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 因为眼睛

　　阿尔特米西亚比较年轻。我几乎认不出她的脸。她的皮肤光滑，身材丰满。长袍缀有珠宝，闪闪发光。

　　但我从她的眼神认出她。

　　她的眼神锐利，什么都早早看在眼底。

　　她告诉我，她不想要承担更多的责任，兴建庙宇是很艰困的工作。她比比她身后一对在厚重橡木桌旁吃喝的男人。一位比另一位年轻三十岁，但两人都在撕扯鹅腿，大口吞下葡萄，从大肚酒瓶狂饮，奴隶负责倒满。

　　马帕，和摩索拉斯。

　　阿尔特米西亚解释，他不会同意。他不会想要任何不属于他的东西存在他的国度里。

　　它不能属于他，我解释。但他必须保证它的安全，将它藏好。为了世界的安全。

　　阿尔特米西亚耸耸肩。

　　这些不是他该担心的事，她说。然后和我道别。

　　我弹弹手指，苍穹变暗。在头顶上盘旋的狮鹫开始俯冲。阿尔特米西亚抬头看，尖声大叫。奴隶跑进城堡。总督和他的家臣互相推挤，跟着他们，似乎没有人关心阿尔特米西亚。

　　狮鹫很饿。牠的嘴角冒着泡沫，将点点唾沫吐进空中。

　　我说，我可以让牠停止，不过妳得答应我这个简单要求。

　　那位优雅女人的眼神狂野绝望。她点点头，在我将袋子递给她时，伸出手，手掌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