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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前位置: 西方奇幻小说网 > 玻璃王座系列之3:火之继承人> 第二十九章

第二十九章

不过是个吻罢了,事后索尔莎每天都这样告诉自己。那个令人窒息的疾吻让天地旋转。药浆中的铁剂确实奏效,却让多里安不适到他们不得不调整剂量……并设法掩盖痕迹。若被人发现他终日服用药粉,必将招致盘查。

于是避孕汤剂成了每日必需品。毕竟凭他的风流名声,没人会对此侧目。当索尔莎握着每日药剂量身来到多里安塔楼门前时,仍在说服自己:那个吻不过是表达谢意。

她敲了敲门,王子唤她入内。刺客的猎犬四仰八叉地瘫在他床上,而王子本人正斜倚在破旧的软榻上。但他坐起身,用那种独有的方式朝她微笑。

"我觉得找到了更佳的配方—薄荷可能比鼠尾草更易入口。"她举起那杯泛红的液体说道。他朝她走来,但步态中透着某种东西—近乎潜行的姿态—令她不由挺直脊背。尤其当他放下玻璃杯,长久而深邃地凝视她时。"怎么了?"她后退一步,气息微颤。

他攥住她的手—力道不至于弄疼,却足以阻止她后退。"你明知风险,却仍愿帮我,"他说,"为什么?"

“因为这是正确的事。”

“我父亲的律法可不这么认为。”

她脸颊发烫:"我不知道你想听什么答案。"

他带着薄茧的手指拂过她的脸颊,触感微凉:"只是想谢谢你,"他低语着靠近,"谢谢你看见真实的我,却没有逃离。"

"我—"她浑身发烫,猛地抽回手,力道之大让他松开了钳制。阿米西说得对,即便她为人恶毒。这里有无数美人,任何超出调情的关系都只会惨淡收场。他是王储,而她不过无名小卒。她指了指高脚杯:"若殿下不嫌麻烦—"(听到敬称时他眉心微蹙)"请派人告知这次药效如何。"

她不敢道别辞行,更不敢多做停留。当她走出房间带上门时,他并未试图阻拦。

她背靠狭窄楼梯间的石墙,手掌按着狂跳的心脏。这是明智之举,亦是正确之选。能活到现在,只因她始终低调可靠,泯然众人。未来要继续活下去,便该如此。

可她不愿被忽视—至少在他面前,不愿永远如此。

他让她想放声大笑,想纵情歌唱,想用声音撼动这个世界。

门扇突然洞开,她看见他伫立在门框间,神情肃穆又带着警觉。

也许根本不会有未来,也不会有更多希望,但此刻看着他站在那里,她只想自私愚蠢又狂野一回。

明天一切可能都会化为乌有,但她必须知道被需要被珍视、哪怕只短暂拥有归属感是什么滋味。

当他纹丝不动地凝视着—如同她注视他那般凝视着她—她猛地揪住他束腰外衣的翻领,将他的脸拽向自己,狠狠吻住了他的唇。

由于即将参加的秘密会面,凯尔近几日几乎无法集中精神。他未曾料到要等待如此之久,雷恩和默塔夫才终于准备好与他相见—这是贫民窟那夜之后双方的首次接触。凯尔只得等待下次夜休,埃迪恩必须找到安全地点,他们还需协调两位特拉萨恩领主。将军与他分头离开城堡,当凯尔对部下谎报去向时,他痛恨自己—痛恨他们祝他玩得开心,痛恨他们信任这个正与死敌密会的叛徒。

凯尔走近距破旧公寓几个街区的昏暗巷口时,将纷乱思绪抛诸脑后。厚实兜帽斗篷下,他携带了比平日更沉重的武器。每次呼吸都显得过于短促。巷内传来两声音哨,他立即回应。埃迪恩踏着埃弗里河上弥漫的薄雾走来,兜帽阴影掩去了面容。

他未佩戴奥林斯之剑。取而代之的是绑在将军周身的各色刀剑—这是个能笑着出入地狱的男人。

"其他人呢?"凯尔低语。今夜贫民窟静得出奇—静得令他不安。这般装束鲜有人敢靠近,但穿过扭曲暗巷时仍令人毛骨悚然。极致的贫困与绝望—以及走投无路。这使人变得危险,甘愿赌上性命换取苟延残喘。

埃迪恩斜倚身后龟裂的砖墙。"别急得跳脚。他们很快就到。"

“为这份情报我已等得够久。”

“急什么?”埃迪恩拖长调子,目光扫视着巷道。

“我几周后就要离开裂谷堡回阿涅尔了。”埃迪恩没有直视他,却能感觉到将军在深色兜帽下的注视。

“那就推掉—告诉他们你抽不开身。”

“我立过誓约,”查奥尔说,“虽然争取到了时间,但离开前总得为王子……做点实事。”

将军这时转向他:“听说你和你父亲决裂了,怎么突然改变主意?”

