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敬重鱼类

不列颠哥伦比亚的夸扣特尔(Kwakiutl)印第安人认为大麻哈鱼被杀死后,其灵魂即回归麻哈鱼之乡。因此他们注意把麻哈鱼的骨头和内脏扔进海里以便其灵魂在麻哈鱼再生时将使他们兴旺发达起来。反之,如果他们把麻哈鱼的骨头烧了,麻哈鱼的灵魂也就消亡了,死了的麻哈鱼便不可能再生了。加拿大的渥太华(Otawa)印第安人同样相信死鱼的灵魂会进入其他鱼的体内,因此他们也从不焚烧死鱼骨头,恐怕得罪了鱼的灵魂,鱼便不再投入渔网了。休伦人 也禁止把鱼骨头扔进火里,唯恐死鱼灵魂要走告其他的鱼,说休伦人焚烧它们的骨头,便相约不再让休伦人捉到它们了。此外,休伦人还有专人向鱼说教,劝它们前来受捕。一个好说教人经常被寻求来向鱼说教,人们认为一个聪明人的说教,对于诱鱼入网有着巨大的影响。法兰西传教士萨格德(Sagard)曾在休伦人的一个渔村里住过,他见到一个说教者颇以其善于向鱼说教而自豪。他的说教语言华丽,是一篇美好的训词。每天晚饭后,人们都已各就其位,静静地等候在那里时,他便开始对鱼说教。他讲的内容是休伦人决不焚烧鱼骨头,“接着便展开了这一话题,极其热情地劝勉并祈请它们一定要英勇,无所畏惧,再来就捕,以满足尊敬它们并且从不焚烧它们的骨头的朋友们的愿望”。新几内亚的博加吉姆(Bogadjim)地区,人们雇用巫士诱鱼就捕。巫士站在海滩边的独木小舟里,旁边放着装饰漂亮的鱼篮,指令鱼群从四面八方赶到博加吉姆聚集。阿伊努人每杀死一条箭鱼,总要向这条箭鱼致谢,谢谢它接受捕捉,并邀请它下次再来。英属哥伦比亚的努特卡(Nootka)印第安人过去有一条规定,凡参与熊宴,分享过熊肉的人在两个月以内绝不许吃任何鱼肉。这一规定的目的不是为了食者的健康,而是“一种迷信思想,认为他们中的任何人如果吃了熊肉又去吃新鲜的大麻哈鱼、鳕鱼等,那么其他的鱼无论远在何方都会知道这个情况,便会非常生气,从而便不肯再被他们这些居民捕获了”。
1530年,赫尔戈兰 近海域鲱鱼绝迹,渔民们归咎于两个孩子的错误行为:他俩抽打了新捉到的鲱鱼又把它扔进海里。安妮女王 在位时期莫里湾 同样也发现鲱鱼绝迹,有些人也归咎于渔民们应守安息日却没有遵守,还有些人则以为是由于一次争斗中血流入海之过。苏格兰渔民相信如果争斗中在捕捉鲱鱼的海岸边流了血,鱼群便会立即离开此地并且至少在那一季度里再也不回转来了。西高地 的渔民们相信每一群鲱鱼都有它的领袖,无论它游到那里,鱼群都尾随着它。这条鱼比一般鲱鱼要大两倍,渔民们称它为鲱鱼之王。如果碰巧渔网网着了它,渔民们总是小心地把它放回海里。他们认为如果毁了这条鱼王便是卑劣的不讲信义的行为。约克公爵岛上的土著一年一度地用鲜花和蕨类植物装饰起一条独木舟,舟内装满或假定装满了货贝,将它放到海上,任其漂流,用以报偿被捕捉吃掉的鱼类在海里的伙伴。
墨西哥的塔拉乌马雷(Tarahumares)人要向河中撒毒麻痺鱼群以便大量捞捕时,首先必向鱼长老(人们认为是鱼群中最年长的鱼)奉献贡品以补偿它即将失去的鱼子鱼孙。那些供品包括斧子、帽子、毛毯、腰带、眼草袋,尤其是短刀和成串的念珠,这些东西都挂在一个十字架上或水平杆上树立在河中央。然而,那鱼长老并不能长久享用这些好东西,因为第二天早晨这些东西的主人便把它们取走为自己日常使用了。他们对于捉到的头一条鱼特别注意处理,以便赢得后来的鱼:对待头一条鱼的好坏,将影响对后来鱼的捕获。与此类似,毛利人总是把捉到的头一条鱼放回海里,“并且祷告,让它能引诱别的鱼也来就捕”。
休伦人(Hurons),北美易洛魁人的一支。
赫尔戈兰(Helgolang),弗里斯兰群岛的一个岛屿,位于北海中,属德国。
安妮女王,英国女王,公元1702年—1714年在位。
莫里湾(Moray Firth),位于苏格兰东北海岸附近,是北海的一个港湾。
西高地,苏格兰西部的高地地区。

