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8 再也不会
于是梅利席回到他的帐棚，下定决心明天就要毁掉引虚者，可是该晚出现了一个不同的计谋，与盟铸师的独特能力有关。而他在被催促的情况下，无法明确记录过程，只知道这跟神将与其神圣义务的本质有关，是只有盟铸师才能阐述的特质。
──收录于《灿言》，第三十章，第十八页
「卡拉丁上尉是一个有荣誉心的人，艾洛卡！」达利纳大吼，挥手比向坐在一旁的卡拉丁。「只有他去帮我的儿子。」
「那是他的工作！」艾洛卡怒喝。
卡拉丁神智恍惚地听着。他们回到了达利纳的战营，此时所有人都在房间里，卡拉丁坐在椅子上。他们没有去皇宫。卡拉丁不知道为什么。
房中只有他们三个人。
「他在整个宫廷面前侮辱了一名藩王。」艾洛卡在墙边来回踱步。「他居然胆敢挑战比他的阶层高出这么多的人，他们之间的鸿沟可以装下一整个王国。」
「他只是一时激动而已。」达利纳说。「艾洛卡，你讲讲道理，他才刚刚帮我们打倒四名碎刃师！」
「那是在决斗场上，一个会欢迎他协同出手的地方。」艾洛卡的双手朝天空一挥。「我还是不同意让深眸人与碎刃师决斗，要不是你阻拦我……呿！我可是不会忍受这种事，叔叔。我不会忍受。普通的士兵挑战我们最崇高、最伟大的将军？简直是疯了。」
「我说的是真的。」卡拉丁低语。
「你不准说话！」艾洛卡大吼，停在他面前，手指着卡拉丁。「你破坏了一切！我们失去对付萨迪雅司的机会了！」
「雅多林发出了挑战，萨迪雅司不能置之不理。」卡拉丁说。
「当然不能。」艾洛卡大吼。「他已经响应了！」
卡拉丁皱眉。
「雅多林没有得到确定决斗的机会。」达利纳看着卡拉丁。「他一离开决斗场，萨迪雅司就派人送来消息，同意与雅多林决斗──一年后。」
一年？卡拉丁觉得胃出现了一个大洞。一年之后，决斗什么的应该根本不重要了。
「他从我们要吊死他的绳套里钻了出来。」艾洛卡挥动双手。「我们需要在决斗场上把他瞬间钉死，让他丢脸到必须当场决斗！桥兵，你偷走了那个瞬间。」
卡拉丁低下头。要不是铁链，否则他就会站起来与他们争辩。脚踝的铁链无比冰冷，将他死锁在椅子上。
他记得这样的铁链。
「这就是你的回报，叔叔。」艾洛卡说。「谁叫你让奴隶掌管我们的侍卫队。飓风的！你在想什么？我居然还允许了你，我在想什么？」
「艾洛卡，你看到他战斗的方式了。」达利纳低声说。「他很厉害。」
「问题不是他的技巧，而是他的纪律！」国王双手抱胸。「处决。」
卡拉丁猛然抬头。
「别胡扯了。」达利纳来到卡拉丁的椅子边。
「污蔑藩王的惩罚就是如此。」艾洛卡说。「这是法律。」
「你身为国王可以宽恕任何罪行。」达利纳说。「不要告诉我，你看过这个人今天的表现之后，还希望他被吊死。」
「你会阻止我吗？」艾洛卡说。
「我绝对不会接受这种事。」
艾洛卡从房间的另一端走来，直视达利纳。有一瞬间，卡拉丁似乎被他们遗忘了。
「我是国王吗？」艾洛卡问。
「你当然是。」
「你的表现不是。叔叔，你必须要做出决定。我不会继续让你主宰，把我当个傀儡。」
「我没有──」
「我说要处决这小子。你怎么说？」
「我会说如果你要这么做，你会让我成为你的敌人，艾洛卡。」达利纳全身紧绷起来。
