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
索伦瞄准。
透过望远镜，他看着那女人在跟约翰争执，索伦离他们四百码远，但望远镜的倍率是二十倍，十字准线定在她前额。要读她的唇语很简单，他不喜欢用手枪，后座力会被他的时间感放大，非常不优雅，但狙击手步枪则是纯粹的机械作用。枪托抵住、好好呼吸、轻触而非扣下扳机，接下来就只是他的意向投射横越与目标间的距离。尽管如此，他仍然很庆幸不用杀了她，约翰告诉过他这女的和莎曼莎很要好。
她回到卡车上然后驶离，他移动望远镜重新对准约翰，他朋友脸上挂着专注的表情，像以前他们在下西洋棋那样，沉浸在事情的各种发展，一连串的可能。
终于，约翰直直望向他，然后说话。他这次用了正常速度，以为——但并非如此——隔了这么长的距离需要说慢点。「库柏没死，那会有问题。」
远处飞过的一架架喷射机像愤怒的昆虫。
「所有事都必须照计画进行。」史密斯揉着后颈。「只有一样东西可以阻止这个计画。」
索伦等着听他朋友需要什么。
「考赞博士有个叫伊森.帕克的门生。」
其余的事就很清楚了，索伦站起来，开始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