大喇嘛的诞生

活佛是藏传佛教最重大寺庙中的首领,尊称为大喇嘛。当某活佛逝世时,他的徒众并不哀伤,因为他们知道他不久就将以婴儿的形体转世。僧徒们唯一渴望的是要找到他转世的地方。如果此时他们看到一道彩虹,他们便认为那是转世喇嘛发给他们的信号引导他们去寻找其转生之地。有时候,那灵童也自己显示身份。“我是大喇嘛,”他说,“是某某庙里的活佛,送我回我原来的庙里去。我是那庙的神圣的首脑。”无论活佛转生的地方是怎样显示出来的,是活佛自己宣示的,或由上天显兆指示的,信徒们都会立即搭起帐篷,由领主或贵族最显赫的成员率领欢乐的朝觐者前来迎请,把灵童接回他生前所在的寺庙。
一般来说,活佛总是诞生在西藏这块圣地,要到达活佛所在处,朝觐者常常要走过最可怕的荒无人烟的地方。最终找到了灵童后,一行人便向他顶礼膜拜。不过,在这一行人承认灵童就是他们寻找的大喇嘛之前,此灵童必须满足他们的询问,充分证明自己确是活佛转世。朝觐者询问灵童生前住持的寺庙的名称,距其转生地有多远,寺中僧侣多少;灵童还必须描述其前生的生活习惯以及死时的情况。然后朝觐者又拿出许多东西,如祈祷经文、茶壶、茶杯等物放在他面前,他必须正确指出哪些是他生前所用过的。如果他所说丝毫不错,他就被承认,便被欣喜地奉迎回其原寺。
全体喇嘛的首领乃是西藏拉萨的达赖喇嘛。达赖喇嘛被奉为活佛,他圆寂后,其灵魂又转生为婴儿。据某些文献记载,寻找达赖喇嘛的方式跟上述寻找普通大喇嘛的方式相同。其他文献记载还谈到从金瓶中掣签以选定转世活佛的做法。活佛转世之处,树木皆生出新叶;灵童指令,鲜花绽开,泉水涌出。活佛的宫殿矗立高处,殿上镀金圆顶在阳光下闪闪发光,几英里外清晰可见。1661年或1662年间格鲁伯(Grueber)神父和多维尔(d’Orville)神父在从北京回欧洲的途中在拉萨逗留了两个月等候一只朝觐队的到来。他们报道说,大喇嘛被尊为真正的活佛,大喇嘛拥有永恒天父的称号,信徒们相信他至少已有七次转世。他远离世俗事务,深居在他的宫殿里,高高地坐在珍贵的毛毯和软垫之上,接受崇拜者的朝觐。他的接见室里挂着帷幕遮住耀眼的日光,然而在众多火炬的映照下却金碧辉煌。他的朝拜者五体投地地拜倒在他的脚下,亲吻他的脚,以示对他的尊敬。

