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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前位置: 西方奇幻小说网 > 血肉武器Ⅱ:血之武器> 第十九章

第十九章

  "我们必须查清是谁在操控莫伊兰。"

  米娅强打精神驱散脑中的混沌。睡眠不足让她倍感煎熬,昨晚整夜都在和迪翻查档案,后来又盘问帕克索尔和几名猎手关于莫伊兰的所有记忆。可惜收获寥寥。前夜同样无眠—每次闭眼就会看见拉德和维根缠绵的画面,只好通过数小时训练来耗尽体力以求入睡。但该死的符文刺青抵消了身体疲劳,对精神倦怠却毫无缓解。此刻全靠黑咖啡和魔法强撑着最后一丝清醒。

  "迪那边有线索吗?"拉德问道。

  “终于睡着了。本来他好好的,直到我开始问他关于莫伊琳的事,然后他就开始发抖并不断道歉。他一定是对她爱得神魂颠倒。我让帕克萨尔给他灌了掺威士忌的安眠药水,还派人守着。只希望他醒来时能恢复正常。”

  "你给他下药了?"拉德投来怀疑的目光,但她只是耸耸肩。她太累了,而且他能来就已经让她很感激,不想再争辩什么。

  让米娅松口气的是,拉德像往常一样在上午时分出现了。他们像平时一样巡视她管辖的商铺时,她向他讲述了昨晚的事,努力表现得像是没发生什么异常。她一直和他讨论各种想法,希望能借助他新鲜的视角找到答案。但目前还没有进展。

  "这其中肯定有关联。不可能是巧合。"她掰着手指数道,"霍里斯这次对我们的袭击比以往任何一次都更有组织、人手更充足、执行更到位。莫伊琳在偷看我的信件,还通过迪监视我。行会大师们几乎 是 把行会首领戒指拱手相送。有人试图谋杀你,又 有 人救了你的命。更不用说显然这些年来每晚都有人在追捕你。这些事究竟有什么关联?"

  "其他大师中的一个或多个可能是一切背后的主谋,除了那个救我性命的人。我不明白让我活着对他们有任何好处。"拉德眯起眼睛看着渐起的乌云。雨还没开始下,但暴雨将至。昨日的晴朗天气已经过去。"我们别忘了冯里斯的谋杀案。"

  米娅揉了揉眼睛。她知道冯里斯的死与此事无关,而且她受够了他对此喋喋不休。"忘了冯里斯吧!这根本与此无关!"她把头发往后一捋,试着思考。

  拉德突然在街上停下脚步,盯着她。当他开口时,声音冷硬。"你有什么瞒着我?"

  米娅的心砰砰直跳,她知道拉德能听到,也能解读其中的含义。 他怎么会知道?难道是诺伍德跟他说了什么让他怀疑我?

  "你什么意思?"她永远不能告诉拉德真相。她杀死符文法师的事很可能会成为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他会离开…带着那枚戒指。尽管她威胁要派人跟踪他,但他可以轻易杀死她派去的任何人。人群在他们周围流动,人们赶在下雨前完成差事。"我们不能在这里谈。走吧。"

  走了三步后她发现他没有跟上来,而是像尊雕像般站在熙攘的人群中。米娅必须告诉他点什么。

  如果他想要个秘密,我就给他一个!

  "我还没告诉任何人,但是……"迈娅走近几步,将声音压得极低,她知道在繁忙街道的喧嚣中他仍能听清。"上周我收到了大导师的来信。莫伊琳肯定看过了。那封信很可能就是整件事的起因。那是个提议,小伙子。他让我打造一枚新的行会会长戒指,然后自己戴上 它.”

  无论拉徳预期会听到什么,都绝不是这个。他震惊地睁大眼睛:"真的?"

  "千真万确。"她又揉了揉眼睛,"我把它烧了。"

  “为什么?”

  她怒视了他片刻,"因为我不 想 当行会会长!"

