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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前位置: 西方奇幻小说网 > 血肉武器Ⅳ:恐惧武器> 第十三章

第十三章

  阿巴克尔从卧房步入会客厅的瞬间,立刻被人群的拥挤感所包围。十名帝国卫兵和一名全副武装的骑士立即立正行礼。伊思洛斯坚持要加强安保,决心不让剑术大师们的牺牲使君主陷入危险。这位队长挑选卫兵不仅看重忠诚度,还特意选择了那些没有家室牵挂的人。

  "至亲之人可能成为胁迫的工具,亲王殿下。"伊思洛斯在解释他的选择时说道,"即使是最忠诚的卫士,当面临孩子性命与您的性命之间的抉择时,也可能屈服。"

  阿巴克尔理解这番心意,但仍感到窒息。 只要他们能让我活着…

  不幸的是,更多卫兵意味着更多干扰—这边有人抽鼻子,那边铠甲咯吱作响。卫兵们远不如剑术大师们那样不引人注目。因此,阿巴克尔开始在自己的卧室内用餐和处理单独公务。这里是伊思洛斯唯一允许他独处的地方。

  “今早有什么安排,坦尼森?”

  "午餐前没有接见安排,大人。只有马伦索尔大人送来的这些报告。"坦尼森递给他一叠文件,"是您交办案件的审查意见。

  "太好了!我首先要处理这些。"身后传来钢笔书写的沙沙声,阿巴克尔转身发现是维鲁尔而非伦奎斯在伏案记录。"维鲁尔!很高兴你回来了,我的好伙计!档案室的事务都处理妥当了吧?"

  “很高兴回来,大人,不,还没完全解决。恕我直言,这简直是一场灾难。需要些时间才能彻底整顿好,不过我们已经取得进展了。”

  "只要有进展我就满意了。"尽管意识到自己每句话都可能被载入史册而尴尬,阿尔巴克尔仍希望未来的学者能够相信他们所读到的材料是准确的。

  历史将如何评价我的父亲? 他回到寝宫时这样想着。档案里四十年的谎言,却无法核实其中任何一条的真实性。 谎言的遗产…

  我不会像他那样阿尔巴克尔发誓道。 如果我活得够久的话…

  驱散这些感伤的念头后,阿尔巴克尔开始专心阅读。工作进展很快。马尔恩塔尔的审查报告十分精准。毫无例外,他们的判断完全一致。非法集会、扰乱治安、抢劫和轻微财产破坏构成了大部分指控。在审阅最后案件前,他揉了揉眼睛。

  “纵火?”

  这个词立刻驱散了他的疲惫。在青城这样的都市里,任何火灾都可能造成灾难。虽然贵族宅邸多用石材建造,但城内大部分建筑都是木质结构,一旦起火就会像篝火般迅猛燃烧。阿尔巴克尔甚至不敢想象码头区或造船厂着火的后果。"烈焰之夜"的惨剧仍在他良心上隐隐作痛,他翻页查看案件详情。

  发现里面夹着一张便条。

  阿尔巴克尔亲王殿下:

  恳请您在处理此案前接见下官。我有重要情报可能影响判决结果。

  您永远忠诚的,

  圣骑士马尔恩塔尔勋爵

  "真奇怪。"阿尔巴克尔翻到背面,但没发现任何评论或进一步注释,只有三个平民因纵火烧毁贵族宅邸而被捕的案子。"我想知道他这是什么意思。"

  他收起案卷,大步走进会客室。"坦尼森,我们需要去见马尔恩塔尔勋爵。"

  "马上就去,大人。"坦尼森召集了叮当作响的护卫队,陪同阿尔巴克尔前往居住区。

  在圣骑士门前,他停下脚步,思考着关于这个案子的神秘便条。他转向负责护卫的骑士:"严立爵士,你们在这里等着。里面空间有限,而且马尔恩塔尔勋爵对我很忠诚。"

  "遵命,大人。"骑士将护卫们布置在走廊两侧。

  坦尼森和维鲁尔陪同阿尔巴克尔进入室内。他们看到马尔恩塔尔勋爵靠窗坐在椅子上,正在阅读另一本案卷。

  "阿尔巴克尔王子殿下。欢迎!"他恭敬地点头致意—失去下肢的他只能做到这样。"请坐。看来您收到我的便条了。"马尔恩塔尔的表情阴沉下来。

  “收到了。这个案子有什么特别之处让你困扰?”

  “您研究过了吗?”

  “没有。我只知道是纵火案。”

  “莱德威格男爵的宅邸两天前被烧毁。宅邸与周边建筑保持足够距离,消防队和志愿者成功防止了火势蔓延。但宅邸本身已完全焚毁。”

  “有人受伤吗?”