火王与水王

柬埔寨的偏僻森林里住着两位神秘的君王,通称火王和水王。他俩的声誉遍布中南半岛的南方,在该岛西部则仅有一点微弱的反响而已。直到近几年之前,据人们所知,还没有一个欧洲人见到过这两位君王或其中的任何一位。他们的存在很可能被当作一种神话。可是那两位君王和柬埔寨国王之间迄至最近还保持着定期的联系,年复一年地互相馈赠礼物。柬埔寨国王的礼物是通过一个部落传到下一个部落这样地最后送到火王和水王那里,因为没有一个柬埔寨人能够作此长途而艰险的跋涉。
那火、水二王居住在奇赖(Chréais)或叫嘉莱(Jaray)的部落里,该部族的人具有欧洲人的形体,不过肤色灰黄。他们定居在柬埔寨与安南(越南)交界处森林覆盖的群山中和高地上。他们承担的君王的职责纯粹是一种神秘的精神上的仪式。他们没有政治权力。他们是质朴的农民,靠自己的汗水和信奉者的捐献而生活。据文献记载,他们的生活绝对孤独,彼此从不见面,也从来不见任何人。他们连续居住在矗立于七座山上的七座宝塔中,一年换一处。人们悄悄来到他们住处附近,将他们的生活必需品放在他们可以拿得到的地方。王位期限七年,连续在七座宝塔中住满规定的时间为止。许多任为王者没住到七年期满便死去了。王位由一或两家(据其他文献记载)王室的成员继承。这两家王室极受尊重,每年得到固定的俸金,并且免除必要的耕作劳动。
当然这种王位尊严却并非王室成员所贪求的,每逢王位需人继承时,所有有继位资格的人(必须身强力壮,且有子女)都逃离本地躲藏起来。另有文献记载,肯定了有资格的王位继承人不愿继承王位这一事实,但对为王者必须隐士式地离群索居于七座宝塔之中的说法,却有不同的记载。该文献描写了那两位神秘的王在公众中出现时,人们纷纷拜倒在地。他们认为如果不这样向王表示敬意,全国就要立即遭受暴风雨的猛烈袭击。也许这些纯粹都是神话,就像通常对人所不知的偏远地区那样总要洒上一层传奇的色彩。
1891年2月间,一位法国官员曾经见到过那令人敬畏的火王。会见时,那火王舒适随意地躺在一张竹榻上,使劲地吸着一根长长的铜烟袋,许多人围着他,并不那么毕恭毕敬。尽管负有神秘的天职,火王却不带符咒或护符,除了身躯高大之外,跟他的伙伴们比没有什么特殊的地方。还有一位作家报道说,人们惧怕火王和水王,以为他俩具有神眼,如果看了谁,那人便要遭殃,因此人们都躲避他俩。这两位王每到一处则故意咳嗽,以示自己驾临,好让人们躲开。他俩享有种种特权和豁免权。不过其权力只限于几个村庄及村庄邻近地区之内。
跟其他许多神圣的王者一样,火王与水王皆不得寿终正寝,因为,若是那样自然死亡,便要降低他们的盛誉。因此,如果二王中有谁卧病不起,年长的人们便一起商议,若认为神王的病体不能康复了,便将神王刺死,将其遗体焚化,虔诚地收起其骨灰供奉五年之久任公众悼念。另外,还将神王的部分骨灰交其遗孀保存在一个骨灰盒里,每当她到神王坟头祭奠时,必须背带神王的骨灰盒前去。
听说这火、水二神王中,火王更为重要,他的神通法力,从来无人怀疑,他职司人间婚礼节庆,以及祭祀“魇”神(Yan,或称神灵)等仪式。在这些仪式中,都为他安设专座,凡他经过之处,一路上都铺着洁白的棉布。对火王家族均待以王室优礼,因为其家族成员都拥有某些著名的法宝,如果传出了,便会消失或失效。这些法宝共分三类:蔓草果实类,其名为“魁”(Cui),是许多世纪以前,在诺亚时代最后一次洪水后采集的,至今仍青翠鲜绿;藤条类,也是极古之物,开花永不凋谢;剑类,剑身有“魇”(或神灵)守护,多显神奇。据说那剑身之神原来是一个奴隶的灵魂。当初铸造此剑时,那奴隶误将自己的血滴到剑锋上了,便自杀以赎其无意中造成的过失。水神用前两种法宝可以招来洪水淹没整个大地。火神只要把那神剑抽出剑鞘数寸,太阳便要躲藏起来,人兽都将沉睡不醒;如果他将神剑大部分抽出剑鞘,则世界就将面临末日。人们向这神奇的宝物奉献水牛、猪仔、鸡鸭等祭品,祈求降雨。神剑通常总是用布帛包裹得严严的。柬埔寨国王每年馈赠的礼物中就有许多精美的布帛织品供包裹神剑之用。
火王和水王回赠柬埔寨国王的礼品是一支大蜡烛和两个葫芦,其中一个葫芦满盛着稻米,另一个满盛的是芝麻。那支大蜡烛象征火王的中指,也可能意味着其中含有火的种子,柬埔寨国王每年一次从火王本人那里接受这一新的火种。这支神圣的蜡烛是留作神圣的用途的。当它被运到柬埔寨首都时,便交托给婆罗门收存,婆罗门则把它供在王室徽章的旁边,并用它上面的蜡制作细小的蜡烛,逢到神圣仪式时在祭坛上点燃。鉴于蜡烛是火王赠送的特殊礼品,我们也可推测那葫芦装的稻米和芝麻便是水王赠送的特殊礼品了。后者无疑既是水王又是雨王,大地上的一切果实都是他恩赐给人们了。遇到灾难年月,如瘟疫、洪水以及战争等,便往地下洒一点神圣的稻米和芝麻,“以抚慰邪恶鬼神的怒气”。
跟这个国家民间对死人要埋葬的习俗相反,这两位神秘君王的遗体都要火化,但他们的指甲、牙齿和一些骨块则要虔诚地珍藏起来作为护符。当他的遗体在柴堆上焚化的时候,他的亲属都逃往森林中躲藏起来,害怕被抬举到刚刚空缺出来的、惹人厌恶的尊贵王位上去。人们到处搜寻他们,将首先找到的死王亲属推举为火王或水王。