  "你不想?"困惑让他眉头紧锁,"但这能保护你免受其他导师伤害。他们动不了你。你会很安全。"

  迈娅只是盯着他。"当行会会长保护不了我免受大导师控制,反而会让我直接受他摆布!昨天我拒绝帕特里斯的提议时,你以为我在说大话吗?"她思绪翻腾。拉徳真的完全不了解她吗?他以为她渴望的只是权力?行会会长戒指只会让她更接近成为这世上她最憎恶的那个人—祖父。

  你已经走了一半路了,迈娅,当她想象那些铭刻在血肉上的符文时,心底有个声音嘲讽道。

  “如果帕特里斯在操纵莫伊琳,她可能支持你是因为她知道大导师已经向你抛出橄榄枝。”

  迈娅摇了摇头。 至少他不再想着冯利斯了!

  "派莫兰这样的间谍用美色接近我的助手,这确实是帕特里斯的作风,但说不通。直到我让她相信我真的不想当新会长,她才支持我。如果其他大师中有人真的 知道 这封信是大宗师所写,他们肯定会阻止重铸新戒指的提议。而且这些都没能帮我们查出是谁救了你的命。"

  莱德露出沉思的表情。"大宗师…他为什么不直接宣布你就是新会长呢?"

  "我不知道。"玛雅感到思绪又开始混乱。她多希望能暂时 停止思考 ,躺下好好睡一觉。

  “铸造一枚会长戒指需要多久?”

  “我想需要一段时间。几周吧。怎么了?”

  “因为在戒指完成前,你会很脆弱。”

  这个想法如火焰般驱散了她脑中所有迷雾。"没错!信上说先铸造新戒指, 然后 再给各位大师看这封信!他肯定知道我们内部争斗激烈。他是想保护我,而保护我最好的方式就是保护你!莱德,你真是个天才!"

  “玛雅小姐!”

  莱德立即转身扫视周围人群、建筑和屋顶,但玛雅认出了那个声音,拍了拍他的手臂。"没事的,莱德。只是个信使。"

  一个女孩跑来,一手捂着肋部,气喘吁吁。显然她是一路狂奔而来。

  "玛雅小姐!紧急消息…"她递出一张折叠的纸条。

  玛雅扫视着那条简短的信息,感觉像被人当胸踹了一脚。 诸神啊 不要…她将纸条揉皱,望向拉德苍白的眼眸。 别是他的家人.

  "怎么了,玛雅?"从他语气里,她知道对方已看见自己脸上的惊恐。"发生什么事了?"

  "「 壶与栓」酒馆出事了…"她看着他的瞳孔骤然扩张,眼周毛细血管泛起血丝。皮肤突然涨得通红,隔着两英尺都能感受到那股灼热。

  “维根!”

  "拉德!等等!"她试图阻拦的动作就像妄图阻止开始滴落在温热鹅卵石上的雨点。他早已消失在人群中,奔跑速度远超常人极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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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佛比什!”

  维根的双手正埋在馅饼面团里,乔茜的惊叫从大厅传来。继母语调里的紧迫感使她立即与父亲担忧对视。佛比什放下擀面杖,冲她露出紧绷的微笑。

  “可能只是—”

  乔茜冲进厨房,面颊通红。"出事了佛比什,院子里来了一群暴徒。"

  "诸神在上,我要—"佛比什抄起最大剁骨刀,但维根已抢先掠过他身侧。

  "不,父亲。我去。记得拉德交代过遇到这种情况该怎么做。闩好厨房门待着。"她朝厨房旁酒馆里正在摇篮酣睡的莉莎点头。"保护好莉莎。乔茜,带客人和帮工们上楼,然后锁死大厅的百叶窗。"

  “当心点,维根!万一他们是……”

  她没听完后面的话;已经穿过公共休息室冲到前门,心脏在喉咙里狂跳。蒂卡站在那里,一手撑着厚重的橡木门,另一手抓着靠在衣帽架旁的两根硬木棍。透过他的身影,她看见院子里的庞斯背靠一辆马车站着。四个持剑大汉围住了他。维根猛然刹住脚步,往日的景象闪过眼前:持刀剑的男人、鲜血与尖叫、她的兄弟塔姆就死在这些前台阶上……

  这次不会了!

  "快去,蒂卡!帮庞斯,然后你们两个都退回屋里。我来守门!"维根从挂着的斗篷间伸手探向衣帽架背面,摸到了挂在那里的带鞘匕首。手指攥住冰凉的刀柄,她把武器和手一起藏进了围裙底下。

  "明白。"蒂卡狞笑着大步跨上门廊,双手随意地各握一根棍棒。"先生们,有什么问题吗?"