原本可以搪塞过去,但查奥尔坦言:“我父亲权势滔天—他在宫廷要员中颇有影响力,还是国王顾问团成员。”

埃迪恩发出一声低笑:“军事会议上我可没少和他争执不下。”

这场景查奥尔倒想花钱瞧瞧,但他沉着脸说:“只有这样才能把她送去温德林。”他快速解释了交易内容,话音未落埃迪恩便长舒一口气。

“见鬼,”将军摇头道,“真没想到阿达兰还有这种荣誉感。”

查奥尔明白这是极高的赞誉—尤其出自埃迪恩之口。“令尊呢?”他转移话题以缓解胸中郁结,“我知道令堂与…与她有亲缘,令尊家系如何?”

“我母亲至死都没松口,”埃迪恩干巴巴地说,“在病榻上日渐消瘦时也不肯透露父亲身份。不知是羞于启齿,还是根本记不清,抑或想保护我。被带到这儿之后,我也无所谓了。不过比起令尊,我宁可当个无父之人。”

查奥尔轻笑起来,若不是巷道尽头突然传来靴子刮擦石面的声响和急促的喘息,他可能还会追问下去。

瞬息之间,埃迪恩翻手握住两柄格斗刀,查奥尔也拔出从军营顺来的那把平平无奇的佩剑—此时一个男人踉跄着闯入他们的视线。

他一手紧捂腹部,另一手撑在废弃建筑的砖墙上。艾迪恩瞬间行动,双刀已悄然归鞘。直到听见艾迪恩喊出"任?",乔尔才跟着冲向那个年轻人。

月光下,任的束腰外衣上浸透的鲜血泛着幽暗的油光。

"穆塔夫在哪?"艾迪恩厉声喝问,手臂已架住任的肩膀。

"安全。"任喘息着,面色惨白如纸。乔尔扫视着巷道两端。"我们被—跟踪了。本想甩掉他们。"任痛苦的抽气声比视觉更先冲击着乔尔。"他们堵住了我。"

"多少人?"艾迪恩轻声问,但乔尔几乎能感受到将军周身翻腾的杀意。

"八个,"任疼得倒抽冷气,"宰了两个才突围。他们还在追我。"

还剩六个。若未负伤,追兵应当近在咫尺。乔尔审视任身后的石板路。腹部伤口若未留下血迹,说明伤得不深。但这剧痛足以致命—若刺中要害的话。

艾迪恩突然绷紧身躯,捕捉到乔尔未察觉的动静。他沉稳地将瘫软的任移交乔尔怀中。"十步外有三只木桶,"将军面朝巷口说道,声线带着致命的平静,"躲后面,噤声。"

乔尔扛起任冲向木桶区,将其轻放地面。任强忍呻吟纹丝不动。桶间缝隙里,乔尔窥见六个男人并肩潜行入巷,深色外衣与斗篷在黑暗中模糊成团。

来人见到风帽遮面的艾迪恩拦在巷中,骤然止步。将军双刀出鞘轻声道:"诸位今日有进无出。"

他们确实没能离开。

乔尔看得入神—艾迪恩的身手迅如疾电,那份绝对的掌控力,令这场杀戮宛如观赏一场残酷而精准的死亡之舞。

还没真正开始就已结束。那六名袭击者看似使起武器得心应手,但在一个流淌着精灵血脉的男人面前,他们的武器形同虚设。

难怪埃迪恩能如此迅速地晋升到高位。他从未见过有人能这样战斗。只有—只有塞蕾娜曾接近这般境界。若这两人交手,他无法判断胜负,但若他们联手……这个念头让卓尔心脏发冷。顷刻之间六条人命—整整六条。

埃迪恩回到卓尔身边时脸上毫无笑意,他将一块碎布扔在两人面前的地上。就连紧咬牙关喘着粗气的雷恩也抬眼看去。

那是块厚重的黑色布料—月光下,深色丝线绣成的双足飞龙徽记泛着微光,几乎难以辨认。那是王室纹章。

"我不认识这些人,"卓尔说道,更像是自言自语而非辩白,"从未见过这种制服。"

"听动静,"埃迪恩将头转向卓尔凡人双耳无法捕捉的声源处,声音里翻涌着未消的怒意,"外面还有更多追兵,他们正挨家挨户搜查贫民窟抓雷恩。我们需要藏身之处。"

雷恩强撑着最后一丝清醒说道:"我知道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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