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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前位置: 西方奇幻小说网 > 血肉武器Ⅱ:血之武器> 第十四章

第十四章

  埃瑞斯盯着贾德断裂的手指,弯曲、青紫且显然疼痛难忍—从这位杀手脸上滚落的汗珠就是明证。

  诸神啊,我多想对汉森也来这么一手! 他想着。 把他绑起来,把他那些精致的手指一根根折断…

  塞雷斯只被允许与他心爱的金妮相处五分钟。仅仅五分钟来握住她柔软的手,抚摸她的秀发,低声诉说他的歉意。她没有说出一句责备的话,但每次见到她,塞雷斯都感到被愧疚淹没。他开始绝望于能否摆脱那个盗贼大师的控制。他清楚自己陷入的陷阱:给汉森的信息越多,汉森想要的也就越多。

  当公会医师矫正他断掉的手指时,贾德疼得龇牙咧嘴。值得称赞的是他没有尖叫。他脸上汗如雨下,但塞雷斯认为这不完全是因为疼痛。作为执法者,贾德对疼痛的熟悉可能胜过自己的名字。但四位愤怒的刺客大师的瞪视足以让任何人冒冷汗。

  "就我所知,计划进行得天衣无缝。我们在 金公鸡周围布置了四支队伍,他一踏出前门我们就收到了消息。他完全上钩了,相信了那个'落难少女'的把戏。他打跑了我,"贾德朝受伤的手点了点头,"我直接去了集合点。但伯蒂没有出现。他肯定杀了她。"

  "也许伯蒂成功了,而他在死前杀了她。"帕特里斯朝妮拉的方向挑了挑眉。

  “有可能。毒素发作很快,但不会立即致命。以我们对他的了解,他完全有时间杀了她。另一种可能是,如果她失败了,他可能把她带去了米娅那里审问。”

  “我们应该派人去查看一下。”

  "今晚我们已经折损了一个人,"尤特林嘲讽地瞥了一眼霍里斯反驳道,"城防卫队里有人会告诉我们发生了什么。我们只需等到天亮。"他转向治疗师说:"带贾德出去,确保他的手好好愈合。我可不想失去一个好手。"

  "谢谢您,大师。"贾德起身跟随治疗师离开了房间。

  大师们在房间中央的桌子旁落座,霍里斯坐在首位,因为他是这次会议的主持人。塞雷斯走到门边,朝走廊里等候的学徒剑士打了个响指。那个女孩端着放有水晶酒杯和两瓶上等葡萄酒的托盘进来,将其放在霍里斯手边的桌上,得到塞雷斯点头示意后便匆匆退下。塞雷斯站回主人椅后进入警戒状态,专注地听着谈话。

  妮拉靠坐在椅背上,若有所思地偏着头。"这把武器展现的怜悯之心真有意思。他只用了非致命武力劝说贾德离开,明明同样可以轻易杀死他。"

  "肯定是米娅命令他不许滥杀无辜,"霍里斯推测道,"我的人告诉我,米娅接管时就为她那派定下新规矩:多用劝导,少用暴力。就像她总是想强加给我们其他人的那套关于 舆论导向 的荒谬理论。"

  尤特林讥讽地大笑起来,连他魁梧的保镖想到"温和的刺客公会"这种可笑念头也不禁莞尔。执法者靠暴力和威慑生存,岂会讲什么仁慈。

  "尽管我十分厌恶在缺乏全部事实的情况下工作,"帕特丽丝说道,"但我认为我们必须假设这次刺杀行动失败了,将注意力集中在真正的问题上。米娅。她是否会因这次针对她保镖的袭击而报复我们?"

  "报复谁?"霍里斯问,"即便她认定是我们中的某人策划了这次行动,她也无法确定具体是谁。"

  "除非她抓住了伯蒂,"尤特林反驳道。

  尼拉挥了挥手:"在确认米娅是否抓到伯蒂之前,担心报复毫无意义,而我们很快就能知道答案。"

  "所以,米娅既受到戒指的保护而 免受我们的伤害 又因为那个保镖而免遭我们可能从公会外部雇佣的杀手—那保镖不仅看似无敌,现在更会保持警惕。"霍里斯伸手抓起酒瓶,粗暴地拔开软木塞,将猩红的酒液倒入杯中。"现在怎么办?"

  “我建议向米娅坦白实情。”

  众人看向帕特丽丝的眼神,仿佛她刚刚承认自己是皇家卫队的间谍。

  "告诉她我们知道她戴着会长戒指?"霍里斯嗤之以鼻,仰头灌下半杯葡萄酒。"她会杀了我们所有人,而我们却动不了她分毫!"