灯 节

在日本,死人的灵魂每年回家探望一次。日本民间有一种叫作灯节(即盂兰盆节)的节日,便是在这一天专门迎接这些亡灵的。那些死人的亡灵于每年旧历七月十三日,即阳历八月底的夜晚归来。因此,需要为它们照亮道路。家家坟上插着竹竿,竿头挑着彩色的灯笼,群山墓地,彼彼皆是,远远望去,灯火粲然。各家屋前和后花园里也都点燃着许多彩色灯笼或一排纤细的蜡烛,街头也燃着小堆篝火,整个城市陷于一片火光之中。日落以后,大量人群涌出城外,家家户户都出来迎接他们死去亲人的亡灵归来。他们走到其亲人亡灵所在地时,便热情欢迎他们想象但却看不见的归来的亲人,慰问它们旅途劳顿,请它们稍事休憩,并献上饮食请它们享用。等那些亡灵稍解饥渴,恢复了疲劳之后,便打着火炬护送它们进城,回到它们自己原来居住并寿终的住宅里,同它们欢快地说着家常。这些住宅也都是灯笼高照,明亮如昼。桌上摆着宴席,认为亡灵可以享用这些食物的,死者生前所住的地方,一切陈设如同死者生前一样。晚宴之后,生者挨家挨户走访他们的亡友和已逝的邻人的灵魂,这差不多要花一夜的工夫才能走遍全城。灯节第三日,即当月十五日夜晚,那些亡灵就该归往它们自己死后的住处去了。街上又点燃着火把照亮亡灵经过的道路,人们又隆重地护送它们到两天前迎接它们的地方去。有些地区人们则把灯笼罩在纸扎的小船里放到河中或海上,任其漂流而去。小船上装着食品供这些鬼魂在漫长归途中食用。不过人们还恐怕也许有些可怜的亡灵落在后面没有踏上归途,甚至有些亡灵会躲藏在隐蔽的角落里,舍不得离开它们生前所在的地方和它们所爱的人。为此,人们又采取措施搜索那些慢慢吞吞落在后面没有上路的鬼魂,打发它们带着行装快快赶上已经离去的其他亡灵。怀着这一目的,人们大量地向自家屋顶上投掷砖头,同时又走遍屋内每个房间,向空中挥舞着棍子,以驱赶稽留未走的亡灵。据说他们那样做,既是借以自慰,同时也是为了他们对死者的挚爱。人们害怕万一有不适合的亡灵留藏家中,将会受到它的搅扰。