你想处决我吗，尽管试试看……卡拉丁心想。试试看啊。
两人瞪着对方许久。终于，艾洛卡转开头，「囚禁。」
「多久？」达利纳说。
「直到我说放出来！」国王挥着手，怒气冲天地走向出口。他停在那里，看着达利纳，眼中带着挑战。
「好。」达利纳说。
国王离开。
「虚伪的人。」卡拉丁恶狠狠地说。「是他坚持要我来管理他的卫队的，现在他却责怪你？」
达利纳叹口气，跪倒在卡拉丁身边。「你今天做的事情实在太神奇了。你保护了我的儿子，在整个宫廷面前证明了我对你的信赖。可惜的是，你抛弃了那机会。」
「他要我说出我要的恩赏！」卡拉丁怒喊，举起他带着镣铐的双手。「看样子我是得到了恩赏。」
「他要雅多林说他的恩赏。士兵，你知道我们这一切都是为了什么。你今天早上参与会议时也听到了计划，却因为自己渺小的复仇而让计划变色。」
「阿玛朗──」
「我不知道你怎么会这样想阿玛朗，可是你不能再这样下去。」达利纳说。「你第一次提起的时候，我就去调查了。十七个证人告诉我，阿玛朗四个月前才得到他的碎刃，离你成为奴隶的时间已经过了很久。」
「说谎。」
「十七个人。」达利纳重复。「有浅眸人也有深眸人，还有一个我认识几十年的人的承诺。你看错他了，士兵。你真的错了。」
卡拉丁低声说：「如果他这么有荣誉心，为什么没有为了救你的儿子而下场战斗？」
达利纳无语。
「不重要了。」卡拉丁别过头。「你会让国王把我关起来。」
「对。」达利纳站起身说。「艾洛卡的脾气不好。等他冷静下来之后，我会把你放出来。现在最好让你有点时间思考。」
「他们如果想逼我进监牢，绝对没这么容易。」卡拉丁轻声说。
「你到底有没有在听我们说话？」达利纳突然怒吼。
卡拉丁睁大了眼睛，因为达利纳弯下腰，满脸涨红地抓住卡拉丁的肩膀，似乎想要摇晃他。「你难道感觉不到逼近的危机吗？你难道没有看见这个王国争斗不休的情况吗？我们没有时间应付这些！我们没有时间玩什么游戏！你不能再像个孩子，你得像个军人！你给我去监牢，你给我开开心心地去。这是命令。你听不听命令？」
「我……」卡拉丁发现自己开始结巴。
达利纳站起身，双手揉着太阳穴。「我那时以为我们终于把萨迪雅司逼入了死角，我以为我们可以一鼓作气砍断他的根基，拯救这个王国。现在我不知道该怎么办了。」他转身走向门口。「谢谢你救了我的儿子。」
他留下卡拉丁独自一人，待在冰冷的石头房里。
✽
托罗．萨迪雅司重重甩上房门。他走到桌子边，弯下腰，双手按着桌面，低头看着桌子中央，他用引誓刺出来的洞口。
一滴汗水落在洞口旁边的桌面上。他一路上克制住颤抖，直到回到自己的战营──他甚至硬在脸上做出微笑。他似乎毫不在意，即使是向他的妻子口述挑战响应的时候。
在整个过程中，在他的意识深处，一个声音在嘲笑他。
达利纳。达利纳差点就成功暗算他了。如果当时的挑战继续下去，萨迪雅司很快就会发现自己得进入决斗场，面对一个刚打败不只一个，而是四个碎刃师的男人。
他坐了下来，没有喝酒。酒让人忘事，他不想要忘记这件事。他必须永远不忘记这件事。
有一天能用达利纳自己的剑刺入他的胸口会让人多快活啊。飓风的，萨迪雅司居然几乎要怜悯起这位从前的朋友。现在这人居然计划了这种事，他是怎么变得这么心思灵巧的？
不，萨迪雅司告诉自己。这不是灵敏。这是运气。纯粹、单纯的运气。
