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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通级

  峭壁的宁静被打破,男女嗜血的呐喊在山坡上回荡。塔乌想象着被隔离的鳞族听到这喧嚣会有多困惑。他定了定神,是时候干活了。

  体型更大的马永布手持更长的剑率先进入攻击范围,对着塔乌的脖子就是一记雷霆般的劈砍。他的剑快得让未经训练的眼睛难以捕捉,划破空气发出尖啸。塔乌俯身躲过,起身时将主手剑的剑柄狠狠砸在马永布手腕上,直接将其折断。借助两人前冲的势头,他用另一把钝剑刺向马永布护住腹部的皮甲。塔乌瞄得很准,剑尖从两块青铜护甲片的缝隙穿过,刺穿昂贵的兽皮甲、里面的衬衣,直达马永布的腹部。

  马永布是个大块头。塔乌稳住身形。这次撞击还是让他后退了一步,虽然时间短得不够吸一口气,两人已纠缠在一起。

  居高临下的马永布掐住塔乌的脖子,持剑的手臂狠狠砸在塔乌背上。塔乌直视着他的脸。他想亲眼看着马永布意识到结局的时刻。

  直到马尤姆布折断的手腕和空荡荡的手指拍打在陶的肩胛骨上。直到他试图吸气时剧痛袭来——两掌宽的青铜剑身深埋在他的躯干里——马尤姆布才意识到自己败了。他随即发出尖叫,痛苦追赶着这一时刻,将他带往别处。

  陶扯开贵族虚弱地掐在他脖子上的手,后退一步。他的刀刃随之抽出,从马尤姆布体内滑出时发出木棍快速拔出泥沼的声响。马尤姆布跪倒在地,喘息着,大张着嘴。

  他害怕了。陶能从他的眼中看出恐惧,虽然并非出于仁慈,陶还是终结了这份恐惧。他用剑的钝面劈向马尤姆布的头部,在那人的太阳穴处的头盔上砸出凹痕,将其击倒,使其瘫作一堆倒在草丛中。

  陶站在尸体上方,怒视着剩下的因德洛武战士,挑衅他们做出任何违背承诺的举动。克雷格斯又归于寂静,连天空中几缕薄云也停滞不动。

  "女神慈悲,"第一个因德洛武战士单膝跪地说道。

  "女神慈悲,"下一个,再下一个,接连不断,他们祈求慈悲的呼声快速传递,如同乌姆孔迪西区浴缸龙头喷涌的水流。

  "小规模战斗由杰伊德战队获胜,"精瘦的要塞官员宣布道,声音透着动摇。"杰伊德战队晋级半决赛。"

  龙头开得更大了,人群成为洪流的一部分,用呐喊、欢呼、胜利与失败的浪潮淹没了整个高原。

  斯凯尔·贾耶德冲到陶的身边,众人围住他庆祝胜利,但他既听不见也感受不到。他低头看着马尤姆布的鲜血流过草地渗入泥土。那血暗红黏稠,从动脉喷涌而出,看不出半点高贵。

  陶从未见过不靠玛斯玛斯或高姆酒就能如此狂热的男人们。若非知情,他定会以为是女神将他们的水杯变成了奥鲁酒。此刻在斯凯尔营帐里,有人跳舞有人嚎叫。阿齐玛把从不离身的鼓夹在腿间猛击,虽不合节拍却气势惊人。阿南浑身湿透——战士们用饮水桶把他浇了个透。

  "半决赛!"亚乌拽着陶转圈,活像丰收节上的舞者,"半决赛!"他喊着又旋去找新舞伴。

  乌杜阿克与陶目光相接,举起水杯一饮而尽。陶也举杯回应。

  "你不该答应的,陶!"哈迪斯踉跄穿过人群,醉汉般嚷道,"按计划你只需解决一个。现在你跌出英戈尼亚玛候选名单了。"

  "还有明天。"陶说。

  "没错!"哈迪斯高喊,"敬明天!"他把水杯举向空中,泼了陶和周围人一身。

  当帐帘突然掀起,贾耶德昂首而入时,近六十名剑士齐声吼出"敬明天!" 他的出现令众人瞬间噤声。

  "我们有对手了,"杰伊德告诉他们。"半决赛中,我们将在城市战场作战。今天的对手毫发无损,明天黄昏时分我们将与他们交锋。明天,我们要对阵鳞甲奥萨战队。"

  众人低声议论,不知该如何反应。陶的眼睛闪闪发亮。"凯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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