  "只有些轻微伤情。"圣武士的眉头皱得更深了。"三名嫌犯被当场抓获。整个警队都目睹了他们纵火,其罪行确凿无疑。他们清楚自己在做什么,这次行动绝非偶然。"

  阿巴克尔歪着头。"我不明白问题出在哪。"

  "这个细节让我很困扰。"马尔恩塞尔快速翻阅着文件。"看这里。所有被告都姓同一个姓氏。我好奇他们是什么关系,这对案件可能意味着什么—如果有的话。"

  坦尼森插话道:"家族犯罪并不罕见。"

  "我知道,"马尔恩塞尔赞同道,"我在山区剿匪时见过不少这种事。整个氏族都堕落了。但这个案子让我如鲠在喉,所以我派贾米斯去打探消息。结果发现他们是兄弟,此前从未有过案底。他们的妹妹在男爵府上做侍女。"

  阿巴克尔感到一阵寒意。"然后…"

  "这就是他能查到的全部了。"圣武士耸耸肩。"但我依然觉得这事不对劲。要知道,莱德维格男爵曾经是名骑士。我和他共事过好几年。"

  “你对这位男爵有何评价?”

  马尔恩塞尔浓眉下的目光变得阴沉:"虽然诋毁贵族非我所愿,但请允许我这么说:莱德维格爵士很享受为您父亲效力。他因镇压南方叛乱有功,被皇帝授予爵位和封地。"

  阿尔巴克尔靠在他的椅子上。这可不是个好兆头。马尔恩塔尔是身经百战的老将,思维敏锐且声誉卓著。他的意见举足轻重。"感谢您提醒我这件事,马尔恩塔尔大人。我会彻查此事。"

  “希望如此,大人。这事在我看来就像臭鱼一样可疑。”

  阿尔巴克尔站起身。"坦尼森,传召首席法官。"

  在小会客室等候时,阿尔巴克尔将案件反复审阅了两遍。当格雷文到来时,从对方的举止就能看出他对被传召颇为不满,但阿尔巴克尔毫不在意。

  “首席法官格雷文,感谢你的到来。关于莱德维格男爵府邸纵火案,我有几个问题希望你能澄清。”

  “臣定当竭尽所能,亲王殿下。”

  “我记得这三个兄弟是男爵某个仆役的亲戚。”

  格雷文眯起眼睛,随即摆出沉思的表情。"您说得没错。是个侍女,殿下。"

  “我要见她。让警长德雷福斯带她过来。”

  “恐怕不行。她最近去世了。”

  "去世了?"阿尔巴克尔心头警铃大作。"怎么死的?"

  "臣也不清楚,殿下。"格雷文脸上的谎言昭然若揭。

  愤怒在阿尔巴克的血管里燃烧。"首席法官格拉文,我认为这个女人的死与此案有关,我打算彻底调查,从被告、当场抓获他们的警员、所有审讯过他们的人,再到莱德维格男爵的整个家族开始查起。我 必将 查清这个女人是怎么死的,如果让我发现你知情不报,我会以隐瞒证据罪逮捕你。明白吗?"

  格拉文脸色煞白,说话时三重下巴都在颤抖。"我 明白,大人。我没有 任何 隐瞒,因为我也不 确定 她具体是怎么死的。只听说男爵对她有所不满。据说是死于…惩罚造成的伤势。"

  "惩罚?"阿尔巴克感到一阵恶心。"什么惩罚?"

  "鞭刑,大人。"格拉文的目光始终盯着桌面。

  “什么时候的事?”

  "几天前,大人。"格拉文依然回避着他的视线。

  "具体 几天 前,首席法官?"

  “三天,大人。”

  “纵火案 发生之前。那为什么这个案子没在这里?为什么我没看到对莱德维格男爵的判决书?"

  “这不构成犯罪,大人。这只是个惩戒案例—”

  "不 构成 犯罪?"阿尔巴克猛然站起,再也压制不住怒火。"一个女人被活活打死,你跟我说这不构成犯罪?"

  “大人,这不是—”

  “这是谋杀,首席法官!”

  "大人!"格拉文的声音因愤怒而颤抖。"她只是个 平民. 她的兄弟们都是平民。法律规定平民无权控告贵族犯罪。因此,这 件事 不算犯罪。法律—"

  "这条法律 是错的,首席治安官!当平民因为不信任当局能伸张正义而不得不自己动手时,法律就出问题了!帝国平民和任何贵族一样享有获得公正的权利!在得到公正之前,整座城市—整个 帝国—都是错的! 你 错了!"

  格雷文紧抿嘴唇,眉头紧锁地回答:"既然没人提起诉讼,这个不幸事件就没有作为正式案件呈交给我。这不是我的职责。我的责任是执行法律,而非道德冲动。"

  王子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如果格雷文认为追查谋杀案只是种冲动,他晚上怎么睡得着?