四个碎刃师。怎么会？就算有那个奴隶帮助，他也很清楚雅多林已经快要成长为当初达利纳那样子的男人。这点吓坏了萨迪雅司，因为过去的达利纳──黑刺──就是征服这个王国的一大原因。
这难道不是你要的吗？萨迪雅司心想。将他重新唤醒？
不。在他内心深处的真实是，萨迪雅司不想要达利纳回来。他想要他的老朋友让到一边去。过去好几个月以来，他一直是如此想，不论他怎么蒙骗自己。
过了一会儿后，他的书房门打开，雅莱走进房间，看见丈夫陷入沉思时，她停在门口。
「组织妳所有的网民。」萨迪雅司抬头看着天花板。「妳的每个间谍，妳的每个情报来源。雅莱，帮我找出办法。可以伤害他的东西。」
她点点头。
「在那之后，就该利用妳安插的那些刺客了。」萨迪雅司说。
他必须确保达利纳露出绝望、受伤的样子──必须保证其他人看到的达利纳，都是被打败、完蛋的样子。
然后，他会结束这一切。
✽
不久后，士兵来带走卡拉丁，全是卡拉丁不认得的人。他们将他从椅子上解下来的时候，动作相当敬重，不过并没有解开绑住他手脚的铁链。其中一人向他举起拳头，这是尊敬的象征。拳头表示，保持坚强。
卡拉丁低下头，挪动脚步跟着他们出去，在所有观看的士兵与书记面前穿过战营。他注意到人群中有桥四队的制服。
他来到达利纳的战营监牢，那是士兵因为打斗或其他错误而被关押的地方。这是一个没有窗户的小建筑物，有着厚厚的墙。
在里面的禁闭区，卡拉丁被关入一间牢笼，里面是石墙，门上有铁柱。他们把他关进去时，还是没有解开铁链。
他坐在石头长凳上，等着，直到西儿终于飘入房间。
卡拉丁看着她，「这，就是信任浅眸人的下场。我再也不会了，西儿。」
「卡拉丁……」
他闭上眼睛，翻身躺倒在冰冷的石凳上。
他又被关入笼里了。
《沙丘》六部曲合集
《波西杰克逊》系列合集
《猎魔人》合集
──收录于《灿言》，第三十章，第十八页
「卡拉丁上尉是一个有荣誉心的人，艾洛卡！」达利纳大吼，挥手比向坐在一旁的卡拉丁。「只有他去帮我的儿子。」
「那是他的工作！」艾洛卡怒喝。
卡拉丁神智恍惚地听着。他们回到了达利纳的战营，此时所有人都在房间里，卡拉丁坐在椅子上。他们没有去皇宫。卡拉丁不知道为什么。
房中只有他们三个人。
「他在整个宫廷面前侮辱了一名藩王。」艾洛卡在墙边来回踱步。「他居然胆敢挑战比他的阶层高出这么多的人，他们之间的鸿沟可以装下一整个王国。」
「他只是一时激动而已。」达利纳说。「艾洛卡，你讲讲道理，他才刚刚帮我们打倒四名碎刃师！」
「那是在决斗场上，一个会欢迎他协同出手的地方。」艾洛卡的双手朝天空一挥。「我还是不同意让深眸人与碎刃师决斗，要不是你阻拦我……呿！我可是不会忍受这种事，叔叔。我不会忍受。普通的士兵挑战我们最崇高、最伟大的将军？简直是疯了。」
「我说的是真的。」卡拉丁低语。
「你不准说话！」艾洛卡大吼，停在他面前，手指着卡拉丁。「你破坏了一切！我们失去对付萨迪雅司的机会了！」
「雅多林发出了挑战，萨迪雅司不能置之不理。」卡拉丁说。
「当然不能。」艾洛卡大吼。「他已经响应了！」
卡拉丁皱眉。
「雅多林没有得到确定决斗的机会。」达利纳看着卡拉丁。「他一离开决斗场，萨迪雅司就派人送来消息，同意与雅多林决斗──一年后。」
一年？卡拉丁觉得胃出现了一个大洞。一年之后，决斗什么的应该根本不重要了。