钉子的救护价值

在往古,巴黎和伦敦尚未形成之前,法兰西仍旧把督伊德奉为人和神的一切知识的大师,我们自己的国土上依然覆盖着原始森林,为未开化的野蛮人或初民的栖息之处的时期,罗马的最高行政司法长官经常举行一种奇特的仪礼来制止时疫的流行,或消弭威胁国民生活基础的灾害。公元前四世纪,罗马连续三年流行严重瘟疫,一些最高层的权贵和大量普通人民死于疾病,整个罗马城变成一片荒凉。记述这一灾难的历史学家写道:向诸神盛宴献祭无用,人谋神助罔效,疾病依然肆虐,在此情况下人们在罗马史上最先决定上演戏剧作为专门抚慰天神愤怒的方法。于是从伊特利亚 请来演员按着长笛演奏的乐曲进行一些特定的质朴而端庄的舞蹈。但是,即使这样新奇的景象也未能使那愠怒的诸神娱悦动情,转怒为乐。瘟疫仍继续肆虐,而正当演员们在台伯(Tiber)河畔的圆形剧场里演出他们的最佳技艺时,那浑浊的河水竟猛然暴涨,汹涌的怒涛冲上岸来,席卷着所有演员和全体观众奔腾而去。显然诸神不喜欢戏剧以及祈祷和祭宴等做法而予以摈斥。人们在普遍惊慌失措中,都觉得应该采取一些更有效的措施来制止这种灾害。老人们想起往昔曾经用钉子钉入墙壁止住了瘟疫,于是元老院决议,在一切办法都已试过,结果无效,人们陷于绝境的时刻,应指定一最高行政司法长官来履行这一将钉子钉入墙制止瘟疫的仪礼。人选确定了,钉子钉好了,瘟疫早晚之间止息了。还有什么比这个实例更能证实钉子的救护价值呢?
在那同一世纪里,罗马人民还有两次也是求助于这一神圣的仪礼来医治一般非宗教和宗教的方法都不能奏效的全民性的灾难。一次是流行的恶疫。另一次是领袖人物奇怪地大量死亡。对于后者,舆论或正确或错误地归咎于许多贵妇人毒死亲夫的一系列邪恶罪行。这些罪行被认为是由于疯狂所致,因而想到治理那种病态心理的人们的最好办法莫过于将一根钉子钉入墙内。考察罗马城市的历史记载,证实在一次社会动乱期间,党派纷争,国家分裂,人们又采用了那久负盛名的古老的解救办法,那同样的慰安剂,对于争执各方的激烈情绪和争议的事态都取得了最令人满意的结果。那古老的万应灵药再一次应用了,再一次地成功证明了这种尝试之有效。
如果公元前四世纪的罗马人就相信可以通过钉子把瘟疫、疯狂,以及社会动乱钉入墙中而使他们免受其害,甚至像法兰西和日耳曼的农民至今依旧用钉子将发烧和牙痛钉入树中以解除自己的苦痛一样,那么,他们精明的祖先似乎曾经决定对这一有益的办法不应局限于只在特殊紧急状态发生之时才予运用,而且还应该定期地加以应用,以便防患于未然并制止各种灾难邪恶于萌芽状态之中,为社会造福。古代罗马法律曾经规定,共和国的最高行政长官必须于每年9月13日在墙壁上敲进一只钉子。对此,我们可以推测其原意也就在此。这条用古代旧体文字拟定的法律雕刻在一块石碑上,嵌在古罗马卡庇托山(Capitoline)上朱庇特神殿的墙中。尽管古罗马的作家没有明确记述当年钉钉子之处,我们有理由推想展示那条认定该习俗做法的法律条文之处,也就是当年钉钉入墙之处。李维 告诉我们,有一个时期罗马执政官免除了那钉钉入墙的职责,可是后来又改由古罗马的最高统治者来履行,因为他们的最高地位更适合于履行这一重要而又尊严的职责。稍晚一些时候,这一古老的习俗礼仪曾经中辍,只是在严重的危难或特殊灾害之际才偶尔恢复。后者似乎表明诸神不喜欢现代的方式,让人们缅怀古代的传说故事,步趋那往古的道路。
伊特利亚(Etruria),意大利中西部的一个地区,罗马帝国第一代皇帝奥古斯都时期划为意大利的第七行政区。位于台伯河、蒂勒尼安海和马克拉之间。
李维(Titus Livius,公元前59年—17年),罗马历史学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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