  维根在门口稳住身形,看见其中两人因蒂卡的问话转过身。另外两个仍用剑尖抵着庞斯逼他在马车旁。车夫待在座位上,手握缰绳,睁大眼睛看着这一幕。

  "他娘的当然有问题。"看似头目的男人挥舞着佩剑,在台阶下摆开架势。"欠税不交。"

  "那么你们是公爵的收税官?"蒂卡在倒数第四级台阶停下,将两根长棍抵在脚下台阶。"你们看起来 可不像 公爵的人,而且我记得我们的税已经缴清了。"

  那人只是对他咧嘴一笑:"我们才不是公爵的人,你最好把那两根牙签收起来,不然我就把它们插到你见不得光的地方去。"

  "听起来挺难受的,不过你要是真想试试…"蒂卡挑起其中一根长棍,棍尖悬停在领头者鼻尖一寸之处。"但我觉得你屁股可塞不下两根,不如问问你哪位朋友愿不愿意—"

  "你这小…"那人试图用刀拨开长棍,但蒂卡早已行动。

  年轻人将第二根长棍抵在下一级台阶,一个纵跃从两人头顶翻过。落地时屈膝缓冲,双棍在身后划出呼啸的弧线。领头的反应够快格挡成功,但他的同伴就没这么幸运,硬木棍狠狠抽中了膝盖。

  就在蒂卡跃起的瞬间,指着庞斯的两把剑尖同时下坠—持剑者的注意力被突发威胁吸引。庞斯顺势翻滚,一记扫堂腿将最近的对手撂倒。当对方臀部砸上鹅卵石路面时,他刚好起身接住蒂卡抛来的长棍。双胞胎背靠背摆好架势,笑得像两个恶魔。

  "蒂卡,我觉得这些家伙根本不是税务官,"庞斯用手杖末端轻敲着鹅卵石路面。

  "我也这么想,庞斯。"蒂卡也敲了敲自己的手杖。"你吃午饭了吗?"

  “吃了。美餐一顿。”

  “你吃鸡肉了吗?那味道棒极了。”

  “我吃的羊肉。美味的羊腿配米饭和豆子。”

  “太棒了!良好的营养很重要,你同意吧?”

  “同意!”

  他们怎么还能开玩笑? 维根知道这对双胞胎练习时喜欢斗嘴,但这次可是真格的。 要是他们不明白这点,诸神保佑他们. 她的手不自觉地抚上自己带疤的脸颊。 愿诸神保佑我们所有人!

  两个年轻人挥舞着手杖,硬木杆在身体两侧和头顶交击—咔嗒-咔嗒-咔嗒—速度快得维根跟不上。

  "我要把这根棍子砸在你脑袋上,你这该死的乡巴佬!"领头的啐了一口,向手下使了个眼色,那些人立即分散开来包围了双胞胎。

  "车夫,"庞斯漫不经心地说,"你最好把马车挪走。"

  "说得对!"鞭声一响,马车猛地启动离开。

  双胞胎同时出击。维根倒抽一口气;棍棒移动得如此之快,几乎看不清轨迹。但四名剑客上过当后早有防备。钢铁与木棍交锋,在马车隆隆远去的声响中,金木交击的韵律比马蹄踏石更为急促。双胞胎相互旋绕,一高一低,棍棒在空中呼啸生风。庞斯俯身避过横扫的剑刃,同时飞腿绊倒一名对手,而蒂卡的棍子重重砸在另一人前臂上,骨裂声清晰可闻,那人的剑当啷落地。