  "不,我猜这不是你的责任,但这 是 我的责任。既然纵火罪必须依法追究,那么这起谋杀案也一样。"阿巴克尔重新坐下,仍然怒火中烧,但至少能冷静思考了。"坦尼森,传召警长德雷福斯,命令他逮捕莱德维格男爵。我会尽快安排审判。通知城里所有高级贵族和治安官出席,不得推诿。另外,男爵家属、家仆及所有目击他殴打仆人和纵火行为的证人,都必须出庭作证。"

  “遵命,大人。”

  “王子殿下,我—”

  “首席治安官,你也必须出席审判,否则我将以渎职罪剥夺你的官职。我表达得够清楚了吗?”

  "遵命,大人。"格拉文怒目而视,转身大步离去,身后跟着手忙脚乱的坦尼森。

  随着房门关闭,房间里只剩下靴子移动的吱呀声、阿巴克尔剧烈的心跳声,以及书记官笔尖的沙沙声。

  “都记下来了吗,维鲁尔?”

  “一字不差,大人。”

  "很好。把这些刻在我的墓碑上。"阿巴克尔站起身,护卫们立即围拢过来。"如果他们之前就想让我死, 现在 更会迫不及待了。"

  米娅看着手中的字条—

  杯 与松饼"。今日正午后两小时。独自前来。

  地精

  —然后抬眼望向在午后微风中摇晃的招牌。就是这里了。

  坐落于长阶顶端附近的"杯与松饼"酒馆, 主要招待 那些每日清晨从德雷格区前往悬崖下造船厂和码头的码头工人与造船匠。幸好随风飘来的木屑和焦油味,并未完全掩盖打开店门时涌出的浓郁黑咖啡与新鲜烘焙糕点的香气。米娅的肚子咕咕作响。

  走出酒馆的男子朝她抬了抬帽檐。米娅没有理会—这个人的身高远超她要见的那位。

  那张字条是她在当天上午第三次重返那家修补匠店铺时被递到手中的。店主矢口否认知道是谁交给他的,而她也没有追问,生怕过度的好奇心会吓跑那个地精。

  她在门口稍作停留,以职业性的眼光扫视着这家小咖啡馆,既没看到也没听到任何可疑之处。 现在没有回头路了,米娅。 她走进店内,一只手按在藏在裙袋里的匕首上。

  "需要什么吗,小姐?"店主咧嘴一笑,珍珠般的牙齿闪闪发亮。

  "只要一杯黑咖啡和点心,麻烦您了。"她看着糕点柜。"其中一个甜面包卷就很完美。"

  “黑咖啡要加奶和糖吗?”

  “只要奶。”

  “随便坐。马上给您送来。”

  一侧墙边排列着高背卡座,另一侧则是带凳子的长柜台。店里还有三位顾客,一位坐在靠近门口的柜台边,两位共用最近的卡座。没有一个是地精。唯一的另一扇门在柜台后面。米娅选了最远的卡座,背靠角落坐下,这样能同时观察到两扇门和整个房间。

  片刻之后,店主端着托盘走来。"您的餐点。三个铜板,谢谢。"

  "谢谢。给你。"米娅在他伸出的手掌里放了四个铜板。

  她从包里抽出旅行指南,像要停下来吃点心看会儿书似的安顿下来。她啜饮着滚烫浓烈的黑酿咖啡,往嘴里塞了一小块黏糊糊的糕点。美味极了。她舔舔手指,又灌下一口黑酿咖啡,翻开了书。

  “你肯定是新来青城的。”

  这声音把米娅吓得够呛,咖啡都从杯沿泼了出来。对面卡座角落里坐着个矮小男人,仿佛凭空出现似的。他实在太矮,下巴刚够到桌沿,她只能看见一个对他这种体型来说大得过分的鼻子,以及拉得很低遮住大眼睛的灰色帽子。

  你放松警惕了,米娅—就为了一块甜糕—你差点送命.

  她用纸巾擦干洒出的咖啡,放下杯子。"是的,我刚来这座城市。你怎么知道的?"

  "第一,你在看城市指南;第二,你露财了。"他伸手从桌上抢了块她的糕点。"打哪儿来?"

  “这重要吗?”

  他乌黑的眼睛闪着光:"我这人挑雇主,要是不肯回答问题,我这就走…"

  "特威林。"给出真实回答违背了米娅的本能,但她需要这条情报。瘸子报告昨晚T夫人府邸又出现了闪烁的灯光。密谋者们显然又召开了会议。米娅不能把一辈子都耗在豪宅窗台上悬吊着,指望能偷听到他们的计划。

  “大老远跑来就为串门?”

  "不是串门。我会常住。"她试图表现得镇定,啜饮着黑咖啡,又捏下一小块糕点。

  “为什么?”