  "不是 全部 实情,霍里斯。"首席审讯官轻点着涂着胭脂的嘴唇—塞雷斯开始注意到这是她陷入深思时的习惯性动作。"告诉她我们担忧公会正因成员间顽固的对立走向毁灭。就连 她 也无法否认这点。然后告诉她我们决定举行投票,重铸会长戒指并选举新领袖。"

  “你想让她参加 会议?”尤特林在座位上挪了挪身子,“和一个我们无法对抗的刺客同处一室,更别提她那无敌的保镖?这不止是危险。简直是愚蠢!”

  “没错,这 确实 很危险,所以我们必须安抚她。至少得暗示我们会支持她竞选会长职位。毕竟她是我们当中最成功的。”

  尤特林似乎不为所动。“如果她戴着那枚戒指,怎么可能允许我们打造新的?”

  “她不能,”帕特里斯露出狡黠的笑容,“所以我们必须给她机会毁掉戒指。”

  “毁掉?如果她连取下来都做不到,要怎么毁掉?”

  “霍里斯,拜托。”尼拉挥手打断了刀锋大师的担忧,“她可以命令那个保镖砍断手指。他又不受公会血契约束,不会有问题。”她转向帕特里斯肯定地点头,“如果她知道我们打算打造新戒指,不毁掉她的就等于公开承认欺骗。到时候她就必须向大宗师交待—这可是她唯一不敢肆意违抗的力量。”

  “正是。”帕特里斯露出毒蛇般的笑容,“等戒指一毁,她就会在联合攻击下不堪一击。”

  塞雷斯对帕特里斯的评价提高了。连尼拉都开始跟随这位审讯大师的思路。 但她最好别想逼我就范,他暗想。 米娅可不是傻子。如果她察觉到这个阴谋,之前所有关于善意的说辞都将随风飘散,她会派出武器把他们都杀光。

  "看看她为了避免打造新戒指愿意做到什么程度会很有意思。" 妮拉用她古老的目光扫视每个人的脸。"那么,如果没人反对这个行动方案…"尤特林看起来对这个计划最不自在,但没人提出异议。"那就这么定了。"

  炼金大师转向她的保镖。"起草一份通知。要求猎人首领米娅出席行会大师会议,地点在—下一站在哪里?"看到尤特林举手示意,她继续说。"在尤特林的仓库,明天中午后两小时—实际上已经过了午夜,所以改成今天。此事关乎行会未来,必须出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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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次最好值得我们大老远跑到这儿来。"诺伍德在接近城防卫队队长时对塔米尔中士嘀咕道。

  他只得到一声咕哝作为回应。他们俩都对在这个凌晨时分被召唤到西市街区感到不满。过去四天里,皇家卫队已经被叫去处理六次徒劳无功的追查。看起来,河岸南边可疑死亡案件的发生频率,比队长当初要求通报专业或特殊杀人案时所预想的要高得多。

  城防卫队长脸色依然阴沉。他身后昏暗的巷子里站着六名卫兵。晨光照耀着屋顶,温度高得足以让木瓦升起蒸汽,却尚未低垂到能照亮街道。一名卫兵将精神恍惚的女子带出巷子,指向附近的酒馆,随后停下向长官汇报。

  “死者确实像个娼妓,长官,但不是这片的常客。昨晚贝琪工作到打烊,她说从没见过这女人。”

  诺伍德猛然打断,将升腾的怒火转向卫队长:"一个死妓女与皇家卫队何干?"

  "是一个死妓女和一名死去的 卫兵,诺伍德队长。"他利落转身走进巷子,城防卫兵组成的警戒线分开让他们通过。卫队长停下脚步,指向诡异的现场:"当我的人无故暴毙时,我称之为 极其 蹊跷。"

  那名妓女侧卧在地,双眼圆睁凝望天空,苍白的脸上凝固着惊愕神情。仅一步之遥,一名城防卫兵俯卧伸展,双臂垂在身侧。

  "确实蹊跷,这点我同意。"诺伍德端详着女子的脸。她的鼻子弯曲,可能断了,嘴唇开裂。"看来你的手下找错妓女打架了"

  "我的 部下,队长,绝对没做这种事!"他恼怒地指向旁边怒目而视的卫兵:"尼克斯下士,告诉他经过。"