  但这些剑客显然并非新手。其中一人顺着蒂卡的棍身削下,划破了年轻人的指关节。另一人无视高处的虚招,低位格挡住庞斯的扫腿。

  鹅卵石上溅开血花时,维根屏住了呼吸,担忧让她喉咙发紧。她知道蒂卡和庞斯对打架并不陌生,但街头混战岂能与训练有素的剑客相提并论。

  "没事吧老弟?"蒂卡问道,同时借兄弟弓起的肩膀为轴旋身翻滚。

  "礼尚往来啊老哥!"庞斯抓住蒂卡翻滚创造的破绽,将棍子捅进另一名对手的双腿之间。随着犹如肉锤击打牛排般的闷响,那名剑客瘫软倒地。

  此刻胜负难分,维根终于能喘口气。尽管蒂卡和庞斯都挂了彩,但伤口都不严重,而且敌人数量已减半。她不禁露出一丝短暂的笑容。

  一道阴影从门廊屋檐落下,恰巧横亘在她面前。

  那人的突然出现让薇根猝不及防。不同于袭击蒂卡和庞斯的地痞,他身着黑衣,松散的面巾遮住下半张脸。他抽出一把弧形长刀和包皮棍。恐惧如翻涌的恶心浪潮从薇根胃部升起。

  些许恐惧是好事,但不能让它麻痹你。

  莱德的教导让她镇定下来。这正是他一直担心的情形,但也是他训练她们应对的状况。她死死攥住围裙下的匕首,婚戒边缘都嵌进了手指,心中默念: 求求你…求求这招管用吧。

  袭击者大步逼近,扬起包皮棍,匕首蓄势待发…却在咫尺之距猛然停滞。他困惑地瞪大双眼,继而恐慌,仿佛提线木偶师突然扯错了绳线。

  薇根猛力抽出匕首,用尽全力向前刺去。

  袭击者的恐慌瞬间转为震惊。面巾下漏出嘶哑的喘息,眼白上翻。

  温热血流漫过薇根的手背,惊得她回过神来。低头只见匕首护手抵在袭击者胸骨下方的腹部,刀刃上挑—正如莱德所教。刀柄随着对方最后的心跳微颤。那人滑离刀刃,瘫倒在门廊上。薇根呆立原地,凝视着仍紧握在手中、浸透鲜血的匕首。

  "天啊,"她喃喃自语,被自己的所作所为吓坏了。她想扔掉那把沾血的武器,但她知道自己必须留着它。她必须按照拉德教她的那样做。 保持冷静。思考。做好准备!

  然而,她快速瞥了一眼院子,恐慌就变成了宽慰。庞斯和蒂卡坚守阵地,虽然满身是血但精神抖擞,而那些暴徒正从大门撤退。只有一个没受伤,另外三个正尽可能快地拖着伤腿逃跑。威根放松下来;一切都结束了。

  “福比什!”

  这声令人毛骨悚然的尖叫让她猛地转身,以至于手中的匕首甩出的鲜血在前门上划出一道弧线。除了站在厨房门边的乔西,公共休息室空无一人,她的脸色惨白如纸。

  "父亲!"威根冲进厨房,从惊呆的继母身边跑过。厨房门敞开着,门框已经碎裂。福比什躺在地板上,太阳穴上有一道参差不齐的伤口,血在下面汇聚成一滩。她扔掉匕首,朝他跑去。

  他的呼吸平稳。伤口在流血,但并不严重。当威根看到他手中的菜刀沾满血迹时,她感到一阵短暂的自豪。无论谁袭击了他,都遭到了狠狠的回击。

  "乔西,给我一块湿布。"威根用围裙压住伤口止血,小心翼翼地不敢太用力,以防下面的头骨骨折。福比什呻吟着,他的手紧紧握住菜刀的柄。

  "给!"乔西把一块滴水的抹布塞进威根手里,她把它敷在他的额头上。

  福比什的眼睛猛然睁开。"什—!维根!怎么了?"他扬起手中菜刀。"小心,它们…有两个!"

  “没事了,父亲。它们逃走了。我们击退了它们。”

  "维根!"乔茜的声音依然歇斯底里。

  "乔茜,他会没事的!"维根转身想安抚继母,却发现乔茜早已不在身后。她站在酒馆大厅的婴儿床旁。

  “维根,莉莎不见了!”

  世界骤然变暗,阴影向她聚拢。维根踉跄起身,跌跌撞撞冲向大厅。她抓住婴儿床边缘,里面只剩下毯子和枕头。她甜蜜的小女儿莉莎消失了。

  房间在她眼前旋转,双膝一软。阴影笼罩下来。她无法呼吸,无法思考。一阵可怕的高频哀鸣传入耳中,在她坠入令人窒息的黑暗前,才意识到那是自己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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