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糟了。 不不不不不，这不是我想做的。
我首先对弗兰基说："我想我能解决这个问题。但首先，我必须去救我父亲。你能帮忙把这些家伙带到警察局，让他们供认犯下的谋杀罪吗?然后来阿肯色州找我，我会想办法帮你恢复能力。真的很抱歉，我不是有意这么做的。"
他看起来有些茫然："我该怎么说服他们做任何事?"
“我相信你能想出办法的。凯，我们得走了。”
罗密欧和海登出奇地安静。
在车里，凯一直保持沉默。
"对不起，"我说。我的喉咙发紧，不敢看他。
“现在先别谈这个。我不知道该怎么处理。给我点时间，什么都别再说了。”
我赶紧又给父亲打了电话，但他没接。这并不代表什么。他可能在诊所，或者没注意手机。他一向不喜欢用电话。凯快速地驶过奥兰多的街道，双手紧握方向盘，下颌紧绷。他很生气，这很合理，但我想不出该怎么弥补。我不仅夺走了他部分能力，而是全部。现在事情结束了，我能感受到这些能力的区别。亚历杭德罗的最强，他的力量流遍我全身。凯的紧随其后。体内拥有凯的能力感觉很奇怪。
我看着机场不断更新的屏幕，航班一个接一个被取消。一场大暴风雪席卷了中西部，正在向东南移动。当我徒劳地试图找到任何一班飞往我们目的地附近且未被取消的航班时，凯走了过来。什么都没有。
“今晚我们可以住在我妈那里，明早再去机场试试。”
“那太久了。到时候我爸可能已经死了。我们能开车去吗?”
凯看起来想要拒绝，但随后点了点头，转身走向租车柜台。
我们开车 沉默地行驶了几个小时。刚经过亚特兰大时，凯终于开口了。
"我能问你件事吗?"他问道。
“当然。”
“你为什么不直接命令他们静止?你本可以轻松夺走他们的力量。”
"我没想那么多。我没准备好战斗。当时满脑子只想着必须夺取他们的力量然后逃离那里。"我为自己的行为感到后悔，但在那种情况下根本无法冷静思考。
“这就是问题所在，娜奥米。你从不考虑自己行为的后果。”
我当然会。除非在极端情况下。
“听着，我很抱歉。我会把你的力量还给你。”
"问题不在这里。好吧，这确实是问题，但远不止如此。"他的声音尖锐而生硬。我不知道该说什么，所以没有回应，而他也没有进一步解释。
伯明翰郊区开始飘落巨大的雪花。半小时后，地面已经积雪。车子打滑了几次。
"我们必须停下。现在开车不安全。"凯说。
我看了看手机。爸爸没有来电。我已经打了至少五个电话，留了语音信箱，还发了短信，但他都没有回复。
我们把车开进一家假日酒店的停车场。凯办理入住时，我听着他和前台服务员的对话。
"知道暴风雪什么时候会停吗?"凯问道。
“预计整晚都会下雪。你最好提前预订两晚房间。我觉得明天你们哪儿也去不了。”
我闭上眼睛。这不可能发生。因为这该死的天气，我无法保护父亲。
我在房间里来回踱步，而凯伊不停地切换着电视频道。在无数次查看手机后，我终于决定打给别人。杰森响了一声就接起电话。
“怎么了?”
"你能去看看我父亲吗?"我真不敢相信自己居然现在才想到打给他。
“为什么?”
“他们把我们引出来，就是为了袭击他。他们认为他是毁灭大师。他们要杀了他，而我们回不了家。”
“我也想帮你，但外面积雪有三十厘米厚，底下还有冰层。很多电话线和电线都断了。好消息是，想找你父亲麻烦的人应该也过不去。”
他说得有道理，但这并不能让我好受些。通常我们这不会下这么大的雪，但每隔几年就会来场大的。
"凯伊和你在一起吗?"杰森问。
“是啊，怎么了?”
“就是确认下。”
“我父亲的事。拜托了。”
"知道了。当然，我会通知你的。"他挂断了电话。
我感到如此无助。这一切都是我的错。我需要找人倾诉，找此刻不恨我的人说说话。我抓了房卡走到走廊。这次谈话不能让凯伊听见。我滑动通讯录，直到找到帕克的名字。他响了两声接起电话。
"娜奥米?你还好吗?"我狂跳的心立刻平静下来。不知为何，光是听到他的声音就让我感觉好多了。我蜷缩在墙边，努力不让自己哭出来。
“嗯，我没事。我只是想和你说说话。”
他停顿了一下。"你知道我们根本不该通话的，这很危险。"现在做什么都很危险。我父亲就要死了，再也没有什么是安全的了。
“我需要听到你的声音。我想你。”
“出事了，我能感觉到。发生了什么?”
我拨弄着沙发上的一根脱线。
“我搞砸了。当毁灭主宰太难了。我甚至分不清对错，也不知道自己的决定是否正确。现在我要救我爸，把毁灭主宰的力量交给别人，然后回到你身边。我真是受够这一切了。”
我期待他能说些什么。但等来的却是震耳欲聋的沉默。
"你是说 你 就是毁灭主宰?"
糟了。我忘了他还不知道这事。
“是的，我就是。”
"你觉得这事不值得告诉我?你算什么间谍?还有谁知道?"他的声音提高了几度。我讨厌自己伤害了他。
“凯、我爸，还有杰森。我必须保守这个秘密。”
“瞒着谁?听起来我是唯一被蒙在鼓里的人。”
“对不起。我只是不知道该怎么告诉你。”
我的内心一片空洞。我搞砸了，把自己埋进了一个深不见底的坑里。我必须让他理解。
“我没想过要成为主宰毁灭者，但当我窃取母亲力量时，主宰毁灭者的力量也随之而来。当时觉得没必要特意告诉你。再说…”
“我可是他妈的主宰守护者，而我这辈子最爱的人却是主宰毁灭者。这怎么可能有好结果?也许你该跟凯在一起。”
“我不会永远都是主宰毁灭者…”
但电话已经挂断了。