  "是的,长官。"下士清了清嗓子开始汇报,显然这早上他已不是第一次叙述。"我们大约两小时前接到酒馆老板报案赶到现场。一个女仆在倒夜壶时发现了尸体。受害者就保持着您现在看到的姿势。当时天色还很暗,但我们见过足够多类似现场,判断她是遭强奸后被殴打致死。艾伦俯身检查尸体僵硬度时突然惨叫一声,转身刚迈出一步就栽倒了。我从没见过这种情形,怀疑是魔法作祟,可能是某种诅咒,就派人去请队长您了。"

  听到卫兵声音里的颤抖,诺伍德的怒气平息了些。这个人才失去了搭档,很可能还是挚友。如果他所言属实,他的朋友可能是死于某种诅咒。尼克斯下士的惊恐情有可原,但诺伍德需要更多细节。

  “之后没人碰过尸体?”

  “没有,长官!我们只是封锁了巷子,然后就去请队长了。”

  “当我了解详情,得知可能涉及魔法后,就立即派人去请您和公爵的法师了。”

  “处理得很妥当,队长。”

  诺伍德走近几步,俯身端详那名女子。没有血迹,至少雨水已冲刷掉所有痕迹。裂开的嘴唇尚未结痂,也没有淤青,很可能是在临死前刚遭受殴打。但殴打是致命原因吗?大多数遭殴打受害者被发现时都蜷缩着身子,试图保护自己免受攻击者伤害,而这名女子似乎一直直视着袭击者,脸上是瞪大眼睛的惊讶表情而非痛苦扭曲。以他的经验来看,这些细节都不支持她是被殴打致死的推断。

  “那么,下士,你的搭档靠近后弯腰触碰受害者,接着就死了。”

  "呃,长官,他先用警棍戳了戳她,"下士答道,"为了确认她不是…呃…就是确认她死透了,您明白的。"

  诺伍德心不在焉地点点头。尽管距离最后一名死灵法师被铲除并处以火刑已过去数十年,关于行尸走肉的传说仍在特威林迷信的下层阶级中流传。

  “把警棍给我,中士。”

  塔米尔从腰带上解下那根两英尺长的硬木棍递过去。棍子很沉,内部灌铅以增强制止力。

  "我们是不是该等公爵的巫师来?"城市卫队上尉问道。

  “沃夫勒大师赶到这儿要花好几个小时。别担心,上尉。要是我突然暴毙,你可以告诉公爵这都是我自找的。”

  "拿您那笔丰厚退休金打赌,我肯定会这么说的,诺伍德上尉。"那人抱起双臂大步后退,阴沉着脸表示不赞同。

  诺伍德小心翼翼地试着用棍尖拨动女人的头部,发现尸僵使她的颈部僵硬得无法转动。 死亡超过几小时了,他暗自判断。尸体上仅发现一处鼠咬痕迹,他推测死亡时间应该不长。出于好奇,他仔细检视着尸体。颈部一块黑色斑点与她苍白蜡黄的皮肤形成鲜明对比。原本以为是污垢或煤灰,直到注意到她浸湿的衣物。 奇怪的是雨水竟没把它冲刷掉。诺伍德俯身凑近观察。

  “呃,长官,您觉得这样明智吗?”

  无视塔米尔的警告,诺伍德发现那根本不是污渍,而是一小簇羽毛。他抽出匕首用刀尖轻戳,羽毛仍牢牢嵌在女人颈部。为了避免直接触碰可能带有诅咒的皮肤,他谨慎地用拇指和食指捏住羽毛轻轻拉扯。一根长度相当于食指末两节的飞镖从皮肉中滑出,乌黑的镖身在晨光中发亮,尖端呈斜切的中空状。

  "好吧,队长,我虽不清楚您手下怎么死的,但这女人绝对是中毒身亡,否则我就去当宫廷弄臣。"他举起飞镖示众,"有证物瓶吗,塔姆?"

  "在这儿,长官。"塔米尔递来小玻璃瓶。诺伍德将飞镖投入瓶中,中士用软蜡封住瓶口并抹平密封。

  “这事交给沃夫勒。他认识城里每个炼金术士。根据所用毒药类型,我们或许能追查到供应商,甚至找出凶手。虽不能遏制暴力,但至少是个开端。公爵一直催促这案子的进展。”他转向下士,“所以,你搭档用棍子戳了她。然后呢?”

  “他弯腰抬起她的胳膊查看尸僵程度。接着就像我说的,他突然短促叫了一声,猛地缩回手。然后表情古怪地转向我,刚迈出一步就倒抽气,直接栽倒—就是你现在看到的模样。”

  “他用哪只手碰的尸体?”

