他们做些什么。我很不想成为说出所有人心里都在想的那句话的人。”
裴申思抓住他的肩膀想反驳，但是芙莉亚拦住了他：“好了，裴申思，吉姆说的是对的。我和居利斯是这里仅有的两个书巫，我们根本不可能有机会及时找到他们两个，并把他们救出来。至少在乌尼卡是不可能的。”
南方军士兵怒视着她：“你打算放弃他们？”
“当然不想！”她愤怒地说道，心里几乎感到有些高兴，因为裴申思给了她一个途径将怒气发泄出来。“但是眼下能够做的只有一件事：阻止门塔纳拿到造物书。假如伊西丝和顿坎拦不住他，那么他很快就会出现在这里，然后他就会要求我们交出造物书——和我。为了达到这个目的，他会不择手段的，这一点我可以向你们保证。”
“为什么是你？”皮普脸色苍白地问道。
芙莉亚告诉大家，菲德拉、门塔纳和七芒星出于完全不同的目的都想让她修改造物书。七芒星在造物书的最后一卷里写了她的名字，使她成为了唯一能够左右书巫世界规则的人。而她之前对过去进行的一丁点儿修改，就造成了伊西丝的改变，这样的事，她绝对不会再做第二次，不管是为了什么。
“如果这个门塔纳跟伊西丝一样是七芒星书妖，”居利斯说，“那我们两个根本拦不住他。”
“咱们得有武器。”吉姆也说。看到有人能够冷静地、实事求是地看待这件事，她很高兴。
“什么样的武器能够拦得住七芒星书妖？”裴申思问，“他能把咱们全都捏扁。”
“布朗什号上有一些陷阱，至少能够消耗他的力量，”芙莉亚说，“我没有看见这些陷阱，但是如果能找到方法设置类似的陷阱，随便什么障碍……”
居利斯用拇指和食指捻着自己长满胡子的下巴：“传送船是你祖父设计的，对吧？卡苏斯·费尔菲克斯？”
“他跟其他几个人一起，没错。”
“我们有没有可能在这栋房子里找到船的建造图纸？一些能够让我们看到这些陷阱的秘密的东西？”
芙莉亚稍稍想了想，摇了摇头：“我不知道应该从哪里开始找起，我想，爸爸的书房应该也是他爸爸的书房，那里有几十摞纸和书已经很多年没有人动过了，但是在这么短的时间里，我们怎么……”
一声类似机器打嗝的声音打断了她的话，古老的阅读椅发出了一声叹息，因为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在了它身边那盏阅读灯的身上。阅读灯的铁灯罩抖了一下，刚才那个声音又重复了一遍。
“怎么啦？”芙莉亚问。
“嗯。”阅读灯说。
阅读椅的坐垫咯吱作响，就像因为害臊想要缩起来一样。
“如果我……嗯，我们两个能够参加这场讨论，可能会有点用，或许。”
“如果我们知道这件事有多么重要的话，”阅读椅不情愿地说，“我们早就说了。”
“赶紧说吧！”芙莉亚催促道。现在，所有人都紧盯着这两个神奇的书巫制品，估计这时不只有芙莉亚灵光闪现。“祖父！”她小声说，“我们都没见过他——除了你们两个！”
阅读灯点了点灯罩：“他设计制造了我们两个，而且不止我们两个。”
“在一个会说话的灯和一艘会飞的浆轮汽船中间，应该还有些其他东西，这个跨度太大了。”
“比如说一把会说话的椅子。”阅读椅提醒道，但是没有人注意到它说的话。
“还有很多我们这样的东西，”阅读灯很不情愿地说道，“很多这样的书巫制品，各种各种的……很多失败，很多实验，有些成功了，有些没有，但是卡苏斯几乎把所有东西都保留了下来，在他的，嗯……在他的作坊里。”
“他的作坊？”芙莉亚脱口问道。
“在哪里？”皮普问。
芙莉亚谴责地看着阅读灯：“你们为什么不早说？”
“因为我们……好吧，因为我们希望自已是独一无二的。”
“就是独一无二的，”阅读椅嘟囔道，“其他那些都是些没用的东西，全都是破烂货，早就生锈腐烂了。”
吉姆跟这些家具的关系不像芙莉亚那样亲密，他朝它们两个走过去，用一根食指威胁似地戳了戳椅子的靠背。
“这个作坊，”他问道，“在哪里？”
“吉姆，”芙莉亚说，“它们是咱们这边的。”
吉姆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将手从椅子上拿开了。“哪里？”
阅读灯羞愧地看着自己的三条腿。“在阁楼上，”它用破锣似的声音说，“在那扇密室的门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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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波西杰克逊》系列合集