「他从我们要吊死他的绳套里钻了出来。」艾洛卡挥动双手。「我们需要在决斗场上把他瞬间钉死，让他丢脸到必须当场决斗！桥兵，你偷走了那个瞬间。」
卡拉丁低下头。要不是铁链，否则他就会站起来与他们争辩。脚踝的铁链无比冰冷，将他死锁在椅子上。
他记得这样的铁链。
「这就是你的回报，叔叔。」艾洛卡说。「谁叫你让奴隶掌管我们的侍卫队。飓风的！你在想什么？我居然还允许了你，我在想什么？」
「艾洛卡，你看到他战斗的方式了。」达利纳低声说。「他很厉害。」
「问题不是他的技巧，而是他的纪律！」国王双手抱胸。「处决。」
卡拉丁猛然抬头。
「别胡扯了。」达利纳来到卡拉丁的椅子边。
「污蔑藩王的惩罚就是如此。」艾洛卡说。「这是法律。」
「你身为国王可以宽恕任何罪行。」达利纳说。「不要告诉我，你看过这个人今天的表现之后，还希望他被吊死。」
「你会阻止我吗？」艾洛卡说。
「我绝对不会接受这种事。」
艾洛卡从房间的另一端走来，直视达利纳。有一瞬间，卡拉丁似乎被他们遗忘了。
「我是国王吗？」艾洛卡问。
「你当然是。」
「你的表现不是。叔叔，你必须要做出决定。我不会继续让你主宰，把我当个傀儡。」
「我没有──」
「我说要处决这小子。你怎么说？」
「我会说如果你要这么做，你会让我成为你的敌人，艾洛卡。」达利纳全身紧绷起来。
你想处决我吗，尽管试试看……卡拉丁心想。试试看啊。
两人瞪着对方许久。终于，艾洛卡转开头，「囚禁。」
「多久？」达利纳说。
「直到我说放出来！」国王挥着手，怒气冲天地走向出口。他停在那里，看着达利纳，眼中带着挑战。
「好。」达利纳说。
国王离开。
「虚伪的人。」卡拉丁恶狠狠地说。「是他坚持要我来管理他的卫队的，现在他却责怪你？」
达利纳叹口气，跪倒在卡拉丁身边。「你今天做的事情实在太神奇了。你保护了我的儿子，在整个宫廷面前证明了我对你的信赖。可惜的是，你抛弃了那机会。」
「他要我说出我要的恩赏！」卡拉丁怒喊，举起他带着镣铐的双手。「看样子我是得到了恩赏。」
「他要雅多林说他的恩赏。士兵，你知道我们这一切都是为了什么。你今天早上参与会议时也听到了计划，却因为自己渺小的复仇而让计划变色。」
「阿玛朗──」
「我不知道你怎么会这样想阿玛朗，可是你不能再这样下去。」达利纳说。「你第一次提起的时候，我就去调查了。十七个证人告诉我，阿玛朗四个月前才得到他的碎刃，离你成为奴隶的时间已经过了很久。」
「说谎。」
「十七个人。」达利纳重复。「有浅眸人也有深眸人，还有一个我认识几十年的人的承诺。你看错他了，士兵。你真的错了。」
卡拉丁低声说：「如果他这么有荣誉心，为什么没有为了救你的儿子而下场战斗？」
达利纳无语。
「不重要了。」卡拉丁别过头。「你会让国王把我关起来。」
「对。」达利纳站起身说。「艾洛卡的脾气不好。等他冷静下来之后，我会把你放出来。现在最好让你有点时间思考。」
「他们如果想逼我进监牢，绝对没这么容易。」卡拉丁轻声说。
「你到底有没有在听我们说话？」达利纳突然怒吼。
卡拉丁睁大了眼睛，因为达利纳弯下腰，满脸涨红地抓住卡拉丁的肩膀，似乎想要摇晃他。「你难道感觉不到逼近的危机吗？你难道没有看见这个王国争斗不休的情况吗？我们没有时间应付这些！我们没有时间玩什么游戏！你不能再像个孩子，你得像个军人！你给我去监牢，你给我开开心心地去。这是命令。你听不听命令？」