  “呃…应该是右手,长官。”

  这人倒下时连本能防护动作都没有,双手掌心朝上摊在身侧。诺伍德用匕首尖拨弄他的右手手指,仍提防着某种魔法。巡警死亡不足两小时,手指尚且柔软。掌心血渍引起队长注意—今晨未下雨,手掌未被雨水冲刷。诺伍德用匕首刮开凝结的血块,发现厚茧上有个几乎不可见的细小针孔。

  “真是见鬼。”诺伍德收刀入鞘,“他抓了尸体哪个部位?”

  “记不清了长官,可能只是拽手查看手指是否僵硬。”

  诺伍德仔细端详着女尸的手,发现她食指上戴着一枚戒指。他用塔米尔的警棍拨开她的拇指,看见戒指内侧嵌着一根长针。

  “来看看吧,警长。您的手下是被死人谋杀的。她手指上的戒指内侧装有毒针。用飞镖杀她的人同样用了毒药。很明显,我们这次是在和专业人士打交道。”

  “专业人士。你是说刺客。”

  警长的语气很生硬,但诺伍德听得出其中暗藏的恐惧,他并不责怪对方。他考虑过要告诉警长午夜访客透露的暴力根源,但又不希望整个城市卫队都知道。不,他决定暂时保守这个秘密。眼下还是点到为止比较好。

  "没错,我说的就是刺客,警长。这起谋杀案很蹊跷,比大多数案件都要复杂,引发了一些有趣的问题。是谁杀了这个杀手?这个杀手原本要杀谁?要么她没得手,要么有人把尸体带走了。"他挠了挠胡子拉碴的下巴,叹了口气。"我很想听听沃夫勒大师对这个现场的看法。"

  “但你说两人都是中毒身亡。我们还需要请法师来吗?”

  "我说过,沃夫勒大师认识城里所有炼金师。再说了,中毒身亡并不意味着就能排除魔法因素。"诺伍德对警长露出一个淡淡的微笑。

  "沃夫勒大师尽管随意查看,诺伍德队长,祝他好运。"城市卫队队长向他的手下点头示意。"当然,我们会分享从酒馆老板和他员工那里得到的所有信息。"

  "谢谢你,队长。"诺伍德转身离开小巷,塔米尔跟在他身旁。指着装有飞镖的瓶子,他说:"塔姆,第一时间把这个交给沃夫勒大师,别忘了告诉他关于毒戒指的事。我可不想让他也突然倒下。"

  "我猜你是想让我留在这里帮他。"塔米尔对这个安排听起来不太高兴。

  “这有什么问题吗,中士?”

  “没问题,长官。”

  “很好。”

  “我只是不明白你为什么这么讨厌我。”

  诺伍德登上马车时忍不住笑了,命令车夫送他去办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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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早餐室的门开了,汉森抬起头,看到他的助手优雅地大步走进来,蓝色连衣裙在晨光中闪闪发光,手里拿着账本。精心打理的发髻让几缕卷发垂在她精致的颈后。

  真美…

  "既然你还活着,而且今早看起来如此美丽,我猜昨晚的行动很成功。"他叉起一小块香肠送进嘴里。

  "是的,长官。那小子还活着。"她对赞美行了个礼,完美展示她的新裙子。"我不得不干预,所以他肯定知道有人在保护他,但他还活着。"

  “那么,塞雷斯的消息是准确的?”

  “分毫不差。我的人在拉德离开酒馆前就锁定了那些刺客小队。我等到他出来,看清他走的方向,确保自己先一步赶到现场。”

  "这么说,他知道有人在保护自己。"汉森啜饮着茶,眯起眼睛看她,"他看见你了吗?"

  “没有,长官。我一直躲在屋檐后,射杀刺客后立即撤离。”

  “既然没在现场逗留,怎么确认得手了?”

  基莎对他的担忧不以为意:"我从不失手,长官。况且要是耽搁时间引发追逐,我肯定跑不掉。我们在 壶与龙头酒馆 的眼线汇报说拉德安全到家,后半夜一切太平。"

  汉森露出微笑,想象着那个可爱年轻人被基莎救下后困惑的表情。"很好,就让他猜猜这位神秘守护者是谁。"

  “是,长官。”

  汉森抿着茶,对这位美丽的助手微笑:"你做得相当出色。"

  “谢谢长官。”

  “这也证实塞雷斯虽然最近态度强硬,但对我们还算坦诚。”

  “确实如此,长官。”

  “这条裙子很衬你。”

  “承蒙夸奖。”

  "继续监视米娅和拉德并确保他们安全,但让我们的人保持隐蔽。若有任何特工感觉暴露,必须立即撤退, 绝对 不能被抓。不能让人顺藤摸瓜找到我们。"