《猎魔人》合集
“可……以的，”芙莉亚用沙哑的声音说，“真的……我很好。”
放出了福纳克斯之后再穿越，她精疲力竭，站都站不住。她已经很久没有感觉到反冲力了，这种神秘的书巫反作用力一般都是新手才能感觉得到，但是她现在突然感觉自己在鸟喙书的帮助下释放出的所有能量都作用在了她自己的身上，在永夜庇护所里度过的那些日子削弱了她的力量，碰到门塔纳公爵之后又消耗了更多的力量，现在是时候承认这一点了。将亚历山大之焰放出来几乎用尽了她的力气，尽管如此，她还是大胆地完成了回费园的穿越。他们能够毫发无伤地回到费园简直是个小小的奇迹，不过她不会跟吉姆说这些事。但她觉得就算不说吉姆也知道。
吉姆拒绝把她放下来，她心里也因此暗暗庆幸。吉姆将她一路抱到一楼，还没走到最上面的几级台阶，皮普和裴申思就已经迎面冲了过来。
与大家的重逢淹没在乱糟糟的说话声和笑容中，在这一切中心的是皮普闪闪发亮的眼睛。尽管她听不清皮普在说什么，但她能听到皮普的声音，她把这个声音当作参照点牢牢抓住，否则各种交织的情绪会让她难以承受。她不想承认自己现在需要安静，哪怕只有几个小时，不过裴申思已经殷勤地抱起了她，不由分说地把她抱到了楼上她自己的房间里。
假如她还有些力气，或者意识稍微清楚一点，那她可能会表示反对，但是现在，她只能感觉到自己的脸是如何蹭到裴申思胸前的制服上的，等到再醒来的时候，她已经躺在自己的床上了。除了皮普，其他人都退出去了。皮普坐在她的阅读椅上，阅读灯的金属灯罩在离她的脸很近的地方，连灯泡里的灯丝都能看到。
“我觉得她醒了。”阅读灯格格地说道。
“我睁着眼睛呢，福尔摩斯。”芙莉亚说。
灯罩咯吱吱地退开了一点：“你也有可能是死了，死人有的时候就睁着眼睛。”
“嘿，”阅读椅瓮声瓮气地说，“她当然没有死！”
“我又没有说她……”阅读灯开口说，却被皮普打断了，皮普一把将阅读灯推到一边，坐在了床沿上。芙莉亚坐起来的时候，皮普抱住了她。她也非常激动地抱住了皮普。
“真高兴你回来了。”皮普贴在她耳边说。
“我也是。你好吗？”
皮普放开芙莉亚，咧嘴笑了。“我只是无聊得要死，其他所有人都在冒险。”话一出口，他就意识到了自己在说什么。他的表情变得严肃，躲开了芙莉亚的目光。
“怎么了？”芙莉亚问。
“我不是这个意思。”
“没什么……”
“不，”皮普打断了她，“这样说很不好，很愚蠢，因为凯特和菲尼安。”
没有什么别的事情能像他说这话时的声调那样，让她猛地清醒过来：“他们两个怎么了？”
皮普告诉了她，两分钟后，芙莉亚就已经从床上起来了。她换上干净衣服，把鸟喙书装进口袋里。正想离开房间的时候，突然听到有人敲门，裴申思和吉姆走了进来，后面跟着居利斯。这个臃肿的大胖子留着络腮胡，穿了一件黑色的燕尾服，天知道他是从哪个箱子里翻出这件衣服的。他从书城市长的位子上退下来已经有好几个月了，但是依然不改对正装的喜爱。
“你们有凯特和菲尼安的消息吗？”几个人还没来得及说话，芙莉亚就急急地问道，“任何消息，他们被带到哪里去了？现在情况怎么样？”
“估计是在乌尼卡。”居利斯说。然后，他给芙莉亚讲了圣堂毁灭后所发生的一切，包括蕾切尔如何被任命为学院的新首领，委员会如何在凯特父亲的领导下掌权。“我想，他不会直接把自己的女儿扔进监狱，之前一定会跟她谈谈。但是就我们对凯特的了解，她会表现得非常固执，这一切都需要时间。也许他们两个还在乌尼卡豪华的政府大楼里接受审讯。”
凯特和菲尼安被捕，伊西丝和顿坎失踪，就算是在永夜庇护所的时候，芙莉亚都没有现在这种被事情淹没的感觉。
“我给他们讲了传送船的事，”吉姆说，“还有你打算用布朗什号做的事。”
她不知道该说什么，因为她现在满脑子都是失去了凯特和菲尼安的事，顾不上想其他的。
皮普摸摸她的手：“凯特会希望你继续，就像你自己已经想好的那样。”
“菲尼安更是。”居利斯补充说。
“这个玛尔什会不会下令处死自己的女儿？”吉姆问。
芙莉亚轻蔑地哼了一声：“我在伦敦见过他，见过他是怎么摆布凯特甚至她的母亲的……我不知道他会做出什么事，但不排除他做这种事的可能。”
“我认识乔纳森·玛尔什，”居利斯说，“并没有熟悉到能够知道他的想法，但我还是觉得他更像个谋略家，一个彻头彻尾的政客，并不像是那种会把自己的孩子送上绞刑架的人。”
“就算他不会处死凯特，”芙莉亚说，“也一定会处死菲尼安。”