「我……」卡拉丁发现自己开始结巴。
达利纳站起身，双手揉着太阳穴。「我那时以为我们终于把萨迪雅司逼入了死角，我以为我们可以一鼓作气砍断他的根基，拯救这个王国。现在我不知道该怎么办了。」他转身走向门口。「谢谢你救了我的儿子。」
他留下卡拉丁独自一人，待在冰冷的石头房里。
✽
托罗．萨迪雅司重重甩上房门。他走到桌子边，弯下腰，双手按着桌面，低头看着桌子中央，他用引誓刺出来的洞口。
一滴汗水落在洞口旁边的桌面上。他一路上克制住颤抖，直到回到自己的战营──他甚至硬在脸上做出微笑。他似乎毫不在意，即使是向他的妻子口述挑战响应的时候。
在整个过程中，在他的意识深处，一个声音在嘲笑他。
达利纳。达利纳差点就成功暗算他了。如果当时的挑战继续下去，萨迪雅司很快就会发现自己得进入决斗场，面对一个刚打败不只一个，而是四个碎刃师的男人。
他坐了下来，没有喝酒。酒让人忘事，他不想要忘记这件事。他必须永远不忘记这件事。
有一天能用达利纳自己的剑刺入他的胸口会让人多快活啊。飓风的，萨迪雅司居然几乎要怜悯起这位从前的朋友。现在这人居然计划了这种事，他是怎么变得这么心思灵巧的？
不，萨迪雅司告诉自己。这不是灵敏。这是运气。纯粹、单纯的运气。
四个碎刃师。怎么会？就算有那个奴隶帮助，他也很清楚雅多林已经快要成长为当初达利纳那样子的男人。这点吓坏了萨迪雅司，因为过去的达利纳──黑刺──就是征服这个王国的一大原因。
这难道不是你要的吗？萨迪雅司心想。将他重新唤醒？
不。在他内心深处的真实是，萨迪雅司不想要达利纳回来。他想要他的老朋友让到一边去。过去好几个月以来，他一直是如此想，不论他怎么蒙骗自己。
过了一会儿后，他的书房门打开，雅莱走进房间，看见丈夫陷入沉思时，她停在门口。
「组织妳所有的网民。」萨迪雅司抬头看着天花板。「妳的每个间谍，妳的每个情报来源。雅莱，帮我找出办法。可以伤害他的东西。」
她点点头。
「在那之后，就该利用妳安插的那些刺客了。」萨迪雅司说。
他必须确保达利纳露出绝望、受伤的样子──必须保证其他人看到的达利纳，都是被打败、完蛋的样子。
然后，他会结束这一切。
✽
不久后，士兵来带走卡拉丁，全是卡拉丁不认得的人。他们将他从椅子上解下来的时候，动作相当敬重，不过并没有解开绑住他手脚的铁链。其中一人向他举起拳头，这是尊敬的象征。拳头表示，保持坚强。
卡拉丁低下头，挪动脚步跟着他们出去，在所有观看的士兵与书记面前穿过战营。他注意到人群中有桥四队的制服。
他来到达利纳的战营监牢，那是士兵因为打斗或其他错误而被关押的地方。这是一个没有窗户的小建筑物，有着厚厚的墙。
在里面的禁闭区，卡拉丁被关入一间牢笼，里面是石墙，门上有铁柱。他们把他关进去时，还是没有解开铁链。
他坐在石头长凳上，等着，直到西儿终于飘入房间。
卡拉丁看着她，「这，就是信任浅眸人的下场。我再也不会了，西儿。」
「卡拉丁……」
他闭上眼睛，翻身躺倒在冰冷的石凳上。
他又被关入笼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