  “明白,长官。”

  汉森啜饮着茶,又吃了几口早餐,同时思考着下一步行动。基莎站立一旁耐心等候;她训练有素。

  “给瑟雷斯发个消息。感谢他提供的情报,并告诉他一旦发现针对猎人首领米娅或她保镖的其他阴谋,立即通知我们。”

  “遵命,长官。”

  "另外,联系我们在 金公鸡的内线。我想知道米娅是否已给青寄过信。"

  "遵命,长官。"基莎在她的记事簿上做了记录。

  "很好。"汉森吃完最后一段香肠,用绣花丝巾擦了擦嘴。"那么,今天日程上还有其他事项吗?"

  "我们收到派去调查帕蒂诺男爵的特工发来的报告。"基莎将一张羊皮纸放在他的餐盘旁。"看起来我们的赞助人确实如他自称的那般身份。"

  "嗯,是的。"汉森仔细阅读着文件。"第三代贵族,资金充裕,拥有三处乡间庄园。嗯,他确实 负担得起 雇佣我们。"

  “是的,长官。”

  报告还指出这位男爵按时纳税,热衷社交,有两个互不知情的情妇(不过他妻子对这两个都知情),且与任何有组织犯罪集团都没有已知关联。这意味着两种情况:要么他在黑道交易中极其隐秘,要么他是某个对刺客公会感兴趣但尚未查明之人的前台傀儡。

  “我要派人监视他,但保持距离。查清楚是谁在处理他的信件往来。如果帕蒂诺真如表面这般清白,可能是他手下有人在好心的男爵眼皮底下私自寄信并挪用资金。”

  "遵命,阁下。"基莎在账簿上又记了一笔,随后递给他一个信封。"这是专门给您的信,阁下。已经检查过了。"

  "谢谢。"他用餐刀挑开封蜡,展开信纸阅读起来。

  汉森向来以保持镇定自若为傲。 你必须像只天鹅,他年幼时,老师曾这样教导他。 在人前展现美丽、高贵与平静。唯有在水下无人得见之处,你才能像有鳄鱼要咬屁股似的拼命划水。

  汉森对信的内容没露声色,却觉得该检查下自己后臀是否有牙印。

  “阁下?您还好吗?”

  这位窃贼暗自懊恼:瞪大眼睛盯着信纸一动不动本身就是种反应。他放下信,伸手去端茶。

  "无妨,亲爱的。"他小心啜饮一口,茶杯放回茶托时纹丝不动。汉森为这表现暗自得意,重新审视信件。"不过我们确实遇到个问题。"他把信递过去,"帕蒂诺男爵感谢我们接受委托,并对我们关注他事务表示感激。他询问我们是否想了解其私生活、情妇或社交圈的更多细节。"

  "但他怎么可能 知道?" 她震惊地睁大眼睛,快速扫视着那封信。

  她害怕时的样子更美了,汉森心想,虽然她真该学会做个优雅的天鹅。"能想到几种可能性,都不是什么好事。要么是他的人比我们的强—这很难想象,要么就是他在我们营地安插了眼线。"

  "一个 间谍?" 基莎咽了咽口水,光滑的颈部肌肉波浪般起伏。"一个间谍 潜伏在 盗贼公会里?"

  "看来是这样,我亲爱的。但这还不是最糟的。"汉森从马甲里掏出一个银色小酒瓶,拧开瓶盖,将一半液体倒入茶中搅拌。把酒瓶塞回口袋后,他啜饮着混合了红茶与香料朗姆酒的饮品。当温暖从胃部向外蔓延,平息了他紧绷的神经时,他叹了口气解释道:"通过寄这封信,他向我们传达了两点:他知道我们在监视他,而且他根本不在乎。"

  “那么…我们该怎么做,长官?”

  "除了坐着喝加料酒之外吗?"他微微笑了笑,这个笑容似乎将她惊恐的状态减轻成了普通的忧虑。

  “是的,长官,除此之外。”

  "我们完全按照合同办事,亲爱的。"他又啜了一口茶,品味着混合的香气,热流顺着喉咙滑下,危险带来的刺激感让他兴奋不已。

  “我们要撤回对帕蒂诺男爵的监视吗?”

  “噢,千万别这样,亲爱的!如果我们那么做,就示弱了。” 我们必须保持天鹅般优雅,他心想, 但也要时刻警惕饥饿的爬行动物. "我们玩这场游戏,亲爱的。而且我们玩得非常、非常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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