  “我在这里谋了个差事,可能很有前途,但现在我需要你的服务。”

  "明白了。"他又咬了口糕点。"你要啥?"

  “听说你熟悉王宫布局。”

  他那双过大的眼睛瞪大了。"你为啥想知道这个?"

  “这是我的事。”

  "不。你雇了我,这就是我的事。"他眯起眼睛打量她,目光在几个部位停留,然后追随着她的左手从餐盘移到嘴边。"你的戒指。是我猜的那个东西吗?"

  “你猜是什么?”

  “我猜它代表你是个杀手。怎么得来的?”

  “杀了个人。”

  "你是个杀手,还想让我帮你混进王宫?你准是疯了。"他作势要走,但她伸手拦住。

  “等等。我知道怎么进去。我只需要上层布局图。”

  “你撒谎。”

  "不,我没撒谎。而且我要布局图不是为了杀人,是为了 阻止 有人被杀。"

  他的眼睛再次眯起。"谁?"

  米娅深吸一口气,祈祷他会相信自己。"阿巴克尔皇太子。"

  "放屁!"地精露出一个厌恶、嘲弄或怀疑的表情—米娅分不清具体是哪种,但他没有起身离开。"把手伸出来。"

  她带着几分忐忑照做了。他伸出一根手指触碰大师戒指,随即像碰到烙铁般猛地缩回手。他摇着头,用一种米娅听不懂的语言嘀咕着。

  “我只知道两枚类似的戒指。一枚戴在河北岸某个贵族的指头上,但没这么花哨。这枚我有五十年没见过了。为什么?”

  再次地,告诉他真相感觉不对,但或许能说服他帮忙。"因为皇帝一直戴着它。"

  “我不信你。”

  米娅笑了。"我自己也不太信,但如果你在青城住得够久,这应该不算太意外。想想帝国在他统治期间是如何运作的。想想盗贼工会的遭遇。想想 是 怎么发生的。"她早就听说盗贼工会多年前就被刺客行会联合治安官逐出了青城。"再想想…"她晃了晃戴着戒指的手指,"这个行会是如何恐吓平民却放过士绅贵族的。完美的布局,而我终结了它。"

  "嗯…"他揉了揉硕大的鼻子,吸了吸鼻子。"也许你说的是实话,也许你满嘴屁话。不管怎样,我没理由帮你。"

  “你有两个绝佳的理由帮我。”

  “哦?哪两个?”

  "第一,我会付你钱。"米娅希望他别要求预付;她还得想办法弄些钱来。"第二,"她压低声音瞥了眼店主,那人似乎正全神贯注地擦着他的黑啤酒壶,"要是我发现的刺杀阿巴克尔王子的阴谋得逞,河北岸的一切都会烧成灰烬。要是这都不影响你的收入,我真不知道还有什么能了。"

  "啊,这话倒是没错。"地精又做了个同样难以捉摸的鬼脸。"要是我给了你想要的东西,你打算怎么阻止这场谋杀?"

  “我打算告诉王子谁要杀他。”

  “干嘛不直接干掉那些策划者?”

  “因为没那么简单。只要漏掉一个,或者开始出现尸体,他们就会察觉我在追查,事情会更难办。” 更别提我连 霍瑟夫 都找不到!

  "嗯,有道理。"他咬着嘴唇揉鼻子。"但如果你真是你说的那个人,为什么不让你的人同时追捕这些家伙?"

  "我的人 就是 这些家伙。"她又动了动无名指。"这戒指不是正常途径得来的,我们还没达成共识。"

  侏儒咯咯笑着眯眼打量她。"我凭啥要相信你?"

  "你本就不该信。"米娅又咬了一口糕点,舔掉手指上的糖霜。"随便相信刚遇到的杀手才是蠢货。去查查看吧,你肯定有自己的消息渠道。但在确定达成交易前,我不能全盘托出。"

  “那名字呢?这个总能说吧?”

  米娅只迟疑了一瞬。若这侏儒存心背叛,知不知道名字都一样。整个特瓦林戴着大师戒指的杀手就她一个。"我是米娅。"

  “我会查证后再联系你。”

  “别拖太久。他们可能随时行动。”

  "知道。注意我的纸条。"侏儒滑下座位,钻到桌底…随即消失无踪。

  米娅始终竖着耳朵,却像突然失聪般。前秒还能听见侏儒的心跳,转瞬间连人带声都消失了。

  "狗娘养的…"她遇见的人里,只有拉德能这般神出鬼没。

  她啜饮着黑咖啡吃完糕点,琢磨着这个小个子。如此兼具隐匿与谨慎着实令人钦佩,想到侏儒能在皇帝酣睡时盗取皇冠珠宝的传闻,她不禁莞尔。见面后,她确信这传说绝非虚言。

  或许他能教会 我 这样的身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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