所有人都陷入了沉思，直到吉姆再次打破沉默：“你们或许会认为我太过冷漠，我当然也不像你们这样对他们两个那么熟悉——但是像这样发呆是没有用的。芙莉亚，你有自己的计划，而且计划还不错：保护造物书，拯救永夜庇护所里的墨妖——这些事咱们或许还是能够做到的。凯特和菲尼安的事就……”他垂下了目光，“我不知道咱们能为他们做些什么。我很不想成为说出所有人心里都在想的那句话的人。”
裴申思抓住他的肩膀想反驳，但是芙莉亚拦住了他：“好了，裴申思，吉姆说的是对的。我和居利斯是这里仅有的两个书巫，我们根本不可能有机会及时找到他们两个，并把他们救出来。至少在乌尼卡是不可能的。”
南方军士兵怒视着她：“你打算放弃他们？”
“当然不想！”她愤怒地说道，心里几乎感到有些高兴，因为裴申思给了她一个途径将怒气发泄出来。“但是眼下能够做的只有一件事：阻止门塔纳拿到造物书。假如伊西丝和顿坎拦不住他，那么他很快就会出现在这里，然后他就会要求我们交出造物书——和我。为了达到这个目的，他会不择手段的，这一点我可以向你们保证。”
“为什么是你？”皮普脸色苍白地问道。
芙莉亚告诉大家，菲德拉、门塔纳和七芒星出于完全不同的目的都想让她修改造物书。七芒星在造物书的最后一卷里写了她的名字，使她成为了唯一能够左右书巫世界规则的人。而她之前对过去进行的一丁点儿修改，就造成了伊西丝的改变，这样的事，她绝对不会再做第二次，不管是为了什么。
“如果这个门塔纳跟伊西丝一样是七芒星书妖，”居利斯说，“那我们两个根本拦不住他。”
“咱们得有武器。”吉姆也说。看到有人能够冷静地、实事求是地看待这件事，她很高兴。
“什么样的武器能够拦得住七芒星书妖？”裴申思问，“他能把咱们全都捏扁。”
“布朗什号上有一些陷阱，至少能够消耗他的力量，”芙莉亚说，“我没有看见这些陷阱，但是如果能找到方法设置类似的陷阱，随便什么障碍……”
居利斯用拇指和食指捻着自己长满胡子的下巴：“传送船是你祖父设计的，对吧？卡苏斯·费尔菲克斯？”
“他跟其他几个人一起，没错。”
“我们有没有可能在这栋房子里找到船的建造图纸？一些能够让我们看到这些陷阱的秘密的东西？”
芙莉亚稍稍想了想，摇了摇头：“我不知道应该从哪里开始找起，我想，爸爸的书房应该也是他爸爸的书房，那里有几十摞纸和书已经很多年没有人动过了，但是在这么短的时间里，我们怎么……”
一声类似机器打嗝的声音打断了她的话，古老的阅读椅发出了一声叹息，因为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在了它身边那盏阅读灯的身上。阅读灯的铁灯罩抖了一下，刚才那个声音又重复了一遍。
“怎么啦？”芙莉亚问。
“嗯。”阅读灯说。
阅读椅的坐垫咯吱作响，就像因为害臊想要缩起来一样。
“如果我……嗯，我们两个能够参加这场讨论，可能会有点用，或许。”
“如果我们知道这件事有多么重要的话，”阅读椅不情愿地说，“我们早就说了。”
“赶紧说吧！”芙莉亚催促道。现在，所有人都紧盯着这两个神奇的书巫制品，估计这时不只有芙莉亚灵光闪现。“祖父！”她小声说，“我们都没见过他——除了你们两个！”
阅读灯点了点灯罩：“他设计制造了我们两个，而且不止我们两个。”
“在一个会说话的灯和一艘会飞的浆轮汽船中间，应该还有些其他东西，这个跨度太大了。”
“比如说一把会说话的椅子。”阅读椅提醒道，但是没有人注意到它说的话。
“还有很多我们这样的东西，”阅读灯很不情愿地说道，“很多这样的书巫制品，各种各种的……很多失败，很多实验，有些成功了，有些没有，但是卡苏斯几乎把所有东西都保留了下来，在他的，嗯……在他的作坊里。”
“他的作坊？”芙莉亚脱口问道。
“在哪里？”皮普问。
芙莉亚谴责地看着阅读灯：“你们为什么不早说？”
“因为我们……好吧，因为我们希望自已是独一无二的。”
“就是独一无二的，”阅读椅嘟囔道，“其他那些都是些没用的东西，全都是破烂货，早就生锈腐烂了。”
吉姆跟这些家具的关系不像芙莉亚那样亲密，他朝它们两个走过去，用一根食指威胁似地戳了戳椅子的靠背。
“这个作坊，”他问道，“在哪里？”
“吉姆，”芙莉亚说，“它们是咱们这边的。”
吉姆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将手从椅子上拿开了。“哪里？”
阅读灯羞愧地看着自己的三条腿。“在阁楼上，”它用破锣似的声音说，“在那扇密室的门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